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无晴 (喜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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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无晴 (喜剧版)-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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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晔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拿了纸巾盒放到他怀里,让他靠在他的胸口,哭个天昏地暗淋漓尽致。

从那次观刑後,他是第一次流泪,为了那个总是想方设法保护他,最後还被他害得送了命的好人。

“王晔,王晔……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恨自己吗?要不是因为我,他根本就不会回来……他明明都已经跟浩哥走了。要是我当时勇敢一点,坚强一点,跟他一起走,也许就不会被耽误了时间抓住。”王晔低低地说那本来就是个圈套,他回去了就走不掉了。

可是他恍若未闻,不住地说:“……我那时每晚做梦都希望能梦到他,能对他说,对不起,小方哥!……我,好想死……我这样的人活著,对别人只会是个负担,否则就是个任人玩弄的东西……还会害人……王晔,我真的好想死……”泪眼朦胧地望著面前这张一样悲痛的脸,他也这麽觉得吧,什麽都不是,只会害人的东西!精神又恍惚了,
迷迷糊糊地开始失去控制。

“……我想过死的,真的。我拿刀对著自己……虽然很害怕,可是也在不停对自己说,一下,只要痛一下就过去了,就不会再害到人了……可是,方鸣!他对我说,死,是很容易的……但死了,就见不到他了,你甘心吗?你还欠著他,就这样死了,你甘心吗?……不,我不甘心,我还想见他……我不能就这样死了……我太懦弱了,是不是?
其实我还是没有勇气下手……”像喝醉了一样,声音渐低下去,猛然又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用力得像要把它扯破了。“不!不是的!我是真的想再看看他!好想见……真的!我没有骗你,我一直等著他……等他回来……我要还他……你说得对,他会一直恨我,一辈子都……恨……所以我要等,我哪里都不去,答应了他不再乱跑,让他担心…
…等他……等他回来……跟他说……请你,杀了我……”

被泪水画花了脸的美颜,终於说出了心底最深最深的愿望。

神经松懈,整个人就如断了线的木偶直直栽进眼前的怀里。

请你,亲手杀了我。

王晔已经僵硬得如同没有知觉。他听得见雨滴的低泣,听得见晚风的倾诉,听得见怀里人的抽咽,惟独,听不到自己的心跳。

原来,是这样。

再艰难,也要活下去。然後,把命还给你。

在刑室里,他曾喊得凄厉:晔──你杀了我吧!

花开过夏季,就会凋零。

你等到了我,就会死去。

没有重头再来。我们都已经失去了再开始的时机。

爱,到底是什麽?

为什麽彼此相爱,却还是不能在一起?

我不会杀死你,因为,会被一同杀死的一定还有自己……

只是,该让你醒来,还是让你依旧沈在梦里?

怎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礼花礼花'

春节快乐!春节快乐!!

哈哈,过这个节比过圣诞元旦还让人兴奋~~~~~~~!

大家知道我的意思了吧,hiahiahia,不错不错,恭喜发财!利市拿来~~~~~~~~!

这麽开心的日子,《夏雪》也来开心一下吧^^!谢谢昨天响应我的回帖要求大人们!拜谢~~~~~

礼物在最後……也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喜欢|||

11。

两帮合力,十几场恶斗下来,死的死,散的散,长水帮已经几近分崩离析。只余了近几十个人跟张一超连总部也放弃了,不知躲到了哪里。

王晔把後续交给陈川浩主理,天兴帮盛情邀请过去的庆宴也没有参加。

那晚从昏迷中醒来的白湘宇很快就带著泪痕沈沈睡去,醒来之後,却仿佛什麽事也没发生过。也许在他,那不过又是一场伤心的梦而已。

可王晔做不到。他在他身边看了一夜,擦干他的泪,一遍遍地吻著他的额,甚至不知该怎麽抱住他,才能真正把他抱牢。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他会突然消失。

隐隐知道了,“等著晔回来”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如果知道他真的回来了,不管是不是他亲自动手,他都会放心地死去。

害怕,原来是这样一种心情。

每天忐忑地去看他,生怕他突然就认出了他来。可是如果不去看他,自己反而会更难过。

左右,为难。

他坐在渐渐随著日光的退去,暗下来的书房里沈思。香烟放在指间,并没有点燃。

整件事,从头至尾地想。他本来就不是笨人,只是长久以来,被嫉恨和先入为主蒙蔽了眼睛。现在,把这块布拿开,每一件事都是一块积木,把错误的那块改正,重新组合,就是一幅全新的正确的原图。

他当然不可能知晓到每个细枝末节。只是,已经幡然醒悟。

天真善良的孩子,和迷失在猜疑武断里的自己,哪一个更该受到责罚?

川浩所说的最深的歉疚,现在才真正到了底。

几乎一切都无可挽回。

完全可以想象,因为害他差点选中了“死亡”,白湘宇一直怀著怎样的自责和惶恐等待著他。觉得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甚至不打算为自己辩护。只心甘情愿地要死在他的手下。

傻得无可救药的孩子。

白湘宇刚洗了个澡,刘妈帮他吹著头发,王晔又进来了(咦,我为什麽说“又”呢?)。做了个手势让刘妈出去。

他正闭著眼睛,手指放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著,全没想到後面已经换了人。

王晔的手在那浓密而柔软的发间穿梭。湿冷的发丝在暖风的吹拂下变得蓬松而轻飘,风一阵阵掠过,带著洗发液的香气和沐浴後的清香,像极一朵芬芳怡人带著朝露的柔白小花。

只是看著他的发尾轻轻在洁白的颈後掀动,优雅的颈线向著衣领下延伸,竟已经感觉到一种撩人的风情。

为了这一眼而闪神,手上停顿太久,白湘宇被吹烫了头皮,低低叫了声:“刘妈,好痛!”

他这才晃过神来,赶紧把吹风机关了,给他吹著烫到的地方,轻轻揉。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再怎麽迟钝也发现不对了。

“谁?”白湘宇跳起来,快速地向前跨出几步才敢回身看。“王晔?你什麽时候进来的?”

“刚才。刘妈有事,我来替她。”无赖,正是王晔的旧貌。

“是吗?怎麽都不跟我说一声。”他不是没有怀疑,而是懒得想这麽多,想得太多太累了。反正也习惯了这个人的突然闯入。

他只是用手随便扒了扒已经半干的头发,有些累地走到床边,借著拍拍枕头而习惯性地摸摸枕头下面──

不见了?他皱起了眉,再摸,还是没有。干脆把整个枕头都掀起来──

“在这里。”王晔好整以暇地用两根手指夹住那张纸,晃了晃。

白湘宇脸色都变了,冲过来抢回去。“你怎麽可以乱动人家的东西?太没有礼貌了!你以为疯子就没有人权吗?”

王晔早就习惯他那些听起来很耸动的话了,只是笑著:“没有人告诉你重要的东西不要放在枕头底下吗?”

白湘宇白他一眼,虽然口气不好,但还是很顺口地接了一句:“那要放在哪里?”

“这里。”拿起了他的手,按在左胸上,能感觉出“砰砰”震动的地方。

“好,你等一下。”白湘宇被他这样的明示弄得恍然大悟,转身在抽屉里翻了一阵,从最下面的最里面掏出一样东西来。

“你干什麽?”王晔一把握住那只持刀的手,他怎麽还藏著这种凶器?

“划开放进去啊!”白湘宇生起气来声音就会拔高,“否则你老是把我当傻瓜!”

握紧那只手腕,另一只手来把刀拿走。“我没有把你当傻瓜看。是认真的,重要的东西当然是放在心里,那谁都看不到了。”

白湘宇用力甩开他的手,退开两步,跟这个人太近心会跳得很快,感觉很不舒服。

“所以你既然要写出来,当然是希望给人看到。是不是?”

“我是写给自己看的。他跟我说过,人死了要过奈何桥,要喝孟婆汤,我把这个带在身上,就算喝了孟婆汤,我也不会忘了他的名字。”

一惊,脸色冷下来。“人怎麽会说死就死?”

“……王晔,他要回来了对不对?”他忽然揪著他的衣裳,仰著头充满希翼地问。那水波荡漾里满是盼望的光。“我有感觉。他有没有告诉你?”

王晔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一痛,只是低头覆住了那小巧的唇。

“让你的身体告诉你。”在鲜润的唇齿间,他轻轻地说。

情欲是种很奇怪的东西,会随著心情而调整。他对他还有心理障碍时,怎样都无法燃起真正的热情。而现在,重新点燃它的,当然是爱情。

白湘宇没想到王晔会突然这样,因为他哪怕跟他一起躺在床上,都没再碰过他。他以为他,是不一样的。

他甚至,开始相信他了。

可是现在……

唇瓣被要吃掉似的吸吮的同时,人也被他压倒在床上。他吃惊的,甚至能感觉到慢慢从脚底蔓延上来的恐慌像小虫一样,向四肢百骸扩散。无论怎麽挣扎,都挣不脱那用身体技巧性的压制。浴袍的带子被拉开了,鼻腔喉咙里挤出可怜得如同哀戚的音节,美丽的眼睛睁到最大,渐渐被漫上来的水气淹没。

又被骗了──为什麽总是这麽笨?总是被假象蒙蔽?他们总是做出关怀的嘴脸,来骗取你的信任,最後也不过是想要你的身体而已!这样的人最坏,像方鸣一样!

不过算了,反正已经不值钱了,他要就给他吧。

又慢慢从挣扎变成放弃了的松弛下来的身体,让王晔停了下来,看著那双眼依然睁著,又望向了天花板,他不由叹了口气。是他太急了。

粗大的掌轻轻地覆上了那双要变得无神的眼睛,在他耳边低喃:“这次,让你的身体告诉你,我是谁。”

身体也是一种特殊的记忆,能记住,比脆弱的大脑更深刻更久远的东西。

当那灵活的舌沿著他精致的耳廓划过,轻咬著小巧的耳垂,又滑到了下巴的底部。他不由颤栗了一下,然後所有的精神都只能集中在那被牙齿的尖端极细极细啮咬的地方。

除了那个人,没有人知道下巴根才是他身上最大的敏感带。还有锁骨下两寸的细薄肌肤,只要被那样轻轻咬一下,他立刻就能感觉到全身都热起来。

那些人从来都只会在胸口一类的地方徘徊,所以他能无需在意地放逐灵魂,事不关己地冷眼旁观。若不是他不仅拥有美丽的面容,还有著一副柔软紧致的绝佳身体,早就可以被当作冷感被厌弃而得到解放。

许久没有出现过的感觉全都回来了,这个身体变得既敏感,又羞涩。这个人随便一个动作,都能让他著了火。低喘和呻吟已经不受控制地逸出,体温烫得要烧起来。

身体的记忆一次次冲击著被封闭著脑海里的那个角落的屏障,猛烈的,不留余地地要他醒悟。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温暖,这样的有力而充满安全感……

“……晔……”啊,这个声音,是自己跑出他的喉咙的,不是,不是他的脑子能够控制……

他能感觉到正伏在他腹部的人停了一下,然後,笑了……喷出的凉凉的气息在那个地方扩散开来,邪气又充满致命的诱惑力。

“再叫一次。”那个人抬起了头,手轻柔地抚上他的颊,滑过他的耳畔,滑进他的发。“乖,再叫一次,我想听。”手撑在他的脑後,脸也迅速地凑了过来,被突然放大的墨黑的瞳几乎要贴上他的。

是被蛊惑地,发出了第二次的叫声:“晔……”很低,只有近在眼前的人才能听到。

足够了。那个人笑得得意又满足,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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