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鸣)叛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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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鸣)叛爱-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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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十七岁的鸣人已经不像十二岁的鸣人一样。当初鼬一开始遇到鸣人那个时候,鸣人站直了身体几乎还不到他的胸口高,矮不隆冬的,现在都已经到鼬的眉毛了。
「我的目标呢,就是要长到跟鲨鱼大叔一样高!看看那样,多帅气呀!鲨鱼大叔就是因为这麽高,看起来才有魄力!」
鼬拧起眉峰,长得跟鬼鲛一样?「难看。」
「啧!」鸣人不苟同地「啧」了一声,「喂,你多学学引爆艺术王好不好?你审美的观念实在有够差耶!鲨鱼大叔那样才叫男人啊!我已经十七了,老早就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了!男人就要像鲨鱼大叔那样!而且我还是火影!火影耶!我漩涡鸣人是史上最~~年轻的火影喔!」
引爆艺术王是地达罗,地达罗现在还是会和蝎偶尔来看看鼬和鸣人,不过鸣人看见地达罗都很不爽,因为地达罗每次都会看着鼬流口水。
纲手也已经退位,毕竟她原本就没有很想要当火影,说难听一点,她只是守着火影的位置让鸣人来继承而已。实现鸣人的梦想,就是她的梦想了。
再说鸣人十二岁的时候就跟着鼬去消灭大蛇丸,这样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当时的任务纲手是指派给鼬和鬼鲛,只不过鸣人最後还是偷偷跟去了,此为番外,表过不提。
虽然已经是火影,但是鸣人经验不足,还是有许多人跟在他身边辅佐他,纲手和自来也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们更常去享受自己的「天堂」。
鼬现在在木叶没有任何职位,就只是一个普通忍者而已,甚至连上忍资格他都懒得去争取,对他来说,和小狐狸们平静地度过一生就是他最理想的生活了。
暗部队长是佐助,虽然两人已经尽释前嫌,但是有时候还是会有些尴尬。
说鼬没有任何头衔,好像也不太对,明的暗部队长是佐助,但是暗的「地下暗部」──别称六代目火影搜查特攻队,队长就是鼬。
顾名思义,鸣人怎麽可能乖乖坐在椅子上批改八个小时的公文?偷溜出去的时候,就是这个「地下暗部」负责把鸣人带回来了。
因为除了鼬之外,根本没有人找得到鸣人,而真正的暗部队长根本懒得去找那个不做正事成天惹麻烦的火影大人。
「……下个月你就满十八了,到时候村里会帮你举行成年礼的。」
「成年礼?」鸣人眯着眼睛,不雅观地挖挖鼻孔,「那是啥东东?」
「……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啧!又是这一句。」
夕阳西下,黑发少年一人独自走在靠近河堤的草地上。
很少这种时候完成任务的,通常都要弄到晚上任务才会完成。
他很少走过这条路,因为这条路是直接通往他家里的路,但是他往往喜欢绕绕路多去看看别的地方。
但他今天特别累,所以想早点回家休息。
橘红色的阳光斜倚着缓缓流动的河水,水面上波光粼粼,像是浮着一层水晶似的,美得不可方物。
忽然,一颗圆球滚到了少年的脚边,少年没什麽感觉地低眼看着那颗稍嫌破旧的球,然後顺着球滚来的方向望去──一个年纪尚小的孩子。
孩子睁着眼睛看他,他也冷冷地回视,在这寂静的气氛中,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有向前,谁也没动,就只是静静地看着。
看了许久,这孩子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带着些微的惧意,好像就是因为这样的恐惧而让孩子不敢向前捡球似的。
怎麽?他的脸长得就是严肃,没看过面瘫啊?
少年微微侧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孩。他有一头金发,水蓝色像弹珠般的眼珠,那眼里充满灵气,好像他全身的灵魂就聚在那儿似的。身材和一般儿童没什麽差别……甚至和他那个弟弟差不多,脸庞圆圆的,还有六条须痕,不知道是怎麽弄的?用刀子割上去的吗?最近的小孩在玩什麽?
而且他还穿得有点……破烂,身上的小背心好像被洗过了很多次一样,颜色都褪到变得难看,他的脸上有点脏污,手上和脚上有几处包着纱布,看来是受伤了。
看着那孩子就站在原地睁着眼睛看着自己,身子还微微发抖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蛋小的关系,他的眼睛看起来特别大,只不过那眸子里盛满恐惧,好像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小鹿一样。
少年弯下身,将球轻轻抛还给他,小孩原先紧闭着眼睛,等到安全地接到了球,他不敢置信地抬头兴奋地看着少年,少年不知道这表情是什麽意思,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小孩马上也把球丢给他,兴奋地大叫:「再丢给我!再丢给我!」
小孩这个口气,好像是第一次遇到会和他玩的人一样,少年也依着他的话再度将球抛给他,但小孩这次没接到,转过身体跑去追球,笑得吱吱喳喳地乱叫,等捡到球之後,他又将球丢还给少年。
也许是受到小孩兴奋的心情感染,多年来第一次,少年发自内心地真心笑了出来。
於是,两人就在河堤边玩起了接球游戏。
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这种时候应该都要回家等妈妈做晚饭吃了吧?
不过他是谁家的孩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勾起了自己心中那属於十三岁的童真。
此时,他不是暗部分队长,也不是宇智波一族最受瞩目和备受期待的人,他同样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同样也可以有无忧无虑的时候……
恍然间,他好像看见了这孩子身边环绕着一道光环,要不是对方是孩子,他还会以为对方对自己用幻术了。
那道光环和彩虹一样璀璨动人,这孩子的身上好像会发光一样,发出一种神圣而天真的光芒,而这样的光芒,调和了他的悲惨……
此後,他一有空就会来河堤看看孩子。
他不需要知道孩子的姓名,只需要知道木叶有他的存在,而他随时都可以看见他,这样就够了。
孩子也会来河堤等他,不过有一天,他们「约会」的基地变成了公园。
拉着自己跑到公园,孩子第一件事情就是坐到秋千上去,快乐地对自己招手:「帮我推!荡高高!」
少年依言走到孩子身後,轻轻地推着,因为力道不大,而且他又有控制,所以孩子荡得不高,但是孩子对这样的情况不满意,他努努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啦!要荡高高!推大力点!」
「会摔出去的。」他好心道出事实。
「没关系没关系!摔了也没关系,摔了再爬起来就好了。」
「会受伤的。」
「没关系!我经常受伤。」
「……受伤会痛痛的。」可能是因为和孩子说话的关系,他用文法的等级也降了两阶,连他和弟弟说话都没有这样过。
「痛痛?没关系,你会接住我的吧?」孩子转头对自己笑着,「接住,就和接住球一样。」孩子还做了一个「接住」的动作。
「你不是球。」
「……可是,他们总是把我当成球踢来踢去的啊。」孩子的脸上充斥着单纯,一点也不知道说出来的话多麽令人震惊,少年知道他所说的「他们」是指谁,是指那些劣童。
有一回他也来河堤找小孩,金黄才一入眼,接着充斥在他眼里的是让他愤怒不满的画面。
五六个男孩围住孩子,对着他的身体丢着石头,小孩用手臂遮挡,小小的脸蛋在手臂的阴影下黑成一片,坚强地吭也不吭一声。
少年先是冷眼看了一会儿,最後他散发出连他自己都很少感觉到的杀气,缓缓走到那些孩子面前。
才走到那些孩子中间,用苦无为小孩挡下了飞击过来的小石块,那些劣童被他高大的阴影给笼罩着,所有人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好像看到了什麽坏人似的,哪里还敢丢石头。结果,在他自认极好的修养的控制下,他冷冷吐出一句:「不继续打了吗?」
当时他还穿着暗部的服装,孩子看到他动怒,马上吓得一哄而散,河堤边又只剩他们两个了。
孩子十分惊讶地看着他,好像为了遮掩自己的丑态一样,他转过了身体背对少年,用手臂抹去身上的血迹和污泥,慌着说:「大哥哥,你怎麽这麽早来?」
少年没说话,他将孩子转向自己,温柔地抚去他脸上的污痕,并从怀中取出一些伤药小心翼翼地帮孩子擦上。
他发现了孩子将左手放在背後,怎麽样也不肯伸出来,「把左手拿来。」
「不要。」孩子头一次拒绝。
少年凝望了孩子好一会儿,他的耐性已经被磨光,如果眼前的孩子是他弟弟,他一定会大声喝骂:「伸出来!」之类的,不过此时他只是轻轻叹口气,将脸更贴近孩子的脸庞,轻道:「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孩子低下头,抬着眼睛偷偷觑着少年,这才心虚地把伤痕累累的左手伸了出去,让少年好好包扎。
少年接过他的手,小心地上药包扎着。
为答谢少年的治疗,小孩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少年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初吻就这麽被夺走,他看着以前小孩的天真笑脸。
他有点心痛。
拗不过孩子的坚持,少年苦笑着轻轻为孩子推着秋千,如他所愿地越荡越高,听着他铃串般好听的笑声,完全不知道,这样的幸福与无忧无虑的生活,马上就要消失了。
他好几天没有去找孩子,因为他受到大蛇丸的邀约。
理所当然地拒绝,但是这也让他重新思考未来的方向。
他不能再为木叶效命了。
因为他马上就要变成一个杀人凶手。不过没关系,他最後会自杀的。
灭族的当天晚上,弟弟狼狈地哭倒在自己面前,手上的武士刀怎麽都挥不下去。
痛恨吧……!憎恨吧……!你要狠狠的恨我,如此你才有力量抵挡那个人的邀请,就如我抵挡他的邀约一样。
你会知道血并不可怕,它是催促你进步的力量。
你不恨我,你的灵魂就无法得到救赎。
变身成了一个路人,少年将自己已经昏迷的弟弟送到医院,然後无声离去。
双脚情不自禁地走向那个他们经常约会的公园。
虽然觉得那孩子不太可能继续在那里等他,但是他就是想去看看,想看看在自己记忆中最美丽的一片净土。
走在无人的夜路上,脚步的跫音微顿,他赫然发现那孩子还在,还坐在那个秋千上,抱着他经常玩的小皮球。
他走近孩子,孩子听见脚步声,猛然抬头,原先疑惑的小脸上写满惊喜,他笑着跳着跑到自己面前,「大哥哥!你今天好晚哟!」
孩子没发现少年脸上的沈重,他依然笑得开怀,「大哥哥,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得赶快回家,要不然伊鲁卡老师要是突然来找我,我却不在家里,那我的麻烦就大了!我明天再来找你哟!」
无视於小孩的快乐,少年冷冷回了一句:「你不用再来了。」
小孩的脸忒然怔住,「大哥哥……?」
「因为我也不会再来了。」
小孩慢慢垂下眉毛,艰难地扬起笑容:「大哥哥……要出任务去了吗?那没关系,我可以等……明天大哥哥不会来,那後天好不好?大哥哥一定可以在後天之前就完成任务的。」
看着小孩期盼的脸,少年虽然不愿,却依然无情地打破他的想像:「後天我也不会来。」
「那大後天!」
少年摇头。
「那大大後天。」
少年再度摇头。
「那大大大後天……」
少年还是摇头。
小孩的头垂得更低了,他再度抬起头来,拼命命令自己笑,但是嘴角却不能自己地抽动着:「那……那……」但是鼻子的通红却怎麽样也克制不住,发现自己的眼泪就要掉下来,小孩赶紧低下头,压低嗓音:「那大哥哥什麽时候再来……?」
少年低眼看着孩子,发现了破旧的皮球上滴落了几滴泪水,但孩子的双肩却怎麽样也没有抖动。
「永远。永远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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