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別曲by卫风(攻是受的仆人 强攻美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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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別曲by卫风(攻是受的仆人 强攻美受he)-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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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的笨,是指对少爷的一片忠心,那他就认了。
  而即使自己再笨,他也清清楚楚地发现自己对李婉英逐渐燃起的恨意。
  这种愤怒越来越强烈,直到有一天,他的恨再也无法压抑。
  “婉英,你真的还要嫁给那个韩仰玉?不会太委屈自己了吗?”
  “没家世、没才华,连财产也没,这种人怎么配得上咱们的婉英?”
  “东城那儿的张家少主放出消息,说要向李家提亲呢!婉英,你看看情况吧。有个什么中意的,就允了婚事,别把自己的终身误在这种没用的男人身上。”
  一堆清朗的少女声音从牡丹花环绕的院子里传出,秋千摆荡的声音在风中摇晃。
  骆从信因为这几句话,在百忙的工作中停住脚步。
  他想要听听李婉英怎么说,但应该发言的人却始终沉默着,庭院里弥漫一阵尴尬。
  一个女人干笑几声,又说:“婉英,你该不会真的想要嫁给姓韩的吧?你可想清楚,韩家现在什么都没了,你是千金之躯……”
  “别说了,大家还看不出来吗?这小妮子动了春心啦!我们还不识趣,说了她意中人,人家心理有疙瘩呢!”一个女孩半嘲笑半解围的替李婉英讲话。
  “胡说!我哪看得上什么韩仰玉啊,只不过看他可怜,让他留在这里,我们两家是世交,人家一有危难就弃之不理,别人会怎么看我们李家?就像你们说的,韩仰玉现在自然是高攀不上我,留着他,不过是解闷用的。你们看他人前人后的跟着我,替我做这做那的,不是很有趣吗?
  他啊,可是连一句重话都不敢对我说呢!”
  虽然没有看到她的模样,但骆从信想像得出李婉英此时仰着脸、骄傲的神态。
  “我不过是跟他玩玩的,如果我真嫁他,岂不是叫大家看李家的笑话吗?”
  李婉英娇笑地说出这一串话,教一墙之隔的骆从信听得清清楚楚,气得跳脚。
  这也配跟我们家少爷在一起?骆从信忿忿不平,眼眶红了。
  李婉英,你可知道你有多幸运!
  少爷这些年宠你、疼你,事事以你为重,这就是你报答他的方式?
  在一些外人面前嘲笑他、讽刺他?
  回想自己经历过多年分离的痛,熬过一路北上的苦,好不容易到了少爷身边,却没有几天好光景,就被隔绝在少爷的生活圈外,现在连见一面都难上加难。
  骆从信越想越气,转回工作处,提起一桶“凶器”,气匆匆返回事发现场。
  刚刚的女孩们已经散去了,此刻庭院中只剩李婉英一人,表情复杂的坐在石椅上发呆。
  “李婉英!”他第一次清清楚楚念出她的名字,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恨她入骨。
  “你竟敢直呼我的名字!?”李婉英不悦地瞪住他。
  “我当然敢!死三八!”
  这句话教李婉英瞪大了眼睛。
  她可是人人捧在手掌心里的千金小姐呢!这个又脏又臭的小子,竟敢这样闯进她的院子,还出口骂人?
  李婉英站起身来,插腰做茶壶状。
  “这里不是你们这些粗俗的下人可以来的地方,快出去!你来这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要代替少爷教训你!”骆从信怨自心头起,他嘿嘿的发出冷笑。
  臭丫头,我忍你很久了!
  一院富贵繁华的景象中,传来连鲜花也为之颤抖的尖叫。
  “来人啊!救命啊!”
  “以为你是小姐就了不起啊?韩家比你们有钱十倍!少爷在家里,佣人比你还多几十个,也没像你这么坏!有娘生、没娘教的笨女人!”
  恶狠狠地将一桶刚从粪坑拉上来的“东西”往李婉英身上倒,骆从信愤怒地大吼完即转身出亭,一边往外走,一边还骂个不停。
  气死他了!这辈子还没看过这么久揍的女孩。
  这时已经有不少人闻声前来,见到李婉英跺脚挥袖、屎尿齐飞,都不敢接近。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仆人倒退着问,顺便捏住鼻子。
  那味道噢……吓死人了!
  “快!快去追骆从信,给我把骆从信抓起来!替我揍他一顿!”李婉英被身上的味道熏得想吐,想掩住鼻子,但手上也黏着惨不忍睹的排泄物。
  “哪家教出来的下人连主子都敢欺负!没教养!”忍着作呕的欲望,李婉英大骂。
  “小姐,他回来了!”一个下人先发现,连忙通报。
  众人回头一看,罪魁祸首居然自己跑回来了。
  骆从信威风凛凛地逼近,手上又是一桶发着恶臭的液体,众人连忙回避,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李婉英。
  “你刚刚骂我的主人是不是?我是少爷教出来的,你骂我家少爷?!”
  他气势汹汹,手上拎着的桶子作势要倒,基于死道友不死贫道原则的下人们连忙退开。
  “脏死了!离我远一点!啊……”跟粪桶一样脏的李婉英话还没说完,又是一摊脏污飞过来,这下连本来干净的头脸都无法幸免了。
  李婉英不敢置信地望着骆从信,再看看一个个面部扭曲、极力忍住笑的佣人们。
  她这辈子还没有如此丢脸过!
  “你们还站在那边做什么!?把骆从信抓起来!”她说话的尾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是!”
  看出小姐真的生气了,众家丁再也不敢对着她头发上黄褐色的液体傻笑,连忙围住得意过度、忘记逃跑的骆从信。
  李婉英眼露凶光,一字一字地说:“给我绑起来打,打到他求饶为止!”
  
  醒来的时候眼前有个光亮,本以为是热辣的日头,后来才发现是少爷手中的烛光。
  韩仰玉用着焦急的口气:“从信,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心被揪得紧紧的,望着骆从信身上数也数不清的青紫瘀伤与血痕,韩仰玉心酸到眼眶泛红。
  “谁?是谁打了你?”
  “……”骆从信不语,一人做事一人当,他没想过让少爷帮自己出头。
  “又逞强了。”韩仰玉叹了一声。
  他转向与骆从信同寝的苏醒,脸色沉重地问:“告诉我,是谁打了他?我去理论。”
  “问他吧,他不说,我也不想多事。”苏醒走到一旁去。
  在李家,纵有天大的胆子也没人敢惹小姐,谁知道骆从信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直接顶撞小姐。
  韩仰玉十分生气,听苏醒说,从信手也折了,脚差点被打断,现在连进食都无法自己来。
  “为什么连你也不肯说?洛阳可是有王法的地方,到底是谁?竟将人伤到这种地步!”
  “在李家,谁是王法?这不是很明显吗?”苏醒的声音从角落幽幽传来。
  韩仰玉不笨,他听得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
  于是乎,他沉默了下来。
  几乎是体无完肤了……本来是生气的怒视,瞧着瞧着,一滴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下来。
  仅仅一滴眼泪,却比身上所有的伤还要痛,骆从信本来强硬的心瞬间软化。
  “少爷……我……我没事的,你别着急。”原本已经举不起的手,现在硬是挥着,“这一点伤,躺个一两天就好。”
  “叫大夫来看过没有?有没有内伤?”
  “皮肉之伤而已。少爷,你别大惊小怪。”为了让少爷放心,骆从信扯开一脸的笑,这一笑牵动到脸上的伤口,所以笑容有点颤抖。
  “别笑了,你在流血,不要动到嘴巴。”韩仰玉拉起自己的袖子,帮骆从信擦去嘴角的血痕。
  眼泪本来只是一滴、两滴,最后滑下脸颊,形成一道泪痕,韩仰玉就这么边帮骆从信擦血边掉泪,又怕别人瞧见,只有在擦血的空档,赶忙将脸上的泪痕擦掉,一不小心脸上沾着了骆从信的血,血泪交织成一片。
  “少爷,都几岁的人,还哭?”
  “如果我们还在家里就好了,韩家比洛阳这儿平静些、没有纷争些,你也不会被欺负成这样。”也许是加上了思乡的情结,韩仰玉有些激动,他握着拳头,牙关咬得死紧。
  “少爷,我不要紧的。”
  “我明天再来看你。”韩仰玉站起,一脸冷然。
  他决定了,管他会有什么后果,这事他是管定了!
  他向苏醒点个头,挺直背脊离去。
  “从信,你家少爷对你不错。”苏醒不禁啧啧称奇,猜想李家会有另一场更大的风暴出现。
  “没什么啦!我跟少爷从小一起长大的,难免情分深厚一些。”嘴巴上谦虚的说,实际上笑得合不拢嘴。
  “难怪、难怪!”苏醒感叹着摇头,凝视笑得傻了的骆从信。“呵!真有你的,打我进李家,没看她这么狼狈过。那女人,也有得到报应的一天。”
  苏醒撒着嘴角,不知想些什么。
  “值得挨一顿打吧!”骆从信想着,也开怀地笑了。
  
  在骆从信不知道的角落里,一场暗潮汹涌的祸事在李家展开。
  “婉英,是你叫人打伤从信的?”在几杯茶过后,韩仰玉终于说出他的来意。
  几巡酒后论英雄,他则是来论是非的。
  经过他努力不懈的盘问之后,终于在一个口风不牢的家丁口中问出昨天的事,李婉英指使十多个家丁围殴骆从信,并将他弃置一旁不管。
  他一直观察着李婉英的神情,确定她脸上的表情是愉悦而非愧疚之后,终于能坦然的提出指责。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懂,仰玉哥哥。”
  李婉英扁着嘴,想用撒娇的口气蒙混过去,一如平常屡试不爽的招数。
  “我都知道了,还想瞒我吗?”韩仰玉以往也常劝她对下人和善些,要她懂得将心比心,所以她没有注意到韩仰玉话中的怒气。
  既然瞒不过,她也就不瞒了。
  “仰玉哥哥,你知不知道他多过分,把那些脏东西往我身上倒,没半个人替我挡着,我好可怜喔!”她拿着手绢掩面,试着挤出掉不下来的泪滴。
  “脏了洗干净就好,犯得着把人打成重伤吗?再说,要罚人还有别的手段,为了一件小事伤人至此,是个大家闺秀的风范吗?”韩仰玉不为所动。
  “仰玉哥哥,你怪我?”李婉英不敢置信,发生了这种事,在她的认知当中,韩仰玉应该站在未婚妻这边,将骆从信赶尽杀绝才对。
  “对,我怪你。”韩仰玉抬起眼睛,“从信做错什么,你尽可以告诉我,我是他的主人,我可以代替他道歉,也可以代替你惩罚他,犯得着把他打成那样?”
  骆从信可是他从小到大最亲最爱的好友!
  若不是他,他早已没有勇气在洛阳待下去。
  表面上夸他捧他,暗地里却造谣生事,恨不得他消失,韩仰玉早就受够了这腐败的地方。
  “还有,他骂我!他居然骂我是……”
  “是什么?”韩仰玉冷静地站起来,他拒绝听这些指控,“不管从信说了什么,他的罪都不足以捱这一顿揍!你如果懂得尊重我,起码会知会我一声。”
  “依你现在的态度,告诉你又有何用?你顶多说那小鬼几句,你连帮我出气都不会!”李婉英叫嚣着,忿忿地拍打桌面。
  韩仰玉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他心中还有着从信受伤的模样,他实在无法平心静气跟李婉英说话;他心里决定,如果李婉英不对从信的伤表示任何一丝歉意,他就持续冷战下去。 

第四章 
  养伤这段期间,大部份时间骆从信都是孤伶伶躺着。
  他身上的伤又酸又痛,血痕处已经结了痂,有点搔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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