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番外 by 暗夜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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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番外 by 暗夜行路-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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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坐在饭桌旁,我把碗碟摆好,给他碗里倒了醋,老头给我加了个饺子,我心里一动,他有好多年没给我夹菜了。我犹豫了一下,他开口说: 
      “小愿,你在外面疯疯癫癫好些年了,也该长大了。这次的事儿,算给你的一个教训,你姐的孩子没了,大小算个性命,万幸的是,你姐,我,你妈都还健在。你要是再做过了火儿,你这‘孝子贤孙’算是当上了!!” 

      老太太说,吃饭,说这些干吗。 
      我看着碗里的饺子,难以下咽。 
      “听见没有!”老头儿敲我的饭碗。 
      我说,爸,我姐那个事儿,纯粹是个意外,她不是…… 
      老头的心平气和立码消失殆尽,横眉立目地说,意外!那小子生生把她推下去,她流了产,你侄子就这么没了,叫意外? 
      他不会推她的。 
      你再也不可能有侄子了知道不知道?! 
      什么?我没听懂。 
      你姐以前堕过胎,这次,又流了,她没有可能再有孩子了!老太太沉痛地说。这都做了什么孽啊,跟你现在这个姐夫的时候,流过一个。跟了油条,她自己偷偷流过俩,这些都瞒着我们。到如今,才知道! 

      我手擎筷子,什么也说不出了。纵然爱没有错,错的是,有些事已经走到了尽头,没有回旋余地,一点缝儿都没留下。 

      我不知道是怎么从家里走出来的,什么不能承受的东西一次来全也就罢了,偏偏一点一点地继续。他妈的有完没完?! 
      我在楼下抽了一包烟,才进了许然的房间。徐冉不在,她还不知道我这个痞子已经被彻底打败了。许然侧躺着,手里拿着一本计算机书正看着。 
      褪烧了么?那书过阵子看你会死啊?我冲他说。 
      他从书看向我,似乎等着我说什么。我说不出。他笑着说,回来啦,痞子? 
      心跟被捣了的蒜似的。我坐在他床边。他看着我。我用手摸了摸他的头,没有那么烫了。 
      吃东西了么?我问。 
      姐熬的粥,我喝了。 
      许然。我摸着他的脸叫他。 
      啊? 
      做一次。 
      什么? 
      做一次。最后做一次。 
      他怔怔地看着我,我注视着他,我们两个都面无表情。心底燃烧着的,是无尽地悲痛。他慢慢掀开了被子,露出光洁的身体,我楞着,他说,脱衣服啊痞子。 
      我疯狂地吻着他的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他闭着眼睛。 
      我疯狂地抽送着,他闭着眼睛。 
      我的眼泪狂飙出眼眶,他还是闭着眼睛。 
      我躺在他身边,他闭着眼睛。 
      我穿上衣服走出去的时候,他还是闭着眼睛。 
      我在门口犹豫着,随即在屋里‘哐’地把门关上。我才听到从他躺着的床上爆发出一阵低哑的哭喊,我看着他流满泪水的脸,我打开门,再次撞上,却几乎瘫倒在门口。 


      我再也没有见过许然,他不在我家守候了,我们住得那么近,我们却连偶遇都没有。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么地想他。我情不自禁地跑到了那家PIZZA店对面的咖啡厅,透过他看不到的玻璃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一天,那个咖啡厅里播着这样一首歌: 


      你在哪里?这些年来如意不如意? 
      还快乐?还单纯?还美丽? 
      时光如何对你? 
      我在这里人海中的一座岛屿 
      很平静风平浪静 
      只除了深夜里回忆会疯狂来袭 
      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如果可以就让我再见你 
      美好微笑清澈眼睛 
      好确定那次离只毁了我一个而已 
      我很想你听见了吗? 
      这是唯一我无解的困境 
      那些过去不肯过去 
      不管我后来遇见多少人 
      只能叹息 
      都不是你 
      我只想爱你 

      我哭了。我用手挡着两只眼睛,泪水还是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我假装让生活平静下来,定期回父母家看他们,和迟欣好久没有拌过嘴了。我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其实,离开许然,才11天。 
      我依旧和狐朋狗友出去饮酒作乐,只是,我突然空虚了,以前,我觉得我没追求,是个痞子。如今,我连痞子那点底蕴都没有。 
      我可能被什么抽空了,原来,那一段感情,占了我体内的全部! 

      程晖找过我一次,要我和许然和他一起吃个饭,我说我们没空。他说,那就算了。我说,你好好做一番事业,该成家成家,反正你也不是同性恋。 
      他没说话。说,迟愿,尽管你看不起我,我还得说,有些东西我是怀念的,很怀念。 
      那你好好怀念。我说。 

      我现在,不是也只有怀念的份儿了么。 

      迟欣突然打电话,她说,油条要见我们。 
      谁? 
      油条!她保外就医。 

      我突然觉得什么东西不对了。 

      18 

      和迟欣去油条家的路上,我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迟欣不时地看我,我目不斜视。她忍了很久说,迟愿,你怪我,对不对? 
      你问这话,有意义吗?我把她噎了回去。她不再说话了。 
      也许我们,都有一个预感,不好的预感。 

      油条居然在自己的别墅里,保外就医,说的好听,无非是油条找了什么渠道打着幌子把自己从监狱里弄出来了。只是,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油条出门欢迎了我们。他清减了不少,肥油似的肚子小了很多。 
      他把我们带到了他家的茶室,据说当年这是专门为我姐弄的,我姐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不过我们还是走了进去。油条淡定地坐下了,在一套像模像样的茶具旁开始摆弄起茶道来,听说这是从福建学来的。第一拨茶被他倒了,又满上了一拨。然后说,来呀,喝。 

      我们坐下。迟欣问,什么时候出来的? 
      有几个月了吧? 
      怎么不通知我们? 
      还没到通知你们的时候,现在到了。他咧开嘴乐。 
      你这话什么意思?迟欣问,转头看了我一眼。 
      监狱我蹲了,命根子也没了,你还跟别人生了孩子,我越想越不对劲儿。出来后,我就忙活这些事儿来着。也算对得起我自己是不是? 
      出来报仇来了?我说。 
      没错。迟愿你还是聪明。不过有点晚。我实话告诉你说,程晖撞车,你家被人抢,都是我找人干的。你以为我把什么都给了程晖了?我没那么傻!我的产业还大得狠,我还有的是钱,请得起人为我干任何违法乱纪的事儿!程晖丫命大,那么撞都没撞死。你呢,你别美,我压根儿就没想过弄死你,不过,让你高高兴兴地活着,那是没门儿! 

      他说罢笑得那叫一个开心,为自己的策划乐着呢。 
      你怎么能这样儿?!迟欣叫到。 
      你还问我怎么这样?迟欣,你说,你嫁给我以后,心有一天在我这儿吗?!那个怂货好在哪儿?几个钱就打发的主儿你就这么念念不忘?你是恶心我呢还是恶心你自己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的背着我,把我的孩子流了,还不止一次!你他妈的以为我不知道哪!他脸上的笑容没了,悲痛欲绝! 

      迟欣脸上阴晴不定,我想,她至少觉得对油条有点负疚感了。果然,过了一阵,她说,对不起。 
      油条楞了一下,这大概是头一次,迟欣跟他道歉。 
      迟欣!你丫就牛吧。全天下人都欠了你的,你丫就牛吧你! 

      我想起我把他的后代绝了,心里比较后悔和郁闷。我说,油条,那次事件是个意外,我没有想那么绝。 
      他冷笑着看我说,你的事儿过会儿再说。 
      迟欣,他接着对我姐,听说你又怀了个孩子?后来突然没了,是吧? 
      迟欣看了我一眼。 
      没了好啊,这才公平吗。你不要我的孩子,也不应该要其他人的,这才让我心里平衡啊你说是不是?那一推如何?立竿见影啊。 
      什么?我和迟欣同时惊了! 
      是你找人推我姐!我大声问。怪不得迟欣说有人推她,原来,真的有人。 
      没错啊,听说你姐还和人争执着呢,一转身,正好给一下。你说你迟欣,挺着个大肚子还跟人吵架。你不是这样儿啊,不是装高贵装得韵事着呢吗?啊哈哈……怎么样,你流了我的孩子,我也让你流了其他人的,你没什么话说吧? 

      迟欣的脸煞白!她的两只手紧紧扶着桌子角儿,生生地使劲。油条很满意她的表现。 

      于是,他又转向了我。 
      迟愿,你断了我命根子的事儿,我们也得算算。 
      我说,那你上次不打死我?或者让我绝了后? 以前常常有人跟我说,油条不是省油的灯,今天我算领会了,他可以一步步实现他的报复计划,一个也不放过。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不过,我发现啊,你的命根子,不在你身上哪。他瞟着我的下身。 
      什么意思? 
      你的命根子,是那个小子吧? 
      什么?!我一下蹿起来! 
      你为了他甩了程晖,为了他揍我要10个人上我,为了他听说连命都不要了,为了他绝了我的后。这没错吧? 
      你把他怎么着了?他今天叫我来,显然他已经进入了计划。 
      你不是为了他被人干了报复我么?我再给你机会报复啊?我要让你知道,你的报复,只会让他更惨! 
      他在哪儿?!我纠住他的脖领子把他抻起来。 
      别急,急也没用,急也来不及。他昨晚已经被我们弄来了! 
      ‘我们’?我的血液全部涌上了大脑,好像要从任何空隙喷发出来,可整个脑袋没有空隙。 
      唉,我是没这个能力啦,我那些兄弟也挺累的,不过,我不能置之不理呀,所以,我用了这个,他从旁边拿起一根棍子,那上面沾满了血。 
      我一拳打在他脸上,他哈哈大笑,指着我满嘴是血地说,迟愿!你看,差一步你就疯了! 
      他在哪儿?我的声音已经劈了,我想我已经疯了。 
      怎么样?我这一系列活动不错吧。人人有份,人人到位,哈哈哈。他在狂笑着。 

      够了!迟欣突然站起身对着油条。我只跟你说一句话,我和李杨结婚一个月的时候,我发现怀了孕,怀孕时间已经将近两个月了。 
      油条的笑容僵在脸上。 
      在和他结婚之前,我们还没有上过床。 
      油条的嘴角慢慢往下放。 
      我本来想给你一个补偿,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给你。谁知,你自己不要。 
      油条瘫在地上,彻底垮了,他不住地说,迟欣,你骗我,是不是,你骗我,是不是…… 
      迟欣哭了。 

      我揪着他问,许然哪! 
      地,下,室。 


      19 

      在那个阴暗有微微光亮的地下室,我看到了伏在地上的那个人,全身赤裸,满身伤痕,他脸朝下地趴着,他的周围有一滩血迹,是顺着身上和大腿内侧滑下来的。我扑过去跪在他身旁,抱起他,让他的脸转向我,青紫,鲜血,也在他的脸上。 

      许…。。然……我叫着他的名字,声音是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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