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振作点+番外 by 凯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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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振作点+番外 by 凯棋-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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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慌的感觉仍然攫住了余仁杰,要不是苏轼压着他,他差点要跳起来歇斯底里,接着,“啪”的一声脆响,余仁杰半肿的青紫脸更精采了,不过呢,也让他清醒冷静了下来。

  “老师,感情事小,人命关天,何必为了一点小事寻短见呢?”

  “我、我没有……”那是你推我下去的!

  摇着头,余仁杰惶恐的否认着,虽然他有点酒醉,可早在他看见他的眼镜掉下水淹死后,他就不敢了。

  “还敢说没有!”一声大吼后,苏轼凌利的眼光又慢慢放得柔和起来,“老师,我明明都看到了,要不然,你趴在栏杆上做什么?不会是赏鱼吧?你看看,我全身都湿漉漉的,又臭又冷,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被苏轼忽而凶悍、忽而温柔的口气吓得一愣一愣的余仁杰,要答又不敢答,战战兢兢的道:“因、因为我拉住了你……对、对不起……”

  “错!大错特错!”咆哮着,而后苏轼又柔声道:“那是我英勇的跳下去救你,老师有难,学生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你说对不对呀!”

  “对、对、对!”

  连答三声对,余仁杰都让苏轼怪异矛盾的举动搞得模模糊糊、又惊又怕。

  这个人好凶喔,又会打我,刚刚还把我推下水去想杀死我,这个人真的好可怕喔!

  “没错,就是这样,想我怎么可能让你轻轻一拉就掉下来呢,当然是我奋勇救人的结果嘛!”苏轼拍了拍余仁杰的背,暗示他爬上人行道去,“老师呀,你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呃……呃……”

  余仁杰眯着眼,再度向着苏轼凑上前去,少了眼镜的他,就算知道也叫不出名字来,更何况他现在脑袋里,学生的名单储藏量是零。

  一看见余仁杰答不出来的样子,苏轼“再度”怒从心中来,一脚抬起,正中对方胸膛,“哗”的一声落水声,半晌,苏轼又听到了余仁杰那动天口撼地的嚎哭。

  “呜呜……好痛……痛……”

  *   *   *   *

  余仁杰双手揉着眼,眼泪不停的掉,但还是保持着跟在距离苏轼三步之遥的后头。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我不过是轻轻用脚碰你一下,哭什么哭!”

  苏轼听着余仁杰的哭声都听腻了,每走个几步就不忘回头骂个几句。

  “呜……你踢我……”

  “我什么时候踢你了?说呀!”一回头,苏轼扯着余仁杰的衣领凶狠的问。

  “没、没有……是、是我不小心滑倒撞到的……不是你……”被提了起来的余仁杰,惧于对方的恫吓,马上被吓得伏伏贴贴。

  “哼!下次看清楚一点!”放开余仁杰,苏轼继续往前走,“就快到了,再过个街就是我家了。”

  听完简短的吩咐,余仁杰依然抽抽噎噎的跟着。

  跟着,两只落汤鸡边走边滴水,全身又黏腻又腥臭,一进到公寓,管理员就怒目而视。

  “吴叔叔,你行行好,先让我上去洗个澡、换好衣服再来清理,好不好?”苏轼对管理员恳求道。

  “去去去,看你玩到哪去了,摔进沟里了不成?等一下可得下来擦地板呀!电梯里也别忘了。”

  “是是,保证擦得比先前还亮。”

  “啊,这个人是谁?你同学?”管理员吴叔捏着鼻挥手继续问道。

  “不是,他是我的老师,他喝醉酒,掉进了水沟里,是我好心把他救起来的。”

  “啥?”管理员瞠目结舌的左看右看,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就这个哭得惨兮兮的矮冬瓜?而且还喝醉酒?现在的老师都如此品行不良吗?

  懒得罗唆,苏轼领着余仁杰就上楼,并且不忘继续数落他。

  “你看,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想寻死,我会变成这副德行吗?等一下还得把一楼跟电梯里的污水擦干净,我明天还要上课耶!擦完不都天亮了,要是我明天上课迟到的话,看你怎么赔我!”

  余仁杰一听,更加难过,他好想和苏试解释清楚,可是苏轼显得是那么霸道,他完全没法说出口,只能无助的抽噎着。

  电梯“叮咚”一声停在十六楼,余仁杰跟着苏轼的背影而出。

  只见苏轼摸索了一番,找不到钥匙,只好猛按电铃,随即屋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然后门粗鲁的被打开,伴随着愤怒的人声。

  “吵死了,到底是谁的手那么贱,真是欠揍!”

  来者是位衣着暴露的女人,上半身只有一件短短小小的小可爱围着她丰满的胸部,下半身则是一件粉红超级短的短运动裤,余仁杰一看,眼睛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也幸好眼镜没挂在脸上,朦胧中只见一团粉色女体。

  “你老弟啦!还不快拿几条毛巾来!”苏轼也相当不爽的回道。

  苏大姐睇了一眼门外的两人,霎时惊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你搞什么鬼,叫你去买个东西,买到沟里去了?”说着,抽了几条毛巾铺在玄关,“我的卫生棉呢?”

  “在这里。”苏轼把沾满臭水的塑胶袋递给苏大姐,而后自顾自的脱起衣服来。

  “不会吧!”苏大姐惨叫一声,为卫生棉肮脏恶心的惨况默哀了几秒,“混蛋,说,你要怎么赔我!”

  “你找他赔,都是因为他,才会发生这种惨事,我先去洗澡了。”

  苏轼脱到只剩下一件内裤,把余仁杰丢在现场,自己快步入内洗澡去,而被晾在一旁许久的余仁杰,总算是被苏大姐注意到了,不过,对方似乎飘散着一股凛烈的杀气,但见苏大姐摩拳擦掌,手指关节发出喀喀喀的声响,双眼如电,直盯得余仁杰双腿发颤心底发毛,泪腺又要松驰了。

  原米这一家子的暴力是遗传的!

  余仁杰觉得今曰大概是大难难逃了,眼看逼近的苏大姐似乎要一拳打来,他立刻惊恐的举起双手来挡,却忽然听到苏大姐一听大喝:“脱衣服,快脱,不然就别想进来!”

  瞬间,余仁杰口瞪目呆,仅管他害羞不己、仅管他从未在陌生女人面前宽衣解带过,但,他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完衣服,因为,这位大姐实在是太可怕了,魄力非常。

  一连串的变故让余仁杰暂时忘却被Hermit欺骗的心伤,已经洗完澡的他,让不懂得尊师重道的苏轼拉下楼来,他现在双手正握着抹布,不断的在地上擦拭着。

  昏昏欲睡的脑袋,加上鲜少喝酒的不适,余仁杰的头,隐隐痛了起来,他好想睡觉喔,可是,脸上还有身上的一些疼痛感,持续的警告他,如果他不在天亮前将地板清理干净,那个人可能不只是赏他一脚那么简单。

  余仁杰回想起那个人的面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长怎么样?不过,余仁杰记得他的声音,还挺熟悉的。

  到底是叫什么咧?

  努力回想着,余仁杰觉得他脑袋里有部纺纱机正在不停的滚动,竭力理清乱糟糟的大脑,总算,在记忆深层的抽屉里,他找到了一丝线索。

  “哎呀!我想起来了,今天见过的。”忽然,余仁杰想起现在已经是凌晨三、四点,忽然自嘲一笑,“是昨天才对。”

  呜,真的好糟,我记得他有跟我说过他的名字,没想到才过不久,我就都忘了。

  “余老师,你动作怎么这么慢,蜗牛呀,我电梯里的那一大滩都擦好了,你连一公尺的进展都没有!”生气的,苏轼真的很受不了这样慢吞吞的人。

  “我、我想起来了……你是四班的班长……”畏怯的,余仁杰做了以下的解释,“我眼镜掉了,又喝醉了……所以,一下子认不出来……”

  “那名字呢?”

  “苏、苏、轼……”绞尽脑汁,余仁杰战战兢兢的回道。

  “宾果,看,这不就记着了,这么伟大的名字还记不往,干脆就别活了。你就是做任何事都不用心、不认真,我才会看你不顺眼。”苏轼微微一笑,心底的一股乌气总算散了不少,“好了,快擦,这些全都是你的范围,我先去睡了。”

  踩着完全没有快乐助人理念的脚步,苏轼把水桶一放,抹布一丢,扬长而去,而望着对方愉悦离去的余仁杰则是心底无比寒冷。

  我真的很不用心、很不认真吗?

  很难得的,余仁杰开始自我厌恶的反省起来。

  *   *   *   *

  一大早,睡眠不足的苏轼被苏大姐挖了起来。

  “早餐,今天轮到你了,快去做!”苏大姐精神奕奕的将平底锅扔给苏轼后,欢呼一声,回房间化妆去。

  “怎么这么快又轮到我了……”

  打了一个哈欠,自小被父母养出的性格——独立与负责,所以,苏轼还是乖乖的起床做早餐。

  其实,苏轼他们家共有四个孩子,因为苏大姐在这里念研究所,所以父母亲就放心的让苏轼住在这里,算是彼此有个照应,而另外两个小弟与小妹,则跟着在台北工作的父母亲。

  苏轼想起以前大家还都住在一起的时候,小他三岁的弟弟那时才国小五年级,坚持早餐就是要吃自家煮的父母亲,那时就已经将他安排进做早餐的行列,可想而知,那天的早餐是焦掉的法国土司与不知名的蔬菜汁,大家喝了一口那颜色艳丽的液体,马上就喷吐出来,结果,那天的早餐是到外面解决的。

  虽然弟弟的处女之作不受青睐,不过,父母亲还是兴高采烈的夸说:“不错不错,再过几年媳妇熬成婆,将来搞不好是全家做得最好吃的早餐呢!”

  莞尔一笑,想着已有许久不见的家人们,苏轼飞快的从冰箱里拿出材料来,倒好油,熟练的将鸡蛋敲进锅子里,滋滋的声音伴着食物冉冉飘升的香气,更让苏轼饥肠辘辘,然后把绿色的花椰菜切开、仔细清洗、丢入沸腾的水里煮着,再把火腿也扔进锅子去煎炒,最后,把牛奶给温热,如此,简单又丰富的早餐就大功告成了。

  将食物们分盘盛好,苏大姐总算着装完毕,她一看餐桌上的食物,有点小惊讶,疑惑的问道:“阿弟啊,你干嘛煮三份?”

  “我昨天不是还带了个人回来吗?”

  “嗯,可是你拉他出去擦地板后,他就没再回来了,我以为他回去了耶!”苏大姐坐下双手合掌,说了声我开动后,便大快朵颐的吃起早餐。

  “不会吧……那家伙……”喃喃说着,苏轼解下围裙,快步朝楼下走去。

  可恶的混帐!我有说可以回去吗!竟然没说一声就跑,地板不会只擦一半吧!

  带着自己没有察觉的慌张,苏轼直奔一楼,顺便检查地板的干净程度。

  喔喔!我没眼花吧!还是刚睡醒的错觉?

  苏轼揉揉眼睛,眼前的地板,似是在发光,又揉了好几次眼睛,他确定他没有眼花,地板真的干净无比,而且还会反光。于是,他犹豫着要不要踏下去?当然,带着怒气的他,最后还是狠狠的给他踩了下去,顺着亮光快走着,果不其然,快到门口处有一团趴在地上蠕动的东西。

  见状,苏轼一把将那团东西提起,大吼道:“你到底在干嘛?”

  “我、我在擦……再、再一下就可以全擦好了……”余仁杰一夜未睡,面容憔悴的紧张回道。

  “你这笨蛋!我有叫你擦这么干净吗?你还上蜡是不是?”

  余仁杰点点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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