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之奴 by 蓝刹 (虐心+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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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之奴 by 蓝刹 (虐心+经典)-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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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待普鲁斯王的宴会,仍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此时的蓝斯洛,却斜躺在自己寝宫的贵妃椅上,神情有几分慵懒的假寐着。其实不管怎样这百官齐聚的宴会,蓝斯洛也实在是不应该缺席的,已往他当然绝对会应邀出席的,可是这次他实在是没有那个精神和体力了。 

  来阿尔斯曼已经四年多了,人们常说,人与人的感情是会随着时间的累积而日渐加深的,更何况蓝斯洛自幼就是一个极为重感情的人。如果说,蓝斯洛对库鲁斯曼一开始只是君主之情,那这么多年的肉体融合,灵魂的碰撞,也该多出那么一些异样的情感。 

  再者说,库鲁斯曼在公,是个通情达理的君主,放手任他发挥从不过问,当然他也有身为君主的谨慎。蓝斯洛早就知道,库鲁斯曼在自己身边有安排内线,他并不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不信任,认为这是一位贤明的君主应该有的猜忌。否则一个对臣子放手予以全心相信的君主,其实那也就是他失败的开始。因为人心是贪得无厌的,也是抵不过诱惑的,这世上没有那么多愚忠的臣子存在,每个心里都着自己的小算盘。如果库鲁斯曼真的是这种君主,可能蓝斯洛会是第一个背叛他的人。 

  在私,库鲁斯曼是个完美的情人,或许有时过于粗鲁,但仍不失温柔。最近的一年,他更是远离了他的后宫如云的美女佳人,专宠于他。甚至还把蓝斯洛身边的人都护翼在身下,帮蓝斯洛藏起被普鲁斯通缉的纳亚鲁和芙雅。而且在知道纳亚鲁身体不好后,还广召天下名医为其治病。在这之中唯一有的私心,可能就是要一睹神曲魔舞的绝世风采吧。 

  在这寒冷的漫长冬季里,他总是把蓝斯洛从无边公文中拉起,燃起暖炉,点起无数的火把照亮大殿,招来身体调养得差不多的纳亚鲁和芙雅,边看边听顺便调戏蓝斯洛。他从不顾纳亚鲁和芙雅是蓝斯洛的小辈,每次都以看蓝斯洛崩溃为目标,而且乐此不疲。 

  像昨日就是如此,而且玩的过火了点。不知道是为何,昨夜的库鲁斯曼仿佛是头索求无度的野兽,直到天明都没有放开蓝斯洛的意思,结果一夜无眠的二人,蓝斯洛像个破碎的洋娃娃般无力起身,可库鲁斯曼却神采奕奕的去上早朝。 

  蓝斯洛实在是无力爬起身只好告假,库鲁斯曼很爽快的告诉他同意,并告诉蓝斯洛好好休息,晚上继续。蓝斯洛越加无力,甚至考虑去后宫找些宫妃,来替自己满足库鲁斯曼的兽欲,不过他心里清楚,如果他真敢这么做,他恐怕要有好些日子无法起床去拥抱那可爱的朝阳。 

  从回忆中醒来的蓝斯洛,端起娜娜递上来的水晶杯,望着那杯中仿若血色的葡萄酒,对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刺探自己的库鲁斯曼,心底泛起了疑惑。 

  他知道了些什么?他最近为什么总是在谈,亚夕过去的种种,那些早已失去颜色的传说,那些已经不复存在人和事。他在告诉自己些什么?还是说他早知道了这一切吗? 

  “听说,亚夕是大陆上最早出现的一族,第一代的族人,都拥有着预言、治愈,飞翔的能力,当时他们被誉为神人。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混血的稀释,渐渐的失去了那上天所赐的能力,只有一族的王还会保有这一些微弱的能力。不过,听说亚夕最后一任的王,并没有任何的能力,可是他却有一个能力超强的儿子。”这番话,是前些日子两人谈论到已往各国国势强弱时,库鲁斯曼所说的。“那个王子,据说在十五岁时候,就已经名满诸国。还听说他拥有着所有优秀的王子,所应具备的条件,英俊潇洒、温文尔雅、文武全才,当时的他。可是各国无数淑女一心向往的对象。” 

  “呵呵!不知道陛下,还有空去听那些八卦……”当时仍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的。 

  “哈哈……八卦?怎么会是八卦,要知道那所谓的八卦,也是透漏着很多真实情报的……”库鲁斯曼慵懒的笑道。 

  “呵!不管那是八卦还是真实,那些都已经过去,早已经不复存在一族了,似乎也就没有谈论的意义了吧?!”蓝斯洛避重就轻的想就此换个话题。 

  “呵呵……是的,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亚夕已经灭绝很久了,所有人民无论皇亲、贵族,抑或是平民,不是阶下囚就是笼中鸟,再就是一具具腐烂的尸体。哈哈……亚夕无论男女都拥有一副绝美的容貌,是幸还是不幸……实在是很难说啊……”库鲁斯曼仰天大笑,言词中却难掩其犀利。 

  “……那是上天赐予,无论是福还是祸,也还是容不得大家说不……”蓝斯洛神色有些恍惚的喃喃自语道。 

  “……”似乎听到又似乎无所察觉,库鲁斯曼继续说道:“我还记得,那个近乎完美的王子,他的名字好像也叫蓝斯洛。不知道,和你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我想,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吧,他高高在上,传闻中,又是如此圣洁无暇,而我,出身卑贱的奴隶,还是大陆闻名的手段卑劣的无耻之徒,哪里能和他相媲……”蓝斯洛神色漠然,语气中故意含着一抹不易察觉酸意。 

  “呵呵……难道说,我的小奴隶,在吃味不成?”库鲁斯曼揽住蓝斯洛的肩上,轻吻着他面颊,笑着逗弄着他。 

  “没……” 

  忘记了其后自然会有的必然结果,但,蓝斯洛仍无法忘记库鲁斯曼那有意无意试探性的询问,他到底是在传达些什么?他知道了一切?还是他在等着自己的坦白…… 

  “主子,主子……”娜娜推了推陷入沉吟的蓝斯洛,打断了他的回忆。 

  “嗯!怎么?有事吗?”瞟了娜娜一眼,一口饮尽杯中酒。 

  “芙雅小姐他们,在门外求见……”娜娜再为蓝斯洛倒满酒,轻声禀告道。 

  “芙雅?她怎么来了,不好好的呆在自己的弄舞轩,跑来干吗?”放下手中的酒杯,蓝斯洛有些不解的低语道。“啊!对了,快请……” 

  “舅,你快帮帮我们呀……”芙雅匆匆忙忙的跑来进来,直奔蓝斯洛怀里扑来。 

  “怎么了?”蓝斯洛接住莽撞的芙雅,轻抚埋在自己怀里芙雅的秀发,有些迷惑。 

  “刚才陛下,下旨让我们准备,一会要让我和纳亚鲁出去献舞……”芙雅一脸的委屈,泪汪汪的瞅着蓝斯洛。“我讨厌看到那帮俗人,色眯眯的视线,我不想去了……” 

  “咿!怎么会啊?陛下不是说要保你们安全的吗!应该不会让你们出现的众人面前的啊?!”蓝斯洛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哼!那个小人,我不就是违背的他的命令,总是腻在你的怀里捣乱而已,他居然就如此报复我……”芙雅咬牙切齿的低声抱怨着。 

  “什么?你在说什么?”有些模糊话语,让蓝斯洛一时没有转过味来,不禁追问道。 

  “呵呵!叔啊!你不要着急了,芙雅在耍脾气了。其实出去也没什么的啊!就是更能让众人知道,我们是在他的庇护之下,这样更没有人敢找我们麻烦了……”纳亚鲁,随后走了进来,轻笑的打消蓝斯洛心底的焦虑。 

  “嗯!也对,就这么藏着、掖着,对你们反倒不安全。如果,表明你们就在宫里,由陛下保护,再就没有人敢随意对你们出手,就算有所图,也要考虑考虑陛下的报复……”蓝斯洛轻轻点头表示同意,却没想到更是招来了芙雅的不满。 

  “才不是呢?!我们在他的手上,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就他那样老是不必嫌的召我们御前献舞,宫里上下早已经谣言四起,后宫消息又是传得是最快的一个。根本就不需要再做任何说明,哪个人心底还不是有数啊?!他就是坏心眼,非得让我们露面不可。还点我最讨厌跳的舞——魅惑,说什么……它是我所有曲目中唯一可以见人的……哼哼!可是每次跳给他看,他却总是嘲笑我,说我是青涩的果实,没有成熟女人应有的韵味……可恶啊……”说着说着,芙雅跳了起来,在蓝斯洛和纳亚鲁面前走来走去,不停的抱怨着。 

  “芙雅,你不要想那么多了,陛下,他是在逗你玩的了……”纳亚鲁站起身抱着不停走来走去的芙雅,安抚道。 



  微笑的看着在纳亚鲁安抚下,恢复以往温柔恬美的芙雅,蓝斯洛有些欣慰。多年的折磨让天性调皮活泼芙雅的本性,早已经消失在怯懦和小心翼翼的浅笑的面具下。回到自己身边的她,仍时不时的封闭着自己,让自己束手无策。可是自从库鲁斯曼介入之后,芙雅就渐渐的恢复了少时的笑容,性子也越来越开朗,甚至有些过火。总是和库鲁斯曼你争我夺,还和库鲁斯曼斗嘴吵架,所有人都以为宫中多出了一个刁蛮公主,就连嘉璐斯也以为自己多了个调皮捣蛋的小妹。 

  “好了,我去大殿看看,你们先准备一下,或许还真有用得上你们地方呢?”蓝斯洛说罢站起身,唤来侍女为自己更衣,准备参加已经进行过半的宴会。 

  “噢!知道了……”芙雅不情不愿的拉着纳亚鲁向外走去…… 

  懒懒视线落在台阶下,那情歌艳舞的大殿上,四周的众臣皆已是醉眼朦胧,但还是依然络绎不绝的向普鲁斯王父子敬酒,同样喝了不少酒的库鲁斯曼头脑却依然是如此的清醒,扫过大殿上所有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空荡荡,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当他的视线停在右侧,嘉璐斯那对恩爱的夫妻身上,还有一旁宠溺的抱着,超越了自己,爱逾生命的小徒弟的奇洛时,他忍不住再度把视线落到左侧,此时却是空空荡荡的座位上。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融入自己的生活,仿佛从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应该在那里。对着自己微笑,为自己出谋划策,还有躺在自己怀里轻声娇喘……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会相信,对爱情淡漠得近乎冷酷的埃西莫帝王,居然会有爱上某人的一天。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第一眼见到他时的那份震撼与心动,只是当时自己不承认罢了。身为北之大陆的王,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奴隶。所以他以为得到他,自己会忘掉当时那抹错觉,却没想到会食之甘昧到无法放手。 

  仍记得兴冲冲打猎归来,望着那空荡无人的寝宫心底升起的那抹恐慌,就仿佛是他失去了一直守护的宝物。当他再度把他抱在怀中那份满足感,几乎让他差点呻吟出声而在众人面前失态。 

  回到都城给予他无上权利,也并不是说明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牢不可破,而是想试着看他露出得到权势后的一切丑态,来说服自己人性就应该是如此的丑陋。可是却没想到,惊讶的是自己,他那全心全意的虔诚,反倒凸现自己的卑鄙。 

  然后他开始逃避,不想承认自己的心已经开始陷落,他开始用其他的方式来掩盖。亚夕的圣女,是自己少年时,在那惊魂一瞥间,就沦陷的梦幻。本以为她的出现,会博得自己全心的爱怜,却没想到放在她身上的心思,还不如自己在心里暗自嫉妒,他与纱贝拉日渐亲近的关系来得多。当下定决心去圆少时的梦想,准备立爱弗拉为后时,首先浮上自己心头的居然全都是他的身影,最终仍忍不住,在大典的前一夜跑去找他,然后在他茫然不解的目光中气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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