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的故事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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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妇的故事修改版-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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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十分不快,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对不起,齐儿小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他的情妇了。你凭什么在这里说这样的话?即使你已经是他的夫人亦是没有资格说我什么,你有的资格也不过是管管自己的丈夫,让他的花不要开出墙外,与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我转向于跃彤:“麻烦你,将这个疯子兼你未来的未婚妻带走,顺便请抽空将你自己的行李拿走。后会无期。”
  说完我转身就走,满头的怒火无法去处。
  走了几步,于跃彤拽住我,他懊恼道:“子矜,你讲点理好不好,我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做什么。她也不是我的什么未来的未婚妻。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我们自己很清楚,你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她的话你完全可以当成一阵空气。”
  我冷笑:“于跃彤,你说话还真是让人觉得好笑。前几天不是你告诉我,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管别人对自己的感觉,因为我们不是单独一体的,这不是你说的吗?还是你对事情有双重标准。自己的就不必在意?”
  他叫:“我并没有要娶她,一直都是她自己在说。你也明白我对这事有多反感!那天我与他哥哥的谈话你不是也听见了?我的工作和这根本是两回事。”
  我不理他:“对我来说是一回事。”
  他气的眼睛殷红,一把将我拉住,十分的用力,我腕上生生地疼。他自顾自地拽着我往楼上走去。不理齐儿尖锐的呼喊声。
  一回到公寓,我就用力地甩开他的手,看着腕上通红的一圈,皱着眉头怒道:“你弄疼我了!于跃彤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了,收拾收拾赶快离开我的公寓。”
  他楞了一下,一会儿后回过神来怒吼:“你真是不可理喻,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觉得有点委屈,他第一次对我这么凶,而且我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原本是干干净净的关系,为什么到如今还是被说成这样,以我现在的样子我根本就必要承受这些东西,我就是为了逃避这些才背井离乡:“我们在一起到底算什么?我不要做任何人的情妇!既然没什么关系,那你也没有理由再留下来,这些日子算是我对不起你了。”
  他冷笑:“情妇?你认为我有当你是情妇对待吗?有哪个情妇有你这么好命,我像是最尽职的管家一样的服侍你,我对你到底哪里像是对待情妇?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有些后悔自己的态度,却仍倔强:“我没有害怕什么。”
  他开始没有理智了,抓住我的肩猛摇晃:“子矜!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我这样对你,你都没有感觉的吗?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吗?我的感情又摆在什么地方呢?为何这样的残忍,我只是爱你而已。”
  他的样子也激怒起我的怒气:“于跃彤!你听好,我在乎钱,我在乎食物,我甚至在乎路上的一只小狗。但是我最不在乎的就是男人!你听清楚了吗?你的感情与我无关,谁又规定你爱我,我便要爱你?”
  话一出口,他就楞在那里,过了一会后他像是失掉了所有的力气,放开压制我的双手。将他的东西整理干净,一句话都不说,默默离开。
  我看着门在我眼前关闭,身体滑下,我蜷缩的坐在地板上,只觉得痛,浑身都痛,痛得连呼吸也不能。我的心第一次为他疼,因为他总是温柔的对我,他带给我的感觉永远是像水给饥渴的走在沙漠中的旅人一样的感动。从未想到水也会生气,水也会让我这样的疼。其实只是明白了在荒芜中离开水源,那种感觉便是不能够活下去吧!
  我实在是太任性了,他对我的感情我很明白,却不能响应。这便是子矜,一个连爱都不能的子矜,一个连独自一人都难以生存下来的子矜。
  可是齐儿的那句他不会娶我的话将我打垮。
  是啊!他不会娶我。甚至不会考虑将我当作结婚对象,谁能不在乎自己的妻子以前是个给男人养着为生的人。即使现在不在乎,那以后呢?当他不再爱你的,这些他以前会包容你的事情都会变成打击你的武器。到时只会觉得更加残忍而已。
  与其说没有好结果,我为什么不放他离开?至少还落得个清清白白,可能还会记得彼此一辈子。一直都能想到有这么一天,但不知道这一天来到的时候,我的心会这么痛!
  只是惊觉于跃彤他真的在这半年的相处中容入了我的骨髓!


  第 20 章

  第八章
  不是花香
  (尼泊尔)贾。沙阿
  不是花的香气,要去吸吮它的甘露;
  不是我的外貌,要了解我的心。
  不是世界的色彩,要认识它的本质;
  不是我的躯体,要了解我的灵魂。
  不是美酒,要饮下杯中的苦痛;
  不是我的心,要知晓里边燃烧的灯火。
  不是春天,要认识大自然的无常变幻;
  不要打量我,要自己学着做人。
  不是灯盏的光亮,要看到下面的黑暗;
  不是诗的甘甜,要了解诗人的辛酸。
  不是鸟儿的鸣叫,要知道它生命的无奈;
  不是我的青春风华,要懂得我目光的语言。
  子矜:
  他离开了我,是我自己的错。在他离开的日子我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能让自己活不下去,一个石时的死去已经够多了。
  曾经看过一段文字,上面说爱人死去,女孩跟着死去,可是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无法找到恋人,到了枉死之城,孤独了剩下的阳寿,再回首时,已经两见而不识。一切已经成为云烟,一切都已经消逝。
  我可能已经爱上了你,但是不能为了你死掉,因为即使我追寻你而去,我们也无法再相见。各自痛苦而已。
  我为自己买了一部单车,在每天黄昏的时候,我会骑车去附近的电影院看电影。看荧幕上闪烁的画面,和浓重的色彩,眼前迷茫。我甚至不知道上面在说什么。看剧情,他们哭,我便哭,他们笑我便笑。
  日子一星期一星期的过,过的平常没有生气,依然看令人疼到心里的书。听乱七八糟的音乐。没有于跃彤的法国是那样的让人难以忍受,我开始想家。
  其实我一直承认自己有家的,但那个家是我心中的禁地。那是我曾经跟随母亲所去的小镇,住了两年,只有我和母亲。虽然只有两年,可是我觉得那个地方是我的归属,游荡的心,在那里不再仿徨。平静极了。
  即使自母亲离开后,就回来了以往的城市,却仍然不能忘记那里。也从来都没有回去过。我怕想起母亲,也怕想起那个被称为我父亲,而遗弃我的男人。
  父母离异后,母亲独自抚养我的两年。我们住在小镇上,她是个插画家,每天画很多的画,抽很多的烟,也会为我煮难以下咽的食物,她说开始父亲爱上她的颓废,她的苍白,而现在他厌倦她了。她也无法容忍他,她的感情贫瘠,没有办法对他付出任何感情。
  那两年我们常常相对无语,我刚十四岁,学会抽烟,学会失眠,学会为了她把散落满地的画装订成集,也学会没心没肺。
  母亲常看着我笑,残酷而美丽。有时候我会觉得,她其实在通过我看另一个人,一个生死相许,一辈子也无法忘却的人。
  直到有一天清晨,我刚醒来,母亲背着行囊立在床前,跟我告别,自那日后便没有再见过。我知道她走了,她去寻找她失去了十四年的自由。和那个人……
  即使只有两年,可心中永远有了小镇的影子,小桥流水,精精致致,深深的宅院,墙头有碧绿碧绿的苔藓。我常常从阁楼的窗户爬到屋顶,那里有最深蓝的天空和长的很张扬的狗尾巴草。也会赤着脚,走在泥巴地里。
  永远记得雨季时,漫天的大雨,泥泞的路,绿荆条下清清的水渠,光着脚,徒劳的在里面洗脚,冰凉的水滑过脚面、小腿。撑着大大的黄油纸伞。笑的大声欢快,无人打扰。
  母亲见了,也只微笑,然后离开。或者会画一张以女儿张狂的样子为模特的画。用浓重的绿色,水洗过的鲜嫩,那画中的女孩有粉红的脸颊和漆黑的眼眸,还有最明媚的笑容和淋湿的海藻般的发。
  现在我一睡着就会梦到那里。
  伸出手抓过去,以为会抓到满手花香,但依然是异乡孤独的空气,冰寒刺骨。
  于跃彤在的时候,我就起身,到客厅听他微微的呼吸声,心里马上就平静下来,便比较容易睡觉。而现在在半夜醒来后。我常常只能坐在窗前直到天亮,根本睡不着。
  在这种时候我又会想到石时,那时我睡在床上,假装睡着,而他坐在窗下,看我,直到天明。当时我常常被吓到,心里总是责怪他,这个男人怪异极了。现在才想到,睡不着,便是最大的惩罚!身体和心灵疲惫异常。
  我想家了,想石时了。
  第二天我收拾了一些东西,重新坐上了飞机。
  回到了那个我熟悉的城市,我先去看了石时。墓地像是一年前一样,依然干净,没有任何杂草。当时聚集了很多的人,我无法上前,后来青烁带我也来看过,自己也无法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对他再怀恋什么。  
  我坐在他身边,靠在他身上。不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陪他。如今我是一个人来了,石时,你记得我吧!
  微风抚过脸颊,像是他在抚摸我。也像是在告诉我,我怎会不记得你,你这样又如何让我安心,我怎能安心。
  我便微笑着在心里告诉他,医生看到我舒展了眉头,不再责备我乱七八糟的生活。我甚至自己学会了洗衣做饭。那个十指不沾春水的甚至懒惰的不想生存下来的子矜,已经被如今这个快要看破红尘的人所代替。我再不任性,因为我现在又开始孤独一人。再没有像他那样的人,愿意全心的宠溺我。就连石时你也是不可能的吧,你对我总是隐忍的,所以你常常恼怒的丢下我一人,站在那里,无所适从。
  心会隐约疼痛的,被丢下的自己总是会疼痛的。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失去了才知,重要!石时啊!你要我如何不再懊恼!
  陪了他很久,一直不停的和他说话,说法国、塞钠河的湖水、左岸的咖啡、夜晚的铁塔、日光中的凯旋门还有……于跃彤。直到晚霞印满天边。朦胧间看见有一个白衣女子,缓缓从远处走来。
  我站起来,手抚平裙子上的皱褶。面对她,我忐忑不安,总觉得是自己欠她的,即使石时还了她一条命。但是她也是陪上了后半生吧!这个女子一辈子的爱情都给了石时,如今心灵也和他的身体埋葬在一起。没有任何意外的将此生都无法超脱。
  眉宁对我笑,然后将手中紫色的卡斯比亚插在墓前的花瓶里。轻轻的用手帕擦墓碑上的灰尘。
  “你来了,所以看,他多开心。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很想你很想你。看到你,他就放心了,这个尘世因为有你所以他一直留念的不能离去,看到你好,我想他就可以走了吧!”
  听到她像是自言自语的话,忽然感觉到眼睛渐渐湿润。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我无法抑制,也不想抑制!最后一次,让我在你身边纵情的哭一次吧!
  我知道石时终于也不再为她担心,这个女人在用生命赎罪,在用生命爱他!她在这里,他不会寂寞。在另一个世界也会有这个女人化成的和煦的微风在他身边,无论到哪里他也是不会寂寞。
  突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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