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vertigo- 第4节

Potter有趣的看着他。“你还没想明白？”

“想明白什么？未来的你变成了一个违法乱纪的变态，喜欢骚扰无辜的人？”

“不。看看你周围。”Potter指着房间。“发现什么了吗？”

非常忍耐的叹息着，Draco打量了一圈房间。“我看到了有品味的装饰，昂贵的家具，还有时尚的衣服，即便对我也算很好了。”

“精确。你还看到别的什么？”

“打开的那个衣柜里有些丑恶的红色衣服，地板上一个低级庸俗的飞贼闹钟，绝对骇人听闻的狮子床腿在一张其他方面都很雅致的大床下。”

“观察敏锐。那么谁住在这儿？”

“呃，一个根本没有品味的人，这个我猜测是你，然后一个非常豪华，品味优雅，这个应该是，哦天杀的不。”Draco震惊的差点停止心跳。“不，不对。你不是在说我未来的自己和你同居了？！”

Potter耸耸肩。“我承认这听起来不怎么可能，新闻界对此大肆报道了一天，但是”

“但是这不可能！”

“不应该，不是不可能，”Potter纠正，再次靠在墙上。

“但，但你是Potter！你是个自以为是，傲慢的好好格兰芬多，你的品味骇人听闻。我永远不会跟你约会！”

Potter哼了一声。“噢。”他听起来有点愉快。

Draco狂乱的看着房间想找到什么东西反驳Potter的话。没有。他看到的每件东西要么看起来像他的，要么像Potter的。

“你在撒谎，”他说，“我拒绝相信你。我永远不会找你。我甚至不是同性恋！”

让Draco极其恼恨的，Potter爆发出一阵大笑。“对不起，对不起，”他立刻道歉，咬着嘴唇徒劳无益的想压制笑容。“但是，得了，Draco。你从我们三年级看着Oliver　Wood打魁地奇就知道你是同性恋了。”

Draco倒抽一口冷气。“你怎么知道？！”他质问。“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

“你告诉了我，”Potter意味深长的说。“你也告诉了我你四年级喜欢Cedric，Blaise　Zabini是你的五年级，而我是你的六年级。”

Draco瞪着他。“我，你知道一点关于我的事不是说就是我告诉你的，这也肯定不是说我住在这儿。”

Potter挑起一条眉毛。“如果你需要确定，我可以给你看照片，但是那可能快了点。”他走向两个衣柜中较大的那个，伸手到架子顶上。下一刻，他拉出了一个柔软的毛茸茸的东西，把它扔到床上。

一认出那个东西，Draco楞住了。

“这是你的旧玩具龙，Binky，”Potter不必要的说明，然后阴险的补充。“我不应该知道你还留着他。”

Draco充满希望的拿起玩具。撕裂的左耳，压扁了的尾巴和肚子上面写着的“D”都向他证明这不是仿冒的。这是他的龙，他从三岁起就拥有它。“Merlin，”Draco低声惊骇的相信了，他一只汗湿的手紧紧抓住鼓鼓的龙。“我未来的自己和Potter住在一起。”

“说到你未来的自己，我的Draco在哪儿？”

Draco尖锐的看着他。“我就在这儿，我不是你的——”

“不，我的Draco。我二十一岁的男朋友，”Potter说明。他看起来又紧张和焦虑了。“他应该在卧室等我。如果你在这儿，他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Draco苦涩的说。“又不是我想代替他的位置。”

“但是，但是这是说你们换了位子，他在过去吗？”

“你告诉我。你记得见过他吗？”

Potter咬着嘴唇，摇摇头。“我不记得他。我进入时间拱顶时是你在里面，不是二十一岁大的你。这是说他也去了未来吗？或者他在什么中间地带？如果他受伤了，迷路了，害怕了怎么办？”

Potter又在走来走去，Draco能感觉到他辐射出的一波波的担忧。Draco，不管怎么说，是有点忙着担心他现在的自己，而顾不上关心他未来的自己的福利。“呃，我只希望他在过去什么地方，然后他就可以用他大些的体格踢你的烂屁股。”

Potter停下步子，看了Draco一眼。

“什么？”Draco无辜的问。

Potter只是摇摇头，显然更愉快而不是厌烦。他看着他的表。“哦，好，现在怎么办？已经很晚了，你一定累坏了。所以为什么我们不睡觉呢？你可以睡床，我去睡沙发。明天早上第一件事——”

“等等，”Draco打断他，觉得又慌张起来。“我不留在这儿。”

这让Potter楞住了。“但你住在这儿。”

“我不住在这儿。我未来的自己，我坚信他疯了，住在这儿，”Draco反驳。“我住在Malfoy庄园，我要待在那儿直到我能离开这个见鬼的未来，回到我自己的时间去。”

“但你不能，”Potter严肃的说，绿眼睛真挚的闪动在他的眼镜后面。“你父母去法国旅游了，设置了庄园防御闯入者。你不能进去。”

“我是他们的儿子；我肯定我能进去。”

“你从过去来；你不知道现在防御能不能认出你。想想你父亲在庄园设下的那些陷阱吧，那真值得冒险吗？”

那可能有多糟？Draco想知道。然后他记起了最后一个企图闯入Malfoy庄园的可怜小子。“好吧，也许不是庄园，”他草率的说。“朋友呢，比如Pansy？”

Potter的整个身体都绷紧了，他再次握紧拳头。“没门！想到你被那个，”他咽下他的话，收敛他的脾气。“就像Parkinson很想把她的爪子放到十六岁的你身上，我不认为你想和她待在一起。”

“而为什么不？”Draco讽刺的问。

“因为即使在她发现你是个绝望的同性恋而开始约会其他金发斯莱特林的时候，她也还是迷恋着你。如果你落到她手里，那我极度怀疑她会让你走，包括回到过去。”

Draco咽下口水。基于他和Pansy过去的经验，他不会怀疑这点。她是有点粘人。“好，嗯，Crabbe和Goyle怎么样？”

“在度他们的蜜月。”

Draco作个鬼脸。“蜜月s？谁会嫁给他们？”

“蜜月。单数。他们嫁给了对方。”

Draco的眼睛睁大了。“呃，棒极了。Nott？”

“会很乐意发现你没有自卫能力。他追踪你在部里的联系好几个月了。”

Draco畏缩了。“Blaise？”

“肯定他会收留你，但是他也许会试图引诱你。他做梦都想有个是Malfoy财富继承人的男朋友。”

Draco的肩膀垮了下去，他想指责Potter撒谎，但他斯莱特林的自我保护意识告诉他Potter说的是实话。

“我想你可能和我们的其他某个朋友住在一起，”Potter缓缓的说。Draco敢说他真的不愿意想到让他离开他的视线。“但是我会担心你，所以我还是会一直去那儿。”

“我的英雄，”Draco假笑说，尽可能的往他的声音里灌输讽刺。

“这是认真的。现在的你是个强大的被人妒忌的人；作为十六岁的你非常易受攻击。如果你离开这儿，会有很多人想要占你便宜。”

“不！”Draco故作怀疑的说。“人们想要占我便宜？告诉我，他们会把我压在床上，威胁我的贞操吗？”

Draco极度满足的看到Potter退缩了。

“Draco，”Potter开口，然后叹口气。“你是对的。你没有理由信任我，也没有理由觉得这儿安全。”

Draco等待着，期待的看着Potter。

“我希望我能做些什么让你相信我，之前是一个错误，我永远不会故意伤害你，”他慢慢的继续。“所有我能做的就是保证我非常关心你，无论你是多大。你在这儿的时候我会保护你，无论你想不想要。”

他严肃的看着Draco。“留在这儿，我保证我不会再碰你。你可以睡卧室，你可以把我锁在外面。好吗？”

Draco咬着嘴唇。自从他逃离Hogwarts他就没有好好睡过一个晚上，他现在筋疲力尽了。他所在的床很大，也舒服的要命。我可以留一个晚上，他找理由说。Potter明天至少会出去一会儿，那个时候我可以逃跑。

“好，”他大声说，努力漠视Potter脸上亮起的放心的微笑。

Potter立刻走回衣柜开始翻箱倒柜。“我觉得你不会介意你从你自己那儿借睡衣，”他说，从衣柜里拉出黑色的丝织品。

Draco哼了一声。“不，我想我不会。”

“这是你的最爱，”Potter说，他把睡衣扔到床上。“它有点大，但还可以穿。”

“那么我也长大了一点？”Draco关心的问。“我一直知道我会比你高。”

Potter咳嗽着。“呃，不确切——不是说你矮或者什么！”他急促的补充，看到了Draco眯起的眼睛。“浴室在走廊那头，”他继续说，立刻改变了话题。“那是公寓里唯一一间。用你要用的任何东西；洗发水，牙刷，任何东西。我肯定你宁可用你的东西而不是我的，但是也欢迎你使用任何我的东西。”

“我只想睡觉，谢谢你，”Draco一本正经的说，一手安心的搁在小龙Binky上。“我有非常讨厌的一天。”

Potter咬着嘴唇。“当然你是的，”他温柔的说。他走向门口。“晚安，Draco。”

“出去，Potter。”

Potter摇摇头，离开了，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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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和善的接受失败，小Malfoy，”传来黑魔王冷酷残忍的声音。“你令我极其失望。”

他缓慢的故意的抚摸着他的魔杖，Draco恐惧的畏缩着。

“但是我的主人，这不是我的错，邓不利多是——”

“都是借口，”黑魔王抬起他的魔杖，指向Draco的眼睛。恐惧从Draco的喉咙升起，酸涩苦痛。他想要奔跑，逃走，但他的四肢像灌了铅。他一寸都动不了。

“一个人无论多少次感觉这个咒语，他永远不会习惯这种痛苦，是吗？”血红的眼睛残忍的闪烁着。“钻心剜——”

“不！”

Draco从床上弹坐起来，喘息得好像他跑了几个小时。他的心脏在他胸膛里怦怦直跳，他的视线狂乱的扫视着这个华丽的房间，想弄清楚他在哪儿。他的目光落到他身边梳妆台上长得像是被打扁了的飞贼闹钟上，突如其来的，一切都回到他脑子里。

时间拱顶，沙漏，Potter。

他的肩膀松弛了，紧张消失了，渐渐的，他的呼吸缓慢下来。最后颤抖的叹息一声，Draco靠回他的枕头。他翻身侧躺着，立刻在被子下面紧紧的蜷成一个小球。汗水浸湿了他的睡衣和头发，他的头发现在湿漉漉的粘在他的额头和脖子上，但他感觉到的不是热，而是寒意和湿冷。

真是在你生日这天醒过来的理想方式，他苦涩的想。这应该是他十七岁的生日，如果他还在他自己的时间里。话说回来，如果他还在他自己的时间里，他不会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抱着一个毛毛龙。他会在Azkaban或者黑魔王的手里。

想到这个他可怜的颤抖着。他刚刚做的噩梦是现在折磨他的众多噩梦中的一个，而它们没有一个是他的想象臆造的东西。所有他和黑魔王的见面都是噩梦，他一直在他的梦中反复经历最可怕的那些，一晚接着一晚接着一晚。

他蜷的更紧，向他自己保证他不会哭。他负担不起为了一个噩梦哭泣，不在他还有一次逃跑要计划的时候。

振作起你自己，他命令。起来，拿起你该死的衣服离开这儿。除非你想粘在这儿，看着Potter要花多久来决定他终究还是想干你。

Draco停顿了。

不，不，不，你不想要，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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