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儿子奸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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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儿子奸商爹-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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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憋得脸色通红的远歧和远酹,再也忍不住,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 

  天气虽然热得让人难以忍受,但是花园里还是会偶或的吹起几缕清爽的夜风,吹在被汗水溻得粘腻腻的衣服上,一瞬间竟然也是十分的舒爽。杜子寒暴跳如雷的吼我,粹袖则把我揽在怀里,一边和她的两个忠实的崇拜者一起笑得香肩颤抖一边劝着宰相大人请息怒。 

  一家人正说笑着,花园的矮墙上突然翻下一个人,杜子寒收起心神,手里已经折了的公文簿嗖的一声射向那道黑影的身旁。 

  “谁……”他冷言道,冰凉的语气让周围的温度降了许多。 

  那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伸手扯掉覆在面上的黑巾,虚弱的说:“是我……” 

  那张净白艳丽的面庞暴露在月光中,自然是一张熟悉的脸。 

  “华笙?”杜子寒惊讶,“你怎么了?” 

  “我走了一趟六王府……”华笙从怀里摸出一张纸,“看,我找到了你感兴趣的东西。” 

  “你……”杜子寒微怒,“我不是说过,不要轻举妄动吗?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华笙长叹一声:“我想你也许说的对……” 

  他的声音飘渺苍白,我一直以为因为是夜晚,他又距离颇远的缘故,可是借着月光,我清晰的看到他小腹处隐在黑色夜行服中的暗红色痕迹。 

  “华笙,你受伤了……”我惊叫。 

  这厢一干人等正慌乱着,那厢花园的月亮门外就闯进了一个仆役打扮的人,大声喊着:“老爷……门外来了一队官兵,说是六王府的人,丢了什么东西,要捉拿盗贼……” 

  闻言,华笙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遭了,他们竟然追来了……我没想到他们会追过来,这可怎么办。” 

  “算了,”杜子寒紧皱了眉,却还是安慰他,“我先去看看,你们留在这里,不要乱动。”话还没说完,已经转身大步离开。 

  转身看看血已经浸透衣物的华笙,我连忙吩咐粹袖:“快,脱衣服。” 

  “啊?”远酹惊叫,“太爷,你、你强奸……” 

  “白痴!”粹袖一边解开衣襟的带子,一边数落着他,“你是笨蛋吗?还有……转过身去啊!” 

  呵呵,不愧是粹袖,果然了解我…… 

  远歧远酹羞赧着脸转过身,我和华笙也躲到一边避闲去了。粹袖将自己的衣服换给华笙,抱着他换下来的满是血的夜行衣匆匆回了后堂。我则七手八脚将屁股下坐的软垫子塞进了他的衣襟底下。 

  当霸道的官老爷连宰相大人的话都不吃,大大方方摇进来的时候,我正将手里的凉茶往华笙的嘴巴里灌。 

  “在下六王府统领,张晋忠,”为首的青年扬声道,“王府今日进了宵小,就在宰相府的门前失了踪影,王爷吩咐了,断不可为了一个小贼扰了安宁,尤其是要保护好杜大人一家的安危。所以还是请各位行个方便,让在下搜查一番。” 

  杜子寒一脸寒意追了进来,却未能阻止对方手轻扬挥落,示意手下四散搜查。作为一任宰相,半夜突然的闯入和莫名的搜查,应该是对杜子寒最大的侮辱,借着月光,几乎能看见他脸上的怒色。 

  “杜大人,”张晋忠一脸的得意,“得罪了。” 

  “哼,”杜子寒一甩袖子,“张统领保护着王爷府及周遭一方官民的平安,在下感激不禁,何来得罪之说。” 

  “呵呵~~”张晋忠虚伪的干笑,他眼睛略微一转,目光落到我们这边,“在下若没猜错,眼前这位着了白衣的应该是杜大人的养父。” 

  杜子寒微一颔首:“正是。” 

  张晋忠细长的眼睛眯着,嘴角挂上一丝不明的神情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果然是风华绝代……” 

  杜子寒轻瞥一声,似乎努力压抑着对对方口中暧昧语气的不满,夏夜的月光落在他健壮光裸的脊背上,微微渗出的汗水好似紧附在花瓣上的露水,细小却晶莹的,“张大人,您深夜闯入宰相府,究竟是为了捉拿贼人,还是想夜会家父。” 

  “呵呵,”张晋忠收回痴笑,“逾越了,只是早就听传闻有言宰相府的太爷相貌绝佳,今日一见,果然惊为天人……”他抬头,郎声高喊,“都给我查仔细了,一个地方也不能放过,若留了贼人在宰相府,杜大人这里有什么闪失,砍你们几个脑袋也不够。”转身盯着华笙问:“我记得宰相府中除了丫鬟厨娘应该并无女眷,却不知这位又是何人。” 

  “张统领,”杜子寒厉声喝道,“我家的家事好象还轮不到您来关心。” 

  “大人您多心了,”张晋忠抱拳鞠躬,“在下只是看这位女眷面色苍白,气色甚虚,不知何故而已。” 

  眼前两个人正瞪着眼睛对峙着,花园的后山却传出来一阵轻盈的脚步,粹袖端着食盘走了出来,将碗递到华笙苍白微颤的手上:“夫人……该吃药了,这是东街张郎中新开的安胎药,加了高丽的红参,补血的。” 

  华笙已经近乎惨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略微颔首代替道谢,接过飘着浓浓药香的瓷碗。粹袖将手上的食盘捧在怀里,秋波轻轻扫过眼角流露差异神色的杜子寒身上。 

  “小寒,”我从怀里摸出一方手帕,抹着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的眼角,略带幽怨的口气说,“看,都是你委屈了儿媳妇,说什么婚礼不要大操大办,直接从乡下抬了人就进府,你倒是清廉了,我儿媳妇的名节都没了……呜呜呜……都有人怀疑她的身份了。” 

  杜子寒破颜一笑,问张晋忠:“本官娶妻生子,也需要向王爷府通报一声吗?” 

  张晋忠哼了一声,愤恨的甩袖而待。 

  华笙似乎是因为喝了热的汤药,脸色逐渐好了一点,真不知道粹袖这丫头用了我多少材料。 

  花园里的人各怀着心事,沉默不语,不消片刻,张晋忠四散了的手下陆续回来禀报。 

  “可有找到贼人?” 

  “禀大人……没有……” 

  “那边也没有……” 

  张晋忠闻言微怒:“可有找仔细了。” 

  “大人,都找了,没人,不过……”一个侍卫伸手拎了一串黑漆漆的东西,“我在书房找到了这个。” 

  “这是什么?” 

  “咸鱼……属下觉得此物出现在书房实在诡异,其中必有蹊跷。” 

  闻听“咸鱼”二字,我刚喝到嘴边的凉茶险些喷了出来,见势不好,脚底抹油想要开溜。 

  “喂,”杜子寒一声高喊,顺手拦住了我的去路,“你……又在我的书房晒咸鱼?” 

  “呵呵,”我陪着笑脸,“就只你的书房地方大嘛,又干燥又通风,你又不经常在那里。” 

  “你……”杜子寒脸色铁青,气血似乎上冲,呼吸开始加剧,“我说过不可以!你把奏折上弄得都是咸鱼的味……” 

  “民以食为天嘛……再说,状元出身的宰相大人书房里出品的咸鱼,销路特别好啊~~~尤其是那些莘莘学子们,都想沾个好彩头,这鱼简直是供不应求……” 

  杜子寒终于忍不住,很没形象的大喊:“闭嘴啊!” 

  话音未落,又有人捧着一盘糕点奔过来,悄声说:“大人,花园假山后面发现一盘未吃完的点心,您看……会不会是……” 

  “你又藏点心!”杜子寒对我怒道,“和你说了,牙疼时不能吃甜食……你……” 

  “呜呜,”我窝在他的臂弯里,“人家饿嘛——” 

  “我没喂饱你吗?” 

  “呵呵,还欠那么一点,我给夜宵留的肚子……”我笑。 

  “你……”杜子寒身上又发出阵阵寒冰之气。 

  “大人……”又是一阵邀功心切的声音,手里攥了一条玄色衣物的人跑过来,说,“您看,我找到一件衣服,会不会是那贼人留下的。” 

  “哦?”张晋忠两眼发光,伸手欲要拿。只见一直侍立在一旁的远歧两眼发出更灿烂的光辉,劈手夺过那衣物。 

  “哎呀,这不是我前两天丢的裤子吗?”远歧感激涕呤,掸了掸上面的泥土,“晒衣服的时候不见的,还以为是哪个姑娘家思慕我年轻英勇,偷了去……难道是风刮的?……” 

  旁边粹袖俏脸一沉,把脸扭过去,远歧当即变了脸色,扯着她的袖子怪叫着:“那个……袖儿姐姐,你听我解释……不是……” 

  远歧正拖着哭腔陪不是,张晋忠的手下又有人回来:“大人,草棵里找到一只鞋……” 

  这回换远酹一把将鞋抱在怀里:“呜呜,我的宝贝啊,自从你被大黄叼走以后,我可是……找你找得好苦啊!”说完,当场把鞋换下来走了一圈,嘴里还不停的向找到鞋的人道谢。 

  张晋忠看着扯着粹袖团团转的远歧,穿了鞋在地上转圈的远酹,嘴唇不禁轻轻颤抖着,牙齿在炎热的空气中打着冷战,“你……你们……” 

  粹袖不顾张晋忠直逼杜子寒前年寒冰功的气势,娇笑着对他的一个手下说:“我前天在厨房丢了一只翠玉的耳环,帮我找找呗——” 

  杜子寒则掩了嘴,偷笑中。 

  张晋忠环视四周不知如何是好的手下,终于愤恨的下令而去。杜子寒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莫名的长叹道:“还想让他们帮我找那张卖身契的呢……” 

 
第四章
 
 
  “相公啊,“华笙惨兮兮的对着杜子寒望向门口凄凉而立的身影说,“不要感慨了,妾身快要不行了。” 

  杜子寒抓起手中的公文本,以劈山落剑式砸到他的头上:“谁是你相公。” 

  华笙笑着从锦缎的衣裙里扯出那被鲜血染红了的垫子,“我帮你弄来了东西,我的要求你可要答应。” 

  “你想让小寒做什么?”我问,华笙却不答。 

  杜子寒叹了一口气:“你帮我拿到了它,我谢谢你,但你开出的条件,恕我实在不能答应……” 

  “杜子寒,”华笙凛然道,“你可知道,以你现在的处境留在大西,怕是……”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啥?”闻言至此,我大吃一惊,“小寒,我们抵死也不卖身。555~~我好不容易养了你到这么大,可不许你进青楼卖身啊!”

  杜子寒横眼一扫:“闭嘴,谁说我要卖身来着。“ 

  “你们都谈到‘清白’了……”我怯生生的说。 

  “你……不学无术,都说让你平时多看书了……” 

  “反正我话是说到这里了,”华笙翩然起身,冷静的声音穿透夜空,混着花草香气一起飘荡在花园里,“你自己就看着办吧,只要你记得,你还欠着我一份人情呢。” 

  杜子寒却不解风情的喃喃自语:“算了吧,若不是你卤莽行事,何必引来六王府的人搜了我的家。“ 

  华笙脸色一变,凛然道:“总之,杜子寒,你这个人……我是要定了。” 

  “五十两银子一天!”闻言至此,我突然拉起华笙的袖子,“爷,我家小寒是非卖品,但是可以租来用,物美价廉,保证品质……”我滔滔不决的说,如意算盘飞快的打,杜子寒做了五年的官还是两袖清风还家门,这个华笙也不象轻易就对杜子寒放手的人,倒不如干脆租给他做兼职,一天五十两。没准还能挣外快,做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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