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重生红楼之林妹妹 作者:一枚桃子(晋江vip2014.2.18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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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重生红楼之林妹妹 作者:一枚桃子(晋江vip2014.2.18正文完结)-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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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政看着晕倒在王夫人怀里的宝玉,又想起了死去的珠儿,只觉得心口酸痛难忍,这藤条如何也再也举不起来,只得扔到一边。不等贾政开口,贾母已经怒气冲冲地进来,看着被王夫人抱着的宝玉,心疼万分,直接指着贾政骂道:“这大过年的你是非得闹得人仰马翻才甘心不是,真是越发长进出息了。哪里有没过完年就打孩子的,况且宝玉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就能因为了个外人的说词就打得这么狠?”说罢,贾母还不忘瞪贾政几眼。
  贾政素来端方,哪里敢顶撞贾母,见母亲气得很了,连气势都短了几分,只得道:“我今日才知道他一年没去几次学里,写个文章都能错字连篇,他都多大了,竟连四书的论语都没读完!真正让我无地自容。”
  贾母狠狠拍了旁边的案几,道:“我不管什么论语不论语的,在年里就不该打!宝玉他身子弱,平日多在家里休息调养,又有何妨,再说咱们家难道还少几本书给他看不成?你这个当父亲的怎么就这么狠心!竟是先作践起自己的儿子来。”
  原跟着贾母过来的邢夫人和王熙凤一干人并没有进书房,这可不合规矩。只是书房里一声高过一声,可不是都听着这话了,邢夫人王熙凤婆媳俩都不由地瞧了对方一眼,撇撇嘴,满是不屑,只是不出声罢了。惟独那李纨早先便听着王夫人话里提及亡夫,心中酸痛难忍,早已泪流满面,却也只敢站在一边拭泪不出声儿。
  贾政垂着手站在一边,此时心气已经过了,又见宝玉如此情状,也知道自己打的狠了,自然懊恼极了,又被贾母再这么一说,亦无话可说。
  贾母也不看贾政一眼,只叫那些小厮先把宝玉抬上她的软轿,送往她的里间去,再拿自己的名帖去请太医来。王夫人忙哭哭啼啼跟着去了。等人散了些,贾母方语重心长的对贾政说:“你也太心急了些,宝玉平素如何难道你这个做父亲的还不知道,别乱听外面人胡囔几句,就什么也不顾地打下去,你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万一打坏了,你岂不是心疼!至于原先那事情就算了罢,当我没说过。只是林如海那厮也太过分了,竟没把我们家放在眼里,真正可恨!”
  贾政此时已经没有什么主意,只得胡乱地应着,低声作小地送贾母出外书房。
  且不说那王夫人那边如何忙乱,又如何请医问药的。被留在了花厅里的那些妯娌们不等贾母回来略微喘口气,便纷纷请辞家去。贾母如今心思全在宝玉身上,因而只让林之孝家的将这些亲戚们送出门去。
  贾政羞愧万分,并不愿出门。王夫人生怕丫鬟们伺候不精心,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有几块青紫,索性日夜守着宝玉,好仔细照看。贾母就宝玉这个心头肉,一日都得问上十几回,整天都在里屋里肉啊心肝啊的叫着,连饭也吃得极少,外头的事情更是没有这个精神打理,一概不管,只便宜了贾赦和邢夫人主持后面的年酒,总算有了几分正经袭爵,一家之主的作派。
  次日,林忠家的得了令,早早叫人守在贾府的外面,又怕误了主子的事情,又叫了她家的小子林英一并守在荣国府附近。林英只瞧着太医院的人被荣国府管事匆匆忙忙带进府里,而荣国府那些看门的小厮们虽站着,却等人进去了不屑地弯了弯嘴角。其中有一个领子上有青花暗扣的小厮摸着新帽子,脸上还带着不耐烦,大摇大摆地坐在一边的馄饨摊子上,卷了卷袖子,两脚跷在另一个板凳上,十足得大爷模样,满脸晦气地啐了口,随即大大咧咧地道:“真真是倒了大霉!那宝二爷一挨打,我们就跟着吃挂落!”
  那些喜欢听小道消息的呼啦地全都一下子端着碗过来,纷纷睁大眼睛看着这位小厮,有的嘴边的西里呼噜的吸着面条,林英也混在其中,端着一碗大馄饨,等着那小厮的下文。
  小厮先是叹了一声气,然后才活灵活现的把昨天的事情再描述的一遍,说得唾沫横飞,还不时地在里面加了几句,边说边摇头晃脑,又瞧着周围的人都注意着他,十分得意,嘴上就更没什么把门了,比划着道:“你们知道论语是什么吗?那是才上学的小子都懂得东西,咱们这个精贵的宝二爷却连论语都不熟,这叫什么个事情”“还有听说那贾府家学男风甚深,想必比人家正儿八经的南风院也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这男人比女儿来说是不是感觉更好些。”“啧啧,那满篇的字错了大约五成,比后街那个写字谋生的秀才还不如呢。”“老爷才抽二十来下,那宝二爷就疼得哭爹喊娘,嘴里还叫着丫鬟的名字。这还算了,我要是挨打也疼。可咱们这位爷身子也忒娇弱些,这就扛不住晕了过去。”“你们没瞧见那素日端庄的太太王夫人那哭得真是一把泪一把鼻涕”“这些不算奇闻,还有更好笑的呢,老太君放了话说宝二爷家学可以不上”“这回王太医说宝二爷得卧床两月,果然娇贵万分。”等等言语,说得那个眉飞色舞,起劲万分。
  那些小门小户的老百姓就爱听这些高门大户的八卦谣传打发时间,好不容易小厮讲完后,那个真正叫个兴奋,大家忙又端着碗聚在一起,不忘再加上自己的点评,竟是出了十来个版本,比说书的还精彩。
  摊主听得也高兴,这回去可有一肚子的故事讲给自家娘们和小子听,又额外给小厮加了两个大馄饨,小厮忙低头吃馄饨,不再理论。
  林英吃饱喝足,忙抚摸着肚子往林府那边走去。那小厮眯着眼看了他一会,提了提腰带,扔下几个铜钱也就立马跑了。
  林英回到府里,细细地把自己的听闻说给自己老娘听,林忠家的立马就乐了,赏了她家小子半日假,自己立刻就小跑赶去告诉给贾敏,又学了一遍。
  贾敏听了也忍不住有些笑意,只拿帕子掩了嘴角,忙叫人开了库房拿了几瓶上好的伤药,又特地收拾几件好东西,又一沉香寿星小屏风,这是给贾母的,至于宝玉则找了几本新书,又加了方端砚。等收拾齐全,便叫来了王贵家的跟随着一块去贾府,好去赔罪。
  因这日请上府喝年酒的都是贵客佳客,譬如有北静太妃等老交好世袭世家,也有些一些相提携的新贵人家。邢夫人从未主持过年酒,不由地有些胆怯,想着凤姐之前料理过家事,必定能够上手,索性带着凤姐在身旁。凤姐也乖觉,自己并不出头,只是悄声提点刑夫人一二,刑夫人得了脸,被人恭维赞美了几句只觉得浑身舒泰,王熙凤也得了大家一声赞赏,格外受用。
  贾母心里不自在,只念叨着宝玉受罪,一心记挂着宝玉,干脆就托人说声身有不虞,就不出面了。那些老世交的忙就叫上自己的贴身嬷嬷前去拜见,好表一番慰问之意。各位嬷嬷领命而去,她们都是主子面前有头有脸的人物,彼此也都相识,得了令,便一面说笑一面往贾母的房里去。
  此时,贾敏正带着人进了贾母的房里,并无人敢拦这位姑太太。贾母早得了消息,有听到了脚步声,忙摔了杯子,不等贾敏进屋,便厉声喝道:“我不见她!不应我也就罢了,竟是如此狠毒,不顾骨肉情谊,这是要逼死我的宝玉吗?”
  这一声不独贾敏听到了,就是众位嬷嬷也听到了,彼此瞧了对方一眼,止住了脚步只呆在院子旁的廊下,个个竖着耳朵听。荣国府原本就规矩松散,又是大过年的,原该守在外面的小丫头们不见踪影,只都在隔壁耳房吃着糕点瓜子,等着里屋姐姐们吩咐。
  众嬷嬷原就是有主意,不然哪能得主子倚重,其中一个胆子大的悄悄掀起门帘子一角往里瞧去,看见贾敏屈膝轻靠在贾母的塌前,正语气柔和地对榻上的贾母赔罪。只听那贾敏柔声细语道:“母亲,夫君万万没有想到宝玉会被二哥打至如此,宝玉写的斗大的字都贴满了满院子,谁承想连个文章都写了错字。”
  贾母冷哼:“你如今嫁了人,又有了一儿一女,可是翅膀长硬了,竟不把我这个做母亲的放在心上。我就那么一件大事你不答应也算了。只是宝玉有何罪,就要治到宝玉如此地步?就为了一个外人?谁亲谁疏都不知道了。”
  贾敏只觉得此话很是刺耳,竟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只觉得满心羞恼,难受,一时间竟分辨不清楚是何滋味?贾敏拢了拢袖子,咬了咬唇,虽语气温和,面上却淡淡的,只问道:“母亲是不相信我和夫君了?”“可见母亲是不相信我和夫君了。”虽是问句,却十分肯定。贾母略有理亏,登时无语,又见敏儿的神色,可转眼又想到了宝玉如今只能被扶起来喝米粥,原是好个伶俐的孩子竟成了这样,如何不叫她这个老祖母心疼万分,一时怒火大盛,冷不丁的一下子推开贾敏。
  那软榻立于台阶之上,足有一指高。贾敏哪里想到如此,竟是没有防备,猛地被贾母这么一推,便摔在了地上,玉镯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贾母却看也不看她,只指着贾敏道:“别在我跟前说好听的话来哄我,你怎么不去瞧瞧你那可怜的侄儿宝玉都被你二哥打成了什么样子?那皮开肉绽的,一个玉琢般的小人儿竟成了那样,他不是你儿子,你们自然不心疼,可怜我的宝玉成天疼得睡不着觉,你这个姑妈怎么当得?我白白疼你这么多年,竟养出个白眼狼来。”贾敏心凉半截,闭了闭眼睛,慢慢睁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只瞧着贾母,贾敏并不唤丫鬟来扶自己,只缓缓的站起身,冷笑了一声,随即又恢复了淡淡的神色,她原是爽利之人,声音有如珠玉落盘,方道:“母亲这话可没道理。珩哥儿才大宝玉几岁?论语乃科举入门必读之书,谁承想宝玉连这句都没读过?宝玉的诗词歌赋,母亲也曾在我面前夸了又夸,只差没和李白苏轼这些大家相提并论。”
  贾敏随即又顿了顿,方继续道:“咱这样的人家,四书五经方是正道,诗词歌赋说着好听,不过是雕虫末技罢了。难道满朝文武谁是只靠做诗词过日子不成。宝玉是二哥二嫂的心头肉,母亲的眼中珠,难道以后就科举入仕了,反倒叫别人养着不成?我才听说宝玉一年进家学也才十来次,难道也是假的?家学之风,我一个妇道人家足不出户,哪里不知道,但是总能打听的出来。更何况二哥打宝玉的时候,夫君和珩儿都是拦过的,也是劝过的,只是哪有亲戚随意插手人家父子之手,倒叫人笑话。这难不成还是夫君和珩儿之错不成?可没这个道理。”
  贾母这些年来顺风顺水,又是家里的宝塔尖,如何被这么说过,可贾敏字字句句都叫她反驳不得,只紫涨了脸皮。贾敏早就心头不郁,之前到底念着母女情份,并不愿如此说,只是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只恨不得一吐为快:“但凡宝玉要是能做文章且上进,哪里还能出这事情,二哥何苦去打他!连母亲也不能好好过个年。”
  那些嬷嬷是看不到贾敏的表情,但听了贾敏这番话,只觉得心头畅快,跟得了大赏一般,她们心里早就厌了,每每宴席之际,贾母就把那宝玉挂在嘴边夸了又夸,可怎么夸都是说他生来带玉,有大造化,有福气,正经的学问就没见她说过半句,直到现在拿得出手的几句不过是小时候识了几千字,可贾宝玉如今几岁了,还拿来说岂不可笑非常。再者贾宝玉虽是脸皮长的好,可每每见到他们这些嬷嬷都一脸嫌恶,两只眼睛尽盯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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