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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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妃-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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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淇蹙眉咳嗽几声,打发地上的人都出去。燕淇这才不悦道:“上回的事你还不知道后怕,这是婳妃的卧室,你也敢乱闯?朕看你真是出息了!”

容止锦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上前跪下道:“皇上,娘娘只不过是要出宫一趟,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和苏丫头关系好,现在苏丫头都走了,她出去收拾苏丫头留下的东西也是天经地义的,您怎就不同意?”

燕淇不解道:“你在说什么?”

“那日她说要去求您允她出宫去龙山行宫,我在外头左等右等都不见她来,直到宫门落锁也不见人,难道还不是皇上您不同意吗?”

燕淇不觉朝床上之人看一眼,皱眉道:“可她并没有来找朕。”

“啊?”容止锦讶然抬眸,“这不可能啊!”

燕淇叫了钱成海上前,问了,钱成海也说她没有去。容止锦一时间语塞了,这时,外头传来宫女小心翼翼地声音:“皇上,该给娘娘擦身子了。”

燕淇让宫女进来,容止锦回眸瞧去,见宫女端着水入内。她打湿了棉帕给方婳擦拭着手,待要擦脸时,只听容止锦大叫道:“别!婳妃娘娘最讨厌人家碰她的脸了!”

宫女被吓了一跳,忙转身看着容止锦。

容止锦理直气壮地道:“你伺候了娘娘那么久竟还不知道娘娘的习惯吗?”

方婳不喜人伺候梳洗,宫女自是知道的,此刻听容止锦这样说出来,忙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什么习惯?”燕淇低声问。

容止锦叹息道:“婳妃娘娘脸上有伤,最不喜欢有人伺候洗脸了,皇上您不知道?”

燕淇尴尬地低咳一声:“你怎么知道?”

“我……我……”容止锦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眼珠子转了几圈才说,“苏丫头告诉我的!”

燕淇到底没有再追问,容止锦暗暗松了口气,目光再次看了看方婳的脸,那条假伤疤还完好地贴着,若再多几日擦擦脸怕是就要掉了,幸亏他今早想起这件事才非进来不可!

目的达到了,他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这样想着,便借口要去延宁宫告退了。

燕淇静坐良久,才吩咐道:“钱成海,你去一趟龙山行宫,把苏昀留下的东西全部带回宫来。”

钱成海应声出去。

行至外头,见韦如曦扶着宫女的手进来,钱成海忙行了礼。韦如曦问道:“公公这是急着去哪里?”

钱成海将燕淇吩咐的事说了,又道:“小侯爷说原先婳妃娘娘是要跟皇上说这件事呢,奈何不知怎的就没来,皇上还奇怪呢。奴才得先出宫办事了,奴才告退。”

望着钱成海匆匆离去的身影,韦如曦一双柳眉微拧,那一日她似乎是看见过方婳,她隐约记得方婳是跟袁逸礼走的。她原先还以为袁逸礼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如今看来,竟不是吗?

第110章 夜探

钱成海已急急离去了,韦如曦在外头站了片刻,宫女璃儿小声问:“娘娘,还进去吗?”

韦如曦这才回过神来,忙抬步入内。

燕淇就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方婳的脸看,此刻闻得有人和韦如曦行礼,他才回过神来。韦如曦朝他屈膝道:“臣妾参见皇上,婳妃姐姐还没醒吗?”

燕淇“唔”一声,浅声道:“你怎来了?”

韦如曦缓步上前,细细看了床上女子一眼,叹息道:“臣妾也是担心所以来看看,太医怎么说?怎的好端端病得这样严重?”她的目光流转,有意无意看了燕淇一眼,试探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吗?孀”

燕淇蹙眉睨着她,低声问:“曦儿何出此言?”

“哦……没什么,臣妾就是随口一问。”韦如曦悄然将目光移开,看来皇上并不知道袁大人见过婳妃的事,那……她还是不要说的好,免得弄巧成拙。

燕淇的目光中带着探究,一个太监匆匆自外头入内,低头道:“皇上,袁大人求见,已在御书房等您了。汕”

燕淇点着头起身,吩咐了宫人们好生伺候,又看向韦如曦,只听韦如曦道:“臣妾再留下陪陪婳妃姐姐,皇上慢走。”

他到底也不再说话,径直大步出去。

————

袁逸礼随燕淇入内,御书房的门被人合上,燕淇拂袍转身,沉声道:“何事?”

袁逸礼的脸色低沉,低头道:“我们派去的人和他们在西北边界的地方交手过,但……还是未能拦住,眼下他们已入西楚国境了。”

“混账!”燕淇怒得将御案上堆得如山高的奏折狠狠拂在地上,袁逸礼心头一震,忙跪下道:“皇上息怒,是臣等办事不利!”

燕淇朝地上之人看了一眼,深吸了口气,才道:“起来,给朕加派人手暗中监视各位王爷,西楚即便是要利益也不至于来杀朕,朕死了,难道这皇位还能便宜他轩辕承叡吗?”

袁逸礼忙道:“皇上英明,臣已派人前往各属国,哪位王爷若是有异动,我们的人马上回知晓。”

闻言,燕淇的怒意才稍有缓和。他将脚下的一本奏折踢了一脚,往前坐在梨花木敞椅上,袁逸礼迟又开口道:“九王爷的事皇上打算怎么办?”

他的手指均匀地敲打着桌沿,从容道:“暂不发丧,免得朕的那些皇叔们又有话要说!”

“是。”袁逸礼点头,如今正是特殊时期,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潋光还是没招?”他抬眸问道。

袁逸礼应声,随即道:“臣会盯着此事,叫刑部那边加紧讯问。”

燕淇的身子微微往后,靠在椅背上,抬手轻揉成眉心,他的双眸轻阖,低语道:“知道了,你先下去,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袁逸礼告退出去,行至门口,却又忽而站住了步子,他回头看了燕淇一眼,动唇,仍是缄口。

悄然从御书房退出,袁逸礼的心情却说不出的复杂难受。遥遥望见钱成海快步过来,他叫住他:“钱公公。”

钱成海笑道:“原来是袁大人,皇上在里头吗?”见袁逸礼点头,他便要进去,袁逸礼伸手拦住他道:“公公还是稍等片刻,皇上说想一个人静一静。是有什么急事吗?”

钱成海忙道:“哦,也不是急事,皇上要奴才把昀姑娘的东西都带回宫来,奴才已让人送去静淑宫了,特此来回禀的。”

袁逸礼幽沉的眸子微微亮了,他低声问:“我听闻婳妃娘娘前些日子病了,现下可有好些?”

太监叹息着摇头:“太医日日都去把脉也不见好,皇上才去了娘娘宫里探望呢!太医们连病因也找不出,一说是照顾太皇太后劳累的,又说是思念昀姑娘,还说也许娘娘自小身子弱……皇上还动怒了。哎……大人,袁大人?”

“哦。”袁逸礼猛地回过神来,勉强笑道,“我还有事,先出宫了。”

“大人慢走。”钱成海行了礼,转身走到御书房门口,继而又想起袁逸礼的话,到底没有进去,静候在御书房外。

袁逸礼行了一段路,便闻得容止锦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礼部尚书吗?”

袁逸礼睨他一眼,他玩弄着腰际的环佩,步履生风地走来。袁逸礼不想与他说话,径直往前走去,偏那一个追上来,笑着道:“我看大人的心情真好,有些人都命在旦夕了,你倒是快活似神仙!”

容止锦每次和他说话都阴阳怪气的,不过这一句,说得袁逸礼的心口一震,他下意识地脱口道:“婳妃娘娘的病真的这样严重?”

果然是承认了!

容止锦之前以为是燕淇不让方婳出宫所致,可在静淑宫得到了答案。不是燕淇,那是谁?那日他出宫时正好碰上袁逸礼,他嘴巴大便同袁逸礼提过,看来真是这混蛋去找过方婳!

“你去看过她?”袁逸礼见他不说话,忍不住又问。

容止锦不笑了,冷冷看着他道:“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良心发现也想去看她?不过可惜啊,袁大人是外臣,哪能去看娘娘呢?”

袁逸礼被他损得说不出话来,容止锦一把将他推住,咬牙问:“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他同方婳说的那些话自然不能告诉容止锦,袁逸礼伸手推开容止锦的手,“这个侯爷没必要知道。”

容止锦气急,忿然道:“那我告诉皇上去,说你谋害皇妃,到时候刑部的酷刑一上,看你招不招!”

他果真说走就走,袁逸礼没有拦住他,只冷笑着开口:“侯爷只管去,到时候我要是真的招了,怕是死的也不止我一个。”

容止锦的步子骤然止住,他吃惊地回头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侯爷那么聪明,我什么意思你自然懂。”

袁逸礼在暗示他方婳做了一些被皇上知道了会杀头的事吗?容止锦两条好看的眉毛打了结,他思来想去,莫不是她脸上的疤?这样一想,他顿觉豁然开朗,鄙夷地看着他道:“你以为就你知道吗?我告诉你,她的事我全知道!要不是本侯帮她掩饰,她早不知死了几百回了!”

袁逸礼的容色一僵,是吗?她同燕修的事连容止锦都知道?她告诉容止锦的?他的脸色骤青,胸口的怒意突然如潮水翻涌,她的秘密他竟不是唯一知道的一个?真是可笑,他居然因为这个生气了!袁逸礼重重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容止锦得意地瞪着他,还不忘大吼道:“别以为就你知道!”

吼完,他才猛地想起一件事,那方婳为什么要告诉袁逸礼伤疤的事啊?是被袁逸礼发现了?可袁逸礼是怎么发现的?难道他们有过亲密接触?

容止锦的脸色渐渐难看了,一定是袁逸礼那混蛋主动的,那混蛋,看他不去收拾他!他愤愤地卷了衣袖要追上去,身后却传来宫女的声音:“侯爷!侯爷您等一等!”他不悦地回眸,那宫女跑得气喘吁吁,“太后娘娘请您去延宁宫呢,说忘了和您说点事儿。”

容止锦悻悻地转身,是太后姑妈有事,他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去了。

————

西楚大兴宫。

一人身着灰褐色的衣服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轩辕承叡的目光狠戾,直直看着地上之人问:“你不是说那毒只有你一个人有解药吗?”

地上之人艰难地咽一口唾沫,颤声道:“小人……小人的确这么说……”

“那为什么东梁皇帝还活着!”轩辕承叡的话语骤冷,脸上无一丝笑意,“你的疏忽,还让孤差点回不来。”

灰衣男子蓦地一震,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一句“太子饶命”尚未破口,轩辕承叡大步上前,抽出仇定身上的佩剑,挥袖如风,“嚓”的一声,那灰衣男子的脖颈已被精准地割开。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倒在地上。外头的侍卫忙进来将尸体清理掉。

轩辕承叡未看一眼,回身将长剑一抛,仇定接住,飞快地拭去血迹,利落地收入剑鞘,这才上前道:“殿下息怒,消息还可以再等等。”

轩辕承叡的眼底肃杀,沉声问:“人什么时候到?”

仇定略一思忖,才道:“不出半月,必会到。”

轩辕承叡突然大笑起来,大掌拍打在仇定肩膀上,开口道:“看来仇将军迫不及待了?”

仇定抿唇一笑。

二人正说着,便见一个宫婢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下道:“太子殿下,昀姑娘……又砸光了屋内的东西,还说……说……”

“说什么?”

宫婢咬着牙,才道:“还说您若再扮缩头乌龟不去见她,她就砸到您倾家荡产为止。”

宫婢的话才落,堂上之人已朗朗笑出声来,揉着眉心无奈道:“你传令下去,把能砸的全部搬去她的卧室,让她砸到手软。”

宫婢一阵愕然:“殿下,这……”

“这什么?还不去办?”他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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