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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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 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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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归越站在一旁,一张脸臭的就跟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两银子不还一般,晚妹这么亲密的称呼他都没喊过知晚,今天竟然被被人抢了先,想想就一肚子火气,回头望着知晚,“还治不治病了?”

知晚白了他一眼,桓夫人才想起来今天知晚来是做什么的,差点因为一支碧玉簪忘了大事,忙请知晚进院子,知晚走之前,望了桓元良一眼,见他眸底满是落寞之色,知晚轻叹一声,心底对于苏家大小姐充满了好奇,能让她爹恋恋不忘,还能让桓家家主等了十多年,知晚正猜想着,忽然觉得手一疼,耳边传来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他还能有本郡王俊美?!”

知晚满脸黑线的看着他,这厮吃哪门子醋,桓家家主年纪大的都能做她爹了好不好,虽然模样俊朗,口口声声喊她晚妹,但她知道他认错了人好不好啊,“当然是郡王爷你最美了,要不是你拽着我,我都不好意思占你旁边的。”

叶归越凤眸流火碎碎,握着知晚的手缓缓加重力道,疼的知晚直呲牙,用力啪打他,“我错了,我比你美,你别捏了,一会儿手疼,下针不稳,责任你担啊?”

叶归越这才松了三分力道,不过还是很明确道,“以后除了我,谁喊你晚妹都不许应!”

“……放心好了,就是你喊我,我都不应,我可不想一身的鸡皮疙瘩乱飞。”

叶归越的脸又黑了三分,这女人真是欠收拾,不过晚妹他喊也不习惯,等娶了她,喊娘子就是了,想到这称呼,叶归越心里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俊美无铸的脸上冒出光来,知晚撇了一眼,就有些错不开了,这厮一会儿怒一会儿乐的,没毛病吧?

知晚还真担心他,小心的帮他把脉,叶归越就由着知晚,等知晚收了手才问,“把出点什么?”

知晚呲牙道,“脉搏沉稳,强劲有力,就是饿三五天都饿不死你。”

桓娇跟在后面,忍不住捂住嘴憋笑,想不到她就是这样与越郡王相处的,三两句话就能气死人,偏偏越郡王还就吃这一套了,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屋内,桓孜躺在床榻上,伍承捧着药丸伺候在一旁,见知晚进来,面上一喜,正要说话,就见叶归越进屋来,伍承到口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憋的脸都红了,回头看自家少爷,发现他眸底有抹黯淡之色,伍承轻叹一声,少爷等了秦姑娘好几天了,没想到秦姑娘会与越郡王一起来,他几次劝少爷死心,少爷都无动于衷,这回心该死了吧?

知晚坐下帮桓孜把脉,叶归越就坐在一旁端茶轻啜,眼睛时不时的瞥一眼知晚搭在桓孜手腕上的手,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心底对定远侯很不满,一个大家闺秀学什么医术?!

知晚帮忙把好脉,回头吩咐伍承道,“拿剪刀来。”

伍承忙去取了剪刀来,知晚歉意的看着桓孜,“我要剪掉你一部分头发,你应该不介意吧?”

伍承瞪圆了眼睛望着知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轻易剪掉呢,他还以为是剪什么东西,就听桓孜摇头道,“不介意。”

知晚把屋子里其余人请出去,只留下伍承和叶归越,这厮知晚都没打算喊他,他就是来看着她不许她对桓孜动手动脚的,可惜了,要不是他带着她骑马来,把白芍丢在了侯府,她就能用麻药麻醉桓孜,现在只能用银针麻醉他了,知晚瞥了叶归越一眼,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去拽桓孜的腰带。

倏然间,伍承的嘴巴张大的能塞进去个鸭蛋,桓孜的脸红的跟朱红一般,叶归越气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要骂知晚,知晚却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忘记了,伍承,帮你家少爷宽衣。”

伍承忙上去帮忙,叶归越狠狠的剜了知晚两眼,他就知道他要是不跟来,这女人绝对会对人家动手动脚!

伍承很快帮桓孜脱掉了衣服,知晚不再多言,七根银针扎下去,桓孜就昏睡了过去,知晚又让伍承帮忙,帮桓孜剪掉伤口处的头发,叶归越这回嘴角瘪不住了,抽了又抽,在心底替桓孜默哀,就算病能立马治好,一两个月也不用出门了。

等剪完头发,知晚掏出特制的针,望了伍承和叶归越一眼,“怕就别看。”

叶归越瞪了知晚一眼,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比她胆小了不成,知晚只是说一声,不怕就好,知晚在桓孜脑门上挑了个位置,把针扎了进去,然后把淤血抽出来。

伍承吓白了脸,尤其是那黑血放在碗里,血腥味让人忍不住作呕,叶归越一眨不眨的看着知晚,他不是第一次看知晚治病,在容府小院,那种随意姿态让人着迷,今日的胆大慎重更叫他刮目,就算是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敢轻易在人家头上动针,她竟然会想到用这样的办法除掉淤血。

☆、第一百一十七章 青出于蓝

知晚用了十根银针,吸出来一小碗的淤血,才帮桓孜止血,小心的扶他躺下,拿帕子擦拭额间的汗珠,吩咐伍承道,“淤血只除了一半,这些针要清理干净,用酒精消毒,五天后我会用到。”

说完,已经帮桓孜帮银针取下来,伍承连连点头,然后问,“我家少爷什么时候会醒?”

“两个时候后。”

收拾好银针,知晚才迈步出屋子,桓夫人和桓大人就等候在外面,等知晚出来,忙问情况如何了,外面,冷风奔进来道,“爷,出事了。”

叶归越蹙眉,“出什么事了?”

冷风也不顾及不少人在场,回道,“爷弹劾定远侯纵马横街,险些踩踏小孩,皇上方才下旨罚定远侯两年俸禄,定远侯下令紧闭侯府大门,属下们谁都进不去了。”

叶归越带着知晚骑马走后,秦总管就回禀了定远侯,定远侯心底不满,可是顾及叶归越的身份还是出门相迎,结果出来时,他人已经不在了,再一听,是拎着知晚上的马,定远侯一张脸当即黑的跟炭有的一比,别说冷风了,就是二十四铁甲卫也没讨到好处,定远侯一句话没说直接转了身,正巧这时,徐公公亲自来宣旨,因为叶归越弹劾他的事,罚他两年俸禄以儆效尤,徐公公还给定远侯使了眼色,定远侯想到自己离京办差回来,皇上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是要他刁难越郡王。

定远侯满肚子的话说不出口,别说刁难他了,就是杀了他的心都有,喜欢知晚大可以安安分分上门求亲,竟然将生米煮成熟饭,还让知晚在外漂泊了一年,受尽苦楚不说,回来还把自己一双儿女禁足在小院。连他去看都不许,只要一想到这些,定远侯的火气就掩不住,之前他还曾怀疑两个孩子不是他的。后来又仔细查了一翻,从叶归越寻人的背影画像,到他送于知晚的紫玉抹额,再到麒麟玉佩,抛开这些不提,还有紫绳,无缘大师乃帝师,先太子想拜他为师,他都不曾理会,却给尘儿系紫绳。若是尘儿不是皇室血脉,那就是逆臣,该除之而后快,种种巧合加在一起,便不再是巧合。只是定远侯想不通的是为何尘儿手腕上的紫绳会忽然出现,又会忽然消失不见。

等徐公公宣旨离开后,定远侯当即就下令关闭大门,避不见客,冷风奉命求亲,可是大门进不去他也没辄,总不能带着二十四铁甲卫翻墙闯进去吧。只好依照叶归越之前的吩咐,求亲不成,先把侯府围起来,然后跑来找他拿主意了。

听到冷风禀告这些,叶归越绝世的俊颜上怒气腾腾,不帮他赐婚也就罢了。还在背后拖他后腿,他要的不是罚俸,是夺去侯爵,如此一来,非但没有吓住定远侯。还激怒了他,叶归越恨不得冲进皇宫找皇上算账了,只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知晚,叶归越瞥头看着她,只见知晚眸底有抹薄薄的怒气,这厮搞什么鬼,一边想娶她,一边弹劾她爹,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事了,也问过他,还以为就此罢手了,没想到还变本加厉了,虽然她知道这是皇上弄的,可他上奏折原就不对,一个巴掌拍不响,知晚想到上回定远侯入狱,她遭受了多少冷眼,就脑袋疼,一会儿回去还不知道要挨多少骂,知晚瞥了叶归越一眼,问冷风,“我爹两年俸禄多少银子?”

冷风轻怔,随即反应过来,定远侯除了侯爵,还有定远将军衔,加起来两年差不多五千两银子,出此之外,就是粮食,折算成银子,不超过一万两,若是赔罪的话,至少要加倍,冷风望着叶归越,“爷,属下给侯爷送两万两银子去?”

叶归越白了冷风一眼,问知晚,“你爹喜欢什么?”

知晚轻怔,笑道,“我爹喜欢有仇必报,你害他入狱,还被罚俸禄,这仇可不是用银子能解决的。”

叶归越蹙眉,当初要是知道他会娶她,他怎么会得罪定远侯呢,她欺骗他在前,还嬉笑他,叶归越眸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光来,实在不行,他就抢亲便是,区区一个侯爷,能奈他何?

冷风却问,“那四姑娘问俸禄是?”

“当然是郡王爷赔我,我好拿回去交差了,我可不想挨罚。”

“……,”冷风嘴角轻抽,还以为她在帮爷想主意呢,没想到竟然是自保,幸好四下没外人,要让人知道未来的越郡王妃这样,还不背地里笑话爷眼睛长脑门上了啊?

知晚把手伸手,冷风自觉的把两张银票递上,知晚小心收好,迈步朝前走。

从桓府出来,两人共骑一马,悠哉悠哉,路过春风楼的时候,知晚要下马去看看,叶归越执意不肯,即便春风楼如今是她的了,可是春风楼毕竟是烟花之地,岂是她一个大家闺秀该去的,听到叶归越这么说,知晚白了他一眼道,“里面没人好么,它就是一个空院子,将来是京都大家闺秀们趋之若鹜的地方,我先去看看怎么了?”

叶归越凤眸夹笑,“那时,春风楼还是春风楼?”

知晚嘟着娇唇,想不到他这么精明,要还是春风楼,八台大轿都抬不来一个大家闺秀好么,现在她坐在马背上,又被他抱着,根本去不了,不得不服软,“可是我想看看春风楼有多大,里面的布局如何。”

叶归越捏着知晚的脸,“你找暗卫要了春风楼布局图,还用的着自己去看吗?”

知晚拍打他的手,撅嘴道,“那不一样,布局图就跟纸上谈兵一样,要看过才知道。”

叶归越执意不许,“去别的地方可以,但是春风楼不行。”

知晚心上一喜,迫不及待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要去小院看尘儿思儿。”

叶归越满脸黑线,他就知道她不是真的要去春风楼,暗卫禀告过,她要拆了春风楼重建,方才她那么说。他还当她改了主意,没想到他一松口,她就原形毕露了。

叶归越也不是吃素的,勒住缰绳。眸底夹笑道,“那还是去春风楼逛逛吧。”

知晚满脸错愕,牙关紧咬,有气撒不出,冷风跟着一旁,想笑不敢笑,和爷就要直来直往,饶弯子一准会吃亏的,他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还没人能玩的过爷呢。冷风腹诽的想,可是忽然耳朵一动,忙道,“爷,王爷来了。”

知晚一怔。抬眸就见到镇南王骑马过来,后面还跟着守卫,一身劲装,瞧样子就比冷风厉害,镇南王脸色有些铁青,有种压抑的怒气,让知晚有些胆怯。扭着身子想要下马,可是叶归越不许,只能待在马背上了,只是脸火辣辣的烧疼着,总觉得镇南王看她的眼神是在指责她是红颜祸水,她应该是看错了吧?她要不要声明一下。她是被逼的?

叶归越没有下马,只是在马背上喊了一声父王,镇南王扫了知晚一眼道,“断纹琴你要回来就是送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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