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婿(出书版)作者:李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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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婿(出书版)作者:李葳-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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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咧?」
  大冬瓜一头雾水地抓抓头。「我记得永仔以前很爱吃香蕉的……难道我记错了?」
  「我是在问你--结果呢?」
  「哪有什么结果?他根本不理我啊!」大冬瓜摇头说道:「我已经好几年没看过浑身都散发出火气、好像会烫人的永仔了。」
  「什么火气,那叫作杀气=煞气啦!我看,这应该是他老婆跟他闹离婚的那阵子以来,他心情最不好的一次了。到底是谁惹得他这样浑身通电,像电鳗一样,叫人连靠近都不敢?」
  铁支立刻说:「用膝盖头想也知道,一定是姓谢的!」
  其他两人陷入沉默,难得有一次铁支说的话,能获得大家一致公认可能是正确的解答。
  假如真的是谢某人的问题,他们也没办法插手。
  女婿和丈人不合是天经地义的事,况且他们之间还有个「落跑老婆」的问题,谁是谁非,外面的人看得雾煞煞。俗话更有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旁人随随便便开口,小心最后会变得里外不是人。
  因此,他们决定这阵子还是先按兵不动,旁观一下局势的发展再说。
  错不在香蕉。
  可是看到香蕉又勾起了关永的心头之恨,让他气得牙痒痒的。
  他完全不懂谢秉竹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废水毒料,为什么他能对一个辈分算是他爹,年龄也长他六岁的……长者做出「那种」事……而且,还不只一次!
  做过了一次,再做第二次也没有什么差别了吧?
  在他眼中,大概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值得敬重的长辈,否则绝对不会做出那种猫戏老鼠般的恶劣行径。
  而且,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吗?你的身体其实很饥渴耶!
  真想撕下他脸上的阴险笑容,打断他的毛手毛脚,最后再剁下他万恶的十根指头,塞进他不干不净的嘴巴里!
  不过是自我安慰而已,你何必看得那么严重?
  你不觉得同一个屋檐底下,你在你的房间擦枪,我在我的房间磨炮,感觉很不像一家人?大家你帮我、我帮你,和乐融融。
  歪理一堆!天底下哪里找得到儿子强邀父亲一起打炮的「家族」?找得到的人,关永可以把头送给他!
  你真的不想要,我也不勉强,不过我可能无法再让你和我们同居了。
  就算真有那种变态家族好了,为什么非得比照办理?他关某人不时兴那么放得开的家族路线,也不想开放!
  什么?问我有什么理由可以把你赶出去?
  呵呵,我可不是像阿永一样,能够清心寡欲过日子的人。
  之前不晓得也就算了,现在发现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自然也无法回到过去单纯的相处模式了。你想要独乐乐,请回去自己家中,别在我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引诱我犯罪。
  彻底地颠倒是非,摆明了是要恶整他这个丈人!
  真不知是谁在整谁?之前让我顶着一张半红肿的脸去医院上班,大家都怀疑我遭到家暴,叫我去打113求助呢!
  老天爷,冤枉啊!真正有资格喊倒楣的人,是谁啊?
  怪不得有人说最强的敌人往往就在身边。有这种女婿,他还需要敌人吗?
  指责别人都很容易,不知道每回说「不要」,却还是老实地在我手中达到高潮的人,又如何呢?
  可以称之为……淫乱?淫乱的暴力分子?
  可恶!他为什么不像某人身经百战、千锤百炼?假使他经验丰富一点,就不会被人瞧不起、彻底给看扁了!
  每天都照样回到这个家,你并不像你口中所说的那么讨厌我吧?也许只是嘴巴不说而已,事实上你很喜欢我……和我对你所做的事。
  看样子,有人就是学不会教训。
  他不客气地对这种欠缺学习力的笨蛋饱以老拳。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他让这家伙保有一口气,是看在北鼻的分上。他之所以天天回到那栋房子,也是因为他无法带走北鼻,也无法让北鼻单独和那种恶棍住在一块儿--万一北鼻受到什么坏影响,自己可无法向阿瑄交代!
  总之,之前对这家伙存有的任何「罪恶感」、「愧疚感」,如今已经荡然无存了,关永甚至认为,阿瑄抛弃他是非常正确的决定,这家伙根本不值得同情!
  下午五点,「喔都拜」店准时打烊,关永骑着心爱的老野狼返家。
  当他慢慢靠近谢家的车库时,看见了一名中年妇女在门前徘徊,不知道在张望着什么。
  「那个……有什么事吗?」
  关永才出个声,妇女就宛如受惊小兔般急急忙忙地摇着头,跑走了。
  虽然脑中满是疑惑,可是一不认得对方是谁,二没和对方说上话,因此也只能把这问号放在角落,遗忘它。
  但是……第二天、第三天……那名妇女的身影,又出现在谢家附近。而且每次只要关永一接近,她就会匆忙离开。
  几次之后,关永实在懒得再玩游戏,因此故意把机车停放在另一条巷子,徒步走回家--果不其然地在转角又看见了该名妇女的身影,于是悄悄地接近她身后。
  「你天天埋伏在这边,想干什么?继续这样偷窥下去,我会报警处理。」
  妇女吓了一跳,回头,神情慌张、脸色苍白地说:「我、我有做什么吗?我只是看看也不行吗?」
  「看看?这栋房子没有要卖,有什么好看的?」
  「我……我看我儿子的房子,又有什么不行!」妇女有些委屈地说:「你又是谁?凭什么这样凶我?」
  咦?啊,不说还真认不出来。十几年前他与亲家母见过一面,可是当时亲家母看上去像个雍容华贵的贵妇,没想到岁月在她身上烙下了无情的痕迹。花白的发与憔悴的容貌,几乎看不出是当年那个对警察颐指气使、叫人来逮捕自己的高雅贵妇。
  「失礼了,我刚才没认出来。」
  关永掏出大门钥匙,说道:「我想谢秉竹还要再过两个钟头才会到家,你要不要先进来坐?」
  妇女明显地迟疑了一下。「两个钟头?你确定?」
  「我也可以打电话,叫他早点回来。」
  谢母立刻摇头道:「不、不必了。那么,我就进去叨扰一下好了。」
  关永觉得有些荒谬,明明自己才是客人,怎么谢母的态度却比自己更像个「访客」?可是,想想这是人家母子之间的事,与他无关。
  进了屋内,谢母仍是一派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东张西望,不停地看着摆设、频频点头,很是喜欢的样子。关永请她在沙发上坐,自己上楼探望小家伙,顺便通知保母,可以先下班了。
  等他换掉脏污的工作服,预备抱着小家伙下去给亲家母看一看时,谢母却自己走入了婴儿房内。
  「这孩子是?」
  「咦?」关永在心中皱起眉头。谢秉竹不是说他早向父母报备过了?
  「该不会是你的小孩吧?」
  关永决定暂时不回答,他想知道谢秉竹是不是对自己撒谎了?其实他根本没告诉双亲,关于阿瑄的事。
  「啊,我真是迷糊了。这孩子应该是秉竹暂时帮朋友照顾的那个小孩子吧!」谢母忽然又自嘲地说:「都和男人同居了,再期待秉竹会恢复正常,也没有意义吧?」
  谢母话一说完,立刻掩住嘴巴。「啊,抱歉,我又失言了。我的心理医师告诉我,我不能老是说秉竹不正常,这样子只会破坏我们的母子关系。」
  谢母摇着头,掩面啜泣。
  「算了,我不该进来的。我以为在心理医师的帮助下,我可以接纳这样的秉竹,可是我还是无法接受。明明我的儿子是那样的优秀,他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拥有更好的基因,更该和完美的女性孕育下一代,这样才是正道。为什么他会只喜欢男人?我真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我花那么多心思教养他,我有哪里不对吗?」
  只喜欢男人?
  关永的胸口像是被人紧紧地压住,喘不过气。
  帮忙朋友带的小孩?
  困惑像是一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心,掀起一阵激荡的水花,圈圈怀疑的涟漪扩大再扩大。
  「我要离开了,请你不要告诉秉竹我来过。我只是听说了儿子最近和男人开始同居……以前他不曾和谁固定下来……我一时之间好奇,才会想来看看。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你放心。」
  谢母擦去眼泪,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哽咽地说完后,踏着急急的脚步离开了。
  关永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处好一会儿,紊乱的思考才逐渐归纳出结论。
  谢秉竹的母亲没有理由欺骗他,所以假使谢秉竹的母亲说的才是实话,也就代表谢秉竹骗了他。
  可是谢秉竹骗了我什么?北鼻是「朋友的小孩」?他根本不是双性恋而是同性恋?还是不只这些,还有更多的欺骗……像阿瑄的行踪?那场法院公证的婚礼,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关永一个转身走向谢秉竹的房间,他要去找出真相。一个人不可能做任何事不留痕迹,假如有谎言存在,他一定会找出谎言的蛛丝马迹,戳破谢秉竹的假面具!
  7、
  陷下去了。
  彻底地,完全地陷进了自作自受的泥沼之中。
  秉竹非常清楚自己的「病症」有多严重,他知道每天夜里的一个吻,哪能满足他内心对关永的饥渴?不仅不能,反而因为每天只能浅尝即止的折磨,加深了渴望的强度,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明知这种饮鸩止渴的举动所带来的恶果,早晚得偿还的……他却欲罢不能,而终于引爆这枚地雷的,就是关永毁约=秉竹失去理智的那一晚。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肉欲令人迷恋?欢愉叫人盲目?高潮使人灵魂亢奋?
  假使要用感官的语言来形容的话,也许它就仅只于表面的快感而已。
  可是在非理性的那一面来说,关永的所有一切都叫秉竹难以抗拒,想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强压在床上,不顾他的愤怒,蛮横地挑逗他敏感的肉体,利用自己丰富的经验为武器,把玩他的欲望直到喷出为止。
  磊落、正直、坦荡荡的黑眸,因为欲望而水蒙蒙之际--秉竹的下腹会升起烧灼喜悦。
  路见不平立刻开骂的毒辣利嘴,仿佛缺氧的鱼儿急促地喘息之际--秉竹的心脏会同步紧缩。
  时而有成熟男子性格、时而有少年狂野的脸庞,在欲海中挣扎,进而沉沦,最后耽溺到尽头而彻底缴械的过程--秉竹的灵魂便注定了要做他一辈子的俘虏。
  面对现在他和关永之间的鸿沟,他没有任何的藉口,全部的责任都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他不能再回到耐心等待着关永被自己软化,却发现自己对他的重要性可能永远也不会到来的、恋情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可是眼前关永对待他如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为了不使自己对关永的真情曝光,秉竹也只好继续扮演恶婿,在这条死胡同里苟延残喘。
  怎么办?
  秉竹每天都告诉自己,打开僵局的第一步,就是自己必须老实地告诉关永这全部的计划,向关永告白。可是,每一天回家看到他,想到一旦自己告白之后,很大的可能是关永再也不见自己,秉竹又会姑息自己,选择逃避。
  不解决,早晚都是会被拆穿的。
  三个月、半年或一年,等关瑄与她的新婚丈夫回来,秉竹也是得把一切摊开来说。
  可是……再三个月,又可再多一百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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