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欢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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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欢女爱-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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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狠命的催我。
  她没有看我,低着头,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我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的闪亮的耳钉,为什么在这没有阳光的教室里还能这样散发着耀眼的光?
  我不是,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欢女生。我以为她只是玩玩的。我冷静的说,就像在法庭上为我身体里那个正在哭泣的孩子脱罪。
  老师在微笑,那种高高扬起的角度叫满意。很岳不群的笑容。
  她低着头,没有表示。安静的听这场闹剧。
  走出大门的时候,我们两家挤在了一起。家长尴尬虚假爱的笑了几下,朝不同方向走开。
  她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在我手里塞了一个东西,是她最喜欢的耳钉,白金,碎钻,价值不菲,意义非凡。
  我往后一扔,手里的东西划过一道白色的弧线,从她的耳边飞过,如流星般殒落。
  她的身体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同一条路,两头分开。
  我们都安静了下来,教室也在刹那安静的可以听见针落下的声音。我以前嘲笑这样的比喻,现在,我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每个节拍,每个撞击胸膛时候的闷哼。心难道不疼么?那么重的撞上,重重的落下,反复不停的重复着这样的折磨。
  干吗,你老公要出国了也不安慰下,不要那么没良心好不好。她突然笑了,和原来一样嬉皮笑脸,毫不在乎的笑,笑的那么自然,那么轻松。如果不是那红痕还在,我会以为她还是那个痞子。
  我有什么好安慰你的?我摊开手,手心一无所有。
  来个告别的吻,总可以么?她痞痞的笑着靠近。
  恶心。我正视着她的脸,吐着冰珠子一样的话。
  她伸手就抱住我的头,她的唇压过来,在教室在所有的人的面前吻上。
  我没有反抗没有回应,任她吻着,任她咬着我的下唇,吸着我的舌。我的下唇在疼,她该死的咬破了皮还吸吮着血。
  等她退开的时候,我的嘴唇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了,红肿,一个正在流血的伤口。
  她的手里抓着一把我的长发,骄傲的向我炫耀着。在刚才,她已经剪去了我大把的头发。
  最好永远不见,方菲好孩子。她转身离开,手紧紧的攥着我的头发。
  好孩子!好孩子!我喃喃的说着,想笑。
  他们在嘲笑我同情我可怜我。我管不着。
  继续埋头睡着。窗外的天空中一架飞机飞过的声音铺天盖地的传来,拖着白色的烟,划下一道伤口,然后,一起消失。
  我拿出笔,打开粉红色的日记本,开始写今天的日记。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百天,她向我表白了,我很高兴……
  “今天她吻我了,原来初吻是那么幸福的事……
  “林一,我……
  写完,小心的撕下来,认真的折叠成心的形状,每个角度都是那么的完美。
  放学后的学校无比的安静,没了喧闹嘈杂的噪音,宁静的像天堂。
  在学校的破墙边,找到那个位置,挖开泥土,扔了进去。
  抬头,看见那高高的围墙把天空也给囚禁了,逃不出去了。
  外面有什么?我靠着墙想。
  外面,一个女孩用粉笔写下大大的几个字“林一爱方菲”。
  无耻的说“THEEND”
  

第二十三章 我叫杜拉拉

 你能给我什么?
  爱,很多很多的爱。
  我无动于衷。
  我会好好照顾你,陪你哭泣陪你微笑。
  我摇头,谁都可以。
  你能给我什么?我再问。
  我陪你痛经。
  为了那句话,我把自己赔上去了。爱上一个女人,为了最简单的话。
  我决定跟她走,选择背叛。义无反顾。
  走出家的时候,我抱着我所有的积蓄的小熊储蓄罐对她说,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只有你。
  她笑了,我逆光看她,银色的耳钉在阳光下炫耀。
  我看不见那张脸,因为我的眼睛已经模糊。
  我说亲爱的,你知道么,我只有你了,我们相依为命。
  她说,恩。
  那一刻,我以为这就是天长地久。
  我学着长大。像刚刚生出的幼鸟却要学会飞行。
  小时候,妈妈在厨房里做饭,然后说,我的拉拉长大了也要学着给心爱的做一桌好菜,才可以留住他。
  我的眼睛没离开过电视,我说,才不,我喜欢的人能要把我做的再难吃的饭都要一点不剩的咽下去,否则,我就不喜欢他。
  妈妈说,傻孩子。油烟覆盖着那句话,听不清。模模糊糊,欲说还休。
  我第一次做饭,简单的番茄炒鸡蛋,红的白的黄的,肮脏,倒胃口。
  她吃了一口,倒了。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头,默默地吃着自己碗里烧焦的饭,里面的生米咯的我难受。
  以后,我们都叫外卖,便宜的快捷的大众的。就像妓女,你给多少钱,给你多少料。
  她没有钱,除了激情和另类,她穷的甚至买不起我要的爽肤水。
  我说,没关系,她爱我,给我满满的爱就可以了。
  为了她的爱,我学着做一个妻子,一个女人的妻子。两个尚未长大的女孩住在阳光照不到被窝的简易出租房里,相互拥抱,用一种叫爱的东西去取暖。
  她教会我爱,教会我做爱。
  学会接吻,用舌头和唇去取悦对方和自己,用手和身体去沉沦。
  我喜欢她给的快感,像是要掐住我的脖子,逼我从喉咙里逸出最后的声音一样。致命的,也是湿漉的。
  除了做爱,我就像一只乖乖的小狗等在家里,等她在深夜或是晨曦的时候带着一脸的疲惫和满身的香水回来。一起拆开一次性筷子,打开快餐盒,吃着千篇一律的外卖。
  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是个卖唱的,一场几百,看客人的眼色。
  我爱上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卖唱的,在各个酒吧间游走,和她的男女朋友一起为了几张红纸唱到天亮。
  我觉得那很酷,自由不羁,而且叛逆。
  我就是那样爱上她的。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女人的脸半明半暗,浓得像是吸毒将死的烟熏的眼睛迷离,靡丽。
  她唱歌的时候喜欢点一支烟,不吸,放在一边。在轻轻扬起的烟里,开口唱着被无数人践踏过成一片废墟的歌。
  那时,倾城。
  故事里的王子很有钱,所以,他可以不用皱眉头就给公主一个华丽的城堡。
  我以为爱情就是这样一尘不染,干净,明亮。
  等我的储蓄罐越来越轻的时候,我知道,爱情其实很现实,要钱,要吃,要上厕所,要做爱。
  离开的时候,我骄傲的抬头告诉疼了我一辈子却恨不得没有生下我的父母说,我再也不靠你们了。
  可笑的是,我的衣服还是他们的,那些我现在只敢远远观望的名牌。我的手表还是他们的,我喜欢的可爱的透明的号称永远不停的表。我的钱还是他们的,一年年的乞讨和给与留下的堆成重重的山。
  她给的是贫瘠的爱,干枯而消瘦,靠爱,我永远是个瘦子。
  我的爱太小,她的世界太大,小心的保护着,占据着,守护着,可是,还是那么的忐忑。
  她怎么会懂我的那颗不安的心呢?
  当她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安慰自己,没事,他们只是兄弟。
  当她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有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
  所以,她一直那么单纯的和她的兄弟在一起接吻,和她的姐妹一起上床,做一切我们做过的事,一丝不差。
  我无法面对,抱着自己哭,哭了一天一夜,哭到她烦了,她倦了,她厌了。
  我想找个人来爱,不是找个孩子来照顾。她尖叫,女人似的尖叫。
  我真的一无所有了。我才相信,现在才是真的一无所有。
  抱着我的已经没有重量的小熊储蓄罐,我赤着双脚,无措的站滚烫的水泥路上。
  我的爱不要我了,因为她厌恶去照顾一个孩子。不会做饭煮菜,不会和她一起喝酒,唱听不懂的歌。所以,潇洒的把我抛弃了。
  口袋里还有一块钱,粘着污垢,是早上买外卖时,那个看起来像妈妈的大妈找给我的。
  她用五十元假币换走了我的一百,我用她的五十元换了我的三天的饭和这一元。我早就不是孩子了,可是,她来不及发现。
  妈妈,我想妈妈了。我发疯的寻找最近的电话亭,我记得那里有。想家的时候我会在那里塞上一元钱,然后,静静地听里面的嘟嘟声,立刻有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出,妈妈会轻柔的问,谁?我不说,安静得呼吸,小心翼翼。
  妈妈会哭,我们一起哭。然后,被狠狠地挂掉。
  现在,最后的钱消失在黑色的投币口的时候,我居然很舍不得,想把它拿回来。
  里面的声音一直是嘟嘟,没停过。
  我的心慢慢下沉。
  挂掉电话的时候,一块钱叮得掉下来。
  我没要。我已经什么都没了,所以,要它干吗。
  晚上的时候,不知道去哪里,以前曾经看见过那些路边的人缩成一团,脏乱不堪。
  我拉着妈妈爸爸温暖的手,远远的经过,好奇的问,为什么他们要睡在这里?
  因为他们没有家。
  为什么他们会没有家?
  因为他们没人要。
  我也没人要,我也没有家,我也睡在马路上。
  蜷缩着,骨骼尽可能靠在一起,不让一点空气进来,这样的取暖。
  当我饿的时候,有个男人把我带回了家,他满足了我那饥饿的胃对食物的近似疯狂的渴求,也满足了他身体的欲望。
  我被他养着,安静得做一个情妇。听话,柔顺。
  每个月我都会痛,痛得死去活来,痛得想杀了自己。
  当我咬牙在被窝里忍的时候,我总会想她说的话,我爱你,所以,我陪你痛经。
  可是,发现,只有我在痛,因为,她会用避孕药去拯救自己。
  她在撒谎。
  那个男人会倒一杯热茶,还有买止痛药。
  当我在药效的作用下昏昏欲睡的时候,我想,也许,我会爱上他,如果他是女人的话。
  没机会了,我又一次被赶了出来,在一个平常的白天的下午,一个疯狂的女人带着眼泪和恨把我赶出了那已经熟悉的地方,我甚至来不及拿我的小熊。
  他静静地站在后面,没有表情。
  我终于知道原来女人也可以这样暴力和凶悍,可以用那柔软的手创造可怕的伤口。
  当我被娜娜发现的时候,我的嘴唇的伤口已经凝结,像一个洗完血不知道擦干净的白痴吸血鬼,披着头发,像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瑟缩着。
  不是像,是根本就是。
  娜娜也是个搞音乐的,但是,她不是个贫瘠的孩子,她又钱,不知道是她妈的,还是她爸的,反正,她只是玩音乐。
  每个夜晚,我都会画着厚厚的妆,穿着她穿过的衣服,在台下,在数不清看不清的人群里,仰望他们。
  她总是眯着眼睛唱歌,露出不明显的乳沟,用肢体去挑逗台下已经醉生梦死的人,看他们臣服在她的脚下,沉浮在黑暗里。
  我也学她,黑色的网状丝袜,蛇形的花纹,露着已经开始枯萎的肌肤,学着让自己不另类。
  看我画完妆,娜娜和她的朋友都会笑我,好像一个孩子在穿大人的衣服一样的可笑。
  我想宣布我已经长大不是个小孩了,镜子里的自己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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