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物语之年轻的烦恼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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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物语之年轻的烦恼续-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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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一……” 
  “他们想必很难过!” 
  “义一……” 
  我用手环住义一的背部,紧紧地抱住他。 
  尽管明知没有希望,但彼此却深深地被对方吸引…… 
  这份障碍重重的恋情真教人不忍! 
  但我想他们一定没有想过要坚持这份感情。 
  “义一,他们真的和我们一样吗?”我问。 
  “恋爱总是痛苦的。” 
  义一回答我。 
  “所以我们一定要比他们更幸福。” 
  我小声地说。 
  ”义一,这是我最终的盼望,你明白吗?” 
  “从这里到别墅要多久?” 
  我一边缓缓地沿着湖边走,一边问走在前面的义一。 
  “有段时喔!绕过湖往树林的北边穿过去,或者从县道往北走,不管是哪条路线,都满适合散步。” 
  “离那么远啊!就算可以减少秘密被揭穿的危险性,但每次都要走这么远的路,一定和辛苦。” 
  “没这回事吧!” 
  我的说法被运动万能、体力和气势也高人一等的义一很“阿莎力”地否定。 
  “但是,光是走到这里就要花很多时间,实在想不透他们怎么有那么好的体力。” 
  对一般人而言,要走这么远的路绝对很吃力。 
  “怎么可能?” 
  义一笑到脸都红了。 
  “难不成你以为他们用走的到这里来吗?” 
  “咦?因为除此以外……” 
  既然他们是偷偷跑出来,绝对不能利用会发出噪音的车子或摩托车。 
  虽然我不知道战后是不是很容易便能买到车子或摩托车,但是,除了走路以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的方法。 
  “当然是骑马来的。” 
  “咦?” 
  义一的这句话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骑马!) 
  这种突发奇想只有义一想得出来,一介平民的我连想都没想过。 
  “石渡老人宅邸的后面不是有一间养马的马房吗?” 
  “有吗?” 
  “你怀疑?” 
  “倒也不是,只是记不得而已。” 
  “既然这样,我带你去看证据。” 
  话一说完,义一便抓住我的手说: 
  “反正离晚餐时间还很久。” 
  说罢,义一便大步走去。 
  当我回神时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被义一拖着走到石渡宅邸了。 
  站在日正当中的太阳下,即使之前被宅邸追着跑的可怕印象已不复存在,但是有亮灯的那见房间,窗外还残留着被火烧焦的痕迹,仍令我不寒而栗。 
  “喂,托生,马房就在那边的后面……” 
  话说到一半,义一突然停下来。 
  “仁杉……” 
  义一手指着马房的方向有一名身穿灰色工作服的老先生,旁边还有好几名身穿同样衣服的工人。 
  “喂,义一。”对方也发现义一亲切地向他挥手打招呼。 
  “他是谁?”我小声地问。 
  “他是负责管理的仁杉先生。” 
  与其说对方是老先生,不如说是接近老先生年龄。 
  此刻他正踩着稳健轻快的步伐走近我们。 
  “好久不见,上一次看到你好象是去年的夏天。” 
  仁衫露出亲切的笑颜。 
  “久违了,你还是很有精神的样子。” 
  “哈哈哈,这还用问吗?” 
  仁杉豪爽地笑着。 
  “你好。” 
  他看到我,也向站在一旁的我打招呼。 
  “啊,你好。”我连忙向他打招呼。 
  “义一的朋友?”他问。 
  “啊……恩,是的。” 
  说朋友也是朋友,我没有骗人。 
  一时之间我为不知如何回答而困扰着,站在身边的义一却露出有趣的表情看着我。 
  (恶劣的小子!) 
  “仁杉,可以开始了吗?” 
  其中一名手持少见的细长工具的工人喊道。 
  “啊!拜托。”仁杉回答对方。 
  义一带着惊讶的语气问: 
  “你们在测量什么?难不成这里要卖掉了?” 
  仁杉发出充满感慨的声音对义一说: 
  “是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情。老实说,我也感到很困惑。” 
  “这里不是暂时由区公所负责管理吗?”义一问。 
  “我们是受地主片冈美代子委托的。” 
  “要改建成什么?” 
  “听说她想把这里改建成研修中心。只打算重建毁坏的宅邸,但不砍伐森林,湖也维持现状,听说已经得到区公所的建设许可证了。” 
  仁杉回头仰望石渡宅邸,接着说: 
  “直到现在还没有解雇我们,这点让我们很感动。石渡老人过世以后,对于继承这栋宅邸的美代子小姐而言,这是一个不堪回首的地方。” 
  “仁杉,你对石渡家的一切很了解喔?”义一的瞳眸发出光彩。 
  “那当然,我在这里出生,也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一切当然相当了解。”仁杉腼腆地笑着说。 
  “我第一次来这里避暑的时候,这里已经完全是废墟了。一以前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仁杉一面点头,一面说: 
  “有四十多年了吧!石渡的宅邸起火、少爷被烧死的当天晚上,受邀请参加少爷生日宴会的美代子的未婚夫,被酒后驾驶的车子撞倒,当场死亡。” 
  “未婚夫?” 
  “他是东京最大资产家的独子,叫什么名字,几岁,我已经记不得了。那个未婚夫表面上一仰慕者的名义要订下婚约,实际上却是想利用石渡家来重建自己家族的声望。 
  尽管他们身为最大的资产家,但只在站前获利,站后声势大不如前,借重有历史的石渡家出名,才是主要的目的。这是一桩不被周围看好的婚姻,但是,听说是美代子喜欢上对方/“那个风度翩翩、谦默寡言、众人皆称好的青年,个性优柔寡断,在我们看来并不可靠。““既然被邀请参加宴会,想必对方也和已故石渡家的儿子是好朋友才对。” 
  “不!不!” 
  仁杉在面前用力地摇手说: 
  “典宗少爷非常讨厌他。现在说起来可能不稀奇,但少爷当时过着的是高级生活,在十家只有一家有电话的时代里,他的房间就有专用电话。总之,少爷为人落落大方,连我们看起来都觉得少爷是个俊美的男孩。像对方那种温吞吞的人,有是表妹的未婚夫,少爷根本懒得理他。” 
  我忍不住和义一面面相觑。 
  “像他那种人,也会被邀请参加生日宴会,一定是有原因的。也因为这样,他才会被车撞死。这件事情对石渡老人而言是双重打击呢!”仁杉用着不屑的语气说。 
  “或许吧!” 
  义一双手交叠在胸前,一面用力地点着头,一面说: 
  “仁杉,少爷长得真的那么美吗?我没看过他的照片,不是很清楚。” 
  被义一这么一捧,仁杉显得更得意。 
  “怎么会呢?你已经超过十年以上每年都会回别墅,难道从来都没见过少爷的照片吗?” 
  义一的别墅和典宗的照片可能有某种牵连吧! 
  我微微地歪着头揣测。 
  “我完全没有机会看到典宗的照片,区公所里也不可能挂他的照片。” 
  “啊,对了,少爷很不喜欢照相。他说被照相机拍照的话,连魂魄也会跑出去。但是宅邸里有挂少爷的肖像画。” 
  “现在还有吗?”义一得寸进尺地问。 
  “这我就不是很清楚,石渡老爷离开宅邸时,清理了很多东西出去。现在应该还有留下一张吧!” 
  “我很想看看。” 
  “大门是开的,你进去找找看吧!” 
  “我可以进去吗?”义一掩不住内心的惊讶,讶异地问。 
  “反正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回家时和我说一声哟!” 
  仁杉笑哈哈地说罢,便一稳健的步伐走回测量的地方。 
  “托生。”义一突然转头看着我。 
  “什,什么事?”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我的心头。 
  “太幸运了!我们进那房间看看。”义一指着典宗的房间说。 
  我怯生生地跟在义一后面进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 
  尽管这里已经完全腐朽,仍能看出当年家具的豪华感。 
  “如何?”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义一的话。 
  我望着室内的装潢,包括家具的配置以及附垂帘的床,甚至连形状大小及垂吊的位置,都和我梦中的景象一模一样。 
  “我有一种被追击的感觉。”我说。 
  义一悠哉地笑了笑,走到其中一扇窗边。 
  “你看,那个也是!” 
  我越过义一的肩,从窗外眺望出去。 
  那高出树林的三棵杉木,有如窜出浪头的尖塔般呈现在我眼前。不论哪个地方,整个画面都是如此的完整。 
  “看到这里,再也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了。” 
  义一走到被吓得躲在门边的我身旁。 
  “等一下到客厅去看看。”义一抱住我的肩,要我不要担心。 
  我们走下铺着绒毯的楼梯,我问着: 
  “为什么只有那间房间起火?” 
  “报上说,起火的原因是配线错误引发电线走火。” 
  “典宗很讨厌蒿文,可能是因为那个关系吧!” 
  “哪个?”义一故意轻柔地抚摸我的脸颊。 
  “我几乎可以确定他们是恋人。”我轻叹了一口气。 
  我们经过挂满豪华装饰品、如外国美术馆般的长郎,走向客厅。 
  “这是一件很离奇的事故。”义一像突然想到什么地说。 
  “咦?” 
  “被邀请参加生日宴会的男人,为何会在大雨中穿着轻便的衣服寻找电话呢?” 
  义一深思熟虑的眼神令我感到心惊。 
  “他虽然被邀请着,但没有赴约。” 
  我隐藏内心的惊慌,平缓地回答义一。 
  “如果有参加宴会,不论是来这里或回家的途中,至少都会穿着晚宴服呀!” 
  义一每一次的突发奇想,都让我心惊胆战。 
  “笠冈蒿文是从东京来的,没有开自用车来已经很奇怪了,就算他是搭电车来的,人到车站,石渡家理当会派车来接他不是吗?他是重要的贵宾呢!” 
  “电话也是疑点。”我忍不住提出之前就很在意的疑问。 
  “义一,宴会一般会在几点开始?” 
  “视目的不同,开始的时间也会不一样。通常宴会大约从八点到十一点为止。” 
  “成人式的生日算是盛大的晚宴,主角却在十点就回房间,未免太奇怪了。” 
  “你说的没错。”义一用力地点头。 
  “仁杉说过,典宗的房间有他专用的电话。” 
  “恩!” 
  他们已经约好了,蒿文会直接打电话到典纵的房间。如此一来,他们通话时就不会被家人打扰。 
  “但是他们可以在 
                        宴会上见面呀!” 
  “虽然被邀请,但当天蒿文不会出席一事,事先他们两个都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蒿文会取消出席呢?) 
  我们打开客厅的房门,完全清理干净的室内,只剩下天花板上几条摇晃的电线。 
  宽敞的空间留下令人不寒而栗的印象,然而此刻明明还是夏天。 
  没多久,我们在暖炉上的墙壁发现一张油画。画中是一名倚在暖炉边、正面朝前方的少年。 
  这个少年眼神清澄,如沐春风般的气魄令人心旷神怡。他全身散发着坚强意志,但却有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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