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忘川by末回(痴情攻冷情受 几世轮回受一直没回头看攻一眼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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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忘川by末回(痴情攻冷情受 几世轮回受一直没回头看攻一眼he)-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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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长笑,他拉紧马绳立刻朝呼救的方向赶去,白青隐紧接跟上。 
  待他们先後到达时,看到了一个泪流满面的妇人对著湖面大声呼救,朝湖面看去,他们震惊的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正在水里挣扎,随时有沈到湖底的危险。 
  长笑第一时间下马,可他的双脚才落地,一个身影已经从他面前掠过消失飞向湖面。 
  那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已经掠向湖面的白青隐落下没有任何停靠点的湖中,抱住快要无力呼喊的孩童,迅速朝湖岸游过来。 
  到此,终於反应过来的长笑立刻前去接应,等到白青隐把孩子抱向他时,他立刻接过孩子轻轻放在湖边,仔细查看孩子的情况。 
  在这时,应该是孩子生母的妇人惊慌失措地赶过来把孩子紧紧抱住。 
  「孩子,我的孩子,你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妇人一边哭泣一边到处查看孩子有何不对。 
  还睁著眼睛,只是视线有些溃散的孩子在听到母亲的叫唤之後,终於慢慢回过神来,一看到母亲就在自己身边,便立刻扯开嗓子扑到母亲怀里大哭。 
  「娘、娘,我好怕!」 
  「不怕不怕,现在没事了,什麽事都没有了。」哭得更凶的女人心有余悸地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 
  已经上岸的白青隐见孩子没事,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母子俩哭过一阵慢慢平静,这才开始注意到站在面前的两个男子。 
  妇人抹去脸上的泪,拉著孩子站起来万分感激的向他们两人道谢。 
  白青隐接受了妇人的道谢,後婉拒了她要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的好意,说他们还要赶路,因此不能多加耽搁。 
  与妇人孩童道别後,长笑与白青隐走向已经追上他们的队伍。 
  因为下水救人的白青隐全身都湿透了,而曾经抱住湿淋淋的孩子的长笑身上也湿了一片,於是他们不得不重新换一套干净的衣物。 
  拿好要换的衣物,长笑钻进马车里换衣服,等他换好出来时,恰巧看到因为没有外人在,直接在外面换衣服的白青隐正往身上套上长衫…… 
  原来只是无意的一瞄,正打算移开视线时,长笑被白青隐肩膀上的一个胎记夺去了视线。 
  他脸色大变地冲上去,把白青隐才穿上的长衫用力扯了下来。 
  「长笑?」白青隐皱眉纳闷地看向一脸铁青的长笑。 
  慢慢将目光移到白青隐脸上,长笑难以置信地摇头,全身无力地一步步後退。 
  「怎麽了?」白青隐见他脸色如此难看,担心地正要靠近他时,死死盯住自己的长笑开口一遍一遍重复:「是你……是你……」 
  14 
  你为何,从不看我一眼? 
  在他的身後,那个女子用一双含泪的目光痴情的,痛苦地看他。 
  我是你的妻啊,你的结发妻子啊!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落下,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可他终究没有回头。 
  就这样,迈开脚步,离开。 
  奉父母之命,他不得不娶她,然,他明白他不会爱上她。 
  娶了她,最後悔的是他自己,他清楚他辜负了她,想尽办法想让她离开,可不管几次她都坚强地回到了自己身边。 
  用温柔的坚定的目光痴痴望他,倔强地说道:「夫君,我不离开,永远不离开。因为奴家身心都许予你了呀。」 
  她的温柔善良,他的空虚孤寂,让他们有过一次放纵。 
  他沈浸於她的温柔与宽容之中,让因一心守望某个人而荒凉的心得到些许的慰藉。 
  只有一次,然而尽管只有一次,他就已经无比懊悔。 
  那夜,当看著含著幸福的笑容沈睡於自己臂腕中的她,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既然永远不可能会爱上她,为何还要染指她,挥去掉他们所有的退路! 
  那夜,他坚决地起身,换上衣服走出属於他们的卧房。 
  「夫君!」 
  本该是熟睡的她不知何时醒来,并追了出来,痛心地唤住他。 
  你去哪? 
  离开。 
  离开去哪? 
  兵营。 
  何时回来? 
  不知道。 
  不知道……。冰雪聪明的她懂得了什麽,声音中渐渐袭上悲泣的音调,我等你,永远都等。 
  不用等。他残忍地回答,我永远不可能回来。 
  说完後,他不顾她的如何挽留,都坚决地离开,唯一一次回头,他看到的是她趴在冰冷的地上,无助哭泣的身影。 
  说了不回来,但父亲去世的时候,他不得不从已经迁至边疆的兵营里赶回。 
  虽然已经快马加鞭,但回到家时,他看见的只有父亲的灵堂,还有她披麻带孝,柔弱却坚强,代他这个儿子尽孝尽忠的身影。 
  因为战乱突起,他频频接到急件催他回兵营,他不得不在父亲入土为安的头天便离家。那一日,她追出门来,问他何时回来,他没回答,甚至没对她说一个字。回家的几天,他都如此,冷落她。 
  在离开的时候,她哭著求他回头看一看她,可他没有回头,就这麽离开了。 
  旁人都说他无情,却不知无情的人乃是最多情之人,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情都给了别人,才会爱不了给不了。 
  当日对她如此无情,他未曾後悔,直至一年後,他收到一封家信时,方才追悔莫及,她与世长辞了,是患急病而死的,死之前出奇的平静。 
  那封家信就是她的绝笔信,信中说,如若有来生,她仍还爱他恋他,但她不希望来世再做女人,因为女人只能等只能昐只能苦苦守望。 
  夫君,如若有来生,我要有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倾尽全力去守护自己所爱,知她懂她守她,绝不让她在人後悲痛欲绝地偷偷哭泣…… 
  那一日,他手捧她的信,掩面痛哭。 
  他不是想如此伤她,他是已经爱不了了呀! 
  如若有来生,她不要再爱他了!如若有来生,她就做一名好男儿吧,去守护真正值得她去爱的人! 
  情不自禁,与她旖旎缠绵的那一夜,他看到了她肩上呈蝴蝶形状的胎记,虽然只见过一次,但那宛如蝶儿展翅的胎记却深深烙进他的脑海。 
  那就是一只被折去了一半翅膀的蝶,想飞却永远都飞不起来,背负著沈重的枷锁,仰望蔚蓝无尽的自由天空…… 
  白青隐发现,长笑更沈默了,比任何时候都要沈默。 
  他不再骑马,而是坐到马车之中,一直坐在里面,一路上,将近三个时辰的时间,他都一言不发。 
  白青隐以为他病了,於是在队伍经过一个小镇时,他让队伍停下来,说是先休息一日再继续前行。 
  吩咐仆从处理一些暂住在小镇上会遇到的事情後,白青隐来到马车前,正揭帘查看长笑怎麽了时,他便已经从车上跳下来。 
  「为何今日这麽早就停下来了?」此时不过是申时过几刻,往日都是赶路到戌时才会停下歇息的,难怪长笑会这麽问。 
  白青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看了一阵长笑,见他似乎没生病後才轻声道:「没什麽,大家这几天一直赶路大概都累了,今日就多休息一阵吧。」 
  听他这麽说,长笑不再言语,站在白青隐的面前望著此刻身处的小镇。 
  「我们出了江苏境内了吗?」片刻後,他头也不回地道。 
  「出了。」白青隐淡声答道,「再过七八日,就可以到达京城了。」 
  「嗯。那我们今晚就住这?」 
  「是的。我已经吩咐下人去找客栈或是可以借住的人家,相信过不久就可以去休息了。长笑,你累了吗?要不然先回马车里休息一下?」 
  长笑摇头谢绝他的好意。 
  「都坐了快一天了,不想坐了。出来走走也好。」 
  说罢,他便迈开步子朝小镇弯曲斑驳的石径小路走去。望著他离去的背影,白青隐叫来下人吩咐交代一些事情後,追了上去。 
  追到他身後,白青隐望著他略显单薄沈寂的背影,细声道:「你现在,跟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完全不一样。」 
  走在前面的长笑停下脚步,可不过片刻又继续前行。 
  「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虽然知道他看不到,白青隐仍了悟地点点头。 
  「你知道?」长笑不解地转头看他,「你知道什麽?你又能知道什麽?你不过才跟我相处了一个多月罢了!」 
  「虽然──」面对长笑刻意的冷漠,白青隐没有退缩,直直望进他复杂深沈的视线中,「虽然才相处一个多月,却想念了你将近三年!」 
  长笑哑然。 
  「说来可能你也觉得奇怪,只不过才见一次面,怎麽会真就爱上了呢。」白青隐低头走到他身边,然後看他,「可是第一次见到你时,那种情不由已的感觉就像是我本应就深恋著你般。」 
  「见到你在屋顶放飞孔明灯的时候,你沈敛孤寂的模样在我看来也那麽自然,似乎,我早就习惯了你的这副模样。」 
  白青隐越过长笑,走到他面前。 
  「那麽熟悉,那麽深刻的感觉不像是一朝一夕间出现,而是经过十年百年的积累一点点凝聚的。」 
  这次,是长笑望著白青隐的背影。 
  这道强健颀长的身影,跟记忆里那个娇弱的人儿完全不同,如果不是身上那完全一样的记号,或许怎麽也不可能想到会是她吧? 
  前世,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只在那个人出现时知道已经恋上,却因为同是男儿身而最终抱憾。 
  那一世,因为不想让父母失望担心,他不得不迎娶她,一位美丽温柔的女子。 
  成亲之前,他们见过几次,她的美丽与温柔让他曾一度幻想,或许会为她遗忘一段不堪的情,於是决定娶她。 
  成亲後他才开始後悔。因为不行,恋著那个人的心已经给不了任何人,就算得不到只能一直苦苦凝望,就算她总是一次又一次以含泪的眼痴痴看他…… 
  他一再对她无情,然後,又仿佛自她身上看到自己得不到爱的身影,因而产生了怜惜,给了她一次希望,接著又狠狠拽她入那冷冷的地狱…… 
  「你在想什麽?」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回头,担心的目光就这麽对上他失神的双眼,让他不禁一怔。 
  「没。」他淡淡一笑,「只是在想,京城是什麽样的地方?」 
  看著他久违的,却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淡定笑容,白青隐一阵沈默,然後低声道:「你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只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却有如此历练沧桑的笑容?」 
  他仍然是那抹笑:「我就是我,郑长笑。」 
  之所以会如此,不过是因为承袭了三世的记忆,罢了。 
  15 
  经过近一个月的颠簸,白青隐一行人终於在十多天之後,抵达京城。 
  一走进京城那人声鼎沸的闹市中,坐在马车里的长笑只揭过帘子看一看外面的情况,便兴味索然地放下帘子,坐回马车里。 
  这一幕被坐在马上,恰巧回头的白青隐看见,他若有所思地回过头。想来是自己强逼他来这,让长笑的心情烦闷,自然不会对这副情景有所兴趣,白青隐觉著有些无奈。 
  他不想这麽做,但又不得不这麽做。 
  第一次偶遇之後,分别已是数年之久,正当以为不能相见时,却又见面了。虽然再见时,得知了他少年的身份,并且他已是他的姐夫,但那份压抑沈淀长久的情感仍没能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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