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同人)媚祸传奇+番外 作者:童归宁(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0-17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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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同人)媚祸传奇+番外 作者:童归宁(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0-17正文完结)-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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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声就惨叫出来,原来一具骷髅双脚被绑在藤条上,身上的肉早就烂光,被鱼吃掉或者被河水一丝丝冲得精光,只那两个黑洞洞的空无一物的眼眶和阿肯娜媚正面打了个招呼。
    赛那沙对这种东西司空见怪,在战事最激烈艰难的时刻,那年十四岁的他也和普通士兵学着一起打扫战场、寻找双方死者身上有价值的东西,骷髅反而是最干净的,他见过很多留着一点肉的、留着很多肉的以及腐肉在高温下发酵,产生的恶臭气体将尸体撑成一个烂巨人的。
    老兵很喜欢用手里的兵器捅这种“气球”,一旦被戳爆,整个山谷战场都能闻到那股臭味。
    阿肯娜媚有了进步,她就算被吓得魂不附体,这次无论如何也没有松手。可是她吓得牙齿“格格”直响,听在赛那沙耳里是又可怜又可爱,他连忙柔声安慰,虽然在澎湃的水流中依然是得用吼的:“别怕,那不过是副骨架!”
    没有人回答他,阿肯娜媚却把脸整个埋在他后背上。
    赛那沙咬咬牙,想就着这个姿势背着阿肯娜媚一起爬上石台,但是石台被河水冲刷得光滑圆润,四周根本无法落脚。赛那沙只好关照阿肯娜媚,一定不要放手,他上去之后,再把她拉上来。
    石台下方根本无处可攀附,赛那沙用铁剑的剑柄在石台边缘的表层敲出几个浅浅的坑来,如此达到固定鞋底的目的。
    有了落脚处,他灵活地蹬上平台侧边,猛地用腰甩起上半身,双手扣住平台最上方,背肌几乎是爆发般地鼓起,整个人靠着那臂力抬举,把自己送了上去。
    他立即回身,整个人几乎挂在平台边缘,惊险万分,对着阿肯娜媚伸手:“快上来!”
    偏巧一个浪头打来,掀起残留的骨架往阿肯娜媚整个人盖过来,阿肯娜媚下意识要去捂眼睛,赛那沙眼明手快地大吼“绝不要松手”,一边双手拽起整根藤条,把阿肯娜媚连带着提了上来。
    阿肯娜媚身体轻盈,可到底是个成年女人,藤条又松软,能够支撑到现在已是幸事。赛那沙几乎是方才抓起,它就应声而断,但这已经足够赛那沙够到阿肯娜媚。
    他立即把藤条一甩,几乎是掐着阿肯娜媚的腰,把她整个人举抱上来。
    藤条断的刹那,阿肯娜媚是以为自己这回真要死了。她早已领略了河水的威力,要不是赛那沙有一副强健的体魄,且真心不将她视为累赘,她早已葬身鱼腹了。
    劫后余生,阿肯娜媚的脑子不知为什么突然清晰地回忆起自己重生以来的种种,优秀而体弱的图坦卡蒙、霸道而自私的母后、虚伪而只顾利益的大臣们,唯一的不同,是她的不同,她有生之年第一次踏出皇城,沿着尼罗河,越过高山、走过沙漠、游过大河。
    若说还有什么不一样,大约就是眼前这个明明心有所属却赤诚勇敢的西台男子,他和图坦卡蒙完全不同,图坦卡蒙在黑暗中爱着她,霸道而又任性;他却在阳光下展示着他的好感,纯情而又克制。
    阿肯娜媚几乎要为他可惜了。
    她却不知赛那沙方才在水中举起她时,面临着几乎是此生最大的惊喜。沙漠边缘的矿山河,天地沙水都是一概无趣的黄色,可他从水里得到了一抹鲜亮的色彩和一次意外的惊喜。
    在以为那个女人有努比亚黑肤血统之后,他竟然从浊黄的水中捧出一朵白莲来。
    赛那沙认为自己先前一定看错了,那不是雪花石膏的色泽,而是真正如安纳托利亚的初雪一样,有着动人心魄的洁透,触之更是完美的柔软,又兼具年轻女性的弹韧,夕梨的肤色是温润的象牙白,无法在视觉上造成那么强烈的冲击,而阿肯娜媚惊魂未定,全无所觉,自然也没有想要挣脱塞那沙双手的桎梏。
    阿肯娜媚还是哭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人死亡后许久的样子,没有永生之国、没有轮回报应,只有肉都不剩的骨头,自然的法则,残酷恐怖得令人心惊,她不想死在这里。
    两人浑身都湿透了,赛那沙只好撩起她的覆面湿发,一股脑儿地全部给她拨到脑后去,面前的女人眉眼还是那副眉眼,不过是多了楚楚动人。褪去那层黑色的药膏,才能全然看清她细长妩媚的眼角,闪动的眼睫上还挂着不知是泪珠还是水珠。水珠顺着她娇俏的鼻尖滑落,徘徊在她盈润饱满的红唇上,像是流淌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天然媚态。
    赛那沙没有干净的布料,只好拿手抹去了那滴液体,指尖还带下一点残留的黑色颜料,阿肯娜媚看见了,顿时止住了抽噎。
    她用一只手去摸自己脸颊,才发现已经摸不到那种颜料附带的粗糙触感,这铜矿水最终出卖了她。
    如果能够回到底比斯,她一定要让蒙妲丽好好改进药方,可是眼下要怎么解释,则是摆在眼前的大问题。她不愿迎着赛那沙的目光,低垂着眼帘等他发问,赛那沙意识到作为这样一个聪明美丽到极致的女性,阿肯娜媚似乎出乎意料地对自己没有信心,她甚至不敢直视自己,骄傲地告诉他他管不着。
    阿肯娜媚开始拧自己滴水的裙摆,这料子并不算太薄,不至于让她尴尬:“你看到我的脸了,要是不涂药膏,我都很难平安地离开上埃及。”
    是的,这是一朵需要不太强烈又不太薄弱的阳光,需要不多不少的河水灌溉,需要恰到好处的养分滋润的娇花,如果有男人能够提供这样的条件的话。
    但是她并没有倒在沙漠里。
    阿肯娜媚觉得自己还算整洁,却不知那身湿透的衣裙完全不能阻碍赛那沙的目光,可是二人眼下没有条件弄干自己,他只好别开眼睛,朝阿肯娜媚伸手:“跟我上岸。”想了想又道:“那药膏别再用了,我保证一定把你安全地送回底比斯!”
    作者有话要说:住的地方没有网络,用手机更了,今天没有图,么么哒

☆、第58章

虽然前路未明;但是这一刻;阿肯娜媚看着赛那沙那双蜜糖般棕色温暖的眼睛;选择相信他;而且相信他们两个是一定会一起回到底比斯的。
    不过赛那沙的眼神虽然很温暖;可是他们身上冷得瑟瑟发抖,再温暖的眼神也起不到分毫取暖的作用。石台离岸上还有个一跨步的距离;赛那沙又故技重施;蹬着石壁攀上去,再把阿肯娜媚整个人拉到岸上。
    逃出生天;两人虚脱般地气喘如牛;精疲力尽地倒在沙堆里。沙子遇湿即沾;弄得阿肯娜媚浑身不舒服,仿佛身上爬遍了细小粗糙的小虫。她赶紧爬起来,想找个有遮掩的地方把衣服脱下来拧干拍打一下,赛那沙让她等等,从怀里掏出了她的鞋子。
    幸亏赛那沙绑的草绳非常结实,鞋子虽然在水中被冲得乱转,却始终挂在赛那沙肩头。赛那沙也不容得阿肯娜媚反抗,就着她瘫坐着的姿势,抓过她的脚就把鞋套上,只是那双同样雪白细致的脚上,遍布着的细小却无法忽略的累累伤痕让人觉得刺眼。
    二人这才发现时间又到了一天的尾声,沙漠周围开始冷风飕飕,阿肯娜媚抱着胸找到了一个低矮的石洞,把湿透的亚麻洋装脱下来,扔给赛那沙,男人的力气很大,替她把衣服拧得摸不着一丝多余的水汽。
    阿肯娜媚把衣服用小石块按住,挂在洞口挡风,顺便晾干。自己全身不着一丝,抱着双腿坐在不算很深的山洞里,阿肯娜媚环顾四周,这荒芜的鬼地方连一根树枝都没有,更别提升火取暖了。
    赛那沙隔着她的裙子就坐在洞外,上衣也脱下来摊在石头上,围着一条缠腰布靠坐在一边。
    阿肯娜媚仍然可以感到冷风不断地从缝隙里灌进来,她躲在洞中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洞外的那个男人了,当下便犹豫道:“你不如也去找个地方躲躲,实在太冷了……”
    不说阿肯娜媚就这样坐在山洞里,外面得有人守着。赛那沙还必须时刻注意着动静,等待拉姆瑟斯等人从上游找下来,若是错过的话,平白又是增添了麻烦。
    “我没事。”赛那沙伸手往胸前一抹,甩出去一把水珠:“拉姆瑟斯他们应该很快会找来,我们又没法升火发出信号,必须有人在外面看着。”
    待在原地什么都不做,只会觉得更冷,阿肯娜媚拼命摩擦着自己的双臂,声音都有些颤抖:“这河水很急,我们也不知被冲走多远,等衣服略干些,我们就往上游走吧,也许半路就能碰见他们。”
    天色马上就要陷入漆黑一片,赛那沙对他们擅自行动往上游走的提议并不乐观,最好的办法就是待在原地不要轻举妄动。而且河流水声太大,对方要是一路喊过来自己也未必听得见。只希望他们能找到升火的用具,一旦看到火光,双方就不会错过。
    而他也听出了阿肯娜媚话音里的颤抖,知道她这是冷得厉害,彼此取暖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这个女子是穆特女神庙的高级祭司,是把一辈子都要奉献给女神的神职人员,不要说嫁给旁人,普通男子根本不能亵渎服侍神灵的祭司,赛那沙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且拉姆瑟斯说她是引路祭司,她的确尽善尽美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甚至超出了人们的预期,要不是事出突然,他们现在本该已经到达了庇护所。
    “你也许不该到这儿来。”塞那沙突然叹息:“这个任务对你来说太过危险。”
    阿肯娜媚在裙子后面轻轻笑了一下:“图特摩斯三世法老还说任何西台人都不能进入尼罗河三角洲一步呢,皇子殿下。您能冒着危险进入敌国成为法老,那我为人引路也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为什么你……”赛那沙想了想问道:“会选择成为一名祭司?以你的外表和出身,或许足以成为一名地位高贵的女性。”
    “为了心灵的平静。”阿肯娜媚想自己曾经是有机会在神庙服侍母神穆特直至孤独终老,然而她的出身和血统意味着平静即是死亡:“赛那沙皇子曾经出使过我国吧,还在神庙接受了治疗。卢克索神庙是个美丽的地方,为了举行每日清晨的平安仪式,神庙里供奉了三百六十五尊小女狮塞赫迈特神像,另外三百六十五尊神像则供晚祷祭典用,全国的名医都在此学得病理和医疗的秘方,可是连神庙都救不了我。”
    赛那沙察觉到了她的低落,觉得非常奇怪,这样美丽而聪颖的女性,到底生活中会有什么样的不如意呢?他随即推己及人,身为万人称羡的西台皇子,他也不过是国与国之间利益的交换品,如非这样,父亲根本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几次。
    甚至可以说他在出发前夕,就做好了做一个短命法老的准备。作为皇室成员,在享受了平民的供奉和富足的生活后,你需要用生命献祭祖国。
    他突然觉得身上比方才更冷了些。
    “你冷不冷?”赛那沙往手掌上呵气,摊在石头上的上衣半干不湿,被冷风吹得硬邦邦地冰雪一样冷,他连碰一下都不愿意:“我觉得很冷。”
    一只手突然从洞中伸了出来,摸索着盖到了赛那沙的手背上。阿肯娜媚知道这个西台男子是自己的未婚夫,他还不止一次救了自己,她也救过他,也许他们可以给彼此一点安慰,赛那沙反手握住了她,掌心有湿黏的冷汗,神奇的是,阿肯娜媚并不觉得恶心。
    她不安地感受到对方手心里的潮润:“你不会是病了吧?”
    “没有大碍,”赛那沙忍过那阵晕眩,阿肯娜媚冰冷的指尖就在他的掌心,那种柔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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