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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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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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抬起头,直视着狮子,哑声问:“狮子,一辈子,就我们两人,好不好?”

狮子微愣,用那双黑金色的漂亮眼睛凝视着我,缓缓勾起性感的唇角,以大掌包裹着我的小手,吐出让我记忆一辈子的字:“好”

我笑了,笑出从来没有过的甜美。

幸福,缀弯了我的眉梢;爱情,染色了我的笑眼;狮子,住进了我的心房。我们说好,一辈子,就是彼此的唯一。

只是……我忽略了,即使雕刻在石头上的誓言,亦会随着岁月而消磨了痕迹,而口述的承诺,真的就能执手一人,百离不弃?

酒宴上,罂粟花没有来,原来是因射猎时,受了伤。我知道后,硬是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拉着狮子要去看看。狮子无奈地陪着我,到也没说这样有多么不妥,怕是,他也记挂着呢



带了好多的珍贵药材,做上了马车。

我仍旧有些微醉地依偎在狮子的温暖胸膛,用纤细的手指,描绘着狮子的深刻俊颜,一点点,一寸寸,直到自己闭上眼睛,都可以凭着感觉雕刻出来。

狮子用有力的臂膀环绕着我,柔声问:“做什么?”

我仍旧闭着眼睛,弯唇笑道:“把你的样子记下来。”

狮子抓住我的小手:“不用记,这张脸,你天天醒来,便能看到。”

我张开眼睛,依偎在狮子的胸膛,若有若无道:“狮子,这样的幸福,我从来每有得到过,即使感受到你的体温,听到你有力的心跳,却仍旧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就如同一场镜

花水月下的靡丽春梦。”

狮子刚毅的脸,渐渐染上温暖的春意,亲昵地捏了捏我的小鼻子,问:“山儿怕梦醒吗?”

我轻叹一声,幽幽道:“喜欢做梦的女人,总会为自己编织一个又一个绚丽的美梦,而我,是个不会做梦的女人。梦醒了,再入戏,怕是很难。”抬起头,望向狮子,认真道:“

所以,狮子,将这个梦呵护得长些,长到我无力逃走,无力离开。”

狮子微眯了下眼睛,却无波无澜的问道:“难道山儿还会离开我吗?”

我低低的笑道:“除了影子,没有谁不会离开谁……呜……”

狮子瞬间掠住我的菱唇,以粗暴的方式,狠狠地索吻着我的柔软,大手亦探入我的裙底,划入私处,蹂躏着……

我亦使坏地将小手覆上狮子的巨大,不停地以指端刺激着他的敏感铃口。

这时,马车停下,罂粟花的府邸到了,侍卫不知情节严重的回禀着。

狮子低咒一声,将我抱下马车,扫了那侍卫首领一眼,吓得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跳下狮子的怀抱,狮子牵起我的小手,受着人们的朝拜,一步步走向罂粟花的屋子,看见那躺在床上,仍旧笑嘻嘻的痞样男人。

蜡烛摇曳,罂粟花的脸色却异常苍白,在与狮子喧哗过后,打趣道:“就知道山儿挂记着我。”

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看着他苍白的唇色,关心的问:“伤到哪里了?”

罂粟花摇头笑到:“小伤,无碍。”

我却伸手去拉被子,固执道:“让我看看,不然不放心。”

罂粟花略显尴尬,拉着被子不放。

我揶揄道:“裸男我看多了,即使你们穿衣服,在我眼里也是赤裸裸地。”

罂粟花却道:“伤了腰部。”

我皱眉:“包扎好了吗?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怕是没有处理好。”手下一用力,即将被子扯下,却瞬间傻了眼,忘了呼吸……

狮子动作到快,一把将被子重新盖上,染了怒气的声音,第一次斥责我,道:“甚是鲁莽!”

我扁扁唇,表示自己的委屈,眼睛却瓦亮地瞄向了罂粟花的被子,似要望穿那锦绣的图案,再次窥见被子下的无限风景,就连出口的声音,皆是压抑不住的兴奋:“谁想到他下面

什么也没穿啊?”

罂粟花撇我一眼,唇角含了一抹揶揄的苦笑,仿佛在说:若早知道我什么都没穿,你铁定翻得更热情。

我眼望着……罂粟花的……被子,努力挣开狮子的怀抱,再次飞快地靠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床边,非常认真道:“罂粟花,你大腿真漂亮。”

“噗嗤……嗯……”罂粟花一个没忍住,笑了出了,却亦换来了伤口的痛楚。

狮子再次将我捞入自己怀里,霸道道:“与朕回宫!”

我知道狮子嫉妒了,忙抬头,安抚道:“他的鸡鸡不如你的大。”

狮子一愣,罂粟花一僵,我借着机会又蹿回床上,想要亲近受伤的罂粟花。

狮子一步步逼近,脸上载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仿佛是要笑,却又被怒火压抑成扭曲状,痛苦异常。

床上的罂粟花,苍白的脸色转为青砖,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一双眼睛到是炯炯有神的瞪着我。

最终,我还是没有逃脱狮子的魔掌,将我抱入怀里,打包带走了。

刚上马车,我却因尿急不得不重返罂粟花的府邸。

大概没有人想到,我会去而复返,到让我听到了下人们的窃窃私语。

“主子怎么受伤了?”

“我也不知道啊,跟主子去狩猎时,主子还没有受伤。回来后,去了皇宫,回来就这样了。主子可吩咐了,此事不得外传。”

“这事儿,确实不能乱说。”

“你不问,我能说吗?”

三十七。血弃誓言

最近几天,狮子很忙,我常常一个人,躺在大石面上,晒着太阳,晒着思想,企图让阳光穿越进自己的灵魂,将那黑暗的部分烤化掉。

我知道,朝廷上有人提议册封皇后,首选文贵妃、槿淑妃,但,依现在狮子对我的宠溺,亦有不少人为了迎合狮子的喜好,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

原本不在意名利的我,却在承诺,‘两个人,一辈子’后,也想要那个皇后位置,想着自己是那个与狮子白首偕老的人。

以至于,当狮子问我时,我只答了一个字:想。

更至于,当月桂问我时,我亦回答了一个字:想

于是,朝堂上,支持我的人,渐渐形成了有力的后盾。

爱情,让我变得不似原来的我。但,却甘愿

我也知道,狮子将‘烙国’使臣送走了,连同那个神秘的侍卫一同走了。

当日送阿达力,我确实醉了,可,到底几分醉,谁又能知道?甚至,连我自己都不了解这其中的程度。如果我真醉得一塌糊涂,为何能记得那侍卫的耳语?为何能摸出他随身携带的玉牌?若我仍有清醒,为何疯狂至此?

眯着眼睛,望向蔚蓝的天空,漂浮的云朵;伸出手,企图抓住这分晴朗,却遮挡成一片斑斓。

那日酒醉后的离别,我没有说:阿达力,我多想载着我的男人,去你的草原,放马高歌。

我没有说:只可惜,我的男人,不单是我的男人,也许,是我们的男人,更是所有‘赫国’百姓的男人!

拥有这样的男人,是我的骄傲,亦是某种无法展翅翱翔的牵伴。

只是,我甘愿,甘愿守候着这份骄傲的爱。

不管那被我顺出来的美玉,赫然雕刻着‘烙’字,更不管那‘烙国’侍卫的耳语,说:回来

回哪里去?哪里又是我的家?无论过去式,无论将来式,无爱之处,无以为家。

即使身份再复杂,故事再曲折,我只是我,带着骨子里的倔强,只做这个我!

复杂,只是人给自己的困扰。

走一步,看一步,是我低调的生活情趣,不许打扰,不许破坏。

做自己,真好。

笑容爬上脸庞,突然很想见狮子,但却知道他必然在与朝臣商讨边界不断受扰的严重问题,还有必须得出结论的册封皇后之事。

想想,还是决定去完成我的历史性任务——‘勾引’文贵妃!

希望早点拿到‘兵布人脉图’,早点将狮子的腐虫纠出来,踩死!

站起身,扫视一眼周围,狮子果然履行了他的承诺,身后的影子已经撤离,任我一个人,到也能做些自己的小动作。

掏出镜子照了照,挑了挑有几分英气的眉毛,尽量让这张脸看起来更加俊俏一些。抿了抿菱唇,哼着小调,采摘了一些花朵,抱在怀里,第一次,往文贵妃的宫楼走去。

若我没有估计错误,门口那些门神不会放我进去,而我,也不想让他们看见我来过。

于是,我发挥了潜入功能,身形若猫儿般闪躲开人们的注视,落地无声,悄然地摸进了主屋里,却不见文贵妃,表演不了我的倾情一唱,只好向后园子里闪去。

大白天的,也许没有人会想到,竟有人会潜入贵妃住所,意图勾引!所以,到也没什么人防范着,我只需小心行事,借着树木的遮挡,四处寻找伊人芳踪,送上鲜花一束,眼神数枚,了表我心。

寻来寻去,本想放弃,却发现不远处,竟然有所别致的亭台楼阁,好像是用来欣赏景色的。

好奇心起,身形一晃,便潜了过去……

隐约间,仿佛听见男女间兴奋的喘息与呻吟声。

脚步,停了,手指收紧,掉头便走。

却在突然间,转回身,爬上一棵大树,站在枝干上,向里望去……

那宽厚的肩膀,精窄的腰身,有力的肢体,在窗口阳光的斑斓下,发出迷人的古铜色光泽,肌肤上隐约的汗水,承载了夏日的情欲,那味道,我何其熟悉?

就在昨天,那汗水混合下的,仍只是我的味道;那臂膀拥抱下的,仍只是我的身体;那唇齿啃噬吸吮的,仍只是我的纤细;那喉中愉悦的低吟,亦……只为我一个人喘息。

如今,那个男人压在身下的晶莹剔透、玲珑有质,不再是娇小纤细,不再是那状似未曾发育好的孩童。

狮子,是不是只有那样的身材,才能满足你的欲望?

狮子,若两个人,即是一辈子,那么,现在你身下的,又是谁?若两个人,即是一辈子,你此刻眷恋的,又是谁?

看着,看着……

竟然痴了般,不晓得流泪,不晓得心碎,只是忘了彼此的承诺:两个人,就是一辈子。

听着,听着……

耳边的呻吟,是如此的尖锐,仿佛震伤了我的五脏六腑,骨未断,脉以损。

狮子,何必骗我?

何必骗我做你一辈子的陪伴?何必给我如此的承诺?如此的宠溺?纵容?

到底是我不懂爱情?还是不懂风情?或者……不懂你?

狮子……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灵犀感应,狮子突然停止了率动,转过头,用那双黑金色的眼眸,望向我的位置……

时间,仿佛静止了。透过树阴的斑斓,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渺茫,是剩下彼此落在对方身上的眼,似看得清,却更茫然。

我费力地扯开唇角,努力上扬着,喉咙里发出沙哑的震动,终发出无声的疑问:“狮子,你中春药了吗?”

狮子僵硬着身体,没有回答。

文贵妃到是支起沁满情欲的雪白身子,异常温柔地揽上狮子的腰身,喘息道:“圣上威武,近几日,天天午时来要臣妾,臣妾要受不住了呢……父亲知道圣上宠臣妾,意欲封臣妾为后,甚是欣慰,愿交出兵权,颐养天年……”

泪,突然划落,仿佛是瞬间的事儿,却被我接到自己的手心,狠狠攥着。

移步向前,跃下大树。

耳边,是狮子低吼的山儿;脚下,是坚硬的土地。

强撑着身体站起,一步步拖着受伤的腿,向外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侍卫将我包围,狮子将我抱起,紧紧地捆入怀里,我才发现,血,竟然染了白色的衣衫,绽开了一朵异常妖艳的花朵。

伸出手指,轻轻描绘着花朵的边缘,就像曾经描绘狮子的脸,那么用心,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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