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同人)逆袭古龙之悄悄,又见悄悄 作者:黏糖(晋江非v高积分完结,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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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逆袭古龙之悄悄,又见悄悄 作者:黏糖(晋江非v高积分完结,江湖)-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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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马贼,要学的东西很多,尤其是野外生存这一项。长时间的烈日暴晒,差点被烤成人干不说,身上被晒得脱去一层又一层的皮、掉皮的时候浑身发痒恨不得去蹭树一旦在沙暴里迷路,就是九死一生。为了补给淡水,还得学会辨别哪些植物有能救命的湿润块根和球茎。相比平地,沙漠的路更加难行,就算没变天,处处都有暗藏的危险,不是毒虫就是流沙。
  除了常走的大路,马贼们都有一套口耳相传的寻路窍门,以供伏击、藏身或者是逃跑。马贼的流动性很强,不可能在任何一个绿洲常驻,就像候鸟一样根据季节而迁徙。
  这些日子很苦,但是陆悄悄一天都不敢闲下来,生怕没事干的时候想起过往,想起老爸老妈还有小乔。
  她开始懂得依靠沙丘的形状和太阳的位置分辨方向,缺少食物的时候眼也不眨地就能从沙窝里扑住蝎子蜥蜴,然后挤出点〃蛋白质〃来扔进嘴。作为马贼的〃第二双腿〃,她不得不真的开始和马粪作伴了(先前想要脱离马倌生活的愿望最终还是没有实现)。
  在玛克拉玛甘沙漠里,基本难见中原马匹。由于地域不同,马贼的坐骑多来自西域,长力不足,短时间内却能跑得堪比火箭。由于混有大宛血脉,基本都是瘦而精壮,大眼溜圆,发起脾气来难以驾驭。为了便于骑战,马匹被训练得性格暴烈,踩人毁物不在话下。
  她人小力轻,被烈马摔下来的次数比别人多出一两倍。不过说实话,跟马接触多了,她发现这是一种很有趣的动物,有很多通人性的地方。
  比如,自尊心很强。
  红马拼命地喷着响鼻,艳丽的皮毛因为被汗泅湿,色泽明显不如从前亮丽。原本高高扬起的尾巴此刻微微颤抖,四条纤细而肌肉饱满的马腿两两叉开,到底还是坚持住了没有当场卧倒。
  它是陆悄悄最新的战利品,目前为止跟陆悄悄一样饿了两天,只喝了少许清水。在大漠里饿两天,滋味绝对不好受。陆悄悄也有点脱力,不过显然比它状况好一点。
  一旁阿堵靠在围栏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陆悄悄。
  红马转过头,圆碌碌的马眼盯紧背上试图制服它的人。对上它视线的眼睛里,有跟它一样不服输的执着和狠劲儿。陆悄悄冲红马一龇牙,似是在示威。
  红马再也站不住,噗
  通一声跪倒在地,马腹下扬起的黄沙四散,腾起一捧黄云。陆悄悄一拉嚼子,红马一晃脑袋,又勉强站了起来,顺从地围着马场绕了一小圈。
  陆悄悄勒住马,摇摇晃晃地从鞍上滚了下来,走路时连腿肚子都有点打旋儿了。到底还是撑着接过阿堵抱来的干草往红马面前一放,指着红马狰狞道:〃服不服!〃
  红马甩了甩耳朵,一副对外界不感兴趣的模样。撑了一会儿,终于弯下头颅,闻了闻干草,有一搭没一搭地嚼了起来。
  金阿堵目露赞赏之色。陆悄悄见状,也眯起眼睛笑了,冲金阿堵说:〃怎么样?〃
  金阿堵点头,〃行,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陆悄悄乐得不行,拍了拍身上的土,摇摇晃晃地回了住处,胡乱扒了几口清粥,倒在床上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基本上马贼圈养的几十匹马,不管好赖,都跟陆悄悄关系不错。一个口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又专跟她亲昵。她平时不怎么舞刀弄枪,时间都花在马上了。
  作为一堆老爷们里的异类,陆悄悄年纪小,嘴又够甜,脑筋转得显然也比一根筋的马贼们快。她爱怎么折腾,金阿堵都对她很是放纵说到金阿堵此人,兰州一带没人不知道的。此人乃是大漠头一号马贼团〃腾沙派〃的大当家,出了名的硬茬,来往的客商无不敬他三分。
  金阿堵之所以当马贼,原因也挺简单,据说是什么〃承继师业〃,自承师出当年的怪侠客金无望。
  当年武林外史陆悄悄看了好几遍,金无望的大名一出,就把陆悄悄给震了。她自打被热水壶砸回古代,花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接受了自己变成书中人物的事实。其实书中的世界是很奇妙,虽然不能亲见大侠风采,但是听阿堵和西林说说旧人轶事,倒也让人心向往之。
  可惜陆悄悄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这个西林和阿堵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书上完全都没有提过?想来也是,古老爷总不可能把金无望后来收了几个徒弟、徒弟又各有什么际遇给写全了吧?所以没有提到,倒也有情可原。
  至于自己的身份,从西林的只字片语里根本就没线索,也许只是龙啸云家的小马倌,长大了也不过是个丫鬟命。更悲剧的是得罪了龙家的小魔星虽然当马贼也是天天跟马粪打交道,还是高危职业,她也宁愿跟着金阿堵。毕竟被龙小云弄死的几率远比被劫道失手□掉的几率高得多。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跟了这位名字不甚好听的老兄混以后,他二人简直就像是咸鱼掉进了臭水沟,一拍即合。  
  马贼这行当,说得好听,那叫劫富济贫、绿林好汉;说得难听,其实也就是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当年金无望义薄云天、因大义而联合一代大马贼龙卷风剿灭快活王手下精兵,虽说同是姓金、手下带的也都是马贼,可两者所作所为却又相去甚远。世上毕竟没有第二个快活王可供腾沙派的马贼相抗,因此这伙人除了劫道,也没做成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过腾沙派之所以无人讨伐,也是因着这一伙马贼是〃抢亦有道〃。妇孺不杀,老弱不杀,行商不杀;不值钱的不抢,太值钱的不抢,一家的货不抢第二次。而且阿堵作为大当家,不说武功,单说他师父的名望,就没人敢来找麻烦。实际上,大漠里能过人的不过就那么几个区域,对于行商来说这里是最好走的,因为腾沙派只谋财不害命,收了保护费就会尽职尽责保护你不在辖区内遭受危险。
  放在现代,倒有点黑社会的意思。不过出了关,官府的触手根本无法企及。在这种无统治地区,有了腾沙派的制衡反而是件好事。
  金阿堵的名言是:〃辣块妈妈地,大侠就不用讨生活啦?〃
  也就是说,大侠为了讨生活,当贼也光荣。
  金阿堵总爱自怜自伤,说小爷我当年要不是习武晚了,今天还干什么马贼,早就成了武林一代名侠了。这话金阿堵从十五一直说到了二十五,如今他依然是个马贼头子。
  自从有了陆悄悄,金阿堵的希望就转移了。金阿堵素喜意淫,常道陆悄悄是棵好苗子,若好好加以培养,将来绝对是天下第一,也好教他这当师父的扬眉吐气。
  可惜陆悄悄对成为一代武学宗师没什么兴趣,练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唯独干坏事干得乐在其中。
  悄悄的的格言是:对一个坏人来说,无论是杀人和自保,武功,永远不及脑子好用。
  她没说的是,她觉得学武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
  偶尔回忆起有些遥远的现代生活,她总会想起那张熟悉的脸。战国大将为了保护小乔而存在那如果小乔不在了呢?
  战国大将也只能卸下甲胄、封起宝刀,孤影自伤。
  西林问悄悄,你将来总不能当一辈子马贼吧?
  悄悄立马豪言壮语,小爷我将来要不就不干,要干就干一票大的,要做就做快活王,坚决不当沈浪。
  西林总骂陆悄悄,说你做了快活王,以后就得像他一样被
  埋在黄沙底下做一辈子孤魂野鬼。悄悄倒是不以为然,说人人难逃一死,我要能像快活王那样坐拥千金美女宝马一世风流,倒也是美事一桩。
  这时金阿堵总要问悄悄,说你既然想当坏人,干嘛不做千面公子王怜花那样的坏人?
  悄悄这时候就要不屑:〃王怜花没他老子的女人多。当年不是盛传快活王'一夕无三女不欢'么?〃
  每当这个时候,马贼们就要起哄叫好,西林则气得七窍生烟,回头总要怒斥陆悄悄〃没个女孩儿样〃。
  时光荏苒,一晃已是三年。
  西林致力于培养出一个淑女,可惜未果。陆悄悄在马背上混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性子日渐跳脱,活脱脱就是个小爷们,哪里还有一丝女孩儿的样子。
  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几岁了(穿过来的时候似乎是九岁上下?),不过从今年初,她就开始抽条长个儿了。脸上的婴儿肥渐渐消退,以前打滚儿卖萌的那一套招数似乎不好对西林再用虽然个子窜的挺快,可惜胸前跟她原本的身体一点儿没差,迟迟没有动静。因为年龄小没长开,调皮捣蛋的事儿没少干,加上外出办事(其实就是跟马贼一起去砍人)、欺行霸市出了名,每天都滚得跟个泥猴儿似的,再去抓一堆蝎子蝙蝠调戏小姑娘,所以外界传闻的都是——
  金大当家的有个私生子,□得无法无天,将来长大了绝对是新一代流氓。

☆、悄悄地,去劫道

  一出玉门关,两眼泪不干。
  大漠之中,狂风肆虐,满目苍凉。过往的客商舔着被日头烤得发干的嘴唇,刚出关时满腔的热血早就被炙热的空气蒸得烟消云散。
  一列驼队正在大漠上缓缓跋涉。
  这些人是往兰州去的。
  离开最近的绿洲已有好几日,载货的骆驼两旁跨刀护送的人个个都已现出了疲态。
  他们都惯于骑马,难以忍受骆驼身上腥臊的气味。他们怀念坐在平坦光滑的马背上肆意驰骋的时光,而不是在高耸的驼峰上尽力抬起双脚、避开那令人恶心的、又膻又湿的驼毛。
  就连平时被视作性命的宝刀,在过度的疲惫之下,也成为了恼人的累赘。
  可他们不能休息。
  因为这一趟镖,押的可是他们的身家性命。
  可惜他们毕竟太累。若他们能像平时那样精神抖擞、全神贯注地警戒,也许他们能够发现正在窥伺的眼睛。
  领头的骆驼忽然悲嘶一声,两条前腿跪在了地上。
  镖师们已经见惯了这样的情景。离得最近的镖师抽出刀,朝那虚脱的骆驼走去。
  驼血可以解渴,驼峰中也有救命的养分。
  每杀死一头骆驼,总能再多坚持些时日。
  可是头驼一倒,整个驼队都骚动了起来,所有的骆驼忽然都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奇袭在一瞬间发生,毫无预警。
  滚滚的黄沙之中,忽然窜出几十个土黄色的〃怪物〃,仿佛凭空从地下冒出来一般。
  没等那些镖师抽出他们手中的刀,温热的鲜血已经从他们的腹中流了出来。
  这几十个土黄色的怪物身法极快,在人群中不断穿梭。有眼尖的镖师瞧见这些〃怪物〃的脚爪那是六寸来长、泛着寒光的一根什么东西,很细,只比长钉要粗上少许。
  怪物们蹦跳着,用这根奇怪的东西刺人,一击得手便不再纠缠。
  那玩意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凡是被刺过的人,便再也站不起来。
  黄沙变成了红沙。
  正在这时,一声极为悠长的口哨声响起。
  〃怪物〃们立即抽身而退,一个接一个扎进了黄沙里。
  侥幸没有受伤的镖师立即惊慌地扶起自己的同伴,扯下可用的布条试图包扎那些伤口。
  没有用。凡是被刺过的伤口,都多出了一个小小的、大略是三角形的血窟窿,汩汩地冒着鲜血。
  没过多久,这一批受伤的镖师便流尽了血,苍白着脸、在沙地上慢慢合上了眼。原本浩浩荡荡的驼队,只一瞬间便死了三分之二的人。
  然而噩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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