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饮砒霜[东南亚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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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饮砒霜[东南亚神话]-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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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迦牟尼说的每一个字,深深烙在了我的脑海。当那种被水包围的感觉消散时,他们已经飞升至高空,兰宝则乖乖的站在我身边,依依不舍的仰头遥望着。
  地藏像只树袋熊一样贴在释迦牟尼身上,不依不饶的申诉之前的话题 “你说!是不是这小子长得像他爹,你才亲他的!!!”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奔跑起来,追赶正要离去的人。
  “地藏……死老头!……你走了,九翼怎么办……我怎么跟九翼交代啊……”
  为什么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只能装得下一个人。为什么,有人幸福的同时,有人寂寞悲伤。你等待的百万年的岁月是等待,他等待了三千年亦是等待。如果你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命运让你们相遇,如此纠缠……为什么……
  我该如何去跟九翼解释,我不想再一次看见那个在雨中撑着油纸伞孤单的背影,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地藏停下脚步,叹了一口气,回头,坦然道 “SORRY,I'M A BOTTOM…!”
  释迦牟尼来了,又走了,他带走了地藏,留下了兰宝。
  我该怎么办?确切的说,我应该怎么带这个孩子?
  我从没带过孩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只身一人。跟银度一起生活过很短的时间,认识他的时候他正参加阿修罗道一年一度的成人礼。虽然拿到鬼木后有流魄的魂魄同行,但流魄好歹是个成年人,性格温和,比我还老成。后来在咸海遇到转世的云音妙幢龙王…伯利,除了每天陪他打架,跟他学习梵文和魔法基础,其余时间都是和水手们在甲板上度过的。
  盘腿坐在祭坛的废墟上,我和小光头大眼瞪小眼。说是对视,其实我的眼睛完全没有聚焦,'带孩子'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一般的沉重,但一想到'I'M A BOTTOM'这个问题,我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我蹬着小光头,抿嘴,百思不得其解啊……怎么就……地藏这家伙……怎么会是……受?????????
  兰宝也一直盯着我,眼神有些迷离……迷离?……嗯……
  “我说……”
  “妖精……”
  我和兰宝颇有默契地同时出声。
  我揪起小光头的衣襟,怒道 “怎么说话呢~!以前叫人家爹爹,现在认着亲爹了,叫老子妖精了是吧!”
  兰宝没有推开我的手,反倒借着被我拉近的距离,伸手往我脸上摸去。
  刺…啦………他居然……把我裹脸的烂布条整个扯下来了……
  我松开手,赶紧捂住左脸。打闹归打闹,可不能吓坏了兰宝。
  唉,没了面皮,只剩一层乳白薄膜的脸果然又光又滑……嗯!!我的眼珠呢!……难道刚才就那么一扯……掉了?
  我一个激灵,跳起来,一手捂脸,一手在脚下的乱石堆里摸索着。
  “嗯~” 兰宝不知死活的企图继续惹我 “你在干什么?”
  我懒得搭理他,继续埋头翻找着。眼珠子……我的眼珠子……我这张破脸上唯一看得过眼的器官……
  兰宝跨前一步,抓住我的左臂,愣是把捂在左脸上的手拽开了。
  “你在找什么?我可以帮你找。”
  我,我此刻只想像老白那样用头去撞同福客栈的门板……咦?不对呀,左手拿开以后,怎么感觉能看见光呢?头转一下,还能看到兰宝!
  “我,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没掉……还能看见了!!!
  兰宝飞到我面前,脸贴得近近的 “你的眼睛和娘亲一样是金色的,不过淡一些,我都没见过这么淡的金色……这是怎么变出来的?你是妖精么?”
  什么淡金色?什么妖精?我被搞得一个头变两个大,撸过兰宝手中的破布条,三缠两绕把左脸包上。
  我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说 “算了,没事。我知道你刚被父母遗弃,现在情绪低落,说话颠三倒四不过大脑。哥哥原谅你~”
  兰宝歪着头,不解道 “你为什么要在脸上缠东西?”
  我整了整衣服,飞到空中 “哪那么多十万个为什么~!赶紧启程吧,一会雾海散了,KALI MA奶奶倒是可以回答你不少问题。”
  兰宝不再提问,乖乖的飞到天上。
  飞了一段时间,风向变了,由逆转顺,我们飞行的速度逐渐加快,也不那么吃力了。菊和九翼乘坐的飞艇,应该已经接近'第八层'铁床地狱的中部,双头翼蜥几天未进食,速度不比前两天,估摸着再过一天一晚我们就能赶上。KALI MA那边似乎没有动静,也许她还不知道释迦牟尼和地藏已经离开了此世界,即使那雾海散去,暂时也不会轻举妄动。
  夜幕将近,我们在'第八层'铁床地狱的千针石林,选了一处崖壁上凸出的断艮暂作休息。
  这里以前是幽鬼的地盘,它们是半透明的灵质,有着萤火虫般的眼睛。当人们走入参差的石林,嶙峋密布的石柱遮天蔽日,它们投下的阴影会挡住本就微弱的光线,这时,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渐渐聚集在你身边,像温暖的烛火为你照明,指引你的道路。
  那些萤火虫,就是幽鬼的眼睛,没有主见且内心脆弱的人,将会最早被幽鬼的眼睛蛊惑心魂,像扑火的飞蛾层出不穷、前仆后继的跳入腐化池,成为幽鬼孕育后代的肥田。
  幽鬼的寿命很长,也可以很短。这取决于它们什么时候能引诱到足够的人,当后代出生,它们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一代又一代的幽鬼,重复,重复,重复着这毫无意义,不可脱逃的命运。幽鬼部族本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源于KALI MA女神的一次意外的兴趣。流传的故事版本有很多种,除了那些活得比这个部族还要老的人有可能知道一些,连它们自己都忘记了到底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改变,对于那些强大的主宰者而言,其实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像毫无征兆的爱情。
  兰宝一路上都有些不对劲,呼吸紧促,眼睛在我和方向之间来回切换,眼神有些迷离不说,我怕他累着,有时候抱着他飞行,他的脸就跟火烧了一样又红又烫。我问他是不是感觉不舒服,有可能发烧了,或者流行性感冒?兰宝摇摇头,支支唔唔的连句整话都说不清楚。
  难道是……前段时间流行的……手足口病……!?
  “过来~” 我向兰宝招手。这孩子现在很不愿意跟我亲近,我一碰他,他就跟针扎似的,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晴转多云雷电雨,相当诡异。
  兰宝挪了几步,靠近了些,两手揪着衣服,很是局促。
  我拉他过来,捏着他的肉脸,看看耳朵、眼睛、鼻子 “来,张嘴,说啊……”
  “……啊~” 小秃头不太配合,轻轻啊了一声,脸又红了。
  我说 “是不是饿了?” 怎么连啊一声都这么难?
  兰宝眨巴眨巴眼睛,没吭声,推开我。但没走远,在离我一米处盘腿坐下了。
  我摸摸肚子,说 “嗯,是挺饿的,我也快前胸贴后背了……诶!你之前不是带了条狗吗!白色的,头顶还长了个犄角,对,就是那条狗,我怎么光顾着追九翼他们,把它给落在祭坛了……K,要是现在能来顿狗肉火锅得多爽啊……”
  兰宝想了想,接话道 “你是说大黄么?”
  大黄……!!!
  我说 “你说那条狗是,是给九翼守后院的大黄狗???”
  兰宝摇摇头 “九翼是谁?”
  我说 “……九翼是……是谁不重要,你说那条头上长角的白犬叫大黄,为什么要叫大黄呢?不应该叫小白、月之念、放放、七千、y、taxue_0324、至尊宝之类的吗?或者belail、nicole yu、墨、夜晚安、freeflysnow也不错啊。”
  兰宝说 “它的脖子上有个金属牌,上面刻着'大黄'……”
  难不成,真的是小饭馆后院里的那只大黄?那狗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别说看家护院了,估计被人绑去下火锅了都浑然不知。不过它脖子上确实有块铜牌,'大黄'两个字还是我闲来无聊时陶冶情操专门刻的。
  我说 “你在哪遇到那条狗的?就是白的那条,当时它身边没有其他狗么,比如一条黄色的,比如,嗯,当时它俩正在,正在XXOO。然后地上掉了那块铜牌,之类的。”
  兰宝问 “什么是XXOO?”
  我说 “咳,XXOO……就是,就是很激烈的事情,比如抢食、打架什么的。不许打岔,快回答关键问题!”
  兰宝想起了什么,突然来了精神,他说 “对了!那条狗开始是黄色的,后来,后来它跟我一起赶路,有次我的手掌被荆棘上的刺划破了,大黄舔了两下,然后它就突然变成现在这样了。白色的长毛,头上有一块骨头凸起来,那块骨头每天都在长,长了一个角的形状……吧啦吧啦吧啦”
  兰宝说得兴致勃勃,还不时配以动作。
  我没有打断他的话,偶尔点头,暗地里思考着这只基因突变的狗。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听兰宝这么一说,貌似不是个善茬,吃不得。
  我叹了口气,说 “好吧,反正已经弄丢了,回去找也不现实。狗肉火锅的事情咱先放一边,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虽然你不一定知道,或者你不愿意回答。”
  兰宝说 “什么事情?”
  我说 “嗯,是一个关于你老爹的私人问题。那个……”
  地藏为什么会是BOTTOM呢?既然是BOTTOM,兰宝怎么会叫他爹呢?这个相当成人的问题,该怎么问兰宝呢?
  兰宝说 “那个?”
  我说 “咳,你,你确定地藏是你爹地,而不是你的妈咪?”
  兰宝愣了一下,说 “那个头上有字的……就是兰宝的爹爹。”
  我说 “那……你知道你是怎么出生的么?比如,你娘亲怀胎七月,不过他是佛陀,应该怀得比凡人久很多吧,哈。”
  兰宝说 “我不知道……”
  我说 “哦……你不知道也正常……” 要问我,我也不知道。
  兰宝思考着,继续说 “不过……”
  我说 “不过什么?”
  兰宝用手托着头,颇为不解道 “娘亲心情不好的时候,总说当年那次不该同意让爹爹TOP,不然,第二天爹爹就不会豪气冲天的跑到目如来那儿喝醉酒发毒誓了……嗯,你知不知道,TOP是什么意思?”
  我……我为什么要在这个鬼地方给一个小和尚普及生理卫生知识!!!
  看着兰宝那认真好学的表情,我无法用沉默去规避这个他迟早会知道的事情,我清了清嗓子,道 “TOP,TOP就是老外发明的,代指在床上的位置的专用名词。”
  兰宝似懂非懂,追问 “听来甚是高深……发明这个的人是谁?连娘亲和爹爹都跟他学习,一定是个得道高人吧~”
  我哼了一声,道 “我也是听说的,不是很了解。貌似叫…不日不舒服斯基。”
  …
  没有了幽鬼的千针石林,空荡荡的,夜风在石林的洞窟间穿梭、嬉戏,发出呜…呜…的声音。
  “嗯,给你吃。” 兰宝从怀里掏出一个干得开裂的馒头,递给我。随后跏趺而坐,左脚压右腿,再右脚压左腿,称…'吉祥坐'。
  握了握馒头,还有些他身体上带着的余温,我燃起火魔法,将馒头两面翻烤了会,掰成两半。
  我招呼兰宝过来,将半个馒头递给他。
  兰宝吞了吞口水,坚持不肯接。
  我拉过他的手,硬塞在他手里,顺便摸摸小光头。我说 “呐,一人一半。乖,吃完了早点休息,明天一大早就得赶路。”
  兰宝脸又红了,抽回手,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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