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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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暂定)-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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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炎。”微笑得看向炎,我将自己埋入他的怀中,“炎,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炎略带惊恼的声音传置我的耳中,环住我的手突然变得奇紧。
  知道他误会,我安抚似得将他抱至胸前,笑道:“我说对不起,是因为我让你一个人独自生活了太久,让你寂寞了太久,也难过了太久……”
  “你现在在我身边不是吗?”感觉到炎有些微的哽咽,用并不确定得声音问我,“你会陪在我身边,一直一直得陪着,不是吗?”
  “是的!是的!”完全得将炎纳入怀中,我笑道,“这一辈子,我都这样抱着你,这样陪在你的身边,无论谁都进入不了……”
  “那去休息吧。”炎仰起头道,“好好休息一下,你已经有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没事。”我牵起炎的手,将他带回商鳕的床边,脸望向依旧昏迷着的商鳕问道,“炎,知道他的颈上为什么会有这一道伤痕吗?”
  “不知道……”炎看向我,带着些许的诧异,却又在瞬间转换了表情,用并不确定的语气问道,“难道,是你……”
  “对,就是我!”我笑着回答炎,手指抚上商鳕的伤口,带着些许的悔意,“从他进府后,我们不是就很关注他吗?不仅仅因为他和战神很像,更因为他带着一种普通人家肯本不可能有的气质,从那时候开始我便一直防着他,但倒也没有起杀心,可是炎,你知道吗?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不知道!”炎亦看向商鳕,却只是在问我。
  “为了你,或者说为了九凤……”我微微得笑起,手在商鳕的颈上却加了一丝的力量,“你知道吗?我曾经看到父亲在一次模模糊糊中几近跪下,只因为那日的商鳕穿着蓝色的长袍在看书……”
  “什么?”炎不可思议得喊道,紧握住我手臂的手却表明他相信了这种可能。
  “太像了……就连舅舅也不可能这么像。”手指轻抚过商鳕的脸,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得害怕,“无论在气质还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都太像了,像到足以乱真,足以动摇九凤人心中的思想……战神,在某种程度上比轩辕家更受人民的祟敬,一旦商鳕出现在人们面前以战神的名义登高一呼,九凤就可能改朝换代……”
  “所以你决定杀他?”炎轻轻得靠在我身上,说出的话却是带了丝杀气,我虽察觉,却也未有表示,因为直至现在,我都不明白该怎么处置商鳕,处置这个我舍不得杀,却又不得不杀的男人。
  “是的。”轻轻的点头,我笑道,“那日我命人在他的饭菜中下了迷药,然后找了一把普通的剑割破了他的动脉,再将他送出城外,我不敢用堕星,因为怕被人发现,被人以为是父亲或你命我下的手……我以为他死定了……却没有料到……”
  “炎,你知道吗?”在炎说话之前开口,我继续说起,声音中带着丝丝的后悔也惊惧,“那不是我第一次杀人,却是唯一一次让我有后悔的感觉……”
  “如果是我……”炎笑起,却是那种带着杀戮的冷笑,“我也会……我也会杀他……为了九凤,为了你,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出来的……更何况只是杀个人……”
  “炎,你一定要杀他吗?”并未带着任何感觉,只是顺着某种直觉问出这句话,却也是知道了答案,不过想再次求证罢了。
  “我不该杀他吗?”炎从我的怀中走出,带着万般的威严和霸气,“他的存在,无论对九凤还是对我,都是一种致命的威胁。”
  “炎……”闭上眼微笑,我静静得吻上商鳕苍白的眼敛,“以前,我可以毫不犹豫得为你杀了他,就像我上次杀他一样……可是……可是现在……”
  “你对他有感情了?你喜欢上他了?”怒气再瞬间暴发,炎冷冷得问我,每一句都带着如刀,割在我和炎的心上,一刀比一刀更让人痛不可遏。
  “没有。”依旧是沉静的微笑我站起,“说完全没有感情是骗你,但却也不是喜欢,我只是……只是不愿,不愿他死去……不愿他死在我或我爱人的手中……我可以囚禁他,却杀不了他……”
  “哼……”炎冷笑着,欲再说些什么,却意外得看到他突然停住所有的声音而望向门外。
  转过头,我看到淑月的脸和她如春日微风般的笑容。
  “陛下,我们能谈谈吗?”淑月看着炎,淡淡得微笑,带着一丝的与往日并不相同的坚持。
  炎疑惑得望向淑月,虽不明所已,却亦点头答应。我望着炎和淑月相携而去的背影,心终于放了下去,商鳕,我虽不能保你一生平安,但在你昏迷的时刻,我定当护你周全。
  “我们似乎也该谈谈了。”正当我放下心来,风恒的声音却随即传来,我望向牵着穹的风恒,轻声笑起,招呼他坐下,心中却猜到他将要谈些什么。
  “你这样守着商鳕,那炎怎么办?”风恒将穹放至椅上,却亦不坐下,只是问我,“你考虑过炎的感受吗?”
  “有!”坚定得回答他,而后又重重得点头,“我发誓,我有考虑过。”
  “那你究竟准备怎么办?”风恒皱眉问道,显是对我的漠然感到不悦,“如果有一天,炎真要杀商鳕呢?”
  “那也得等他醒了。”并不看风恒,我轻扶起商鳕,为其伤口换药,说道,“即便炎真要杀他,也得等他醒了,不然,这对商鳕不公平。”
  “可是他如果永远醒不来呢?你就永远护着他,永远让炎伤心?”风恒的语气显然有些激动,激动得让我禁不住有一丝怨气。
  “我只等商鳕一年。”望向风恒,我用上了从未用过的坚定语气,“如果一年后,商鳕未醒,炎要如何处置他,都与我无关!”
  说着,我看向依旧昏睡的商鳕,郑重却带着警告的说道:“商鳕,我不管你是不是听得到,我都要告诉你,即使你给了我你的一生,但是我只能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内,如果你没醒,那只证明你的死期到了,一旦到了那时,你的生死存亡都将于我无关!”
  “不要对不起炎。”风恒突得拉住我的认领,用着无比凶狠的语气,“不然,我会杀了你!”
  不屑得拍开他的手,我怒气横生,说出的话也是冰冷无比:“风恒,我会好好对炎,但不是因为你的警告。还有,别再让我看到你对炎有什么目的!”
  感觉到一阵拳风的突然袭来,我紧紧抓住风恒的右手,却是用了七成的功力,望着风恒,我冷冷笑开:“除了炎,没有人能打我,不要让我再看到下次!否则……”
  冷冷的刀锋突然袭在了我的颈上,略带诧异得转身,我看到穹毫无表情的面孔,刀上的力却是极重,重得几乎划破我的喉。
  “穹……”风恒惊讶的声音传至我的耳中,我冷冷得望向他,却扯出一抹笑容,风恒,你为何总学不会珍惜身边的东西而去追求本就不属于你的生活,你讨厌商鳕,是因为炎讨厌他,可是却没有想过,你对炎,就如商鳕对我般,万般过奈……如果一定要找出什么区别,那只能说是,炎起了杀商鳕的心,而我却不愿杀你……
  “放开他!”淑月和炎的声音传至我的耳中,我看过去,却见炎极快的出手,两指狠狠得夹住刀,另一手一掌推出,直击穹的胸口……
  “不要!”耳边传来淑月嘶哑得喊声,风恒忙得出手,却是用了极大的功力,直击上炎,显是没了分寸,旋身抱过炎,我右手出掌,化去了风恒的攻势,左腿快速得抬起一腿,倒是又重又狠:“发什么疯!你看看你打得是谁,竟用了这么重的功力。”
  “炎……”望向被我拥在怀中的炎,风恒直低下头,“抱歉,我……”
  “没事。”不耐得摆手,炎拒绝了风恒的解释,只是从我怀中静静得走出,我欲伸手,却在他拒绝的表情下停住。
  “子煌,明天,明天我必须看到他离开这里。”炎望向我,用着从未有过的严厉眼神,“不然,我会杀了他,亲自动手!”

  38

  “你在逼我。”皱起眉,我的心中有一丝的难过,“炎,你就这样容不下他吗?”
  “当初你助我斗你父亲的时候你怎么那么坚定,现在为了一个商鳕,你倒和我讨价还价了。”炎冷笑起,说出的话却是尖锐无比,“子煌,你心软了吗?”
  “你真要他死?”望向炎,心中带着一丝刺痛,炎,难道你真不知道商薛二家的血咒吗?杀他……呵,我若能杀得死,当初他又为何会活着……
  “是!”炎望向我,语气平静却是严肃万分,“子煌,非我逼你,而是他的存在对我对九凤都不安全,我虽是百姓口中的仁和君子,却也是一个天生的帝王,不容任何人的威胁!”
  “等等,陛下!”淑月突得开口,疑惑的语气让人不解,“陛下,您不是……”
  “没什么是不是,淑月,这事你别管!”炎冷漠得打断淑月的话,只是看向我,“子煌,如果你真如你所说的爱我,杀了他!”
  “好!”静静点头,我将堕星从腰间抽出,径直架在商鳕的颈上,任凭胸中不断上涌的鲜血冲破我的喉间,“我帮你杀了他!”
  将剑握紧,我忍着满嘴的铁锈味,欲将剑刺入商鳕的颈脉……瞬间,一丝剑气从空中划来,直击一我的剑身,由于体内的血气翻腾得过快,仅这一下,鲜血从我嘴中涌出,滴落在地板上,捂住唇,我后退了数步,堕星顺势从我掌中滑落……
  就在此刻,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从屋外飘入,直直得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和痛爱,但也仅是一瞬间,他的目光便被一个人影吸引住,舅舅静静得望向炎,神色莫测。
  “舅舅……”我望向舅舅幽远的目光诧异得问道,“舅舅,你怎么来了?”
  “没事吧?”舅舅再望向我,语气中带了一丝责备,“他是商家的人,你怎么能动手!”
  “我……”我看着舅舅,发现原本泛出的杀心在堕星跌落的那一刻醒来,便是原先沸腾的血气也渐渐稳了下来,好厉害的血咒,竟真有这样的效果。我看着舅舅和商鳕,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要带他走。”舅舅看着炎,带着一丝长辈对小辈的关心和威严,却又似在透过炎的面孔怀念些什么。
  “你能确定他再也无法威胁到我?”炎毫不在意得在一旁坐下,手指紧握着椅子,泛出了惨白的骨节,显是在压抑着什么,“否则,他只有死路一条。”
  “轩辕家的家训中有这么一条:轩辕家世代帝王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许杀死商家或薛家的后人。”舅舅望着炎,带着一丝的嘲讽,说出的话却让我吃了一惊,心中顿时泛出一个奇怪的念头,炎答应放过父亲……这……
  不,我怎么可以这么想,压下心里的疑惑,我直望向炎,却看到他眸中露出的淡淡杀气。
  “轩辕家现在是我做主,有些东西,我可以废除。”炎冷冷得笑起,却是倔强万分,炎,难道就为了断却商鳕的威胁,你需要做得如此决绝吗?
  “你和他真的很像。”舅舅并不以为怒,反而露出了丝丝的笑意,“只可惜,你们两个都不是绝情之人……”
  “你一定要带走他?”炎并未对舅舅的话有所表示,说话的声音冷得如同腊月寒冬。
  “他是商家唯一的血脉,如果他就这样死了,非但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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