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女忍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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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的女忍甲-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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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再打量我的对手,原来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除去忍者护额,就像路上随处可见的甲乙丙丁。因为做了忍者,所以就要和我这个不认识的八岁小孩拼命。他的眼神也惊惶不定。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但还是坚持之前的决定:杀掉想杀我的人。这世道,做忍者的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不需要理由,只因为这是任务,只因为狭路相逢,谁管得上是不是有人等你回家等到肝肠寸断。
  我居然还是忍不住哭了。
  却没有停下动作,故意露出破绽,他果然急急进攻,我只要稍微侧身一个影风车招呼上去,以这速度和力道,他非死不可。然而说也奇怪,出手竟然慢了半分,兵器沿着对方奋力左倾的肩膀险险擦过。这样一来,便又陷入了缠斗之势。而他好象意识到生命危机,突然小宇宙爆发了一般,攻势猛烈了好几倍。我要想取胜就得另想办法了。自我反省,之所以当时慢了那么半分,一定是由于首次杀人心里犹豫。想起东城西桥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便偷了个空转头看去,然后就觉得心里平衡了那么一点,因为他俩的实力明显完全占了上风,居然拖到这个时候也没下手,看样子他们的毛病也不轻。于是我安心地与对手拆招,一时间却也奈何他不得。
  正打得天昏地暗,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说它奇怪,是因为这个声音和眼下的场景似乎不大协调,很象是自己咀嚼食物时发出的那种细小声响,但在满耳的金属锵锵声中反而显得异常清晰。我忍不住好奇又分神朝声音来源望去。看见一地的红红白白,东城手执滴血的苦无怔怔的站在一具尸体旁边。然后我看见半截脑袋还在地上滚着。后来我问过东城干嘛做得这么恶心,他难得的青了脸,说那是个意外,他也不想的。
  而当时我一下子就呆住了,想起那半碗豆花,几乎克制不住胃里的翻滚。在战场上被一个完全不会给人造成实质伤害的东西吓住,是不是丢人姑且不论,关键的是敌人绝不会像武侠剧一样乖乖停下来等我伤完春悲完秋。打架时哪容得我走神,也就是这么一呆的功夫,我的对手握着的苦无已经直指咽喉。
  还来不及叫一声“我命休矣”,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充分理解到何谓福至心灵,或者说,这是“小白的眷顾”。我不自觉地向右一闪总算避开了要害,那苦无实实在在扎进了手臂。直到好多年后我都想不通当时是怎么忍住这胜过打针万倍的痛,把风魔手里剑往对方削去的。而且速度还突然快出了平时一倍以上。他貌似还没搞清状况,上下两部分就像那啥那啥一样分成了两半。我来不及躲开,被那滚烫粘稠难闻的鲜红液体溅了满脸满身。
  我以为自己会哭会吐,可是生命威胁一旦解决,那伤就无法忍受地痛了起来,原来人家说“一个人流血的时候,往往就不会流泪”竟是真的。我全部心神都被吸引到这个两指宽的伤口上,我呆看着,居然想不起要包扎。直到西桥吼了一声“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帮北堂老师”,我才回过神来,用忍校教的方法稍微处理一下,也跟了过去。
  北堂老师那边的血腥场面持续不懈地超过十八禁,总之其余的八人一起围攻她非但讨不到好反而吃了大亏,最后还轮不到我们帮忙,她就让对方全军覆灭了。
  在确定我们都没大碍后,就继续赶路,接下来的路程意外顺畅。把那封假密函交到指定对象手上后立刻回村。我就这么顶着满身的血奔跑,无比渴望浴室。后来那些血都干了,不再滑腻难闻,但依然感觉不爽。
  一路狂奔,终于进了木叶的警备范围,我们都轻松了不少。北堂老师开始询问我们的战斗过程,照说我们这也算初战告捷,却没一个人有心神侃,都支吾着还行还好等废话。她也相当了然地宽慰了几句,说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这次任务用了一天两夜,我们回到村子时已经是凌晨,想象中的一片寂静被喧闹取代,我们迷惑了,难道是村民们庆祝我们任务成功完成在开party?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
  北堂老师随便扯了个匆忙路过的忍者询问,答案是,四代将袭击村子的九尾封印后牺牲。
  打我穿过来起就知道四代会死,打我决定做忍者起就知道我迟早要杀人。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措手不及。
  受伤加上连日劳累,我终于幸福地昏迷了。

  我无话可说

  等我睡足了十几个小时醒来正好赶上晚饭,这几天只用军粮丸充饥,算来已经好几顿没吃东西了。我晃晃悠悠走向餐厅,只有老头独自斟酌。
  “终于醒了,先吃点清淡的吧。”盛了碗粥给我,表情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在灯光下他看起来老了那么多?
  我摇摇还有点晕的头,直接问:“其他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老头对我的了解果然深刻,这语焉不详的问句居然得到了我想要的回答。“松子正忙于治疗伤患,太郎和阿斯玛出任务去了,忍校没有受到波及,至于卡卡西,当时正好有任务不在村中,等他回来就举行了葬礼。”
  我拿着调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粥,“葬礼已经结束了?”
  “是啊,看你睡得死沉就没叫你。”
  我开始机械的把粥往嘴里舀,“九尾为什么会袭击木叶?”我到底是穿过来干什么的?没有实力,改变不了剧情,只能眼看着认识的人一个个按剧情死掉?
  “尾兽的事谁说得清。九尾太平了这么多年,说不定只是睡醒了活动一下而已。可是那孩子就这么死了,为了保护村子??????”老头看着酒杯发呆。
  我无话可说,这个名为火影的箭靶呀??????
  “你这次的任务怎么样了?”冷不防被这么一问。
  “还好,我想我已经克服恐血症了。”
  “哦,那你还要继续做忍者吗?”
  “做,当然做。反正??????事已至此,我也??????唉,算了,得过且过吧。”说不定我挨不到中忍考试的桥段就先死了,那倒也不错,不用眼看着我无法改变的剧情了。
  又耙了几口粥,却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铁器穿过皮肉的那种如同咀嚼的细小声响,和被血溅了一身的感觉。开始犯恶心。拼命深呼吸,总算没当场吐出来。老头沉默着递过一杯酒,我一饮而尽,居然觉得酒精味能冲淡记忆中那种萦绕不去的血腥味。于是又连续喝了好几杯。
  “如果你觉得酒对你有用,那喝几杯也无妨,只要你能保证身体健康。还有,不管再怎么恶心,饭还是要吃的。”
  “我决定以后都靠军粮丸度日了。”我坚决地说。
  老头叹口气,“这个只能由你自己决定了,我可帮不上忙。现在我得去办公室了,你自己休息休息吧。”
  目送他离开,我看看那碗粥,又看看那瓶酒,当机立断,继续喝。边喝边考虑回头该怎么安慰卡卡西。就算不从同人女的角度来看,连绳对他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人吧,带土死时他能在连绳面前放下所有顾忌流泪,那现在呢?还有人能让他放心的哭出来吗?唔,我想,应该没有了。啊啊酒真是个好东西,脑子越糊涂心里越轻松。我喝着喝着,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家里又只剩我一个。也难怪,这个多事之秋,大多数人都很忙呢。梳洗完,决定去找卡卡西,尽尽朋友的义务。反正这个版本的《火影》严格遵循岸笨的编剧,卡卡西应该终究会变成手执小黄书迟到两个小时以上永远笑得云淡风轻波澜不兴的不良上忍吧,我应该也不用太担心他会怎样怎样吧?
  慢慢踱到连绳家,站在大门口,觉得这房子看起来硬是比以前萧瑟荒凉,毕竟少了一个人了。那个挺有趣的四代筒子啊,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我抬头望天,直到眼眶中的水分蒸发完。
  走进院子,从窗户中看到卡卡西正整理客厅,没戴面罩穿着便服,跟平时没两样。然后不知怎么地我就突然忍不住靠着墙壁蹲下哭了。
  过了会儿终于停住了,身后的窗户中传来他一贯的声调,“小静叶你蹲在墙角下干嘛,进来喝杯茶吧。”
  即使不回头我也想象得出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就像平时问我你要桔子棒冰还是绿豆棒冰一样平稳。
  “死如秋叶之静美。”说完我就头也不回地跑了,不顾卡卡西会有何种表情。
  我在村中无目的地游荡,经九尾这么一闹,虽然还称不上满目疮痍,损失不可算是不重。街上很多人都忙着重建房舍,一些还算完好的店铺也照常营业。不论怎样,日子还是要过的。我穿过街道,闻到路边小吃店里油条的香味,突然就觉得饿得不行。昨晚我觉得叫我吃饭不如叫我去死,发誓一辈子只吃军粮丸,现在只过了几个小时,我就觉得叫我不吃饭还不如叫我去死。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进店买了一根油条一碗菜粥。几分钟后吃饱了肚子,但我刚从凳子上站起来又开始犯恶心,于是又认真立誓。
  后来想想我能克服这一关还真不容易,对岸笨来说我连个死跑龙套的都算不上,而小白又靠不住,没法瞎混过去。我就重复着饭前觉得非吃不可饭后又恶心得发毒誓这样的过程,如此颠来倒去地折腾了好多天,我自己都觉得烦。痛定思痛之下,决定强迫自己不去理会恶心,居然有效果,再后来就真的习惯成了自然。只是我一直拒绝吃豆腐制品,印象太深刻了嘛。不过要真到了没其它食物的地步,大概我也能吃得下去。老头说得好,我就是个小强的命。
  当然,在这个问题解决前我还是得深呼吸,说什么也不能在人家店里当场吐出来是不。跌跌冲冲的走出店门,瞄到旁边有一家杂货店,大喜,去买了瓶酒躲到小巷里猛灌几口,心情果然平复了不少。
  我蹲在角落里和野猫为伴,神游太虚,突然想到好久没见到纱绫了,于是立刻往她家跑去。我把还剩一半的小酒瓶藏忍具包里,毕竟要从她妈妈的照相馆进门的,低调一点吧。没想到照相馆居然关着,敲了好久也没人应。正纳闷着,隔壁的大婶告诉我中条先生在九尾来袭时殉职了,他太太受不了打击进了医院,纱绫陪着。
  乍一听我傻了,完全没想过这种可能性。提到九尾我只会想到四代的死,殊不知还有漫画中没提过的n多的配角也为保护村子而离开了他们的亲人。这下我真的没话说了。站在人家门口开始发呆。
  “静叶?你怎么来了?”
  我木木地转头,纱绫看起来很憔悴,眼眶红肿面色苍白,连头发都失去光泽了。平时看惯了她光彩照人神采飞扬的样子,现在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家伙也才十岁,我要如何安慰她的丧亲之痛?
  “既然来了,就陪我去看慰灵牌吧。村子效率真高,我爸爸前天去世,今早就被通知慰灵牌已经刻好了。我妈妈这两天一直昏昏沉沉,由阿姨他们陪着??????”
  我看着她进屋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絮絮叨叨,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想想除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安慰话语,我完全帮不上她的忙。我们往慰灵牌走去,一路上纱绫不断叨念着,大概是怕一停下就控制不住眼泪吧。然后站在牌前,我眼看着纱绫执意独自动手如仪式般摆放鲜花素果,眼看着她一言不发地泪如雨下。最后一声叹息,拉着她在草地上坐下,摸出那半瓶酒,“试试看,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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