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梦醒之前 作者:雪儿冰橙(晋江2012-11-15 完结,主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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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梦醒之前 作者:雪儿冰橙(晋江2012-11-15 完结,主银魂)-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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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了?
  我花了三分钟来接受这个事实:我的上辈子人生存档被删了,现在正在重新开始。
  删了就删了吧。天知道我多痛恨那堆作业山。
  这一世的生活条件还算好,有吃有穿,听说外面还有很多人因为没有东西吃而饿死。
  “小夜,这是妈妈从小带在身上的,现在就给小夜吧。”妈妈把一个护身符挂在我脖子上,我惊奇地发现那就是那个鸡心护身符。
  怎么说呢……历史总是微妙地相似的。
  其实在不在意的时候。时间是过得很快的。而当想要抓住的时候,时间却总是把最残酷的留下,最美好的卷走。
  我像海绵一样学习着原本不太熟练的日语,学习着一切我觉得以后能派上用场的东西。
  当然,因为某个(重音)原因,我重点学习的是包扎等处理伤口的技术。虽然都是从书上看来的,根本没有机会实践。
  新妈妈是个温柔的人,从来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不会做很难吃的饭菜还毫无悔改之意,不会每天每天地催我做作业考好大学。
  可不知是不适应陌生的环境还是身体变小了依赖性变大了,我还是有一点想念以前的世界的。
  人是永远不会满足的生物。
  我照镜子的时候看到我的眼睛和头发是栗色的,那颜色让我一瞬间想到了某个呆毛蝴蝶队长。咳咳,从死神的坑里回归吧,步黎!啊不,小夜……
  新爸爸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我在妈妈的自言自语中收集到了这样的信息。
  一年都回不到家一次,连妈妈生我的时候他都不在身边。
  新爸爸=负心汉。
  我是这么认知的,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听说新爸爸在忙些“维护世界和平”的工作,我可不记得除了凹凸曼之外还有谁能胜任这个工作。
  大概这个世界确实不怎么和平吧,在我三岁生日那天,妈妈带着我出去买酱油的时候被袭击了。她被人从身后敲了一棍子,倒在地上,在倒地之前明明应该已经昏迷的妈妈却把我紧紧护在怀里,没让我摔着。
  之后我被一群长得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动物的直立行走的生物带走了,我趴在不明生物的肩上,眼睁睁看着妈妈躺在地上,血慢慢蔓延开来。
  妈妈,在我再次找到你之前,可别死了啊。
  离开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一个错身,曾经紧握着的手就会松开,曾经以为能一直在一起的人也会消失不见。
  我还没来得及好好陪你。
  大概他们给我闻了什么安眠药,不久我就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被吵醒的情况下。
  “罪恶的天人,我们攘夷志士将给予天诛!”谁这么嚷嚷着。
  终于知道我来到哪个世界了。
  终于……离你们近了一步……
  我睁开朦胧的眼,迷糊间一道寒光向我闪来,然后抱着我的那个生物把我往前一扔,寒光勉强偏了偏,我在空中完成了三百六十度转体的高难度动作,落地之前被一个自称“攘夷志士”的人接住了,他把我放到一边的树下之后又加入了战局。
  我靠在树干上吮着手指,看着这一场惨烈的战斗,毫无疑问最后的胜利者将会得到奖品,松平夜*1。
  可是浴血战斗到最后的结果更惨烈。全灭。
  我帮几个死不瞑目的攘夷志士闭上眼睛之后,歪了歪脑袋,决定先藏进树丛里,看最后过来收尸的是天人还是攘夷志士,如果是后者,我就蹦出来求虎摸求带路,如果是前者,我就去切腹。
  当远处走过来的是一群有着豹子头的家伙时,我对这个残暴的世界失望了。切腹什么的,当我没有说过好了,那谁谁不是说过吗,与其想着切腹,还不如想着怎样美丽地活到最后一刻。
  慢慢转身,我淡定地在树丛里小心爬远。性命至上。
  不知道跌跌撞撞走了多久,天色渐晚,我身上只有一把从尸体上拿来的比我还高的武士刀可以防身。话说这么长的武士刀我挥得动吗?
  银时小时候是怎样活过来的?我快要热泪盈眶了……
  太阳快落山,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把整个大地都罩上了一层橘黄。走在田埂上,我望着远处不断连绵的山,心中涌上的是飘飘荡荡无所依托的慌乱。
  就好像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知道下一秒会在哪里,不知道下一顿饭能不能吃到,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无数个不知道,无数个严峻的生存问题放在我面前。
  “阴霾的天空,垂下凝重的幕帘,沉入苍白之中,将太阳斩碎,让我大声尖叫。迅速地迅速地,低飞的雨燕,描绘着八字,在高楼的谷间穿梭,顷刻间骤雨就来临。阴天的道路,忘记带伞,行走的她,害怕这冰雨。所以我也怀揣胆小,仰望天空……”
  大声唱着不成调的《阴天》,我决定今天也仰望蓝天。歌声能赶走大部分的阴霾,我一直这么坚信着。
  在这个绝望的世界里,至少还有人怀抱希望。所以我绝对不能沉沦下去,在遇到那群家伙之前,不能挂掉。
  天上高悬着一轮圆月,我眼前的地面开始变得凹凸不平。不,与其说是凹凸不平,不如说……
  全是尸体。
  地上,堆满了尸体。
  作者说,都蹉跎了三年了,就让你和他见面吧。
  望着月光下抱着比他还高的刀坐在尸堆上无聊看天的银发小孩,我远远地站在原地仰望他,心被无形的手揪紧,喜悦得连刀都差点无法抓住。
  终于,见到你了。
  真是,太好了。
  




☆、第八训 尸体不能乱吃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银发的小孩就已经来到我面前,把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他耷拉着一双死鱼眼,握着刀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放手,银时。”我告诉自己语气不要抖。
  “我的名字是‘食尸鬼’。”银时这么冷冷地说,甚至发音都有些不标准。
  “我叫松平夜。初次见面。”我这么对着和我一样高的银时说道。
  他没有放下戒备,只是刀尖离我的脖子远了一点。
  “你,做什么?”他猩红的眸子在月光的浸染下更加妖异。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可以吗?”我轻声说道,“虽然我很弱,剑术什么的一点都不会,但我会包扎,有我在你死不了的。而且,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是活不下去的。”
  大概是我倒数第二句话打动了他,他放下了刀,干脆道:“我无所谓。”
  毕竟是小孩子,大概在我之前所有人看到他的时候都害怕地跑开,所以他在看到没有跑开的我时,才没有杀了我吧?
  不过,这一地的尸体真的是他干的吗?
  银时说,这里不久之前还是战场。言下之意就是,这一坨一坨的不是他干的。
  “战场啊……”我感叹着,望着一地的残肢,“真是残酷啊。”
  “哼。”银时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又弯下腰去在尸体堆里翻找着有价值的东西。
  靠尸体为生的食尸鬼,坂田银时。
  我觉得有些悲哀。日后那个废柴大叔,到底是怎样蜕变的呢?怎样从孤单一个人的食尸鬼,变成身边环绕着无数真心朋友的废柴大叔的呢?
  际遇真是奇妙的东西。如果没有遇到松阳老师,银时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不不,还是不要做这种假设的好。
  我认识很多字,所以银时的认字和发音大业就都交给了我。我们用尸体上找来的纸张或者布料蘸着地上快干涸的血写字,然后我发现银时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许多字教了之后不用再教第二遍,大概是因为他一直在很努力地复习吧。
  “仲……間……就是同伴的意思。”我用沾血的树枝在尸体的战甲上写着字。
  “同伴?”银时显然不能理解,“同伴是什么意思?”
  “这个……真是难以解释啊。”我挠了挠头发,“怎么说呢,就是能交托后背的人,能一起欢笑一起胡闹,关键时刻也不会抛下你一个人落跑的人吧。”
  银时没有对于这个词发表任何感想。
  “为什么你认为我叫坂田银时?”某日,他和我一起坐在尸体堆上。
  “这个……因为我是仙人。”我不要脸地扯谎。
  “……说谎。”银时一脸鄙视。
  “难道你不叫坂田银时吗?”我反问。
  “据说这是我父母起的名字。我才不要用抛弃我的人给的名字。”银时双眼无神地注视着天空,此时就像个无助的孩子。
  不,他原本就是个需要救赎的孩子。
  “可是这个名字凝聚了你的父母对你的爱哦。而且你凭什么认为是你的父母抛弃了你,而不是为了在天人的手下保全你而把你送走?”
  银时瞪大了死鱼眼:“我……”
  可怜的娃,没想过吧。
  他低下头:“就算吃尸体也要活下去,我是这么想着的。因为只要活下去的话,就能……”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小脸,一口一口咬着半个带血的馒头。
  第一次吃从尸体上找来的干粮的时候,我吐了一个晚上,还发了高烧,银时虽然嘴上说着“真弱,我当初只不过吐了一下”,但依然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银时从小就是个好孩子。食尸鬼只是不得不活下去的手段吧。可是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活下去呢?
  一边吐得昏天黑地,我一边这么想着。
  既然活着已经那么痛苦了,那为什么要活下去呢?是本能?
  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我腿软地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早就脏得看不出布料的袖子擦了擦嘴巴。
  银时一直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没有露出厌恶或者怜悯的眼神。
  不,应该说,现在的银时,眼里是虚无一片。
  他不知道什么是怜悯,在那之前,他当然也不会理解什么是感情。但他人对他的那种厌恶,他是再熟悉不过。所以,他才从来不会对别人露出厌恶的表情吧?那样的痛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只是走过来,对我伸出手:“走吧。这一片的尸体已经不能吃了。”
  他是怎样用这样平静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的?
  尸体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出现尸斑,然后腐烂,这个时候不但是尸体本身,就连尸体上带着的东西都带着尸毒,不能再用了。
  我想,我大概好死不死地吃下了带有尸毒的东西。
  大猩猩之神保佑我,阿门。
  伸出手与银时小小的手相握,我捂着一跳一跳地疼痛的脑袋站起来,对他笑了笑:“恩。”
  只是想要一直站在你身边罢了,无论你是食尸鬼还是白夜叉,是万事屋还是废柴大叔。只是想要……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的侧脸,就足够了。
  晨光熹微,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尸体前行。
  “你的脸变白了。但是很不对劲。”银时转过脸看着我。
  我惨白着脸:“我想,大概我需要喝水排毒……”
  银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我没看清他的刀是怎么出鞘的,寒光闪了我的眼,回过神来,身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转头,看到一个仰面朝天的天人尸体。
  “正好。”银时面无表情地收刀回鞘,“他身上应该有带水。”
  没看清他是怎样挥动那把比他还高的刀。
  但刀已经成为银时生命的一部分了吧。虽然那是斩杀人的利器,但却也是能带来安全感的防身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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