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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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我其谁-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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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两人的态度都不约而同的有所改变,独处一室,并不见尴尬。

他愣了愣,不知她怎么又改了称呼?不过比起先前的云公子顺耳多了。他不愿多想背后的含意,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个小盒子,塞到她怀里。

“这是什么?”明珰莫名其妙的看向他。

“红包。”他清俊的脸上有丝笑谑。

本该在大年初一时给她的,可出了那件事,就一直挑不到好时机拿出来。

红包?她是小孩子吗?她今年十四岁,明年就及笄了,不过需要拿个盒子来装红包吗?她好奇心起,顾不得跟他理论一番。翻开盒子,原来是副玉石棋子,颗颗晶莹剔透,莹润无暇,玉质细腻,足以价值连城。白子洁白如玉,黑子晶亮润泽,在阳光下发出幽幽的光,着实可爱。惹的她爱不释手反复摸裟,可是…… “我不会下棋。”

她垂下头极难得的有些自卑了,琴棋书画她什么都不会。徐达不许她学,她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无师自通。

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教你,这个极简单,你这么聪明一学就会。”语气平常稀疏,会不会下棋好似根本不值一提。

明珰嘴角漾起浅浅的笑,难得的矫情一回,“可我要看医书。”

他顺着她的意哄道,“在车内看书对眼睛不好,偶尔看看无碍。”

甚为有理,也罢,就听从他的意见,打发无聊时间罢。这丫头是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至此明珰就跟着云岚学棋,她天资聪颖一点就透,心思又缜密,进步飞快。

不过有一点不好,这丫头没棋品,总爱赖皮悔棋,常惹的云岚苦笑不止。

“哎呀,就让我悔一次,这是最后一次。”第N次的对话又在马车里响起。

“刚刚你也是这样说的。”云岚淡淡的提醒,“起手无悔大丈夫,这句话没听说过吗?”

“我是女子,跟大丈夫没关系。”明珰撅着嘴,手拈着颗黑子,不肯放入棋盘中,另一手伸出食指晃来晃去,“好不好吗?就这一次。”

“最后一次啊。”话虽这么说,云岚却知这绝不可能。谁让他就爱看她无忧无虑的笑脸呢。

“好勒。”一经同意,她乐呵呵的马上将棋子退回原位,“再来。”

他执着白子思索,尽量不动声色的让她几子。哎,她爱悔棋却不许别人让她,不知是怎么想的,这两者好像没多大的区别吧。难缠的小丫头

她长长的睫毛下黑自分明的眼睛粉嫩的脸颊小巧的鼻子,怎么看都可爱无比。认真看了

看,想了想,聚精会神的思索着下一步走法,歪着头单手托腮,一切美好的像幅画卷。

光这样看着她,就觉得心情安宁而愉快。真想这么永远纵着她宠着她。

明珰敲了敲棋盘,脑中想着下一步的走法,“想什么呢?轮到你下了。”

他回过神,看着盘中情势,不自失笑,“你考虑好了?不改了?”

“不改……等一下,再让我想一想。”半响后,她坚决点点头,“不改了,就这么下。”心中却怀疑起来,应该没错吧。

他一子落下,封死去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子,实在是件大难事啊。两人本来就不在一个段上。

明珰这才发现这个位置将前后路都堵住了,不由大悔,“不行,这步不算,重来。”

“别赖皮,刚才还说是最后一次了。”他抚额,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我刚才说了这话吗?我怎么不记得?”明珰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颤个不

停,仰着红扑扑的小脸,“有吗?有吗?”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赖皮的模样实在可爱,引人心痒难耐,极想捏捏她的小脸,拼命克制心中的蠢蠢欲动.“不能再重来了,这盘棋都下了半日,还没分出胜负    ”看她还能掰出什么理自来。

“这说明我大有进步嘛。”她大言不惭,脸都不红一下。

“你呀。”云岚满眼疼惜,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好,重来。”本来就是陪她玩的。

“云哥哥最好了。”遂了她的意,不由发出一声欢叫,笑容那个灿烂啊。

声音飘出马车,传到众人耳朵里,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这位大小姐哟小霸王一个

“公子也太纵容小姐了。”平安不自说了一句。

”怎么?不行吗?”碧莲不乐意了,掐了他腰一把。

”行,当然行,小姐那么可爱,当然要多多疼爱她。”平安如今是妻奴,对新婚妻子那个叫千依百顺哟。

“小姐最懂的体谅人,你看我们能单独相处,还是她的意思。”碧莲自然是护着明珰,谁让两人多年来相互扶持共同经历风雨呢。

“小姐这一点上还是非常……”

“嗯?”碧莲的声音暗藏危险。

“我是说。”平安的语风急转直下,“我家小姐什么都好,所以公子的眼光就是好。”

这才换来娇妻满意的笑容,哎,原来为人夫婿就是这种滋味。真是让人既欢喜又紧张啊。

药王谷

青山绿水,丛丛鲜花怒放,绿草青青,鸟语花香。

微风吹拂,带起一阵青草香,淡淡的,令人心旷神怡。

云岚一行停停走走,有如走马观花。

明珰一边走一边四处观望,眼睛都忙不过来。

碧莲在旁边扶着她,忍不住问道,“小姐,累不累?不如我们歇会儿?”

真是累死人了,这山路不好走啊,到处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

这入谷的路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马车是进不去的,只好用脚走路。可这都走了一个多时辰了,还没到达药王谷。

“我们都歇过两次了,不能再歇,赶路要紧。”明珰抹了把额头的细汗,“云哥哥,还要走多久?”

真是奇怪,她们两个弱女子累的气喘吁吁还能理解,可人家一介贵公子模样,为何会这么气定神闲,丝毫不受赶路之苦呢?瞧瞧,连滴汗都未出,奇怪来哉。

“平安,你来说。”云岚没来过,自然是不知。

“小姐别急,快到了。”平安笑道,他几年前来过一次。“再走个一柱香的功夫,差不多了。”

心中却暗叹:要不是迁就这两个弱女子的脚程,他们早就到了。让她们在山下等候又不肯,非得坚持跟进来。真是的,公子也不劝阻。

明珰精神一震,“那我们走快点。”就算望梅止渴也是好的。

又走了一段,前面路上有块碑,写着龙飞风舞的三个字:药王谷。字迹苍劲有力入木三分,瑞的是好字。

“到了,到了。”明珰不由大喜,终于找到这个深藏在山间的药王谷。

石碑前一丛丛鲜花开的正艳,明珰随手摘下一朵,深吸一口香花,心情极好。

云岚抚着这块石碑,忐忑不安中难掩一丝兴奋。

“何人在此喧哗?”一个身穿粉红衣裳的女藩子从里面窜了出来。

“这位姑娘,请帮我……”平安上前一步,正想说明来意,请她去通禀一声。

那女子不理,一脸怒气的指着明珰斥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花啊。”明珰一脸的莫名,挥了挥手里的花朵,“怎么了?”

“谁让你乱采的?”那女子怒气冲冲,气势逼人。

碧莲不悦的挡在明珰面前,“又不是你家的,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什么人啊,真是莫名其妙,没礼貌,别人的问话都不理会。

“方圆百里都是我们药王谷的,花花草草谁也不能乱摘。”那女子有些心疼的看着那朵花,那是她亲手栽下的,只许自己摘。

碧莲怒从心起,为了朵微不足道的花这么吵闹,是不是存心找事啊?“谁规定的?没见任何提醒的牌子。”就算不许摘,也该竖块牌子吧。再说了凭什么不许摘?药王谷的人都这么不讲道理吗?

“我规定的。”那女子理直气壮的一仰脖子。

明珰冷冷淡淡的插上一句,“摘都摘了,还能怎么办?”她本身就是恩怨分明睚眦必报的人,却极讲道理。如果这女子好好跟她说理,她或许能听进一二。但这种强横的态度却让她火大了。对付这种人,她向来采取你横,我比你更横的策略。

“你赔给我。”那女子估计有所依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这位姑娘,不如这样吧。”平安抢出来,赔着笑脸道,“我们赔些钱给你,这事就这么算了。”

明珰皱了皱眉,硬生生的忍住气不再跟她纠缠。要不是为了云岚的身体,她才不会这么轻松的让事情过去。有求于人,还是姿态先低些。

反正报仇嘛,十年不晚,她可以事后再算帐。

不过就算他们想自事宁人,人家可不答应啊。

那女子依日步步紧逼,气焰嚣张,“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药王谷不缺钱。”

平安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那你想怎么样?总不能让花朵再接回枝头吧。”要不是为了公子,真想一掌拍死她。什么人啊,居然敢在他面前叫嚣,活的不耐烦了。

这话听进耳,明珰脸色变的阴沉起来,心中拿定主意要狠狠收拾这女人。不死也得脱成皮。药人?她配吗?

平安疑惑的问道,“药人?什么是药人?”他怎么没听过这一说法?

“就是给我试药的人。”她不怀好意的解释,“我给她服下毒药,再配出解药,查看……”话没说完,当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碧莲眼冒火光,平安的拳头握紧。

一直在后面不说话的云岚,脸色发青怒喝道,“放肆,药王谷的人都这么肆意妄为草菅人命吗?”

那女子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当稀世珍宝般长大,身边之人宠的厉害。又从未出过谷,根本不懂看人眼色,“明明是她做错了事,受些惩罚也属正常。”

“不过摘几朵无主的花,犯了哪家的王法?”云岚向来不出头跟人计较,此时气的怒火冲天,忍不住指责道,“你年纪不大,心肠却这么狠毒。”

“狠毒?”那女子恼羞成怒,越发的张扬,“我让她做我的药人是看得起她。”

明珰气极而笑,“那还要谢谢你喽。”手一扬,已经做了手脚。

“你们敢欺侮我?好大的胆子。”那女子未查觉出来,只是横眉竖眼,正想大大发作一场,突然想起什么,不怀好意的笑起来,“你们是来求医的吧,别指望药王会救你们,快滚回去吧。”

但凡来求医之人对她是毕恭毕敬,生怕惹恼了她,而这几个人真是眯了眼,敢来惹她?真是活腻了。

平安眉头紧锁,“我们是来找药王的,跟你没什么关系,走一边去。”虽知这女子跟药王肯定有瓜葛,可顾不得这些了。

那女子气的脸色发红,“没我的允许,药王才不会理会你们。”敢对她无礼?

“哟。”平安也是一肚子气,“好大的口气,难不成你就是药王?”

“我不是,但药王要听我的。”她打定主意不许谷里的人来救他们。

“平安。”云岚早已将明珰做下的手脚看在眼里,心气平了些,“别跟不懂事的小丫头多啰嗦,去求见药王。”

  “你敢?”那女子拦在前面,不许他们过去。

平安懒的跟她辩,闪电般的出手,就点了几个大穴,将她定住。

那女子惊怒交加,生平第一次吃了亏,不自扯开嗓门大叫,“爷爷,师伯师兄,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什么人敢这么大胆'”话声刚落,两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大喊道,“你们是何人?敢来我药王谷杀人,好大的胆子。”

一人年长些,四五十岁模样,另一人二十岁出头,自面书生模样,都脸有怒窖。

平安定晴一看,原来是熟人,拱了拱手,“是我,陆兄这些年可好?”

“平兄弟,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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