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信情缘----殷子期 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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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信情缘----殷子期 3p-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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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我抬起头,发现锺洋已不知什麽时候离去了。 
我想他不会再原谅我了。 
又过了半个多月,萧氏一案才终告完结,萧飞损失惨重,险过剃头。虽然他本人逃脱了牢狱之灾,却有四分之一的产业被关闭,还要付出巨额罚金,萧氏元气大伤。但我知道,以萧飞的才干,很快便可再度辉煌。 
我谋划了十几天,终於决定去找萧飞,不过在此之前,我先去订了一张机票,将所有的行李收拾好,寄存在机场。 
有备无患,若是出现什麽意外,可以立刻逃亡。 
然後,我才赶到萧飞住的酒店,之前聚集在门口的记者已作鸟兽散,清静很多。我在前台给他拨了一个电话,粗声粗气的说:“萧先生,我是《XX报》的记者,希望您能拔冗接受我们的采访。” 
他总不会布下天罗地网来拿一个记者。 
电话那一边沈默了一会儿,说:“小安,你立刻给我滚上来!” 
我吓得鸡飞狗跳,将听筒!当一声丢出去,仿佛稍晚一刻,萧飞便会自听筒中伸手抓住我。酒店的服务生忙过来挂好电话,走时奇怪的看我一眼。 
一计不成还有第二计。我掏出手帕来擦擦头上的冷汗,努力镇定下来,重新拿起话筒拨过去。刚响一声就被接听,萧飞在电话那头大吼:“小安,五分锺之内你不出现在我面前,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咽口唾沫,装出可怜兮兮的声音说:“萧飞……我被人绑架……快救我……” 
“什麽?!” 
“他们要你在二十分锺之内赶到F街肯德基店,拿一千万赎我,你一个人来,不然就杀了我。”我开始发出抽泣声,“先奸後杀……呜……救我……快……” 
话说到一半,我用力挂断电话。 
一千万,我怎麽也会值这些钱吧。 
我很为这个策划很自鸣得意,一来教萧飞没有时间多想,二来也看看我在他心里有多少分量。 
很快,我便看见萧飞出来,开动他的保时捷,风驰电掣般的走了。躲在柱子後面偷看的我,心中无比幸福。 
我随後拦住一辆计程车,也朝F区驶去。到达约定的肯德基店。我看到萧飞的车已经停在门口,引起许多人的关注。毕竟,开著名贵跑车来吃快餐的人,几年也见不到一个。 
我选择这个地方是有原因的。我曾在这里工作过三个月,地形极熟,方便遁逃。 
萧飞坐在墙边的角落,面向门,什麽也没买,只不时吸一口雪茄。我绕道旁门,正要拉开门进去,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被凌空抱起来,迅速的拖进一辆汽车里,口鼻也被一块散著药味的湿布捂住。 
绑架! 
这是我失去意识前,脑子里唯一的反应出来的一个词。 

唔……好痒……奇怪……为什麽不能抓……手怎麽动不了…… 
当我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脸颊上正有一只小虫在爬,想伸手去打,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用绳子牢牢的绑在背後。 
真的是绑架! 
我骨碌一下从地上坐起来,向周围看。一间不到十坪的屋子,墙壁是没有粉刷过的水泥板,没有窗子,一扇门紧紧关闭著。从门上的小窗口向外看了看,漆黑一片,什麽也没看见。 
是谁绑架我?绑架我又有什麽好处呢?我无父无母,向谁要赎金去? 
我想了半天,没有想出答案,干脆用最直接的方法,扯开嗓子大喊:“喂!快来人呀!有没有人在?喂──” 
这一叫还真灵,没几分锺门就被打开了,进来一个打扮得像黑社会的家夥,不耐烦的骂:“喊什麽喊,老子才刚睡著就被你给叫醒了!” 
我一见是个男人,立刻作出一幅妩媚的神态:“这位大哥怎麽称呼?” 
他见我的样子,呆了呆,声音也软下来:“别人都叫我阿东。” 
“原来是东哥。”我甜甜的叫了一声。 
他大概没有被人称为“哥”字辈,非常不自在,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叫我来干什麽?” 
我一听眼圈立刻红了:“我与东哥素昧平生,为什麽要把我抓到这里来啊?” 
“是我老大要抓你的,我只是负责看守……”老实的阿东真不适合混黑社会,见我要哭慌得手忙脚乱。 
“你老大是谁?”我赶紧乘胜追击。 
“这……”他犹豫著,不知该不该说。 
这时又过来另外一个人,显然比他地位高,大声呵斥:“干什麽呢,老大叫把他带上去!” 
阿东一听赶忙拉著我出去,一路上我不住向四周张望,将地形牢牢记在心里。 
关我的房间大概是地下室,阿东一直在向上走。楼梯两侧亮著昏黄的壁灯,其中一层很吵,能听到有许多人在大呼小叫,好像是个赌场。 
转了三圈之後,终於看到了阳光。 
阿东将我推进一个房间,恭恭敬敬的说:“老大,人带来了。” 
屋子里面站了七八个人,中间的沙发上坐著的大概就是那个老大。我一看,顿时惊的花容失色。 
倒不是我认得此人,而是因为,这个老大竟然是个女的! 
唉,刚刚在路上策划的各种色诱方案全都泡汤了。 
我正想著,就被两个人拉倒在那女人面前,她那只涂著鲜红甲油的手揪起我的头发,一张敷著厚厚脂粉的脸离我只有三寸,一说话,就有白色的粉末雪花似的掉下来。 
如果刮一阵大风,站在她後面的人大概会被迷到眼吧! 
女老大把我端详了一阵,母鸡似的咯咯笑起来,对周围的人说:“这就是岳洋和萧飞的小宝贝?长得也不怎麽样嘛,你们说呢?”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岳洋就是锺洋。 
其他人立刻应和,站在她身边的两个大概是心腹,其中那个胖子更是一脸献媚的说:“老大国色天香,他连您的十分之一都不及啊!” 
我瞪了他一眼,心想,什麽十分之一,我看我是不及她丑的十分之一吧! 
女老大满意的给了胖子一个飞眼,另外那个瘦子也不甘示弱,立刻说:“我看他连给老大提鞋都不够资格!” 
哼,谁要这种资格,我还是让给你吧!我又转而瞪瘦子。 
女老大心满意足,放开我的头发,说:“用这个丑八怪来毁掉那两个人,我还真没什麽把握啊。” 
你说谁是丑八怪,别随便把我和你归为同类! 
我露出愤怒的表情,被她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小子,你粘上那两个混蛋算你倒霉,你要怪就怪他们去吧!” 
我挨了打,眼神收敛了很多,识时务者为俊杰! 
“老大,那两个混蛋怎麽惹到您了?”我跟著她一起骂,在心里再骂一千遍。 
这两个人自己惹的仇,为什麽要把我扯进来?真是混蛋!混蛋!混蛋! 
“他们害死了我老公,我要为老公报仇!” 
她听我问起,立刻勾出无限恨意,脸部的扭曲加剧,粉底掉的更明显了。 
咦?我还以为是他们俩抛弃了你呢。 
我心想,不知道等粉都掉光了以後是什麽样,也许会做恶梦。想到此,我低下头,尽量不看她那惨不忍睹的脸:“老大,他们是怎麽害死你老公的?” 
不是我有偏见,女人就是喜欢说话,这个故事不知她已经向多少人讲过了,绘声绘色的让我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十五年前,我老公从香港偷渡到荷兰做生意,还没还清贷款就被嘉业给挤垮了,欠下巨额债务,只好又偷渡到泰国走私毒品,可萧氏又偏偏在那时意图垄断东南亚的毒品网络,勾结当地警方把我老公抓起来枪毙了,抛下只有二十五岁的我。我发誓要为老公报仇,来到这里,历尽千辛万苦才组建了这个青龙帮……” 
我听她讲的故事才明白,原来不是萧飞和锺洋害死了她老公,而是他们的父亲害死了她老公。不过她老公还真是倒霉啊,走到哪儿都被人封杀。 
我同情的看她声泪俱下的控诉,心想,十五年前她二十五岁,那现在岂不是已经四十岁了? 
我盯著她的脸仔细地看,果然,随著粉越掉越少,密密麻麻的皱纹露出马脚。 
她滔滔不绝的说著,见我听得心不在焉,又劈手给了我一个耳光,骂道:“小王八蛋,你看什麽看,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做,说不定老娘还能让你多活两天!” 
我被捆著双手,摸不到肿起来的脸颊,恨得牙根痒痒,可形势所迫,不得不低头做小,低声哀求:“求老大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一定照您说的做……” 
女老大命人取来一台录音机,说:“求他们每人出五十亿元来赎你!” 
什麽?五十亿?那不是要他们倾家荡产吗?! 
我愁眉苦脸的说:“老大,他们不可能出这麽多钱来赎我啊!” 
“这个用不著你操心,快点录音!” 
她抬手又打我的脸,我被打的眼泪流下来,心想,她一定是嫉妒我的美貌! 
我在录音机前左思右想,考虑怎样能说的更可怜些,虽然在肚子里打了许多腹稿,可真正开口时,却什麽也说不出来,只是哭,又被打了好几个耳光,才勉强说了两句一模一样的话: 
“锺洋……我最喜欢你……救救我……” 
“萧飞……我最喜欢你……救救我……” 
女老大显然并不满意,又叫手下分别在两盘磁带上补了两句恶狠狠的话:“如果十天之内不交出钱来,就把这小子的两只耳朵割下来送给你!” 
我一听,吓得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女老大挥挥手,教人将两盘磁带寄出去,转头见我魂不附体的模样,冷笑一声说:“小王八蛋,你要怪就怪萧飞吧。本来有个叫杜重的,欠了我赌场的钱,我就要他窃取萧飞的犯罪证据来抵债,谁知这个笨蛋被萧飞发现,给扔到海里喂鱼了。我猜他临死前必定已经将我供出来,哼,萧飞不是好惹的,老娘逼不得已,也只好出此险招,先下手为强!” 
我一听,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原来杜重是被萧飞杀的,那麽他肯定也将我敲诈他的事告诉萧飞了! 

第十章 
我被阿东带回地下室,战战兢兢的盘算著自己的存活几率。 
锺洋心好,脾气好,可他也许只是把我当作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孩子,我於他始终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更何况在萧飞一案中,我已太教他失望。我好後悔,当初为了霸占他的感情,没有告诉他顾学长其实未死。他若知道事实,肯定会原谅我的,可现在…… 
萧飞倒是喜欢我的,可他一定连五亿也不会为我出。现在萧氏刚刚遭受重创,更不可能为我自寻死路。我知道自己对於他是很重要,可那也比不上他的事业重要,为了事业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我。再加上杜重这件事,萧飞知道我知情不报,还不判我个死罪,哪里还会花钱赎我? 
唉,六月债,还的快!可我不想死,也不想没有耳朵啊…… 
我越想越绝望,不停的流眼泪,阿东给我送饭时,吓了一跳,手里拿著饭盒,不知该怎麽安慰我。站了半晌,他出去又回来,手里拿著酒精和棉花,说:“我帮你擦擦脸吧?” 
我点点头,扬起脸来,他笨拙的擦我脸上的青肿,见我痛的皱眉,不住的道歉。 
我说:“阿东,胸膛借我靠一下好吗?” 
他点头,我便靠上去,想起锺洋,想起萧飞,一样的绝望。 
我在他们的心里,能值多少钱?t 
我在阿东怀里渐渐睡著,梦见了妈妈。我在妈妈的心里,能值多少钱? 
醒来时我忽然想到,也许可以求阿东放我出去。 
於是等啊等,等到送晚饭时,来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我问他阿东怎麽不来? 
他说,阿东抱我时被别人看到,给打了一顿之後被调去看赌场了。 
我听了,几乎连哭的兴致都没了。我想这大概就是命,我的劫数到了。 
第八天时,我又被带到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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