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情夫 by 陶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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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情夫 by 陶农-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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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说点人话吗?」 
  书培摇摇头: 
  「我终於见到你了,修,我好想你,好想你,一直想要你。」 
  书培再一次用那欲望灼身的身体进攻,攻到宁修的手臂痛的发痛,如同三寸细针打进骨髓般,酸滞难耐,宁修再也无力推开奋不顾身扑进怀里的男孩。 
  「见不到你的时间,比被人丢进火锅煮还痛苦,整天都不晓得在干什麽,只是拚命找你,找你。」 
  「你想太多了,我是我,跟你没关系。」 
  「Ash,我爱你,爱到连我都可以给。」 
  「少蠢了。」宁修冷嘲,把身体退得老远。 
  书培告诉自己要坚强,他知道在宁修面前哭是没有用的。 
  「我不笨,我会赢过你刻的吴济风。」书培瞄了宁修左臂,掩不住一点怨怼。 
   虽然左臂被封起来,但有本事把宁修剥到精光的仅少数男人,都会知道下面深深刻著哪三个字。 
  「吴济风才蠢,而且还是个蠢直人,我知道你要什麽,可是他没一样有本事给。」 
  这对宁修而言,是事实。 
  而且他情愿济风别给。 
  也别给他这麽多沉苛的虐。 
  他的手臂和心,一日又一日,就快丧失自愈的功能。 
  他知道他要的岳书培给得起。 
  而且给得如此急,这麽猛。 
  没有任何一尾自知渴死在即的鱼,拒绝得了一池扑面的春湖。 
  宁修觉得悲哀。 
  阳台里的两个人死寂盯著小银幕,两人身上只穿薄T恤,上唇下舌冷得交战。 
「哭么,早知道就带耳机,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有那麽多话好扯,要抱不抱,害我们快冷死了。」 
   济风终於忍不住,掏出烟管死咬著,只差没点火。 
  「风哥,跟上次比起来,这次超级麻烦。」  
  看济风驾轻就熟的样子,可以想见偷拍这种事,已经不是他的头一遭。 
   一年前,他从少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复那变态猪猡的鸡奸,当年他们的计划也是男色引诱,偷拍,大肆曝光,让对方死的很难看。 
  当年勾引那猪猡的,就是小渡,夜幕低垂的公园,不知情的猪猡果然急色当头,把人操得昏天暗地,却不知草丛里躲著一群兄弟,正用家庭摄影机「全都录」。隔天一早的报纸紧急抽换头条「少年监狱教诲师疑奸少男,匿名受害者达数十人」 

  济风上次是担心小渡挺不住,这次却担心里面的人演起连续剧来 
。 
  「岳书培,你今天哪根筋……!」 
  宁修用力推开他,书培却像头小鹿使劲碰撞过来,死缠烂打扯开了宁修手臂的绷带。 
  「FU!」硬是拨开那只发疯的小鹿。 
  「就算吴济风只能给你三个疤,你还是只想要他?你说话呀?我说了这麽多,为什麽你一句话也不说?你知道你的沉默会把我逼疯!」 
  「你最好快住手……。」 
  一瞬间,书培的身体像被燃烧,火烫的衣服,让书培不得不使劲挣脱它,夹克往前一丢,直直落入了电视柜。 
  要不是涨满一腔的落寞,让过於孤傲的灵魂被绝望侵袭,甚至到了没有气力,若非如此,书培又怎能趁虚掀起他衣服,对准他的胸膛急欲猛吻。 
  书培的衣服从电视上慢慢滑落,就正好盖住了针孔摄影机。 
  「靠!搞什麽鬼!」外头盯紧萤幕的两个人,同时破口大骂。 
  书培专心回忆起每次与宁修肌肤相亲的敏感地带,角度、轻重缓急,一丝一毫也不愿马虎。 
  书培真是个完美的零号,不管是火舌灵手,无一不是催化宁修的武器。 
  他和宁修双双跌入沙发,书培湿热柔软的舌尖,轻点宁修耳垂,不断舔捺宁修的乳头,或重或轻,欲拒还迎。 
  他牢记宁修每一秒的反应,狂乱、渴求吸吮著宁修,他要宁修不停翻覆在天堂,忘记人间记忆。 
  宁修的身体、欲望、爱火,就这样任凭被人撩拨,一想起身推拒 
,身上的熔岩又更温柔的回压他,太多的寂寞与失落,让他超过临界点太久,哗啦一声,宁修听到自己的心碎裂的声响。 
  太过暖和的熔岩,抢入心房,取代早被蛀空、不堪使用的心,宁修闭上眼睛,有疤和没疤的双臂回扳著书培的肩膀。 
  有什麽差别呢?自己早就已经不是自己。 
  当爱上不该爱的人的那一刻起,他的心早就变成了欲望的器皿。 
  心已经没有感情了,从那刻起。 
  原来他的天真、他的傻傻期待,只不过是心死的残念。 
  这一刻,他果真已经没有任何感情。 
  门外悄然无声。 
  偷拍的济风两腿一直蹲到发颤。 
  他一言不发,嚐著嘴里的烟草,苦的发呕。 
  他不了解自己为何静不下来。 
  「我去把衣服拿开。」话一落,济风急惊风似的溜出了阳台。 
  小渡正在错愕之时,却听见楼下的引擎、车门声,往下一探,心口紧缩: 
  「风哥,别管拍了!」 
  但济风早已不见踪影。 
  小渡只好自己说给自己听: 
  「小桑一家全回来了……。」 
  潜入客厅的济风,悄悄接近电视,俐落掀开盖住镜头的夹克,这时那两位正浑然忘我啃蚀对方,书培趴紧宁修胸膛,集中火力,卷舌绕唇征服著宁修硬起的乳头,他们跌入两人湿黏的世界,忘了人间。 

  济风心想,就算找了十台闪光灯对著他们闪,两个大男人还未必有知觉。 
  这样也好,他终於可以大摇大摆走回阳台,继续拍摄他的激情实录。 
  好死不死,此时的宁修不由自主发出了呻吟声。 
  虽然宁修已经极尽克制自己。 
  匡啦! 
  济风太过粗暴地掀起夹克,不小心连同柜上的水晶天鹅一同翻落,镑!一声,水晶天鹅直撞地板,发出巨响。 
  书培回头,大吃一惊。 
  宁修一如梦中飞翔,突然雷声大震,他的身体从高空急速失重。 
  他的舌头发疼、血液凝结、五脏停摆,除了惊愕,他只能本能地抬头,呆若木鸡: 
  「济?」 
  作梦也没想到,济风会这样突兀闯入他隐蔽世界,而且用一种奇怪的微愠,妒视著自己。 
  宁修什麽也来不及说,只来得及推开书培,拉回上衣,大门就这麽被一举推开。 
  「宁修,刚才是什麽东西打破了?」 
  天棋、秀华、小桑中途临时折返,一进门空气依旧残留诡异的氛围。 
   天棋他们什麽画面也没有看到,但是三人遥遥而立,眼神彼此没有任何交流,太过冷淡了,冷的不应该是出现於这样的聚合,只是昭告不宣而告的暧昧。 
   宁修、济风以及一个高中生,看不出彼此有任何关联,却又能把气氛稿得非常怪异。 
  阳台的门一开,又出现一个奇怪的男人,背著两个包包,他表情极度心虚的走近济风。 
  「宁修,你说,到底是怎麽回事?」 
  天棋的房子,他家的客厅,三更半夜,身为男主人的他,只不过出门一天,竟出现一群莫名奇妙的人在他房子里。 
  尽管刚才被济风吓得心脏暂停,即刻的宁修也能气定神閒、不疾不徐回道: 
  「吴爸爸,他是我舅舅的儿子,我表弟,岳书培。」 
  「喔,他就岳委员的公子?」天棋眼睛一亮。 
  「至於这两个,我就不知道他们是怎麽进来的。」宁修睨了济风和小渡一眼。 
  「哼,」天棋严肃的盯著济风,一边跟妻子吩咐道: 
  「秀华,快打电话给分局长报案,动作快。」 
  「喔,好。」秀华眼看就要冲入卧室抢电话。 
  「叔叔,等等。」济风开口。 
  「哼,你这杂种该当何罪!」天棋这次说什麽也不可能让步。 
  「那你就直接就把我交给条子讯问好了,我保证有他从没听过的精采内容,至於有没有上报机会?」他两手一摊: 
  「就是叔叔你的人情了。」 
  「哼,你还想耍什麽花招?最好比上次更有説服力。」天棋双手抱胸,等他回话。 
  小渡超佩服济风的机智,对!就是现在!立刻揭穿这个大玻璃的真面目,今晚人证、录影带通通都有,而且保证那个姓吴的狗蛋没脸报警,说不定那阿桑(老伯)恼羞成怒,和姓岳的狗咬狗,这下就有好戏看了! 

  「我看精采的应该是你的案底吧。」天棋乾脆直接拿起手机。 
  济风知道只要一开口,他的爱情就完蛋了,但情势已然如此,他没有什麽选择: 
  「只要你报案,就等著看我和你女儿的乱伦报导。」 
  小渡、书培、宁修都非常惊愕望著他,他为什麽要拿自己的事来换?他为何要掩护宁修?他宁愿狠狠伤了小桑,就为了把自己丢进为宁修而设的陷阱? 
  难道风哥忘了,这一切的计划就是为了挽回小桑的心,消除乾爹的对小桑的疑心,如今就毁在他的一句话,一切到底为了什麽? 
  小桑脸色苍白,把唇咬出齿印,她如今完全明白,原来济风对她心不在焉、若即若离,就因为她只是济风对付爸爸的王牌。 
  她的胸口有如万棍齐打,痛得她喘不过气,她知道,此刻她完全明白伟大爱情的丑陋面貌,但她只能困在原地,任由痛苦侵袭,因为她发觉自己很爱济风,甚至用她脆弱的身躯承受错误的爱。 

  留在济风面前承受残酷的伤痛,难道就是她爱济风的方式?她的眼泪缓缓下滑。 
  小桑竟然宁愿在大家面前流泪,也不愿意含恨逃离?难道她的女儿真是认真的?对那不值一文的小太保? 
  济风竟然伤害了当初誓死保护的女孩,还是吴家的人?他的心紧紧抽痛又抽痛,再次明白,自己握紧的双手是注定抓空。 
  天棋知道女儿情绪过於激动,唯一可以问话的,只剩岳宁修。 
  天棋也知道岳宁修不一样了,或许他自己没有察觉,但是看在天棋的眼里,那种整个人的改变真是太明显了。   
  短短一夜,他的屋子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他细细审视著每一个人,亟欲看穿他们心里的谱,包括岳宁修。 
  陡然间,天棋看到宁修左臂上深深刻著三个字,但又被许多乱七八糟的疤痕划得不易办识,他心下吃了一惊: 
  理事长曾经警告过他,岳宁修的哥哥是可能是帮派分子,难道弟弟也早已受到污染了?怪自己为何始终不放在心上,如今後悔还真有点晚: 
  「宁修,原来那天你宁愿留著玻璃碎片,也不愿易把手臂伤口摊开来,原因就出在片疤痕上?」就算承认自己倒霉看走眼,他也要好好审问出宁修有何不可告人的过去,嘴边没几根毛的小子竟然也敢跟他耍心机? 

  「秀华,送客。」凌厉的目光紧盯宁修不放: 
  「岳宁修,立刻进我书房,你最好解释清楚臂上龙飞凤舞的疤 
。」 
   (本章完) 






 




  第十一章 情人之一 

  宁修抬头瞧著书柜,从六法全书到史记,还有厚厚一本政治学原文书,本本几乎都已被翻遍。 
  前额发稍轻轻落下,他也没甩,只顾举眼巡著柜上的书,看看究竟还剩几本可以瞧的? 
  碰!重重阖上书本,原来沉闷也有回音的。 
  打从住进吴家以来,宁修的生活就变得相当单调,但是再单调也没让他觉得像囚犯。 
  电视机就在他旁边,可是看了电视又如何?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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