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风流_by_司空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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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风流_by_司空破晓-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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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是这方面的老手,定会做的天衣无缝。顾写意呼出一口气:〃走,咱们在边洲大营里逛逛。说不定要在此待很长时间,怎能连路都不熟悉呢。〃
            近卫军休整了两日后准备返京,临走前,正副头领齐来与顾写意告别。
            〃五爷,这一路咱同吃一个锅里的饭,喝酒聊女人并肩子称兄道弟。说句高攀的话,我们一群大老粗真心拿您当自家兄弟。这一走,就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了!〃傅雷颇感慨道。
            顾写意把住他手臂笑道:〃才说你是拿的起放的下,轻生死重情谊的汉子,怎么又跟小媳妇似的多愁善感起来了!〃顾写意抿唇笑了笑,若有所指道:〃放心,你们五爷向来说话算话,不出几年,定会回去请你们吃酒的!〃
            傅雷,房海对视一眼,齐回道:〃那我们等五爷的消息。〃
            都说人生如戏,你扮演的角色需要你的功底,你吟唱的诗句需要你的累积。我却觉得人生更如棋。棋局百变,棋势无定,棋中不同的角色都各有千秋。还有多少棋子供你支配,已有多少斩获在你心中,是否应该更小心地,把所剩无几的棋子放在最佳的位置上。
            顾写意想起忘忧教他的处世哲学,此时方知〃静〃字诀有多难。但他不是那肯轻易放弃的人,他会静静的争,静静的夺到他想要的东西。
            人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最初几晚顾写意回到自己营帐,累的脱裤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每到这时他就忍不住暗骂江光勇,刘仪那群憨货忒不是个东西。叫你们别手下留情,还真他奶奶的下重手啊!好歹自己也算龙子凤孙不是。估计那伙人平时被任青云那群狗仗人势的混蛋压制,全拿他这皇子撒火呢!这还没两月呢,顾写意嘴里粗话呈几何数增长。兵痞子们嘴里骂街都成了习惯,你跟他们说着说着话,莫名其妙就被骂了。即使他们不是故意的,老这样谁也不乐意啊。得,顾写意也就跟着骂上了。若非要说有什么好处,那就是短短两月,顾写意身长拔高不少。身子骨也比以前更壮实了。
            随着日子,顾写意逐渐摸清边洲军内的派系分支。总的来说,粗略分成两派,一是以任青云为首的将领,有凭祖上萌福进来的,也有的是皇亲门下弟子或奴才,仗着背后的各位主子耀武扬威。二就是那些靠真本事,或考武状元或实打实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
            当然,这也不完全绝对,只能代表其中一部分。毕竟人这种生物。不可能仅依据一个标准就能划分的那么清楚明白。
            待的时间越长,越觉得军队里真黑暗!喝兵血,抱虚数都太小儿科。上次韩纪元面色发白跟顾写意说,他亲眼看见一群士兵活活虐死过军奴,完后跟没事人似的离开。兵痞兵痞,古今如一。老兵欺负新兵,吊兵压榨软兵,用弱肉强食四个字形容这再合适不过。人单个时危害并不大,最怕就是抱成团,结成党,顾写意扼腕自己手上无实权,否则非好好整治一番,刹刹这股风气!
            日子就这么过着,顾写意不是和江光勇他们练习骑马射箭,就是和任青云等吃吃喝喝。晚上回到自己营帐还要研究兵法,过的到也还算充实。莫言莫语那边的活动进行的也很顺利,用糖衣炮弹笼络了一群蠢材。
            用顾写意话讲,两个月就能被笼络到的,不是蠢材是什么?
            这天,任青云那群人又叫顾写意去吃酒席。吃到一半时,一个部将嘿然笑道,说是今天斥候在外巡查时抓回来一奸细。嘴特严,什么都问不出来,照例是该杀掉的,只是模样生的太俊俏,杀掉怪可惜,就自作主张留了下来。那群喝多了的将领嗷嗷叫,说你到是快领近来让我们瞧瞧啊!
            不一会,一个瘦小的男孩被领进营帐。因常年营养不良,有着边疆民众常见的苍白瘦弱。尖下巴,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氤氤氲氲泛着水气。给我的感觉象食草型动物,温良无害。看样子也就十二,三,被吓的不轻,神色张皇的象迷路的小鹿,楚楚可怜。
            顾写意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大骂。这哪他妈的奸细,敌对的新戈国要养一群这样的当奸细,早八百年前就被人灭了!明明是那些斥候见色起意,楞把人家小孩强掳过来!
            那个拽着小男孩的将官嘿嘿一笑,恬着脸上前:〃五皇子,你看这奸细长的怎么样?〃
            顾写意抬眼瞧了一下,微微笑道:〃还不错。〃
            那将官猛推了把小男孩,口里道:〃去,帮五皇子倒酒。〃
            眼看那小孩就要摔倒,顾写意下意识伸手出扶。谁想那小东西突然发疯,伸爪子给他来了这么一下。顾写意手背上立刻浮现三条长血印子。
            帐内的所有人被眼前变故吓了一跳,那将官最先清醒,一巴掌将小男孩扇到一边。急声问道:〃五,五皇子,您没事吧?!〃
            顾写意伸舌舔了下手背,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场酒席,最终不欢而散。
            回到营帐,顾写意不知怎地又想起刚才那个小男孩。思绪渐远,又忆起被顾康健虐杀的小纯。其实,如果顾写意当时多一份心将他护到自己翼下,那孩子也就不用死了。。。顾写意叹了口气,可能真是喝多了,竟开始回首往事多愁善感!
            〃怀前,去看看他们怎么处理那孩子的。〃
            ※※z※※y※※b※※g※※
            军营外不远就是乱坟岗,因怕死尸引起瘟疫,所以每有没亲没故或军奴俘虏一类的死亡,通通埋在此。
            〃他妈的,好事没咱,拖死尸这晦气事回回少不了!〃张三唾口唾沫,恨声道。
            〃行了,哪那么多废话,扔完赶紧回去得了!〃李司道。
            〃不成,让我搜搜,看有什么值钱东西没!〃张三说着,停下脚步,在那具尸身上胡乱摸。
            〃你傻了啊!〃李司骂道:〃这人是被军爷们玩死的,全身被扒的精光。就是现在身上这件,还是最后帮他胡乱披上的。〃
            张三楞了楞,伸手在那人脸上抹了一把,映着月光,露出小巧精致却惨白如纸的脸庞。
            〃靠,真漂亮一小孩!〃张三蓦然兴奋起来。〃身上还有热气,看来还没死透。就这么埋了多可惜,不如让三爷我玩玩先!〃
            边说边要脱裤子,就在这时,一双苍白的手突然搭在张三肩上,一把阴柔冰冷的声音自脑后响起:〃下辈子记好了,色字头上一把刀。〃
            第二日点人时发现张三李司失踪,经多方查找未果,遂被冠上逃兵的头衔。大雍实行府兵制可追查到他们的来源,因而连累家乡亲眷。
            ※※z※※y※※b※※g※※
            顾写意眯起眼,看着从小男孩身上硬剥落下来的血衣。因血液干涸,伤口与衣服粘在一起,往下剥时甚至揭下一层皮来。小男孩身上满是性虐后的伤痕,特别是脊背,全是鞭痕。若不是怀前为他输送内力多时,这孩子怕是早死透了。
            人怎么就能变态到这种地步!?
            莫怀前端药进来。喂了几次都喂不进去。顾写意在旁看着都替着累,干脆接过碗喝进一口,托住他脑袋,用嘴度了过去。
            〃顾、写、意!〃是韩纪元,也就他进来时会这么轻易。
            〃唉唉我说,你刚把本少爷弄到手,才几天啊就出墙!〃纪元半玩笑半认真的凑上来拧顾写意的脸。
            顾写意瞪他一眼:〃你眼睛长那么大是用来出气的啊!没见我手里还端着药呢。〃
            韩纪元嬉笑着去看那男孩,看清后倒抽一口冷气:〃好家伙,伤的这么重!能治好吗?〃
            顾写意将药碗交给怀前,叹了声:〃尽人事听天命吧。〃
            〃太冷淡了吧!〃韩纪元斜眼瞟他
            顾写意道:〃那你叫我怎么着?坐地上哭?〃
            韩纪元嘻嘻笑着走到他面前,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看样子还没被人勾搭走。〃
            顾写意轻轻揉捏着他后颈,笑道:〃放心,我在你这的新鲜劲没那么容易过去。〃说着咬住他的唇,撬开贝齿大肆攻城掠地。吮着舌尖,熟悉的气息交换中加上药草味道,别有一番情趣。
            第十五章
            聂子夜呻吟著清醒,痛痛痛,身上无一处不疼痛的!一时不知身在何方,茫然睁开眼,险些惊叫出来,他竟被一个陌生人紧紧抱著!那人酣睡正甜,随著呼吸,温热的气息轻拂在他脸上。
            那人似被惊动,先是嘟囔了声〃睡觉〃,而後继续紧阖著眼自顾自睡觉。聂子夜牙齿紧咬才不至咯咯打颤,被剥离的记忆一丝一缕牵扯回来,笼烟聚雾般,逐渐拼接成形。受虐的过程浮现脑海中,这一瞬间,聂子夜觉得活与不活都无所谓了。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何况抱著死志的人?由於四肢都被那人束缚著,聂子夜微微仰头,也不管是哪,张嘴就是一口,狠狠用尽所有力气咬下去!
            〃呜~〃顾写意痛的一个激灵从睡意中挣脱出来,一手将那小孩紧紧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就准备扇他个眼冒金星。妈的,竟然敢咬他!那小孩依旧苍白的可怜,瘦脱型的小脸衬的一双眸子更加显大。此时那里正慢慢堆积眼泪,水汪汪的。被按著的身躯抖的象秋风里的落叶,整个人带著说不出的可怜劲。顾写意高举著的手又缓缓放下,算了,欺负个生病小孩,说出去他觉得丢不起那份人。摸了摸下嘴唇,低骂了句,妈的,出血了,明天可怎麽见人?!
            谁知那小孩反倒呜咽哭起来,也不见有什麽大动静,只是豆大的眼泪顺著脸颊滚滚而落,身上抖的更厉害。顾写意登时头大如斗,两天前第一次见这小孩,好心上前扶他,结果却被抓了三条血道子。他背部严重受伤,还因炎症发高烧,痛的下意识满床打滚。顾写意好心想让他睡个安稳觉,自我牺牲抱著他,结果这小混蛋刚醒就重重咬了一口!果真做什麽不能做好事,当什麽不能当好人!
            眼看这小子再哭下去就要出现全身痉挛的症状了,顾写意也顾不上郁闷,坐起身抱著他真跟哄孩子似的哄著。拍拍他的背,嘴里嘀咕著不著边际的安慰话。可惜死小子不给他面子,哭的愈发严重,不一会泪水沾湿了顾写意的肩膀。顾写意头更大了,这样下去会不会脱水啊?顾写意心想我都累了一天了,大半夜的,你就不能消停消停让我多睡会?
            顾写意黑著脸咬牙切齿的抱著那小孩儿,心里告诫自己多忍耐,别一不留神使过劲再拍死这小家伙。
            折腾到天明,莫怀前进来一看吓了一大跳。因为那时顾写意正阴著脸在看兵书。莫怀前伺候他梳洗,看见嘴唇上的伤痕面色古怪了一下。顾写意眉一挑,指著那孩子对莫怀前道:〃这小东西还是你领回去找地方养吧!他要是再给我来这麽一下,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忍住不弄死他。〃
            〃啊?〃莫怀前破天荒的张大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又哭笑不得的看著顾写意。
            顾写意回头去看那孩子,他也正睁著眼看著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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