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门之--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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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门之--孽徒-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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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大师兄吧。” 



飞扬突然面露不悦道:“你经此一夜,便已厌倦我了?或者是我自作多情,你敬我是师兄所以任我放肆?说什么接掌本门,你难道不知师傅最喜欢的其实是你!想做掌门,怕别人 



耻笑的,恐怕是你吧?” 



云晨大惊:“怎么会!师傅怜我身世,待我如子,但我自知资质驽钝,只要不惹师傅生气就好。我、我怎会想做掌门?我是怕累你声名,你身为本门大弟子,又已侠名在外,若被 



人知道。。。。。。” 



飞扬冷冷的道:“不用说了。想来你并未向我吐露过什么心意,我却想和你一生一世,相偎相依,真是可笑之极。”立身而起,便要离去。 



云晨只以为自己耳误,那“一生一世,相偎相依”八个字却在耳边响彻不绝,回过神时,飞扬已走到门边。当下顾不得自己身无寸缕,向着飞扬跑了过去,从后将其紧紧抱住,哭 



着道:“别走,飞扬!得你如此心意,我、我便是为你死了也心甘情愿。” 



“此话当真?” 



“我说得出做得到。飞扬,只要你跟我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你定要信我!” 



飞扬这才转过身来,看着云晨满面的泪痕,和因寒冷或是痛楚瑟瑟发抖的身躯,还有腿间缓缓流下的几缕鲜红,终于反手抱住他紧搂在怀里,“好,明日大厅之上,宾客盈门之时 



,我们二人当着天下豪杰之前表明心迹,从此退出武林,双宿双飞。”语罢见云晨面有难色,冷笑道:“你不敢?” 



“不,我们本来就已对你的新娘子不起了,这样做,更会毁我短刀门百年清誉,对师傅和历代祖师爷不起,我。。。。。。。” 



飞扬道“我们两情相悦,虽于世俗不容,但情发于心,何错之有?此生若不能与你相伴,却又不能忘情,对师傅、夫人、天下人欺瞒哄骗过此一生,难道就对得起天地良心?事已 



至此,你我同罪,对不起的,来生再报吧。这一生,我们是牢牢的栓在一起了。” 



云晨听得此言,又是高兴,又是感动,不禁再次流下泪来。 



“为免你反悔,明日须你先说,如婚宴已过而你未来,我便当你负我,自会遁入空门,与你永不相见。你可答应?” 



“我。。。。。。。。我会去。到时我们退隐山林,永不再入尘世,可好?” 



飞扬微笑道:“这个自然。” 




****** 







短刀门之——孽徒(四) 







山下密林中一间简陋的茅屋里,躺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久久才发出一声证明他还在阳世的呻吟,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缓,象是做着什么混乱的梦。旁边照看他的少年一边 



帮他擦拭身上的汗和血迹,一边沉重的叹着气。 



突然间,躺着的人尖叫一声,醒了过来,身体想坐起,却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胸口间丹田里都是空荡荡的,仿佛没有了躯体。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七师弟、七师弟!” 



他宁愿从此再也醒不过来,可以逃离真实的地狱,为什么?为什么不回答?在那样的时刻连一个原因都得不到。为什么不就此死去?还要挣扎着醒来?因为想知道啊,为什么会被 



这么对待。 



耳边的呼唤一再重复,他终于睁开了眼,干裂的嘴唇开合了几次,现出凄惨的笑容:“你还叫我师弟?” 



那照看他的少年正是往日与他私交甚笃的二师兄柳逸风,但见他一脸焦急,眸中关怀之色与平日无异,更隐约透着水光,此时又加上一分欣喜,道:“你昏睡了好几天,终于醒了 



,身子觉得怎样?”伸手扶云晨起身靠坐在自己身侧。 



云晨此刻的身体软如柳絮,从小苦练的十余年内功均已失去,更加上先前受的伤,哪里还有什么好不好,只是身体所受的伤虽重,心中的苦楚冤屈却更甚,一颗心竟似已痛得麻木 



。呆呆的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不觉我污秽吗?” 



柳逸风紧握他手,轻轻道:“不管何时何地,你仍是我的七师弟。师傅知你我素来交好,命我送你下山,待你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我再回去。师傅他。。。。。。。。他心里也不好受。”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师傅。” 



柳逸风轻抚云晨肩背,突然掉下泪来:“师弟,其实大师兄所言并非实话,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云晨又惨笑起来:“至少我钟情于他是事实,或本该有此下场。二师兄何必怜我?” 



柳逸风哽咽道:“我为你拭身之时,已瞧见你身上。。。。。。。你平日谨言慎行,怎会做出勾引他人的事来,只是想不到大师兄他、他。。。。。。。此举与禽兽何异?。” 



云晨突然全身僵硬,颤声道:“二师兄,你信我若此,我很是感激,只是这件事休要再提!” 



柳逸风长叹一声,道:“好,我再也不提。只怪当日事发仓促,未能护你周全。。。。。。” 



云晨摇头道:“我岂会怪你,那日你本不该为我求情,免得师傅生气。” 







接下来几日,逸风只小心照料云晨的伤势,与他说些往日里的趣事想逗他开心,却从未见云晨笑过,甚至也未再哭过,只是呆呆沉默着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他心下明白,经此打击 



,那个虽文静自持却纯真如纸,笑时灿烂若暖阳、哭时如梨花带雨的七师弟再也回不来了。 



到得某天清晨,云晨突然不见了,任他怎么找也找不着,一点东西都没留下,他绝望的颓坐于地,想到云晨小时的凄惨身世,现今的孤苦无依,叫他怎能放心?云晨从晓事起便在 



师傅跟前苦练武功,一步也未离开本门,世态人情半点不知;论功夫,论资质,云晨是门中数一数二的,若在往日,还可仗着这身功夫自保,但今日的云晨内伤在身,又手无缚鸡 



之力,怎堪流离浪荡之苦?不禁悲从中来,五内俱焚,暗骂苍天无眼。 



又找了几日,实在无法可想,只得回山上去,留待日后再出来寻找。不想这一去, 却是永别了。 




****** 







短刀门之——孽徒(五) 







光阴荏苒,似水流年,对于常人,日子过得飞快,易生“逝者如斯”之感叹,对于被世俗屏弃的人而言,却残酷得每多活一天都是偷生的地狱。 



自那日半夜里悄然离去,云晨漫无方向的不停前行,饿了便吃些不知名的野果,喝路边随处寻得的水,管它是脏还是干净。路经有人居住的地方,也偶有姑娘大婶塞给他一点吃的 



,就这样象一只野狗似的活着,仿佛籍此可以忘却。但心仍然痛着,每条神经都在狂乱的问道“为什么?” 



他真的不明白,因此他会努力的活下去,只为有一天能当着那人的面,得到他要的答案。那个人的婚礼进行到最后了吗?这不重要了,他只知道自己从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活 



着的,只是一个想知道为什么会被杀的执念。 



天黑了,林间小路看不见尽头,他就着一棵大树坐下,轻闭上疲惫的眼。 



朦胧中一阵猥亵的笑声让他清醒过来,身前是几个从未见过的人,俱都佩有兵器,显是江湖中人,正提灯对他猛照,嘴上还说着些低俗不堪的话: 



“这就是那个短刀门的弃徒,那天我见过。。。。。。。” 



“就是他,喜欢男人。。。。。。。。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什么过人之处?哈哈。。。。。。。想被人干屁股吧!” 



“长得不错嘛!说不定可以玩玩。。。。。。。。。听别人说感觉好得很。。。。。。” 



他陡的站起,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呦,生气了呢,还装什么清高,你不是很想被男人搞吗?在那么多人面前都说的明明白白了。。。。。。” 



几个人互相使了使眼色,便一起动了手,一个人提灯照着,另几个摁住他拼命挣扎的手脚,裂帛之声顿起,瞬时间便衣不蔽体了,耳边是不断的狞笑与喘息,他徒劳的挣动只换来 



几下沉重的耳光。 



“可别把他打昏了!这路上没人,我们可以好好玩玩。” 



双手被拉起,用扯下的腰带吊在树上,两只脚被迫只有脚尖着地,整个身体因这种痛苦和即将来临的蹂躏紧绷着,双眼也被从身上撕下的布条缚起,他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感觉 



到模糊的光。 



“哇,好白啊,皮肤真滑!翠红楼的花魁都没这么好!” 



“你玩过?” 



“老子可是花了一百两银子才玩了一回!没想到还有不花钱又更好的货色!唔。。。。。。。真不错。。。。。。。。” 



他强忍住恶心和呕吐感,用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努力不发出一丝声音,但紧接着突袭而来的巨痛简直不能忍受——在他身后乱捏的手突然用力掰开他光裸在寒风中颤抖的腿,直接 



以那淫秽的根源强行刺入,他终于发出了不成声的惨哼。 



“他妈的,怎么这么紧?搞得老子疼死了!”侵犯他的男人也痛得乱骂,朝着他的臀一阵猛打,在麻木的痛感中,他不由自主放松了身体,那男人满意的向他更深处入侵,开始猛 



烈的撞击。下体流出的血液润滑了这粗暴的动作,男人顺利的运动着,不时发出意味不明的夹带着脏话的呻吟。 



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被反复的揉拧着,每到快晕过去的时候便迎来更残酷的穿刺,到最后他只能不断的因疼痛而痉挛,这些紧缩又为男人们带来更多的快感。被迫以数种扭曲的姿势 



满足男人们变态欲望的他,一直都没有流出眼泪。 



再也不会哭了,无论遭到怎样令人作呕的事,比起那一天,那一刻,都不足以流泪。身体无力的随那些人的蹂躏而不住摇晃着,一切感觉都远离了,他要死了吗?他还不能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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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门之——孽徒(六) 







当他再次醒来时,除了浑身的疼痛与虚弱之外,还对上一张映照在月光下的笑脸,那是一个陌生的浓眉大眼的少年的笑脸,那少年只着中衣,蹲在他面前。他憟然一惊,往后退去 



,那少年却柔声说道:“不用怕,坏人已经被我杀了。” 



“杀。。。。。。。。你杀了他们?” 



少年将薄薄的嘴唇往后一呶:“尸体就在后面。” 



他茫然的向那边看去,几具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的丑陋身躯零乱的倒在地上,不由得一阵作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那少年俯身轻拍他的背,又道:“你外伤很重,不宜走动, 



就这么办吧。。。。。。。。” 



接着他便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横抱了起来,耳鬓身侧俱是那少年的气息,他又是一惊,脸竟微微发烫。他毕生中从未被人这么抱起来过,彷若女子一般,不禁又羞又怒,轻叫道:“ 



放我下来。” 



那少年又是微微一笑,道:“你想一整夜与那些烂人的尸体为伍吗?”语毕也不管他反应如何,便自顾自向前慢行。 



云晨再说不出什么,兼之身体实在疲惫不堪,只得将头顺势靠在那少年胸前,此时才发现身上好好的穿着干净衣服,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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