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別曲by卫风(攻是受的仆人 强攻美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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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別曲by卫风(攻是受的仆人 强攻美受he)-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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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念头不止一次出现在骆从信脑海,但他却因为不舍而一直无法离开。
  如果少爷跟当年一样对他说:“我们是好兄弟。”的话,他可能就走得开了。
  偏偏少爷对他说:“我爱的是你。”
  这句话让他抱着不该有的奢望,守候至今。
  骆从信咬牙切齿地想着这一切纠结的情绪。趁李婉英低头擦泪的空档,韩仰玉回头看到骆从信扭曲的脸,笑着说:“从信,你在发什么呆?天气太热,晒昏了吗?”
  韩仰玉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少爷。”骆从信勉强对他笑了一下。
  还笑、还笑!我都哭成这样了,你们却统统在笑!
  李婉英愤怒地摘下一根簪子,扎向骆从信。
  “都是你!如果仰玉不是为了可怜你,他才不会离开我。他只是可怜你而已!”
  骆从信不闪不避,让她的簪子扎个正着。
  抢了她的未婚夫,这一下,也只是小小的报应,骆从信被扎得无怨无悔。
  看到两人起冲突,韩仰玉连忙挡到骆从信身前,呵护之情溢于言表。
  明明对方已经不再是需要他保护的小孩,他仍然不由自主地挺身站在他面前。
  “这不是从信的错!婉英,到现在你还不了解吗?真正的原因是我不爱你了,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
  发簪还有,李婉英又丢了一根,这次是丢在韩仰玉脸上,不许他说下去。
  “当然是他的错!如果他没回来就好了,你就会好好待在我身旁,你会听爹的话娶我。仰玉,你好无情,你爱我爱了这些年,现在不爱就不爱了吗?过去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没有意义?”
  黄家一干人都在听着,耳朵拉得极长,韩仰玉尴尬地望了他们一眼,逼他们把耳朵缩回去。
  “老实说,我根本不在乎过去的一切。如果可以,我想将洛阳的生活完全忘掉。”
  那段日子,他照着母亲的期望求取功名,周旋在复杂的官场与考场之间,他真的累了。
  逼走从信的苦痛,更教他遗憾的自责多年。
  现在,他想要做回自己,找寻新生活。
  “你好无情!”不知道该说什么,李婉英只喃喃说了句。
  “对于这样无情的男人,你还要执着下去吗?”韩仰玉还是淡淡的笑。
  他越笑,李婉英越恨他。
  她甩头就走,让黄家几个平辈尴尬送行。
  “韩兄,请原谅婉英的无礼。”黄家长孙风度极好,彬彬有礼地道歉。
  “哪里,是我不对。今后,请多多关照婉英。如果有机会,我以朋友的身分来看她。”
  划清了界线后,终于可以无后顾之忧的走;尽管会背负上负心的罪名,韩仰玉却不想走回头路,回到那个优柔寡断的自己。
  两人默默走着,一直到走出了城,骆从信终于低声说:“如果只是可怜我,少爷,您就回去吧,虽然我讨厌她,但她是真心喜欢少爷您的。”
  韩仰玉停下了脚步,有点烦恼。
  到了现在,从信还看不清自己的心吗?
  是不是他的反应太平淡了一些,没有惊天动地喊出自己的感情,所以让每个人心里都抱持着怀疑?
  “不是可怜,从信,你要我怎么告诉你呢?”
  他跟从信分开两次,第一次是母亲的命令,他不得不走;第二次是从信的决定,他无力挽留,所以只好看他走。
  现在是他第一次为自己的人生做出决定,他要跟着从信离开,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想跟自己所爱的人分离。
  他握住了骆从信的手,紧紧的,像是确认自己情感般的宣誓。
  “听清楚了,我再说一次。今生今世,我要跟你在一起。” 

第九章 
  “卫宁?知道啊!知道啊!”
  来到了卫宁告知的城镇,韩、骆两人在街上一问,马上得到热烈的回应;老太婆热心地拉着他们走过半条街,指着一个新粉刷过的朱色大门。
  “上个月他才跟韩老爷在这条街上买了两间房子打通,镇上谁不知道有个有钱的韩老爷从北方搬来了。”
  老太婆走了之后,两人还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寻找卫宁的过程竟如此轻松愉快。
  “是老爷买下这儿的?”
  “一口气买下两间房舍,听起来倒真的是爹的作风。”
  眼前是一栋朴实的宅第,没有丝毫华丽的排场,门口甚至没有看门的小厮,只有新砌成的外墙,隐约看得出两间房舍合并的痕迹。
  “不管怎样,先敲门吧!”
  “是。”骆从信上前,拉着门上的铜环用力敲了几下,宅深不闻人语,只有空虚的击打声传出去又传了回来。
  “来了,来了!”
  终于,一个老人自门内探出了头,望望这两大一小。
  骆从信连忙挤出笑容,热络地问:“请问这里是韩府吗?”
  “是啊!”
  还真的是呢!
  骆从信眉开眼笑地问下个问题:“卫宁卫大哥在吗?”
  “你找我们总管?他在,你们等一下,我进去问问总管要不要见你们。”
  可能是不擅接待客人,老人一转身,又把大门关了起来,将几个访客关在门外。
  “从信,你忘记问那个韩老爷是不是我爹了。”韩仰玉心急地想知道自己父亲是不是在这里,不免说了骆从信一句。
  “对喔!”骆从信笑了笑,承认自己的疏失,但他的笑容随即僵硬。
  “少爷,你……你身后……”
  “我身后?”
  韩仰玉转头,看到数尺外的韩仲熙,正用一种温柔的眼光凝视他。
  “爹!”韩仰玉欣喜地喊,眼泪一瞬间冒了出来。
  有多少年没见过爹了?逢年过节也仅是只字片语而已,对于这个向来对孩子疏于管教的父亲,韩仰玉却一直充满孺慕之情。
  “你们站在家门口做什么?还不快点进去。”韩仲熙走过来,站到韩仰玉面前,又多瞧了他几眼。
  “仰玉,你长大了。”韩仲熙慈爱地说。
  “爹!”韩仰玉的眼泪落下。
  “来,有什么话进门再说。”韩仲熙的性子较韩仰玉北上前似乎温和了些,他推开虚掩的门,招呼几个人进去。
  “见到你们两个,你卫叔叔一定高兴得紧。”
  不,是三个。
  韩仲熙有点疑惑地望着小孩。仰玉才不过二十出头,就算在李家已经成了亲,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这孩子哪来的?
  他没有多想,率先走进了门,没看到两位年轻人在他转身的同时,情不自禁地相拥,喜极而泣。
  终于到家了!
  
  两人见到卫宁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孩子交给了他,并告知杨夫人的死讯。
  跟想像中的父子相认场面不同,卫宁怔怔地看着孩子,不动也不说话,孩子还是一贯地失神,魂游天外,没有发现周遭有四个人、八只眼睛在望他。
  好久之后,卫宁才转头问骆从信。
  “她死了?”
  “嗯!”骆从信没有忽略卫宁眼中的哀伤,他不忍地别过眼,“她说这个孩子是你的。”
  他漏说了一句话。他没说杨夫人说过要去地下找卫宁,找那个还在人间的卫宁。
  “长得真像……”卫宁依旧呆滞,把眼光转向那个茫然的小孩细细观察他的五官,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旧日恋人的身影。
  沉默一直持续着,直到韩仲熙上前,指挥韩仰玉;“仰玉,后面还有几个空房,将小孩带去安顿一下。你们也休息休息。”
  韩仰玉点头,与骆从信一左一右牵着小孩出门。
  身后传来男人交谈的声音。
  “真的是你的?”
  “既然她这么说,那就没错。”
  “你……”韩仲熙也不知道要问些什么,叹口气,停下了问句。
  “我什么都不知道。”卫宁的语气平静中带着悲哀。
  声音随着距离逐渐模糊,走出一段路后,骆从信回头,看见卫宁靠在韩忡熙身上,两人无语相拥。
  
  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将小孩哄上床,上床后他又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动也不动地凝视着床顶,两人只好轮流说话哄他入眠。
  小孩终于入睡,坐在床沿的两人好不容易有了说话的机会。
  “少爷,我刚刚看到老爷抱着卫大哥,他们……”骆从信连忙将刚刚的发现告诉少爷,口气像在打小报告。
  韩仰玉笑。
  “那又如何?卫宁当初就是爹买来的。而且,我知道爹对卫叔叔是真心诚意,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终于在一起了。”他的口气很欣慰,一点也不讶异。
  “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真怪。”
  骆从信支着下巴沉思。是啦!他也早就知道卫大哥在心中默默喜欢老爷,但亲眼看到的感受太过震撼,让他很难适应。
  韩仰玉突然凑过身来,抱住骆从信,双臂环抱。“这样怪吗?”
  “不怪、不怪。”骆从信欣喜地回拥,将唇靠在韩仰玉脸上。
  “好痒。你多久没刮胡子了?”
  “三天。”
  同样是男人,韩仰玉十天半个月才需要打理门面,但骆从信的胡髯却已经成林。
  两人嘻嘻哈哈倒在床上笑闹。
  “别笑,会吵到小孩。”
  “少爷,你搔我痒又叫我别笑。”这不是作贼喊抓贼吗?骆从信埋怨地说。
  他抬头发现少爷的脸缓缓靠向他,然后便是属于激情的沉静。
  他们吻得忘我,忽略了外面来了又去的脚步声。
  于是,他们没注意到卫宁要他们共用一房的真意,也没发现他们独处的时间多了许多,韩家总管的细心尽在不言中。
  这一切就像是顺理成章般,他们回到了过去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府内下人并不多,三个打扫的,应门的,一个厨娘,一个洗衣妇,便是全部人手,与过去的韩府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狭小宅第,丝毫不铺张,却已经足以过得舒舒服服。
  韩仲熙与卫宁积极规划着古玩店,想从老营生重新出发。
  而韩仰玉想仿效洛阳的酒楼形式在镇上开一家客栈,拉着骆从信四处看地点。
  幸福的日子似乎真的回来了。
  
  “张巡大人被斩了?”
  “岂止!许远大人、南将军,统统没有逃过这一劫。”
  “听说燕军攻下睢阳,城里面已经死得只剩下两百多人。睢阳被攻破,我们南方可不安宁了。”
  走过闹市,不知道哪来的几个商贾正谈论着北方的事情。
  骆从信首先停下脚步。
  南将军……死了?他张大嘴巴,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对了,他好像答应过什么事情。
  他曾经斩钉截铁地对南将军说,只要他护送少爷回到南方,他就会回睢阳去,与全城军民共存亡。然而他却忘了这件事情,跟少爷回南方后,他只晓得跟少爷形影不离的在一起,享受得来不易的爱情,完全忘记北方是一片血腥战场。
  “从信,怎么了?”韩仰玉也听到了那几个商人的话,他停步,关切地问骆从信。
  “没什么。”骆从信刻意压下激动的情绪。
  “是吗?”韩仰玉指着那群人,“他们好像是从北方来的,要不要去问个清楚?”
  “不用了。”
  骆从信加快脚步离开,却怎么也躲避不了良心上的谴责。
  接下来的好几天,骆从信陷入不可自拔的自责当中,他想着那些弟兄是如何在险恶的环境下守着城墙,如何熬战到最后仍不支投降。
  弟兄们为了成全他对少爷的心意,不惜违犯军令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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