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同人)风清扬 作者:简称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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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同人)风清扬 作者:简称死生-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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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清扬眼底蓦地震,怔怔望着封秦眉眼,若有所思。
  ……般揉着自己脑袋叫自己“臭小子”的情景着实太过熟悉,似乎每个蒙昧窅冥的梦里,都有那么个人,疏朗带笑的,在自己头顶揉上揉。
  “……阿秦?”
  封秦心里紧,眼色剧变。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最近正在狂修,原因是一时下手太狠,把太子虐死了……对手指~装可爱~无辜看~ 1 
                  七十五、伤逝
  ——倏忽寒气侵体。
  风清扬猛然转身,失神之下只来得及举剑封,但听“当”的声大响,掌中长剑与什么沉重至极的金属兵刃猝然交击,劲力之强,饶是风清扬内力惊人,也不由抱着封秦连退三步,方始站定。
  击无声无息,教人全不能觉察,迅如长电横空,劲力含而不发,至刚之中隐隐蕴有至柔之相,显然已入化境。风清扬“啊”的声,虎口鲜血迸溅,柄长剑几乎落在地下,又退开几步,双眼才自封秦眉间移开,向后扫。
  却见身后已多名锦衣华服的中年子——那子身形高大,巍然而立,长眉高高的耸起来,双目深陷,不怒自威,赫然正是魔教教主上官奇。
  他手中那本该力大招沉的重刃,却不过是把轻薄如纸的缅刀罢。
  上官奇击不中便即停手,目光自封秦与风清扬面上略略扫过,隔片刻,仿佛终于想起什么,淡淡的道:“原来是们。”神情冰冷,无喜无怒。
  风清扬瞟上官奇眼,见不识得,便也无暇在意,浑然不顾指尖正溅下血来,双眼只是狠盯封秦,眉心微皱,含几分清苦幽恻之色,咽得咽,颤声道:“……是阿秦?”
  ——他与上官奇见过前后两面,两面却无不与封秦紧密相关,而如今他懵懵懂懂心思纠结,便是封秦也记不大清楚,区区个魔教教主,更早已丢在脑后。
  那目光希冀而决绝。封秦暗暗叹,却不答话,从怀中掏出汗巾替风清扬裹好手上的裂伤,眉目低垂,字字的道:“是阿秦的朋友,阿秦托照顾。”不待风清扬再问,抬手在他肩头轻轻拍拍,抹去唇角血迹,回头向上官奇颔首笑道:“上官教主,别来无恙。”
  他生性平易近人,然而生则为尊,骨子里却自有份高蹈华瞻的雍容傲气,其节如竹,宁折不弯。虽是此刻战势胶着强敌当前,风清扬又神智糊涂,所居形势之劣无以复加,他份傲气却反而显露出敛没多时的锋芒。
  上官奇喉中模糊笑,道:“潜龙勿用,或跃在渊。道是千古英雄多在草莽,今日见阁下千军万马中指从容,才知古人诚不欺。”
  封秦也是笑,俯身自箭壶中抽出枝长箭,道:“见笑。上官教主是恼多事。”
  上官奇目光微微动,道:“何以见得?”
  他声音沉厚,听在封秦耳内,每分每毫都积蓄着练就在庙堂里刻骨难脱的算计与试探,进退,深沉而危险。封秦五指死死扣住风清扬手臂,借力重新聚拢眼中涣散陆离的光影,微笑道:“原本不知自己多事,但见上官教主出手,只怕便也想到。”顿顿,场压制不住疲惫徐徐漫上心头,整个人慵慵倦倦地,忽然再懒得与上官奇兜那些朝廷官面上最常见的圈子,又道:“仗山道两侧的伏兵是布下的。是魔教教主,调动日月神教的高手自然不难;至于正教,嗯,少林和武当号称是武林泰斗,人多势众盘根错节,虽在江湖,与朝廷的联系却定然不止丝半缕,只消在暗处提几句,些老和尚、牛鼻子的敢不开个武林大会号令下驱虏守土么?”
  他吐字缓慢,犀利却又漫不经心,每字,上官奇沉静如水的面色便铁青分。风清扬剑交左手,蓦地向封秦身边靠几步,纵然神智浑浑噩噩,却也察觉上官奇周身渗进风里的刃杀气。
  上官奇目光阴骘,沉声道:“究竟是什么人?”
  封秦静静笑道:“郕王爷,失敬。”
  他言既出,上官奇握刀的指节便不自禁的紧,眉纹顿深。然而他为人极是镇定,虽有失惊,面上却立时转做派平静,低声道:“入江湖十余年,看破身份的,阁下还是第人。”
  ——原来他却正是当朝正统皇帝之弟、太后之子,郕王朱祈钰。有明代,起于草莽,太祖皇帝朱元璋便是魔教出身,故而身后历代皇帝秉承祖训,各自严防江湖滋事,对于由明教转为禁门的日月神教,更是从无刻松懈:近年来朝中掌管江湖事物的,便正是位郕王爷。
  封秦摇头笑。当年他与幼弟封楚马上平定下,苦于南朝武林聚义之师层出不穷,曾花大力气着手对付武林中人,之于此道实是有着不尽的体会心得。因此既知上官奇是朝廷中人,略略问过明廷宗室重臣,心里便已有计较。
  却听朱祈钰淡淡的道:“难得糊涂,可惜,可惜。”
  封秦道:“阁下杀的主意恐怕早在射箭时便打定,不愿装糊涂,那也无伤大雅,算不得可惜。”边着,边握住长箭翎尾,杏核眼轻挑,忽地朗声而笑,道:“那又有什么好?”
  朱祈钰却未料到封秦伤病入骨尚有如此从容,呆之下,不由纵声长笑,喝道:“好、好!”掌中缅刀“嗡”的震,光若匹练,直卷封秦喉头。
  他来势奇快无伦,直如流星惊,刀未至,分寒凉至极的刀气已现教人毛发悚然。封秦深知如今碰上的正是生中少见的大高手,当下不敢托大,双目紧盯缅刀雪亮的痕刀锋,轻唤道:“——小风!”向旁踉跄让开半步。
  他话音未落,果然柄长剑自耳后疾刺而至,横剑荡开刀刃。
  刹那迅若电光石火,转瞬之际风清扬与朱祈钰已然交手,刀剑,乍分乍收,尚未褪尽茫茫白气的漫山青碧之中恍如两匹收敛金红日色的水影,兵气碜碜,入目生寒。封秦回眸见风清扬的剑法虽较清醒时失之滞涩,时片刻却兀自支持得住,心头略微宽,俯身掐过棵细叶长草,轻轻横在唇边。
  ——朱祈钰绝非轻率之人,局他渔翁既未赚得盆盈钵满,想来十之八九,还有后着。
  ……谷中向问莫大曲洋任行等人,却都是朋友。
  
  草笛声起,锐如鸣镝。曲率间字句转承滞涩,正是诗经“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的句子。句本是戍卒怀乡之作,相传作于东周平王之时,因平王迫使其民为其舅家申国戍守,戍卒怨恨而为此诗,其意求归。封秦心知向问任行虽不通音律,同行的曲洋莫大刘正风却无不是精通乐理心思缜密之人,句入耳,无论如何也必然有所觉察。
  他体内经脉早在射箭时便为风清扬沛涌而至的内力所伤,此刻真气退却,身子空荡荡的如同副躯壳,眼内耳内片恍惚,几乎连步都走不动。曲实是他力所凝聚,便仿佛将生余气都燃作飞灰的倾身箭,尾韵炽烈犹如鹰唳长空,战阵之中,远远传将开去。
  兵戈嘈杂之下忽有胡琴幽咽作响,音色凄清,遥遥的回句“彼其之子,不与戍申”。响过后,数道人影分分合合,自战阵中脱离而出,蹿上山坡。
  封秦见那几道人影依稀相识,心头松,再也站立不住,靠着棵老松缓缓颓坐在地。他历尽生杀,杀人无算,本就算不得圣人,只消能教向问等几个至交就此脱身,其余的人物,也管不那许多。
  他笑笑,将喉间口血咳在袖中,回眸去看风清扬。
  回眸却不由教他吃惊——只见风清扬神情空濛,双眼不知正望向何处,柄剑使得黏黏塌塌似动非动,每每见朱祈钰柄缅刀抹到喉头,才迷迷糊糊的随手还上剑,痴痴楞楞,如有所思。便似感觉到封秦目光,他蓦然偏过头来,茫然之中隐约清明,便似霎时间忆及什么,颤声道:“是阿秦,、记得……那声音记得!那晚、在洛阳……”最后个“城”字尚未出口,猛然虎口痛不可忍,右手腕骨“喀嚓”响,手中长剑拿捏不住,被朱祈钰弯刀直卷得飞出去。
  那长剑原是华山剑宗蔡子峰的遗物,风清扬纵使强行忘记华山派门户生变事,脑中却始终记得剑对于自己极为重要,长剑乍失,才有些醒觉,又惊又怒,喝道:“做什么!”转身便要拾回长剑。朱祈钰心知他剑法绝伦,十成心思里只用成便已难以应付,眼下好容易震落他长剑,哪里容得他再取,沉声道:“躺下!”缅刀劈风,招招式式猛下杀手。他眼力何其之毒,早看出封秦强弩之末不必理会,真正棘手的,倒还是眼前个疯疯癫癫呆呆傻傻的小子。
  风清扬怒道:“滚!”身形急转,感到对面冰凉的刀锋贴着自己胸前掠而过,相去曾不盈寸,心下也不觉微微惊惶。他身武功十之七八尽在柄剑上,拳脚功夫不过二流,避开朱祈钰第刀第二刀,到得第三刀上下,终于无路可退,肩胛处被缅刀划破条四寸来长的口子,鲜血飞溅。
  封秦坐在二人身后不远,心绪动荡下力气流失的愈发厉害,方才不过轻飘飘的尚可移动,渐渐地四肢百骸被铅水灌满,连动动也是艰难无比——他深吸口气,双手冰冷,缓缓摸索,心知旭日初升,满山遍野必然都是清秋季节澄澈鲜亮的阳光,而如今双眼里却只剩下白光舞动,无止无休——有那么瞬,便是山谷里震耳欲聋的厮杀声都模糊不闻。
  他听得风清扬闷声痛哼,极力想看清楚,眼前却只是些苍绿血红的影子,有什么腥热滚烫的溅在颊上,全然不可分辨——或许当真是将死而荒忽,心中隐然柔仄温软,便仿佛教生世不曾有过的情感堵紧,喜怒哀乐,忧痴惊嗔,由汹涌澎湃反而堵成生最习以为常的平静——终究是看不清,他反而闭眼,轻轻的道:“小风,那日在剑冢石台上教过,剑者,心存而意动,行云流水,任意所至。剑法不拘泥在招式里,莫非还要拘泥在柄剑上么?”
  他言既出,风清扬眼底猛地道极明亮的光影豁然绽破,停步立在当地,竟是丝毫不知动。
  朱祈钰与风清扬僵持数招,心中实有怜才之意,眼看风清扬举动无异送死,不觉喝道:“出手!”缅刀横推,却是绝不容情——忽然风清扬唇边依稀扯出痕笑来,屈指成扣,便在那缅刀距自身尚有数寸之际,轻轻在刀锋的四寸五分处弹弹。
  击自然而然,便如外神来笔,分毫不差,正在缅刀力不能及的所在。朱祈钰失声轻呼,便如同看到世间最不可能之事,手臂骤然失力气,再难递出半分——却听“铮”的声脆响,那缅刀裂痕乍生,刹那竟碎成数段、从中断绝。
  ——须知缅刀刃薄质软,最难收发由心,刀法五成进攻的力道之中,必然另有五分力道如收如闭,用以压定整个刀刃。风清扬手看似拳掌实是剑招,其间方位、力道拿捏得都奇准无比,触虽轻,却足以教守闭之力骤然反噬,尽数打破刀上两股劲力的相持之势,其劲之强,非但单薄如纸的刀刃,便是朱祈钰的条右臂也禁受不住,隐隐受暗伤。
  
  弹指易转,胜负立现。朱祈钰面沉如水,怔怔望着自己手中的半截残刃,半晌抬起头来,喃喃的道:“……原来真有等武功。”当啷声,将半截缅刀远远抛开去。
  忽听曲洋冷漠清淡的声音道:“上官教主。”数人缓步走至,衣衫浴血,或错愕,或愤怒,正是任行、向问与曲洋。
  莫大与刘正风扶着浑身是血的衡山掌门刘鱼冠立在远处,刘正风张孩子气的圆脸上隐带泪痕,莫大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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