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狐之二远烟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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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狐之二远烟碧-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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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绝翌骑马转身,大声道:“秦翎伦你带领部下给我冲!定要让他们溃不成军!冰逍和千寸带领部下后退,整顿之后重新给我分左右再战!” 

“是!将军!”眼见谷绝翌剑眉倒竖,骑在马上威风凛凛,所有御前兵的人心中大大振奋,杀声震天。 

秦翎伦挥手道;“绳星营的人给我挡住!挡不住也要挡!不要让人小看了我们绳星营的人!” 

“是!” 

御前兵的人精神抖擞,回应的声音整齐而俐落,与此同时,手上也不怠慢,连连砍向刀鱼堂的人。 

刀鱼堂眼见谷绝翌大将军出现,气势已低了几分。此刻更是被那喊声震颤了心神,立刻就被绳星营的人逼退几步。 

“糟糕!”闯霏眼见如此,立刻急得手心冒汗。 

但是戾狐见此,似是早知如此般,趴伏在城墙琛上,撑着头看着底下。“这才有点看头……” 

谷绝翌骑马在众人中,几人要去砍那马腿,被如雪一个后踢,踢飞老远。雪白的尾鬃左右摇摆,扫拂在人脸上,看不见东西,待回过神来,已被谷绝翌一把长剑刺中脚怀。 

久经沙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谷绝翌闪身避过丢来的飞镖,挥剑直击下方。 

一人飞身而上,谷绝翌眼见那人重心已失,将手中炽寒从背后一挡,正好挡住后面的钢刀,同时手在剑柄上一托,立刻炽寒笔直射出,竟将那人刺穿身体,谷绝翌一挥,那人就直飞出去,又撞退几人。 

谷绝翌正要上前,却突然觉得头上一紧,立刻强制稳住心神,暗暗急喘几口气,干脆翻身下马。炽寒左右横扫,犹如强风肆虐,刮在众人脸上,生生地一股疼痛。 

可是,这几下己用尽了谷绝翌的力气,身子一个摇晃,便软软地要倒。 

秦翎伦眼见如此,想要靠近,但是几人将他团团围住,无奈只能大喊一声;“将军,上马!” 

“闭嘴!”谷绝翌一剑撑地,站了起来,“给我杀!不要说些废话!” 

此时此刻,不能曝露出弱点。 

秦翎伦咬牙,转头专心砍杀眼前众人。谷绝翌感到身后有风,立刻就地一滚,挥剑贴地横扫。尘沙漫天,血光点点,当中一双熊熊燃烧烈火的黑眸炯炯有神。 

谷绝翌挥舞炽寒,一翻身左足横扫,踢飞一人,身陷众人之中,谷绝翌左冲右突,长剑横打竖劈,那围攻的人竟无法前进一步。 

尽管此刻,谷绝翌是头疼欲裂,眼中渐渐蒙上轻纱。但是他不能停下,停下的瞬间就意味着失败,不仅是屈辱的失败,身后的皇宫也将在这一刻被侵入,整个皇宫都将被颠覆。 

身为将军,谷绝翌一早已有了决心:他宁愿战斗到死!但是现在明明是白天,却觉得天越来越暗,脑子里的,只有痛,和最后一点支持他战斗的意识。 

秦翎伦一急,猛地吼道:“千寸!” 

千寸立即挥倒急砍,刚要飞身上前到谷绝翌身边,可是白银一笑跃出,道:“我们还没有打完呢?” 

白银说着,手中紧捏匕苜,一个斜刺,千寸立刻挥剑格挡。 

而冰逍本就肩膀负伤,此时也是和几人紧紧纠缠中,越心急地想要突围越是被紧紧围绕。 

猛地,有把钢刀“噗嗤”一声,一抹血光。谷绝翌楞怔,顿时身软,就要向后倒去。 

“将军!” 

几人大喊,喊声嘶哑了喉咙,听在谷绝翌的耳边却好像隔了很远很远的距寓,随着风缥缥缈缈传过来般地不真实。 

如雪嘶鸣一声,冲上前,前蹄扬起踩翻几人,来到谷绝翌身边。 

众人眼见此良机,都跃跃欲试想要上前砍杀谷绝翌,如雪连转几圈或踩或踢,不容任何人逼近谷纪翌。 

手满是鲜血,抚上如雪的背,谷绝翌踉跄几步,稳住身子,靠着如雪大大喘气,却没有发觉自己每一次喘息,嘴角就涌出一口鲜血。 

想要攻进皇宫?哼……你们个个不过平民,还没有资格见到皇上!谷绝翌冷冷一笑,炽寒一抖,笔直刺出。 

“这个谷绝翌。倒是条汉子……”闯霏吐出口长气,放下刚才悬在心头的大石。这个谷绝翌身子已经摇摇欲坠,怕是不能力挽狂澜了。 

“嗯……他怎么好像生了病?”飞琼疑道,五泠也点点头。 

闯霏见回答他的不是戾狐,奇怪地转头,只见飞琼和雪白的狐狸趴在墙垛上。而戾狐竟不翼而飞。 

“戾狐呢?” 

“他去办点事。”飞琼不耐烦道,继续关注着下面的恶战。 

忽然听见细碎的脚步声,闯霏沉下心来,猛地翻身跃起,一掌就劈了过去。 

“啊呀”的惊呼,竟熟悉得很,闯霏连忙收了力道落下地来。 

眼前是柔弱的身影不停拍着胸口,闯霏皱眉道,“勾翠?你来干什么?”勾翠稳住心神,急忙抬眸四望,“戾狐呢?” 

“他不知跑去哪里了。” 

“啊?”焦急地,勾翠俯身看着城墙下的混战,“他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戾狐?”飞琼大笑几声,“怎么可能?他……”说着,突然眼珠一转,飞琼不满地盯着勾翠,“你干麻那么关心他?” 

没有回答,勾翠只是一味盯着底下,无暇分神。 

谷绝翌淡色的衣衫已经湿透,来得匆忙,只穿了褂子,连盔甲都未穿上。 

而冰逍、千寸和秦翎伦也是如此,听到号角立即翻身披上衣衫,拿起武器,没有一个将护命的盔甲穿上。 

冰逍曾经笑道:“冲在前沿的士兵们不穿盔甲,身为兵长的我要是穿了,岂不被人嗤笑?” 

此刻,每个人身上都有血痕,没有一个人比谁身上的血少,无论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就在此时,突然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晴空万里中的霹雳惊得众人耳中嗡嗡直响。 

然后在雷鸣过后片刻的寂静……墙头,传下一道声音:“谷绝翌!你看看,谁在我手中?” 

谷绝翌抬头,瞬间,惊得他连连倒退,双腿一软,连忙扶住身旁的如雪。 

墙头,漆黑却飘浮着银光的白发缥缈,戾狐笑得惬意而且悠然自得。 

被他白皙的手所按住肩膀的,一身淡黄色,镶嵌锦绣花纹,紧皱眉头,一双盈盈亮亮的眼,这不是太子还能是谁? 

“戾狐?”谷绝翌颤抖的嗓音,气血一涌,又是一口鲜血,“太子?” 

戾狐看了眼太子,又瞥向城墙底下,“你们御前兵拼了这么半天,不就是为了这个人还有他爹?现在这个人在我手上……你们,该怎么办?” 

秦翎伦不敢置信地盯着墙头,冰逍和千寸渐渐垂下手臂。他们一身血污,苦斗许久现在却无能为力地看向谷绝翌。 

谷绝翌头晕目眩。刚刚的拼力,此刻突然停下来,竟然浑身颤抖不已,手更是不能再握住炽寒,“啪”一声,炽寒剑掉落在地。 

“戾狐,你怎么会在这儿?”喃喃地说道,谷绝翌的声音好似耳语。 

戾狐皱起眉头,突然手上用力。太子吃不住。痛呼出声。 

“谷绝翌!你该怎么办?”戾狐继续问道。 

但是谷绝翌已没有力气回答,而这边闯霏吃惊地看着戾狐道:“你、你什么时候把太子抓了过来?” 

勾翠也惊疑不定。“我上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你啊,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懒得和他们做任何解释,戾狐专心地盯着那雪白马匹旁边的人。 

闯霏突然一笑,又皱起眉头,“既然你能够抓到太子,又何必让弟兄们这—通忙呢?” 

“哼!”戾狐瞪了眼闯霏,“没有这场闹剧,我如何顺利进入皇宫?没有这场闹剧,如何顺利逼得他出现?” 

“他?”勾翠不明,问道:“谁?” 

“谁?”戾狐转眸一笑,道:“谷绝翌,我的人。”平淡而直接的话,听在勾翠耳中却好似刚才的惊雷一般,嘴唇发颤,喃喃道:“他。他就是……” 

可是戾狐已经转头,看着底下道:“谷绝翌!你上来!”上去?秦翎伦等人皱紧眉头,看着将军默默摇头,但却已经迈开脚步……是的,上去。和戾狐面对面问清楚。 

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抓住太子?为什么他在笑?笑得那么轻松,就好像……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一样!笑得就好像这不过是场游戏! 

发软的脚踩在阶梯上,谷绝翌身子一颤,似乎双腿已经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了。 

头好昏!好痛!这是场梦,一场噩梦!等一梦初醒,一切如常,没有这场厮杀,没有……戾狐。 

再次站在戾狐的面前,时间好像过了很久…… 

彼此对视,戾狐依然风姿绰约,长发飘飘,细长的眼蕴含着流光异彩,灵动的俊美。而谷绝翌,脸色惨白,嘴唇都变得乌紫,一身鲜红,肩头的伤依然在不停地冒着血。 

“绝翌……”戾狐张开口。 

“戾狐……”谷绝翌的声音低得犹如耳语。 

“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戾狐问。 

谷绝翌看着戾狐,然后很疲惫,很缓慢地摇摇头。 

有些不满地执高眉头,戾狐看了眼手中的太子,突然将太子一推。 

太子踉跄了几步,被闯霏一把抓住。戾狐指着谷绝翌,道:“过来,到我身边来。” 

似平已经丧失了所有能够思考的力量般,谷绝翌一脸木呐地上前。 

走到戾狐眼前,戾狐伸出手,不顾他一身的血污抱在怀中,“我要你。” 

第五章 

“我要你。” 

要你…… 

这句话不停回荡,一圈儿一圈儿,余音孀孀,渐惭归于平静。 

谷绝翌依然一脸呆然,任由戾狐抱着他,在他耳边发出笑声。 

“戾狐……” 

“嗯?” 

“这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戾狐眨眨眼,放开谷绍翌,笑得邪肆且媚惑,“是啊!我找到刀鱼堂,答应他们来攻击你们御前兵,我抓住太子,逼你们不得不投降。”是吗? 

无声地张开嘴,可是谷绝翌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头,晕得更厉害了。 

眼前的戾狐好像变成了无数的人影,无数,无数的戾狐……那张脸…… 

猛地,谷绝翌一手伸出,就要打向戾狐,却被戾狐—把抓在手中。 

“你!你不要用念想的脸来对我说这些!你不配!你不配有念想的 

那张脸!”谷绝翌一个愤恨,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手被抓住,却依然浑身用力地想要挣脱,脚下用力踢了过去。 

戾狐避开,抓住谷绝翌的手用力。只听骨骼作响,一扯,立刻一条手臂就此脱了臼。戾狐接住谷绝翌软下来的身体,皱着眉头道:“不要说这些废话!这次,你跟不跟我走?” 

谷绝翌冷笑一声,看着戾狐的眼眸冰冷又刺骨,“不跟!你这个怪物!” 

“好!”戾狐也一笑,手一挥,指着城墙底下仰头的众人道:“你信不信我立刻杀了这所有的人?” 

谷绝翌瞪大双眼。 

“你信不信我立刻杀了太子? 

你信不信我立刻就进皇宫,把那个老不死的什么皇帝拖到山林里喂一干如我这般的怪物! 

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所有忠心的部下,包括那匹白马,折磨成让他们娘亲见了,都认不出来的样子!”戾狐抓住谷绝翌的衣领到自己面前,“嗯?你信不信?”这番话,眼见戾狐漆黑的眼中隐隐泛起血红。城墙上所有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闯霏突然感到,戾狐,简直不像是人…… 

谷绝翌狠狠地瞪着戾狐,戾狐却松开手,脸上扬起—抹淡淡的笑容,“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跟不跟我走?” 

“……” 

谷绝翌转头,看着墙下,秦翎伦、冰逍,千寸浑身槛楼和血污,发丝凌乱。但是眼光依然犀利有神。 

谷绝翌又看向太子,太子的脸上是不敢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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