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提琴手之哭泣的琴弦 by: 太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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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提琴手之哭泣的琴弦 by: 太雏-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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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响。 

「舒曼,动作快一点,四处张望什麽?」 

「雷诺校长!」舒曼惊喜的失声大叫「你也在这里,太好了,我不知道为什麽哈布诗铎格要我来。」 

一被领进门就看到敬爱的校长,让舒曼松了一口气。 

「你跟我来,呐!这份谱看仔细了,待会拉琴时专心一点,不要给我丢脸。」 

舒曼仔细的看著手上的谱,并没注意到自己的脚步是往哪走。 

「啊!好美的意境!BACH的concerto of two 
      violins也不能展现这麽多技巧,我怕自己没办法好好表达,这是谁的作品?」 

雷诺瑞可停下脚步「这是你心爱的小教授写的,他指名要你演奏,表示他认为你能做的到,待会你看到什麽情形都不要多话,只管拉你的琴,知不知道!」 

舒曼无辜的说「不用这麽凶嘛,我知道分寸的………咦?这是什麽地方?这里面还有花园啊?」 

「嘘!」 

乔凡尼轻轻的把路西法身上的毯子拉高一点,把他头发上的一片花瓣捡起来。 

「如果放你一个人在这躺上一天,你就要像白雪公主一样让花瓣埋住了。」 

入冬了,花瓣纷纷飘落,躺椅上的如天使般纯净的人还是睁著一双美丽却无神的眼,双颊因冷风吹的有点泛红,乔凡尼叹口气亲吻了那个睡美人一下。 

「来了?谱架在那,准备好就开始。」 

舒曼震撼的看著躺椅上的路西法,他的手臂放在毛毯外,左腕的刀痕还在,可是出色的脸庞神情痴迷,不像不久前他看到的那样生动。 

倒抽了一口气「路西法!」 

乔凡尼不悦的斥喝「谁让你叫他的名字!你能进来这只有一个理由,拉琴!」 

雷诺瑞可忙说「叫你不要多话!」 

舒曼皱著眉默默的拿出琴盒中的琴,拉几次空弦调完音後,瞥了路西法一眼,他还是不知在哪神游著。 

路西法说过要让琴身紧贴在肩上,把胸口挺直去感受琴在共鸣时发出的震颤,舒曼并不是每次练习时都照著做,因为琴身的共鸣到达某种程度,简直要让心跳都停止了,而他也相信自己无论如果是无法像路西法那麽优美的挺直身体,那种壮烈悲恸的感觉,不是练习就可以做到的。 

但今天他相信自己可以体会那种悲哀,因为他喜爱的人似乎失去了方向,他知今天为什麽能进到天使之光了,他的任务是当个引航员,带回迷途的天使。 

乔凡尼被琴声迷惑了。 

琴音响彻云霄,舒曼替路西法说出乱无头绪的爱慕,他的大掌让他的手指能轻易的在四条弦上跳动,他擅长的颤音是路西法无声的哀鸣,时而愉悦的连音符是路西法甜美的爱情,时而忿慨的用食指挑弦做弹音是他对一身束缚的抗议,不协调的同时拉动两弦是路西法对自己害死母亲的自责,最後一个音只要四个八拍上弓拉出颤音,是路西法逼迫自己放弃爱情时的哭诉,舒曼硬是延长到八个八拍,长长的低音颤动每个人的心弦。 

舒曼的弓离开弦了,共鸣还在琴身里回响,乔凡尼发现自己的脸颊冰冰冷冷的,一摸,原来是滚烫的泪水让风吹的也变冷了。 

他默默的站起来,看著舒曼一脸傲慢及怒意,他知道舒曼猜出这首曲子是在什麽心情下完成的。 

「琴艺很好,你走吧!我不怪你曾经跟路西法发生过什麽事,你可以留在学院的资优班。」 

舒曼气的大喊「我跟他从未发生过什麽事!为什麽路西法变成这样子?你怎麽逼他的?」 

乔凡尼怒视著他「你跟他乱搞不是让雷诺瑞可撞破了?还想骗我,你们两个人都爱说谎!再说我就开除你的学籍。」 

舒曼不可置信的摇头「我跟路西法?我只是觉得他很可爱,想要偷亲他一下,我们又没有做什麽,你怎麽连他都怪?」 

「是你偷亲他?」 

「我只有轻轻的吻他一下,路西法很喜欢你,他说他的吻只留给你,你难道不能了解他的曲子里有多深的爱吗?那都是给你的,全部都是你的!」 

乔凡尼愣在原地,他怒气冲冲的跑到纽约去指责路西法,完全忘了路西法的脆弱,怒火下连事情都搞不清楚,路西法原本或许是受到强暴的打击而有点恍惚,他却硬生生的把挣扎著的脆弱灵魂推进无底的深渊,罗夫也说在他出现前路西法还是清醒的,所以路西法是他逼成这样的? 

他转过身跪在路西法的躺椅旁,执起他带著伤痕的左手。 

「天呐…………路西法,你在哪里?我曾允诺你绝不让你受任何伤害,但我却成了伤你最深的人,请原谅我,原谅我………」 

舒曼在冷风中默默的看著路西法,他不知该同情圣乔凡尼斯还是要怪他让路西法变成这样。 

凝视著眼前让乔凡尼握著手的路西法,舒曼突然叫出声「看!路西法哭了!」 

乔凡尼惊讶的抬起头来,果然看到路西法咬著下唇流泪。 

「路西法?你醒了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路西法吐出一口气迷迷糊糊的说「那首曲子是应该这样拉的,就是这样。」 

他猛然站起来却又虚弱的倒回椅上,乔凡尼忙接住他「路西法!你醒了?」 

「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路西法转头看著乔凡尼欣喜却带泪的脸「不是梦?」 

克莱儿死了……。。查尔斯强暴他……乔凡尼要掐死他………都是真的? 

乔凡尼狂吻著他的脸颊「我就知道你会回到我身边,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吾爱。」 

路西法转开脸「你骂我掐住我,还要把我送进疯人院,我恨你,请不要吻我,太令人做呕了。」 

「你生气也好,骂我打我都好,只要你没事,什麽我都可以不管,我爱你。」 

路西法闭起眼深思著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面对乔凡尼的爱他却只能想到罗夫说的 

情人说的爱只是为了上床做准备 

克莱儿死後他渐渐的发觉自己的身体对他人的影响力有多大,他应该相信乔凡尼所谓的爱吗?他是不是跟查尔斯一样只是要他的身体?乔凡尼曾用那麽凶恶的目光怒视著他,而那时他还在身心怆痛中挣扎,他多害怕惶惑,而乔却给他致命的一击,在他眼中他是疯子………… 

长长的眼睫毛扇动几下後打开了 

「罗夫呢?叫他安排一下感恩节花车游行的事,我要跟舒曼合奏,现在要开始练习了。」 

乔凡尼柔声的说「感恩节已经过了,你恍惚了一个月。」 

「什麽?」路西法震厄失声「那………签的约呢?」 

「你不舒服,这是意外因素,可以解约的。」 

「所有的人都知道……………?」 

「外面的人只知道你继父的事,并不知道你……恍惚了一个月。」 

路西法皱眉想了想「我要再出片,我不要人家以为我再也站不起来了。」 

纽约的各家报社正炒作白色提琴手遭继父强暴的新闻,乔凡尼为难的说「你现在一露面,会让很多记者追著跑。」 

路西法柔和的脸盖上乌云「那可以让我的知名度更高,你不要管我,我可以自己决定想做的事,你算什麽东西,凭什麽管我?」 

乔凡尼惊讶的看著他熟悉的绝美脸庞露出陌生的表情 

「你………你变了。」 

路西法白瓷般的脸庞上浮现两个酒窝「我变了?或许我原本就是这样吧?亲爱的乔,你以为经过这一切我还会是过去那个傻傻的路西法?」 

乔凡尼惊想起心理医师的话 



他可能是严重的创伤後症候群造成人格解离 



乔凡尼握住路西法的手说「小乖乖,我还是带你去看心理医师好吗?」 

路西法站起来甩开他的手「你敢?你敢的话我会告你性侵害,让你跟查尔斯一样去坐牢!」 

路西法脚步有点凌乱的走向舒曼「我们要联手创下古典乐坛的奇迹,别管音乐学院了,我能让你更出名,走。」 

舒曼犹豫不决看著一脸错愕的乔凡尼,他也发现路西法的转变太大了,那双眼对乔凡尼流露出残忍的报复之意。 

路西法抓住舒曼「我走不动,抱我好吗?别管乔凡尼了,你不用替他担心,我会回他身边的。」 

他转过头嫣然一笑「乔,你不会不欢迎我回来吧?」 

乔凡尼皱起眉,想起曾读过的报导 



在一个心理学的实验发现,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再次见到父母之後,首先呈现出的不是高兴的扑向熟悉的怀抱中,反而是出现强烈的敌意,忿怒的向父母报复,甚至丢掷物品,如果不会再遭受遗弃或处罚的话,孩子才会慢慢的平复激动的心情,再次相信那是值得信赖的人。 



「路西法,我知道你害怕再次受到伤害,可是我永远等著你,只要你随时想回我身边,我也随时为你张开羽翼。」 

眷恋浮现在路西法眼中,只有一瞬间,他就转过头往外走,爱情一旦破碎还能再挽回吗? 

「我不知道……。。也许我会回来,也许我来了又走,也许我会留下,也许………」 





1997年8月 

路西法•;颜十六岁 

圣乔凡尼斯•;克里斯多福罗纳可•;哈布诗铎格二十七岁 



「我简直想掐死你!」 

曼哈顿郊区的一间豪宅里传出咆哮的男音,房子太大了,声音并没有传到街上,只在空盪盪的屋子里回响著。 

路西法穿著一件白衬衫,全身只有一件未扣扣子的白衬衫,他对著门坐在床沿看著站在门口的乔凡尼。 

「掐啊~你又不是没掐过。」他温柔的说著,一点怒气都没有。 

「你!」乔凡尼冲过去「你非这样整我不可?明知道今天是我们认识的周年纪念日,我从内华达坐了快四个小时飞机过来,你现在说要跟别人出门?」 

路西法甜美的笑著「对,你还是走好了,做到一半就发脾气,待会又要在我身上出气了,我可受不了。」 

刚才乔凡尼才脱下他的衣服,正热烈的吻著他,路西法就迎头一句「快点,我等一下还约了人吃饭。」把乔凡尼气的要发飙。 

乔凡尼恨的牙痒痒的「好,走就走,舒曼跟罗夫都不在,整个屋子剩你一个,你好好看家,等会天就黑了,你独自去面对黑暗的夜晚吧!」 

路西法悠閒的把身上的白衬衫脱下来,看乔凡尼气的走出房门,他轻松的在心里哼著曲子。 

乔凡尼还没到大门口又折了回来,砰一声踢开房门,路西法正赤裸裸的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坐著,看到他失神似的脸乔凡尼的怒火都消了。 

乔凡尼有点担心的走过去「路西法?你生气了?」 

路西法瞪了他一眼,把头转向窗户。 

「别生气,我没这个意思要留你一个人在家,有没有吓著你。」 

「你也会想有没有吓著我?怎麽不再把我逼疯一次呢?明知道我怕黑,还拿黑夜恐吓我。」 

路西法说著低下头像是要哭,乔凡尼急的说「没有,我绝不会留下你一个人在家里的,你别哭啊!」 

「谁哭!」 

路西法突然把乔凡尼扑倒在床上,冲著他笑。 

乔凡尼叹息著说「我是不是真的有毛病?每天追著你跑,还要让你踢来踢去的。」 

「谁要求你追著我跑了?」 

路西法不知为什麽还是那麽忧郁的眼神,忧郁,连笑的时候都是这样,不知在为了什麽而不安的样子。 

乔凡尼把他翻身压倒在床上「可恶,说,说你也爱我。」 

路西法只是笑著不回答,他从那次之後,不但是对乔凡尼爱理不理的,连「喜欢」「爱」都再也不说了,让乔凡尼觉得十分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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