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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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情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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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家居酒屋,他又拖她进去小酌两杯。
  昏黄的灯光,愉悦的气氛。
  两人面对面坐着,品尝日本人最拿手的烧烤。
  夏 轻颦浅笑,几乎忘了她只是他暂时的情妇。她什么都不愿去多想,只愿留住这美好的回忆。
  “我去一下洗手间。”她抓起皮包,往店内长廊的尽头走去。
  不一会儿,宋信刚听见她大叫的声音,他心头一惊,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看见一个醉酒的客人,把她抵在墙上,欲轻薄非礼她。
  “小 !”他气急败坏地上前,挥给那个男人一拳,怒声咒骂着。
  醉汉不甘被揍,反手回击,打伤了他的右脸颊。夏 心惊肉跳地放声呼救。
  “救命啊!救命——”
  前方的酒客、老板闻声前来,赶紧分开大打出手的两人,并将有理说不清的醉汉强押到警察局。
  经过一番打斗,宋信刚右脸颊受伤,唇角也有瘀青,气愤未消地喘着气。
  “你要不要去看医生?伤成这样……”夏 既着急又忧心,毕竟事情是她惹出来的。
  “一点小伤,不必了!”宋信刚挥开她关怀的手,表情不悦地结帐离去。
  他大步走在前头,她几乎跟不上。“信刚,等等我……”夏 知道他似乎在生气。
  他头也不回地一直走着,生自己的闷气,暗忖:我为什么要为她打架?她是人尽可夫的情妇、间接杀害父母的仇人。你是怎么了?色迷心窍了吗?
  他无法饶恕自己的行为。
  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为,已不符当初报复的心态。
  他这么做,怎么对得起父母在天之灵呢?
  回到饭店之后,他始终板着脸,一语不发。
  她的心里好难受,悄悄下楼到便利商店买红药水,想要帮他擦药。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像个认错的孩子,低声下气地说:“我帮你擦药,好不好?
  “
  他像尊石膏腊像,眼睛一瞬也不瞬,盯着电视荧光幕,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
  她鼓足勇气,未得到他的首肯,大胆地帮他擦药。
  棉花棒沾红药水,冰凉的触感,轻轻画过他的脸颊,一点一滴瓦解他封闭的心……他拒绝不了她的柔情、无法狠下心对待她,觉得自己像作茧自缚的甬,已挣破不了情关。
  “还痛吗?”她感同身受地轻声问他。
  他挥开她的手,一脸嫌恶。“不用管我!”
  她的心降到谷底。

  连续五、六天,宋信刚把她独自一人丢在饭店里,很晚才回来,然后倒头就睡。
  今天也是,一大早,床畔的另一边,早已空无一人,夏 躺在床上,翻身扑了个空,只摸到冷冷的空气,她睁开眼,怅然若失。
  他又不告诉她一声,就出去了。
  她掀开被单,赤足走下床,地上铺着厚毯,她走到阳台前,白色蕾丝的窗帘透着晨曦,几天前的激情,依然清晰深刻地映在脑海里,回想起来,还是会脸红心?。
  撩开窗幔,她看见阳台一角,有一只青色的小鸟,带着三分童趣,七分傻气的在栏栅上跳跃着,她打开玻璃门,那只小鸟愣愣的看着她,一点也没有受惊飞走的意思。
  夏 觉得很有趣,对着白茫茫的晨曦,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小鸟逗留了一下子,终于决定不玩了,挥挥翅膀飞走,栖到不远处的浓荫枝头,好像启动了整个音乐盒子,竟引领了千百只鸟儿齐呜,吱吱喳喳的鸟叫声,响彻耳际。
  夏 顿悟了,自己不该像金丝雀般被囚禁在鸟笼里,该飞出去看一看这个世界。
  她决定换装,自己一个人到附近逛逛。
  反正信刚总是在晚上才回来,她只要在天黑前回到饭店就好了。
  夏 锁上房门,高高兴兴地去逛街。
  饭店位于六本木,附近的商店也很多。
  她悠间地走马看花,突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夏 !”
  她回头一看,是陈宝明,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由于他曾追求过自己,所以两人相遇,她有些腼腆。
  “你还留在日本啊?”她问候着。
  “下个月要回去了,你呢?你不是回台湾了?”陈宝明没想到会再遇见她,显得很兴奋,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我……”她真不知该怎么说,只好随便撤个谎。“我来日本玩十天。”
  “这么巧,快中午了,我请你吃顿饭吧!”他把握机会。
  “不用了……”她想拒绝。
  “没关系啦!难得再见面,吃顿饭,都不肯赏光吗?恋人做不成,做朋友总可以吧!”
  他这么坦荡荡、大方地开口,令夏 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总不能太小家子气。

  陈宝明请她吃印度料理,侍者清一色是黑皮肤、厚嘴唇,中东国家的人。
  坦白说,她不习惯吃印度咖哩,陈宝明却吃得津津有味。
  他一边吃,一边找话题和她聊。
  “我有一个巴基斯坦的同学,他们黑皮肤的人,给人家一种比较脏,好像没洗澡的感觉,连手心伸出来都是黑的,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和他做朋友,日本人也不喜欢用黑皮肤的工读生,所以他都在深夜去做大家都不愿意做,清理下水道的水工作。”
  “那很辛苦。”他的话引起她的同情。
  “对,后来他找到这家店愿意聘请他,他就在这里工作,不过他已经回巴基斯坦了。”
  他又陆续告诉她一些日本友人的最近消息,两人聊得不亦乐乎。
  透明玻璃窗外,有一双阴鸶的鹰眸,燃起熊熊怒火。
  “这个该死的女人,趁我不在,又在勾引男人了!”宋信刚忿忿地握起拳头。
  夏 浑然不知,这一幕恰巧被经过的宋信刚看见了,还引起他的误会。
  陈宝明离去之前,向她要了台湾的电话、住址,夏 没有多想,便写在一张纸条给了他。
  两人互道珍重再见,她回到了饭店。
  原以为宋信刚应该还没回来,却看见他一脸森寒地坐在床沿,像等着审判她。
  她的心漏跳了半拍,趋上前。“你今天那么早就回来了?”
  他语出惊人的说:“和心上人玩得愉快吧!”勾着嘴唇冷笑。
  “什么心上人?”她吓了一跳。
  “还装迷糊,我都看见了,你这个小狐狸精水性杨花的女人,说!他是不是你的入幕之宾?
  ”他充满嘲弄、醋劲的话,引起她的反感。
  “不要把我说得这么不堪,他只是我在日本的同学,正好在路上碰见,吃个饭而已。”她发火了,平时柔顺的个性不复见。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看你跟他说话的高兴模样,就知道你跟他有一腿。”他栽赃、猜忌地说。
  “你有病啊!”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他用力扭住她的手腕,脸上布满狰狞。
  “不准你再跟他见面,听见没有?”他恶狠狠地警告她。
  “放开我,很痛耶!”她吃痛着,蹙起秀眉。
  他依言松开她,她负气的冷言以对:“你不要忘了,再过两个月,我就不是你的情妇,你不可能管束我一辈子……”
  她话未落,张口的唇迅速被他堵住,像催化剂似的,柔软了她顽固的心,激荡起心灵深处的真爱。
  “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他在她耳畔吹气如兰,呢喃低道。
  夏 迷惘地看着他,他的反复无常,左右着她的喜怒哀乐,她不禁问了他一句:“你爱我吗?”
  曾经,他肯定地回答过,如今……他的心猛地一敲,眼神闪过一丝错综复杂,偏过脸,不教她瞧见他的矛盾与痛苦,嘎哑残酷地道:“不爱!”
  睁眼说瞎话,她心知肚明。如果没有爱,他何来的醋意?
  他只是不敢爱她……她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走得如此坎坷?他为什么不能放下一切仇恨,全心全意地爱她?
  

第七章
  宋信刚为了不让她私自外出,竟将她带到公司。
  夏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跟在他后头,所有人见到他,都是一副毕恭毕敬,夏 觉得自己有点狐假虎威。
  总裁带来的女人,想必是未来的总裁夫人,众人争着巴结奉承,泡茶、递咖啡的。
  他正在会议室开会,她无所事事地待在总裁办公室,看着玻璃缸里悠游的小鱼。
  出神之际,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用不友善的眼光打量她。
  “你为什么在这里。”浅野加沙不客气地用日文问她。
  夏 听得懂,却错愕地说不出话来,这个日本女人对她似乎充满敌意,令她不知如何应对。
  幸好宋信刚适时进来解围,他看见了浅野加沙,高兴地说:“加沙,你怎么来了?你爸爸不是说你去加拿大玩吗?”“我是去加拿大啊!可是我爸一打电话告诉我,我就飞回来了。”
  浅野加沙挽住他的手臂,娇声嗲气地说。
  她似乎是一位娇贵的千金小姐,为何和信刚如此亲昵呢?夏 有些不是滋味,因为眼前的女人明显地喜欢信刚。
  宋信刚笑着对她说:“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这么有份量。”
  他说这话的同时,也在观察夏 的表情,想让她尝一尝吃醋的滋味。
  浅野加沙撒娇地偎在他身边。“你才知道啊!就算我人在北极、南极,我也会毫不迟疑地飞回来。”
  “噢,真令我受宠若惊。”他把手搭放在她的肩上,无视夏 的存在。
  夏 按捺着怒火,不动声色,站在一旁。
  浅野加沙瞄了她一眼,不悦地问:“信刚,她是谁啊?”
  “我的情妇。”宋信刚毫不隐瞒,直接说出来,令夏 的心漏跳了半拍,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浅野加沙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不会吧!你在开玩笑吧!”她的心在颤抖、怒气在飘涨。
  “没错,她是我的情妇。”他好整以暇地重复了一次,又补充道:“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两个月后就解约了。”
  浅野加沙呱着红唇。“你为什么要找情妇呢?”
  “解决性欲啊!”他把夏 说得像妓女。
  “我也可以给你啊!”浅野加沙大胆地示爱,如此开放,令夏 咋舌。
  宋信刚为两个女人争风吃醋的表情,轻笑出声。
  “你太小了。”
  “我已经满二十了。”她挺起胸脯。
  夏 惊奇地看着她,还以为她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原来才刚二十岁,真早熟。
  “这么快啊!”宋信刚认真地打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浅野加沙自信满满地展示自己。
  “怎么样?不会输给你的情妇吧!”
  “嗯,你长大了。”他的掌指圈住下巴,点头道。
  浅野加沙露出甜美的笑容,硬拉着他。
  “人家千里迢迢地赶回来日本,你要好好陪我。”
  “可是我还有公事……”
  “我不管,那些交给爸爸去处理就好了。”浅野加沙的父亲是东京分公司的总经理,职位只在信刚之下。
  宋信刚依了她,回头对夏 说:“你先坐车回饭店去。”
  浅野加沙朝她投以胜利的笑容。
  夏 像个弃妇,杵在原地,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那个日本女孩比她年轻,长得也不差,活泼可爱,又有良好的家世,各方面比起来,信刚应该会喜欢她。
  夏 待在饭店自艾自怜,以信刚的条件,喜欢他的女人一定有如过江之鲫,她算哪棵葱、哪棵蒜呢?
  尤其她还背负着他父母死亡的仇恨,看来她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免得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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