《天神右翼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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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右翼第一部-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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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说:“你刚才不还说要吃掉他吗?”
  西西卡说:“我看他像能天使啊,能天使和我们关系好着呢。”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我只想苦笑。
  然后他们拖着我的手,把我往后拽了几米,发现我身上有血,又大惊小怪地找树叶来擦。尽管只是几米远,我已明显感到周围光亮不少。我看看身后,连忙叫住跑掉的两个恶魔:“你们等等……告诉我,什么是米拉虫……”
  卡卡西说:“天啊,我以为天使都很博学呢。没想到连米拉虫都不知道!”
  西西卡说:“天使里面也有笨蛋嘛。”
  卡卡西说:“喂,笨蛋天使,你们天使不是最讨厌米拉虫吗?米拉虫在魔界只是种训人的小虫,可对天使来说真是灾难。两个天使上床,只要其中一个带有米拉虫,另一个一定会染上它的卵,这东西在你们那里就跟传染病一样。上次你们那里有一个笨蛋能天使也被扔下来,被我们同胞救了,发现他身上就有米拉虫。听他讲的,只要身上染了米拉虫,回天界只要有人知道,都会再次把它打下来。好了我们不跟你多说了,我们是有教养的恶魔!”
  两个恶魔跑了。
  我看着自己手上肉红色的洞,心中一阵寒战。
  这个意思是……我要死?
  我昏迷了多少天?
  现在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卡洛……你好样的。
  血已经干涸,一伸出来,红图腾布满的手,看去分外令人反胃。我爬上阶梯,身体在一次又一次的剧痛中颤栗。
  我抬起头,一轮澄澈璧月正高挂半空。长长的阶梯直通明月中。我撑起身子,一阶一阶往上爬。只要身体动了,背后失去生命的翅膀就会在背上震动一下。一想到那是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就会想吐。
  我捏住自己的脚,看着插入脚底的荆棘,吞了口唾沫。血已凝结,如果这个时候拔出来……我双手握住荆棘的尾部,闭上眼,吸气——用最快的速度,拔出来。
  白玉阶梯在空总盘旋,就像一条自地面奋起的卧龙。
  我扬手,粗黑的荆棘被我扔下阶梯。我伏在梯子上,手中染满了血。
  闭上眼睛,深呼吸。
  双手撑上地面,让自己站起来。
  我摇摇晃晃地立足于阶梯上,看着头顶穿行回荡的道路,看它们消失在云雾中,定神。阶梯并不宽。我的翅膀彻底废了。如果我从旁边摔下去,那要么死,要么一切重来。
  忍着脚下的剧痛,一步一步往上走。
  我不怕困难,困难就怕我。
  不要叹气。
  每叹一口气,就会少一分自信。
  要时刻提醒自己,我无所不能。
  他们恨我,他们不愿意我存在……那么,我是不是就会消失?
  天中明月,月中天。我在心中无数次暗示自己,再走十步,我就可以看到满目的雪白建筑,抵达第六重天。
  第59章
  我在希玛城门外昏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一向宁静的希玛竟会有些喧哗,无数人赶到外面,似乎正在进行什么活动。依稀听到梅丹佐的名字,还有乌列的家宴。
  我慢慢支起身子,看着城外的人都朝那片深蓝建筑走去。我现在不能走错一步,如果被那些毒打我的人发现,恐怕我不能再坚持下去。
  小心地顺着丛林走,每一步都是煎熬,每一步都会天旋地转。我仰头看着天空,眼皮不断翻动……就快要坚持不住。
  这一刻,我连晃脑袋的力气都没有。
  树林中不断传来叶片间摩擦的声响,风呼啸而过,头越来越昏,越来越昏……
  我没有知觉,只是凭着意念走去。
  深蓝色的,法兰西式的城堡。双折斜脊屋顶,砖墙,拱形门窗,老虎窗,侧翼与主屋直接相接相连,九楹满目,天使们姿态优雅地朝前走,有很多人围在雷镜前,看着镜中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人。
  阳光很刺眼。当我迈入乌列家门的时候,有不少人停下来看我,大部分人的反应是嫌恶地避开。而我无力去管别人的感受。握紧着手中的银链,一步步走上阶梯。
  在上楼梯的时候摔了一跤,可这次没有人嘲笑。
  我知道我的样子一定很龌龊。
  可是,梅丹佐就在里面。
  他就在里面……
  我头昏脑胀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着,看着渐渐显露在面前的大厅,还有满目玫瑰色的地毯,古铜色的房柱。
  到门口的时候,有人拦下我,我原想要硬闯,可是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银链,惶恐地退开,让我进去。
  大堂中央立着两名天使。一名六翼金翅,一名四翼白翅。六翼天使身着静蓝短袍,紫发中分,微有些蓬乱,他腰间挂着一柄暗红长剑,略透着些火光,剑柄处刻着闪电图纹。那应该就是著名的火焰之剑。他右边的力天使留着短银发,衣着华丽,我却未多留心。
  我只知道朝那名炽天使走去。
  乌列手中拿着一幅油画,庄重地对大家说:“这一副是路西法殿下的《斜晖》,图上的景象是耶路撒冷外的落日,非常传神,就像把实景框在画中……”
  我刚迈进去后没多久,整个场子都静下来了。
  乌列看着我,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略显不悦:“请问阁下有收到我发的邀请函吗?”我按住喉咙,吃力地说:“我要见……梅丹佐殿下。”
  乌列说:“梅丹佐殿下还没到,若你没收到我发的邀请函,请站在门外等候。”
  他身边的力天使笑道:“这位先生,乌列殿下的地毯是才买的,画了四万多金币。”
  我回头看着他,忽然一滞。
  卡洛。
  我一开始还真没想到,穿得这么奢华的人,竟然会是卡洛。他挂着一个小披肩,戴着白色手套,胳膊肤如凝脂,手中正端着一杯红酒,一手捧着另一手胳膊肘的样子,还有站立的姿势,简直就和路西法一模一样。可是,完全没有路西法的感觉。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我尽量在微笑:“我知道,我这就出去等待,梅丹佐殿下的到来。”这时一抬头,才发现卡洛额间戴的链条也与路西法的很像,中间是祖母绿。
  “卡洛,你还真是陷得很深,做什么都亦趋亦步。”我看看他的手套,皮笑肉不笑,“人家有洁癖,做什么都戴个手套,你也有。”
  卡洛脸色一变,握紧手中的高脚杯,脸上也挂着笑容:“总比阁下好点,缠了这个缠那个,缠到最后什么都没拿到。跳梁小丑不好当啊,亲爱的伊撒尔。”
  我的头很晕,几乎要站不稳。看看地面,脚下确实有不少血痕。好在地毯是红的。我讥笑:“是是是是,我缠了梅丹佐又缠路西法,缠了路西法又缠拉斐尔,缠了拉斐尔,连你家乌列殿下也缠上了。我不缠我会死,我非要靠着炽天使的力量才能活下去。你难道不知道我这对翅膀也是靠缠来的?其实我根本没翅膀!”
  大厅内一片死寂。
  乌列面色一直不好:“阁下请不要把我扯进去,我的欣赏水平不至于到这种程度。若无事,请离开。”
  卡洛咬牙切齿道:“我很想知道,你怎么还没死呢?”
  我还没来得及接话,他手上一动,红酒迎面泼在我的脸上。
  附近的人开始议论。
  酒流入眼中,刺得我眼睛发疼。我用手背擦擦脸,还没缓和过来,就被人迎面甩了两耳光。卡洛还是摘了手套才打的。操!
  我想还他两耳光,就被他狠狠退了一把:“这里不是低等天使来的地方,请滚。”
  我连跌几步,往地上栽去。
  身后忽然有一双手扶住我。
  我眼睛刚恢复,就看到一个壮观的场面:加百列从我旁边冲过去,抓住卡洛的领口,劈里啪啦劈里啪啦劈里啪啦甩了十来个耳光,没停过。
  所有人都看傻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加百列会一直这么拍掉一整天的时候,她的手突然被乌列捉住。乌列恼道:“加百列殿下,这是在我家,请尊重我的人。”
  加百列拍拍手,耸肩:“好吧,那我改天再打。”
  我也看傻了。
  加百列走到我面前,一副清冷模样:“这叫卡洛的低等天使在外面乱说我,我可不是帮你打的。”
  卡洛的脸高高肿起,像泼猪血。
  加百列理了理金色的卷发,站在旁边,依旧恬静淑女,像个芭比娃娃。
  我这才发现有人扶着我,还未来得及回头,就听到梅丹佐在身后说:“乌列,在你家是不该动你的狗,可你的狗咬了我的情人,那怎么说?”
  乌列显然一直没开心过:“梅丹佐殿下,请您尊重人。卡洛也是我的情人,他们自己的事,请不要在我家处理。”梅丹佐抱紧我,手指在微微发抖,脸上却笑得特灿烂:“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处理他,你能拿我如何?”
  乌列脸色铁青:“梅丹佐殿下,您虽然贵为天国书记,可我希望您不要忘记,我们的阶位一样。您无权控制我的行为。”
  梅丹佐说:“哈,那没法子,我这人一向靠直觉行事。”说完,轻抬起红色手套,手心烈焰顿时轰亮了整个大堂。
  旁边的人都倒抽一口气。
  乌列放下手中的油画,亦举起双手,手心雷电交加,响声不绝。
  门口有人说:“都给我住手。”
  大家齐回过头,站在那里的人身形极美,一身丝绢白衣,一双雪白手套,六支圣光羽翼。
  路西法慢慢走过来,碧蓝眸子瞥了我一眼,很快避开:“谁在这里闹事?”
  乌列说:“请路西法殿下主持公道。”
  梅丹佐收回火焰,想把我推出去,但突然双手把我搂紧,把我整个人用他的披风挡住。
  路西法说:“梅丹佐,神法记载得很清楚,任何天使都没资格惩罚同阶级的天使。”梅丹佐抿了抿唇:“是。”路西法说:“所以,回去领罚。”梅丹佐憋屈了:“是。”
  乌列和卡洛微笑。
  路西法击掌道:“来人。”
  群众自动让开一条道。
  浩浩荡荡的天使军队鱼贯而入,占满大厅。
  路西法笑得有些邪气:“乌列的翅膀砍一对,卡洛的脑袋砍一颗。东西别留在天界,扔外面去。”
  第60章
  乌列自然大惊,两只眼圆圆地瞪着路西法:“殿下,这是为什么?”路西法的嘴角勾起,眼神却感觉不到任何热度,就像俯望大地的月光:“因为我喜欢。”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卡洛呜咽着说:“殿下,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眼睛水灵灵的,看去就像他是受害者。路西法根本没看他,转个身就走了。
  我挣脱梅丹佐,跌跌撞撞追到门口:“路西法殿下。”路西法停下来,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什么事。”我说:“不要杀卡洛。”路西法怔了怔,对厅堂里的人说:“给卡洛上禁术,带到伊撒尔家楼下。”我说:“殿下不问原因吗?”路西法说:“随你。”
  我用手背擦擦脸,手腕上的银链透光闪烁。下意识看了看路西法放在腰际的手腕,我们的手链……竟是一样的。
  手上的淤血仿佛萎缩的玫瑰,刿心怵目。我半睁着眼,估计笑得也特没劲儿:“谢谢殿下。”
  雷镜水声潺潺,风声过耳。
  蛟电疾掣,在水中穿梭交错,发出导电的声音。
  路西法忽然拉住我的手,把我拖到门背后,厅堂里人们看不到的地方。我抿了抿干裂的唇:“殿下?”路西法脱下手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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