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灯之明月照霓裳by沐雨聆音(攻为受白头,为受放弃江山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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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灯之明月照霓裳by沐雨聆音(攻为受白头,为受放弃江山he)-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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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辣。可他哪里比得上你,于不动声色之间伤人于无形。我猜他宁可看见你与他争执、或与他翻脸动手,也好过这样对他视若无睹、无动于衷。」 
  慧深抬手,看着掌心的青玉簪,微弯唇角,笑得落寞:「既种孽因,便得恶果。我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 
  李思南目光闪烁,忽道:「如果太华愿意低头认错、改变初衷,高僧又将如何?」 
  「。。。。。。会认错、会回头的,就不是太华君侯了。」良久,他喟然道,捏紧手中的簪子。 
  「啧啧,其实你又何尝不是?何不各退一步,重归于好?」李思南咂舌。 
  慧深失笑道:「哈,看来你真的收了太华不少好处。」 
  「哦唷唷,又被你看出来啦。这样吧,你就原谅他这次,我把他贿赂我的珍宝银两分你一半如何?」似是而非的戏谴。 
  低下头,目光凝注在青玉簪上。良久,慧深微一用力,折断了簪子,随手抛在地上,淡淡地道:「已经到了这步,如何还能回到最初?还有,药师,我知道你心里自有一副算盘。。。。。。我不来管你,可你也切莫来算计我跟他之间的事情。」 
  李思南一怔,干笑道:「果然。。。。。。除了他之外,这次的事如果换成我们五绝中的任意一个,你都不会做得这么绝。」太华和你都是聪明人,看出了我的别有居心。。。。。。可轮到你们自家的事,便当局者迷啊。 
  他声音太低,慧深又在出神,便没听清,讶然道:「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李思南胡乱带过,又道:「对了,我觉得你说太华不会回头的话恐怕太过武断。」 
  「。。。。。。哈,他不就是那个不见黄河不死心的性子?我哪里说错了?」慧深淡淡一哂。 
  「啧啧,非也非也。」李思南眼睛笑玻С稍卵蓝改愕凸懒怂暮窳称ず投阅愕闹醋胖哪摹!埂
  「哈,那还是免了。这些年,我已经受够他的胡说八道和死缠烂打啦。」慧深拂袖离开,李思南却于他转身之际,瞧见他唇角一抹淡如柳丝的笑意。 
  啧啧,子瑜哪,不管你是圣居士也好,慧深禅师也好,真的四大皆空了么?若真是无欲无求,何必看见那枚玉簪就心生动摇?白天的事情我听说了,那金国贝子好像是被你的掌风扫到才坠崖的吧。而你出手的原因,不过是为夺回这枚青玉簪罢了。可费尽艰辛拿回来的簪子,你又亲手将它折断。。。。。。 
  太华跟你,都是身在局中,被情障蒙蔽双眼之人。互相较劲,谁都不肯先让步。殊不知,什么锅配什么盖,孽因恶果也是一种缘分。至于我,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哪怕千万分之一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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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种孽因,便得恶果。 
  这句话当着药师的面说出来的时候,当真是义正严词、既帅气又威风,但到头来沦为现实,实在是令人黑线不已! 
  。。。。。。我说噶鸟法王哪,这孽因真的不是我种的,你要报仇不去找正主儿,干嘛找到我头上,让我来收这该死的恶果呢! 
  太华你真是一世妖孽,惹了这等强仇大敌也有办法转嫁到别人身上! 
  慧深嘴角抽搐,看着自己对面的噶乌法王,及他身后一字排开的门下弟子,在心里碎碎念。 
  宋绍兴二十八年,金正隆三年,六月间。 
  这一年,从正月开始,金宋之间的对峙就越发尖锐明显。金帝完颜亮责宋纳叛亡、盛边备,南侵图谋已经人尽皆知。而且,继天骄贝子之后,他又派遣济王府世子檀玄望去扰乱北五省的绿林大会,好在被及时识破阻止, 
  四月间,慧深应老朋友北五省前盟主谢晋的请托,与邪药师结伴来到金国境内。他们躲在大金皇陵寺院云峰寺里,一直没有露出破绽,并伺机劝化了济王世子檀玄望,说服他偷出了完颜亮攻打大宋的部署兵书。六月,兵书到手,慧深和李思南护着檀玄望母子一行人逃离大金。结果,在出逃途中,遇上了亲自前来追捕的大金国师密宗教祖噶乌法王,还有一大帮法王的徒子徒孙。 
  身边带着妇孺,对方又是人多势众,自然不好硬拚,更何况邪药师伤势未愈。慧深一挥手,大义凛然:「药师,你带他们先走。」心想等一帮妇孺都走了,自己也虚晃几招逃了就是。兵书已经到手,没事何必跟法王拚命?要知道噶乌法王本为密宗教祖,是金帝完颜亮从吐蕃礼聘而来的国师。据说他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不到万不得已,慧深实在不想跟他硬拚。 
  见邪药师带着一帮子老小先行上船逃开,噶鸟法王分了几个弟子去追,自己却亲身拦住了慧深。 
  待他走到近前,慧深才发现,噶鸟法王高鼻深目,轮廓深邃,眉宇间却犹存几分稚气,看起来比他几个身为大僧正的弟子还要年轻得多。他身着真红袈裟,手持金刚橛,头戴五骼髅冠,宝相庄严,眼神凌厉,周身散发出金刚怒目的威严气势。他身后十来个弟子,皆是服紫色袈裟的僧录和大僧正。 
  「法王,密宗与禅宗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好歹都是佛门一脉,不如行个方便放贫僧离开吧?」慧深合十笑道。 
  噶乌法王沉默不语,径自把凌厉的目光投向他。 
  慧深暗叫不妙,只好凝神等他开口。气氛紧张沉重,一触即发。 
  终于,法王慎重开口:「你@#世外五绝@#%&*?」 
  匡当,慧深脚一滑,差点摔个筋斗。勉强站直了,慧深笑得勉强:「法王,可否使用贫僧能听懂的语言?」 
  「杀我弟子%米@#&F,世、外、五、绝?」 
  好歹这次能听懂的关键词较多,慧深苦笑:「世外五绝有五个人。我虽是其中之一,可杀了你弟子的却另有其人。」赵佺,你闯祸结仇的本领果然天下无敌!淮水一战,你诛杀天玑子、义端和金兵那边的大僧正,一口气把天师道、曹洞宗和密宗教祖得罪了个遍。放眼天下,怕再没第二个人有你这样的胆量了。 
  法王瞪大眼:「%*%@#?」又是鸡同鸭讲。 
  慧深擦擦额上的汗珠,再次努力:「我想,杀你弟子的,应该是个穿紫衣、带白鹤,有事没事贱贱笑看似无害实则妖孽的家伙。他虽也是世外绝之一,却跟我毫无干系,冤有头,债有主,这便放我离开了罢。法王要是有兴趣,欢迎去西岳华山太华宫找他报仇。」 
  实则怨愤地在心里狞笑 
  太华我知道你闲得无聊,所以才会在江湖上惹是生非、搅风搅雨。与其看你脑子抽风去争什么皇位霸业,不如让这位话都讲不利索的密宗教祖去找你消遣! 
  「%&@#%&?世外五绝?」翻来覆去,法王似乎就认准了这一个词。 
  脸上成排地挂下黑线,慧深在心里把赵佺诅咒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他耐着性子道:「是,世外五绝中的人杀了你弟子,但是,那个人不是我!」这次连手势都比划上了,求助的目光扫向那帮法王弟子。拜托!这里就没有一个能跟我正常沟通的人吗? 
  事实证明,法王一心想为那位惨死在赵佺手中的大僧正报仇是有道理的 
  那家伙虽然孤陋寡闻,却是法王弟子中唯一一个精通汉语的人吧。随身翻译死于非命,在中土语言不通、寸步难行,难怪法王怒发冲冠。 
  「你%*@?世外五绝!就是你@&%#*!」数度夹七杂八、沟通不良之后,法王怒了,手中金刚橛狠狠拄地,顿时地动山摇、尘灰四溅。 
  祸水东引的打算宣告失败,心知此事今日难以善了,慧深无奈地祭出念珠。顿时,冲天佛光直入九霄,真言梵唱响彻天地,密宗与禅宗的最强者展开了惊天动地的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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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刚伏魔珠对上金刚四方橛,谁胜谁负? 
  念珠原是礼敬法器,珠数为一百零八颗,作为修持念咒时计算数字之用。不同材质制成的念珠有不同的用处。慧深的白念珠,更多时候是用于礼敬祈福、施展法咒,偶尔也兼差充当打飞太华侯的功用。 
  金刚橛,又称四方橛或四橛,原是古印度的兵器,后来被密宗吸收为法器。除材质区别外,外形上都有一尖刃头,手柄上的佛像装饰则各有不同。噶乌法王所持的,手柄上有怒目金刚,含有忿怒、降伏之意。 
  这便好比青锋剑对上狼牙棒,各擅胜场,端看临敌时如何运用。 
  金刚橛纵横捭阖,气势如虹。劲气激飞间,草木连根拔起,遍地青烟,碎石进裂。噶乌法王虽然面目稚嫩、口拙舌笨,一身功力实不愧密宗教祖之名,金刚橛舞动时有龙象之力。 
  慧深手中念珠挥动,光焰冲天而起,他则游身于刀光剑影之间,身形灵动,毫不滞涩,法王攻势虽盛,却连他的衣角也沾不着。只见激战中他米白僧袍随风飘卷,翩然欲举,颇在几分仙风道骨的风姿。 
  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慧深自问,若自己能尽展长处,念珠以柔克刚,降伏金刚橛也并非不可能。密宗教祖虽然好大的名头,可他世外五绝兼新任禅宗掌教的身份也不是浪得虚名!可惜。。。。。。 
  现下不是比武争胜,单打独斗。噶鸟法王加上他的一帮弟子,是奉着大金皇帝之命来追捕他。群殴之路,不由分说。 
  砰砰砰、匡匡匡、嘟嘟嘟。。。。。。 
  见师父占不到上风,法王的弟子们纷纷拿出法器助阵。一排紫色袈裟的僧录和大僧正排成一列,大鼓、腰鼓、羯鼓、铜鼓、嘎巴拉鼓,锺、铎、铃、铙钹,花箪篥、白海螺,骨号、喷吶,各种称赞法器琳琅满目,交织成 
  令人头昏脑胀的大合奏。 
  最后,一个大僧正手持罡洞骨笛吹出声,尖利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空中的飞鸟受了惊,拍拍翅膀掉下数根羽毛,霎时间飞得无影无踪,江里的游鱼也惊恐地从水面上跳出来,翻腾几下又沉进水底。夏末秋初的天气,木叶萧萧冷风四起,天地为之变色、草木为之含悲。。。。。。 
  太华,我对不住你!看这帮家伙人模人样,也同你一般穿紫,可这噪音。。。。。。早知如此,我当初绝不会说你的箜篌、玉笙是靡靡之音啊啊啊啊啊~ 
  慧深额头见汗,被这怪异的合奏影响,胸中气血翻腾,面对噶乌法王的招招进逼,渐渐落了下风。 
  金刚橛尖刀划破长空,风声凛冽,慧深手中一颤,念珠陡然失了回避,正面迎上。霎时间,一百零八颗念珠分崩离析,在半空中进落,散落如一地珍珠。 
  。。。。。。既种孽因,便得恶果。谁是谁的孽因,谁又是谁的恶果? 
  收掌疾退,慧深唇边掠过淡淡的苦笑。太华,或许你说的对,三生石上自有前缘,你我之间的纠缠,这一世也无法了结了。伐爱不尽本,数数复生苦。既有牵绊,爱欲便犹如双刀之剑,伤你的同时,也是伤我自己。那天,我忍心目睹你独身闯山、重伤离去;到如今,算是偿还给你吗。。。。。。 
  念珠坠地,如珠落玉盘,顷刻间佛光氤氲而起。 
  法王抬头,稚气清秀的面孔上忽有阴影闪现,神情诡谲,与先前判若两人。清澈眼瞳中闪现红光,他口中忽地喃喃咏诵起六字真言,低沉古奥的言辞恍若远古巫咒,于无声无息之间慑人心神。 
  慧深心神一凛。这是前生魂魄附身?密宗历来有投胎复生、不昧性灵的说法,难怪这噶乌法王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密宗教祖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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