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御龙君(美攻强受的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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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洛-御龙君(美攻强受的经典之作)-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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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要命的还是那件紧系在腰身上的围裙,郢仁并非头次瞧见牧人的服饰,他知道这种裙装是为了方便上下马背,和做出种种高难度的马上射骑术。 

  可露出的坚实大腿,与紧贴布料而隐约可见的男人性体,好比一把热烈无比的火,汹涌地「烧灼」著郢仁的蓝眸。 

  先前的戏谑心态很快被烧空了,剩下的是猛窜而起地,让喉咙饥渴得能冒出烟来的无尽欲望! 

  「小喜子,退下。」郢仁从来都是顺应自己的意愿,这次亦不例外。 

  「是,奴才告退。」 

  小太监接到皇上的旨意,倒像松了口气,他暗想:「瞧这蛮人的臂膀,倘若皇上不在这儿,他定会给我一拳,让我躺上个把月!」 

  太监磕头出去后,屋内宁静得几乎令人窒息,角枭略略咬唇,僵直著身体,虽然几次感到前方投来的视线,但他不认为这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达官显贵人会真的关注自己。 

  因为自恃高贵的宫里人,有一套繁复琐碎,级别深严的宫廷礼仪,在他们入宫的这十天里,每天都必须读上数十条,等太监总管考核满意后,方可晋见圣上! 

  可对那些咬文嚼字,似是而非的条目,角枭学了很久,仍不得要领,龙岭大草原到底归属何派,关系到全族五百口人的生计,被这样一耽搁,不知何时才能回去……想著想著,角枭竟神游起来。 

  「你便是维族送来的人?」柔磁的嗓音,好像龙案上那樽象牙香炉中飘出的,一烟缕,虚幻,却撩人心弦。 

  「呃?」角枭根本没听清对方的问话,暗叹道:「糟!光想著族人,忘却了眼前的麻烦事!」 

  「龙岭大草原,虽说水草肥沃,风景宜人,但更是靖国南面的要塞。」郢仁此时提及草原,绝对是出自探查对方的心态。 

  「我知道。」 

  果然,那双静如墨石的眼睛中,顷刻放出耀眼的神采。 

  「咳。」清了清燥火的喉咙,郢仁觉得青年坦率的表情很是诱人。 

  「我可否……」角枭很小声地说道。 

  他想对方既知草原的事,定是王爷之类的贵族,杰娅常说见不到皇上,见到一位王爷也好,至少可以传达族人恳求与崇敬之心。 

  「你嘀嘀咕咕的,到底想说什么?」郢仁热欲难耐,轻拽华服衣袖,起身走向绘著怒放牡丹的屏风,透过朦胧的薄纱,可以瞧见一张摆有宫廷糕点的红木圆桌。 

  「请等一下!我想谈谈草原的事!」角枭以为「王爷」要走掉了,大吼一声。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上书机会啊! 

  情急之下,他索性一个箭步,疾冲向前! 

  「要你大点声说话,可没让你把朕的耳朵喊聋!」郢仁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他回转身子,才要教训几句—— 

  「啊!」角枭来不及收停脚步,硬生生地撞在「王爷」肩头上! 

  「呜!」这一撞可真让人眼前发黑,星花点点,角枭双手捂鼻,眉头紧拧。 

  「呼。」习武已久的郢仁,见青年鲁莽撞来,自然闭息运气,令肌如墙,所以除了惊讶外,倒不觉得胸疼。 

  「这下完了!」这念头充斥在角枭脑中,他顾不得发红的鼻梁,一味的想要找出一些合理的歉意话来。 

  「看你既木讷又粗鲁的,倒也挺主动。」郢仁回过神,邪气地一笑,御臂扣在青年的腰际。 

  「罪……该……」罪该什么来著?角枭原是记得的,但当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时,赫然发现「王爷」那张美丽的脸孔近在咫尺。 

  他定定地看著「王爷」那双绝色蓝眸,感觉整个人突然被吸进一个湛蓝色的漩涡中,久久无法自拔! 

  同时亦惊讶这看似单薄的美男子,却比自己的七尺身材更要高大,角枭高仰起头,才能和他对视。 

  「你面色苍白,过来喝口酒,暖暖身子。」郢仁说著,一手仍按在青年的后腰上。 

  「唔……」没忘记对方是锦衣华服,喜怒无常的贵族,角枭下意识地别开头,避开他的温热鼻息。 

  「怎么,不喜欢中原的白玉酒?」郢仁没有放过他小小的抗拒动作。 

  「不是,我是说时间不早了……」角枭著急得憋红了脸,他好想认真地谈一谈奕族的事,可这「王爷」似无半点倾听之意。 

  「呵,你一会儿心急,一会儿扭捏,真叫朕摸不透。」郢仁抬手捏住青年的下颌,看到他一脸的诧异。 

  「王……」角枭丰厚的嘴唇大张著,像是要叫却叫不出。 

  「罢了,朕也不想再等了。」言毕,郢仁忽地收紧手臂,低头覆上怀中人的诱人的唇…… 

  「……」宛如凝脂的皓白肌肤,如一道光芒,射入角枭瞪大的眼内,过度震惊使他整个人呆若木鸡。 

  「嗯……」虽然没有女人娇嫩,也不及少年水灵,但郢仁惊喜地品尝到一个完全新鲜,超乎他想象的味道。 

  好像在正午烈日之下驰骋猎奇,一股强烈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郢仁柔软的唇恣意地享受青年的麝香体味。 

  这双唇轻触的浅吻,却给人血脉贲张的快感,挑起他从未有过的渴求! 

  「不……」此时,在本能反应的驱使下,这草原汉子惊颤地抬起胳膊,抵住「王爷」硬实的胸膛,试图脱开他的拥抱。 

  可郢仁不但无视角枭的反抗,更进一步扣紧他的后脑,迫使他仰起头来,迎合自己。 

  「可恶!你……呜!」嘴唇给压磨到发痛,那趁自己开口钻入的陌生红舌,以足让角枭羞耻到七窍生烟的方式,舔噬可碰触到的一切! 

  他想转身逃开,却被佞傲无比长腿勾住脚踝而无法动弹,像是五脏六腑被抽空般的窒息感,让角枭猝然地合上嘴巴。 

  「嗯?」正忘我享受「美味」的郢仁,忽感舌尖一阵尖锐的刺痛,眉头一拧,抓住角枭头发,一把将他拉离。 

  「呼、呼……」头皮被揪得生疼,但角枭的心情却爽快的很。 

  这下,看你这混蛋「王爷」还敢不敢随意侮辱人! 

  「你竟敢咬朕?」郢仁语气很冷,射出的目光更是冷得可以瞬间冻结周围的空气。 

  他似乎难以置信地探出舌尖,轻舔了舔,上头的血腥把他美唇染成一片红艳。 

  「哼。」角枭非但不惧于他的震慑魄力,还想强行拉开禁锢他头发的手。 

  「既然你喜欢来硬的,朕就彻底满足你。」 

  猛烈燃烧的征服欲望,郢仁烧掉了他最后一丝耐心,紧抓住角枭高高抬起的手腕,反剪在他身后,随后提起膝盖,毫不留情地踢向他的小腹。 

  「呜!」突然而来的冲击,让角枭痛得差点昏厥过去,在仰面倒地时,肩膀还狠狠地撞上红木桌角。桌上装盛著柳丁、葡萄等水果的拼盘,皆翻倒在桌面上,再一一滚落地面,发出咚咚地一连串闷响。 

  「放开我!」角枭羞恼地扭动身子,他这个在草原上斗得过一头公牛的壮汉,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眼前这看似文雅柔弱的贵族的压制。 

  虽然郢仁用一招「借力使力」,把角枭的蛮力打压下去,可也忙得大汗涔涔,发结散乱,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才得以跪压在男人上方。 

  「哦!」在看到角枭左右分开的粗壮腿间,那羊皮裙遮掩不了的,由白麻布紧裹住的私处时,郢仁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暧昧不明的感叹。 

  「你给我滚开!」在意识到对方贪婪的眼神,全盯著那话儿时,角枭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很有精神嘛。」郢仁自言自语地说著,还将他白皙的手伸了进去…… 

  「皇上,臣带来了维族献上的……哎唷!」为等待侍男打扮而姗姗来迟的宰相大人,一走进临仙水榭,就不幸踩到滚落至门边的柳丁,差点一屁股摔倒。 

  「宰相大人!呀啊!」他身后衣著鲜艳的美少年,接连惊叫两声,一是看到水榭内犹如狂风过境,混乱不堪而震惊,二是看到…… 

  两道纠缠在一起的人影,躺在青石板地上,牡丹屏风倒在前边,他们的脚下是踩烂了的水果和糕点,浆汁横流,惨不忍睹! 

  「皇、皇上!」角枭的惊讶丝毫不亚于美少年,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恶人竟是他和杰娅心急如焚想要晋见的人! 

  「你是谁?」意识到门边的少年才是侍男,郢仁遂低头询问角枭。 

  「刺客!有刺客!快来人护驾!」宰相大人见状大呼小叫地狂唤守卫。 

  「闭嘴!」郢仁相当不快地朝宰相吼道。 

  就算老眼昏花,也该看得清到底是谁取得优势吧! 

  「让开!」角枭又惊又乱,顾不得太监教过的什么君臣礼仪,干脆一脚揣上郢仁的大腿! 

  「呜!」没料到会被踢,郢仁吃痛地移开身子。 

  角枭借机一跃而起,在宰相和少年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前,他就越过他们,夺路而逃! 

  「皇上!快传御医!」闻讯而来的太监总管瑞德,见乘龙之尊竟然蹲地不起,吓得煞白了脸,失声尖气地叫道。 

  一批训练有素,手持长矛的御林军,很快便把临仙水榭围个水泄不通。 

  郢仁缓缓起身,大腿肌肉传来一阵麻痛,用手掸了掸那印在金黄裤筒上的草鞋印,摊开手掌,那青年滚烫的体温仍遗留在掌心。 

  「御医来了。」瑞德上前几步通报,却看到皇上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盯著手猛瞧。 

  「统统给朕退下!」华丽的长袖一甩,郢仁突然愠怒地喝道。 

  令一班官人震愕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因为皇上的旨意竟不是追凶,反倒摒退他们。 

  「老奴遵旨。」瑞德首先应道。他暗想,得快点告知太后——今晚临仙水榭里出了乱子啦。 

  「臣等告退。」老宰相鞠躬行礼,才转过身,皇上又命他留下。 

  「传朕旨意,明日早朝,朕要面见奕与维两大游牧部落。」郢仁稍舒缓了口气说道。 

  「这……外族人朝圣议事,按规矩需进宫六个月,让太监摸清其秉性,并熟知宫廷礼教方可。」 

  「按朕的意思办,等六个月后,龙岭的草都枯光了。」郢仁又问道:「子鑫回京了吗?」 

  「回皇上,犬子已结束与邻国的丝绸买卖,回宰相府了。」

  欧阳子鑫,年长皇上三岁,是宰相欧阳鹤的独生子,出生时,算命术士说他五行缺金,故名中带鑫字,是靖国数一数二的经商奇才。去年他以令人咋舌的低价,买下数百艘巨帆战船,作为皇上二十一岁的生日贺礼。 

  「明日午后,让子鑫来见朕。」 

  「臣遵旨。」欧阳鹤见皇上这般看得起小儿,时时召见会谈,心里自是高兴万分地跪安离去了,留下皇帝一人默立于凌乱的水榭内。 

  从荷花池送来的徐徐夜风,吹拂在郢仁血色红润的脸颊上,他突然啧地低叹一声,贴掌于额前,彷佛要平复那尚未退去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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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初透,淡淡的光线射过窗棂,将高深广大的金銮殿,切割成明亮与阴暗的两块区域。 

  十数个身著藏红色官袍的议政大臣,与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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