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就是[哔--](家教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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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就是[哔--](家教同人)-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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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范思辙明显太过于轻信这种他完全不熟悉的本领了。
  周围扭曲的现象忽然被破坏,融合在一起犹如配色混乱的调色盘那样的视野像扭紧的麻绳突然松开那样四散开来,剧烈的晃动后竟很快恢复了原有的样子。
  而XANXUS正站在树下,黑洞洞的枪眼狰狞的朝着两人。
  “我就说这里有奇怪的能量波动……果然是你。”XANXUS危险地眯起眼睛,“六道骸,快从那里滚开,不然我砸烂你的脑袋。”

  第三十一章

  ——“不然我打烂你的脑袋。”
  虽然XANXUS的话语中充满了可以商量的余地,然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他在说话的同时就直接扣动了扳机,填装着特殊弹的手枪再次声势浩大地响起,不少教学楼的窗户噼里啪啦如同蝴蝶打开翅膀那样纷纷开启,好奇的不听话的学生探出脑袋企图弄明白恐怖声音的有由头。当他们看到紧贴着大楼的那棵大树下举着枪杆的穿着体育老师衣服的男人时不由兴奋的嚷嚷起来。
  毫无疑问,他们以为这无非是老师教训学生的新法子。
  所以当他们听到男人对着那棵并盛帝王最终爱的大树开枪时,仿佛已经预见了云雀恭弥勃然大怒的样子,并盛帝王一山独大的权威格局终于被打破——压抑许久而又非二年三班所属的学生们幸灾乐祸。
  六道骸嘎嘎怪笑着跳下大树,挥着短短的三叉戟向开枪的男人刺去,子弹擦过范思辙的身侧——相距仅仅五码的距离,巨大的气浪隔空折断了树枝,骤然之下范思辙像一小张纸片滑下断枝,后领却好巧不巧地被参差的木茬勾得紧紧的。
  他无奈地在半空中可笑的蹬着双脚,吊起的衣摆带着他晃呀晃,他伸手想再次攀住树枝却发现它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六道骸制造出的火焰从地下蹿出舔着他的脚底板,他恐惧地努力往回缩脚——嘿,这东西真他妈烫!
  “别动他。”
  火焰映照着XANXUS的脸,一条条狰狞的疤痕蜿蜒着在他的脸上沉沉浮浮,他提脚跨过火焰铸成的大地,鲜红的泥浆在他脚下流淌,星星点点溅起的灼热像是他脚下卑微的尸体残片。
  “他……”
  XANXUS似乎感觉不到来自幻觉的有幻觉,他的世界不容幻觉这等飘渺的东西主宰。他一边不停的开枪一边不容回避的前进,强大的威压似乎要把整个世界都迫进他的阴影照得到的角落里。六道骸画出莲花包拢愤怒的子弹,双眼异色的男人轻轻笑着抬首看范思辙,但是范思辙并不能理解这个男人笑容中隐晦的含义。
  “是……”
  脆弱而圣洁的莲花在金色的火焰中失去水分,碳化成黑色的灰烬,六道骸神色凝重的后退两步——对方一味的强势攻击简单而有效,相较之下他却显得捉襟见肘。绝对的力量之下,一切花哨的攻击皆是苍白,更何况是本体还困在复仇者监狱中的六道骸。
  “我的!”
  XANXUS轻舒猿臂,将范思辙从悬在高处动弹不能的窘境中解救出来,范思辙坐在他的胳膊上,熟悉而陌生的气息穿越了十年的空间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那种安稳而坚定的气息让他在一瞬间竟有些莫名的感动。
  ——“他是我的。”
  范思辙怔忪地望着XANXUS近在咫尺的眼睛,六道骸的笑声却不合时宜的传来。
  “范思辙,知道吗?我很嫉妒你,小时候在意大利时就非常嫉妒。”六道骸口口声声的“嫉妒”化作的是他眼睛里明媚的盛夏,他托起那把从范思辙家里偷走的三叉戟,范思辙此刻审视着这把童年精心打磨的东西时却发现它们身上布满的是他稚嫩的足迹。
  “没有阴影,没有忧虑,在庇荫之下成长的人竟然渴望复制出无法辨认的赝品来愚弄世人!“六道骸哈哈大笑,妖异得眉目间已经隐隐显出一个陌生孩子的脸庞,“你知道你有多天真!多少人是因为流淌着黑手党的鲜血而身不由己地进入这座暗夜城市!而你……!”
  “我的世界、我的爱在这里。”范思辙摇了摇头,“为了安稳的在赝品的世界存活,我会尽一切的努力。”
  “天真。”六道骸的声音像细细的绢丝,最终只有轻若蚊语的低喃再轻轻游荡,“所以我嫉妒……”
  随着六道骸最后的也是最明显的一个特征——他的红色眼睛被一片黑色吞没,这也表示着他的灵魂随着轻风被带回了那个终年不见天日的牢狱之中。他的出生与死亡从来没能跳出六道轮回,特殊的力量带给他的不是恣意嚣张而是束缚与诅咒,佛家涅磐对他而言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但六道骸望着范思辙依然纯净的眼睛,忽然明白,心性自由的人,似乎在压抑而黑暗的城市中也可以高飞。
  来源于“嫉妒”的爱恋是最悲凉的情感,那是一个终年没有阳光的人坐在地狱的仰望。
  被六道骸随手抓住的倒霉孩子是二年三班的一员,尚在逃跑途中的倒霉蛋清醒后看到这个胡乱放枪的恶魔老师腿都软了。
  “垃圾。”XANXUS给了他痛快淋漓的一枪——当然里面装的是特殊弹,虽然会见血,人人见之恐怖,但实际上只是让人昏睡一阵子,下课时的铃声会刺激他们醒转。
  范思辙看着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男孩,叹了口气。
  “开枪吧。”范思辙一脸沮丧,“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XANXUS踌躇片刻,这时下课铃却响起了。
  “时间到了。”XANXUS松开胳膊,范思辙从他身上滑下来。这时方才被打中的男生也悠悠醒转,经历了一场生死的男孩“哇哇”大叫着从XANXUS身边跑开。恶魔体育老师的到来竟导致了云雀恭弥在并盛的声名好了不少,学校内竟有人开始毕恭毕敬的向他打招呼,违反校规的顽固分子也少了一大半,这突如其来的反差着实让云雀郁闷了好一阵子——无疑早晨的咬杀对象少了很多。
  当然,这是后话了,我们暂且跳过。
  范思辙看看XANXUS,胆子突然大起来:“呐,我是你的……?”
  “你当然是。”XANXUS牵住他的手,神情难得稍显柔和,“所以……别再逃了。”
  但接踵而来的话让范思辙很快从晕乎乎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下次再逃,我一定干掉你。”
  凶相毕露。
  ——但是这样的威胁真的会兑现吗?这又是我们为之好奇的命题之一,但显然我们的范思辙道行尚浅,以至于XANXUS胖虎一般的所有权宣告给他带来的冲击还不如威胁来得大。
  范思辙有些委屈地点头,不由急急忙忙向XANXUS禀告起十年后的所见所闻来——当然也包括一些奇怪的、他自己也稀里糊涂的关系。

  第三十二章

  “所以……?”XANXUS把左手插在裤兜里——那里有他心爱的枪,他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食指和拇指夹起一管颜料,微微用力,凝固的湛蓝色就像一条色泽绮丽的毛虫爬过了放在柜台上半新的调色盘。他的神情平淡且似乎无法探知任何心绪,但我们还是能从有些歪扭的蓝色痕迹上看出他的不平静。
  “哈……”范思辙带着些困惑点头,从裤兜里掏出钱准备付颜料、油画材料和纸张的费用,XANXUS却一把栏下他的手替他付了帐。范思辙默许了XANXUS的行为——总是向奈奈借钱也不是什么好事,他接过了一大包东西,但踌躇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要用什么措辞来接XANXUS的腔,只能憋出来一句:“挺奇怪的……不是吗?”
  “奇怪?”XANXUS一瞬间忽然笑得有些邪气,他突然掰过范思辙的肩膀,范思辙拎着的纸袋也跟着主人在原地打了个小小的旋儿。范思辙抬头看着那张突然离得很近很近的脸,近得他可以看清那些疤痕上悲哀而苍凉的纹路——他这时才意识到也许这个男人有着难以言喻的过去,然而这些都是他所未知的。
  他们有着截然相反的童年与生活。范思辙怔怔地看着XANXUS的疤痕发愣,甚至对方的嘴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唇角也没有发觉——当他真正回过神来时,他们的嘴唇相合,湿润粗糙的质感让范思辙手足无措。
  装满画具的纸袋也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散装的瓶装颜料从里面滚出来,咕噜咕噜地滑到范思辙脚边,安静的美术用品店里只有电风扇发出的呼呼声和张大嘴巴的店员见证了这一切。
  多年以后范思辙在回想起这个难以忘怀的一刻,也不忘笑着揶揄揶揄XANXUS:“你那时还真是差劲呢,我的下巴和牙都被咯到了。”
  XANXUS对此也无可奈何,最常用的反应便是就近抄一本书盖在脸上装睡。
  范思辙瞪大了眼睛,恍恍惚惚看到两颗暗红色的玻璃珠里清晰地印出了自己的样子——很傻。
  然后怎么了呢?
  他居然晕了,不省人事。
  但是这个态度……也变得太快了吧?!
  这是范思辙意识模糊前在心中呐喊的最后一句话。
  当范思辙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是黄昏了。他躺在床上,房间里空无一人,白色垂地的帘子松松的裹住窗外的夕阳,只有淡淡一束橘红色的暖光泻了进来。范思辙侧过头望着躲在两栋大楼间的血色火球,这才惊觉自己一晕竟然就睡过了大半天的时间——等等,这是哪里?
  范思辙一个激灵,从柔软而富于弹性的床上一屁股坐起,记忆也渐渐从混乱迷茫的大脑深处渐渐泡开浮起——没错,他和XANXUS在美术店里亲吻,他甚至还记得湿润的舌在口腔里胡乱顶撞的感觉,疼痛而复杂的淳郁让他完全手足无措。
  没有感到恶心与反感,但还是……好怪?
  范思辙摇了摇头,这才发现熟悉的红色天鹅绒软椅正斜斜地挨在床边——不过除了印着酒店标志的浴巾和放在椅子边上的买来的画具以外什么都没有。范思辙掀开被子,企图寻找XANXUS的身影,他打开浴室的门,没有。玄关口,没有。厨房,没有。客厅,没有。阳台,没有。床底下……
  ——怎么可能啊!
  范思辙颓丧的一屁股坐在那把红色的软椅上,置身于十年后的世界时那股空落落的感觉再次铺天盖地的袭来。
  范思辙仰起头,让脖子完全放松地靠在柔软的靠垫上,也学着XANXUS惯常的样子抬起腿,将脚踝互相交叉着搁在邻近的床上。
  爱情?范思辙想他还是不明白的,正如同他不明白十年后XANXUS之于范思辙,范思辙之于XANXUS的奇异羁绊一样。但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对他过于苛求呢?他只不过是一个尚在青春期大门跟前张望的、没有完全发育的、甚至连初恋也陷在浓雾里无疾而终的孩子而已。
  不过他唯独明白他崇拜XANXUS,并且在这场短暂且略显危难的旅行后,开始发现了貌似凶恶的男人不常暴露在外的温和。
  ——他企图走得再近一点,他想明白那个强大男人的灵魂——或许他比那些世界名画更使人难以解读。
  他想他或许可以尝试着跟随着十年后的那两个人的脚步行走,此刻他已经把那个沧桑的XANXUS在十年后的咖啡馆对他的忠告抛到九霄云外了。白兰又怎么样?就算追他到所有空间的天涯海角,他依然能够相信XANXUS会为他撑起一片天空。
  这时门把手轻轻旋转,范思辙循声望去,原来是XANXUS回来了——他还拎着印着卖场印花的袋子。
  范思辙赶忙从XANXUS的专座上跳起来。
  对于范思辙德鸠占鹊巢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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