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吸血鬼 by 林翊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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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吸血鬼 by 林翊枫-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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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随便把人咬死,横尸遍野。和吸血鬼比起来,其实我的生存更接近于人类。 



  我所在的城市叫成都。觞域就曾经在这片土地的一个角落上,我在那里认识聂邪,又在那里失去他。那个地方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禁地。… 

  如此过了两年,如果我是人类,或许算是堕落得最厉害的那种。和无数的人上床,但是从来不和他们做。他们肉体上得到的快乐,全都只存在于我的牙齿咬下后的幻觉中。这是一场场的交易,他们给我我要的,我给他们他们需求的。不曾有故事发生,才是最好的生存方式。 

  直到某一天夜里,我刚找到新的食物,进食还在初始阶段,牙齿来不及咬下去,便被黑暗中巨大的一个声响给打乱了进度。 

  当我走近他的时候,看到黑夜中那双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眼睛。 

  我知道自己遇见了谁。 

  我成型了一万年的生活模式从那一刻开始已被打破。 



  我们的生活很简单,一切按他的步调在进行着。 

  每天凌晨四点的时候我起床,然后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沉默或者回忆或者思索。等天色开始泛白的时候去准备早餐,然后放好水,摆好牙膏,找出他要穿的衣服,坐在床边,看着他睡梦中的样子,等他起床。 

  他去上学以后我偶尔会去某个公司里溜达一圈,或者在街上随处游荡,或者哪里都不去,坐在客厅里看书或电视,或什么都不看。等临近中午,做饭,等他放学回来。 

  下午亦是如此。晚上吃了饭要拉着他出去走走,后来他反对,作罢。晚上搂着他睡觉,很真实的温度,不是那些红男绿女的味道。是他的。 

  我只咬过他两次,两次他都吓晕了过去。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或者说是一个很奇怪的少年,他的生活很有规律,单调,心思单纯,又浑身武装,不爱和人靠近。我睡在他的身边,他都用了很长时间才完全习惯。 

  和他一起生活,突然觉得有点象人类所说的老夫老妻,没有什么波澜,没有状况发生,没有喧杂,不存在激情。 

  可是我乐意,我甚至希望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某一天他愿意完全接受我,接受我的血液,与我相厮相守,不离不弃,直到世界末日。 

  他不知道对于我来说,他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他只当我把他看做聂邪的替身,不曾有看到他的身影。我没有告诉过他我早在几千年前就已开始不断从梦里见到他,是他,不是聂邪。很多时候我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地对准他的脖子咬下去,然后逼着他接受我的血。只是那样做的话,他定然一生都不会原谅我。这样的一生,是要等到地球被毁灭的那一日为止。 

  我不希望他恨我。 

  后来阿莫利用他找到了我,阿莫是我的同类,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同类,她说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还曾经有一个和我们一样的人存在过,但是后来突然消失,在我的脑海里也没他的任何印象。 

  阿莫是害死聂邪的人之一,所以我一直恨她,逃她,甚至用了长长的一万年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不让她找到。我不能杀她,我们都不曾创造过同类;所以她是这个世上唯一和我一样的生物,而且我也杀不了。我只有逃走,远离这个女人,看着她我就会想起一万年前最痛苦的事情。只是我也早就知道,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还是被她找到,她太聪明,从他见到唐小歌的时候就已在开始等待。她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因为他而自动出现,她将他带到觞域去,终于如愿地引出了我。 

  这个女人,永远都比我棋高一着。 

  或许是因为我逃得太久了,这个时候,所有该出现的事情和人,都陆续涌现。从我们的身世,到一直在追猎我的程家,甚至早就该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纯血种的银狼,都在突然之间来访。 

  下面还会给我什么惊喜? 



  现在我只想快点把所有事情查清楚,然后回到那个人的身边。他一个人一直都很寂寞,虽然他从来只在我的梦里边悄悄地哭。 

  酆都。并不是只存在于传说里。它的秘密藏了太久,或许现在终于到了该它们破土而出的时候。 

  翻外 月圆之夜 



  翻外 月圆之夜 



  我是一只狼人,确切的说,是属于狼人里血统最优秀的银狼一族。 



  我的家族在几千年前已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对于我为何会存在,从没人告诉过我,于是长久以来;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个中来由。 



  银狼一族是被一个猎狩家族给灭绝的。程家,专门以追捕这个世界上不属于人类与动物的异类而存在的,是所有异类的噩梦。包括我们狼人。 



  所以我小时候开始便以歼灭程家所有人为此生最大的目的。他们养着我,却又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告知我我的血统,告诉我是他们,灭杀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亲人。我一直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告诉我这些,他们明知道我迟早会为家族报仇而与程家为敌,却还是孜孜不倦地将我养大,甚至让我接受程家所安排的最好教育,与他们的大少爷一起。 



  这个人叫程飞扬,和我一起长大的程家未来首领。不得不承认,虽然我憎恨程家,包括与程家有关系的所有人,但是我却喜欢他。不知从何时开始的,等我明确地觉察出自己的感情的时候已发现没有退路了。 



  他是我的仇人。却又是深刻在我心底无法让我磨灭他印记的人。 



  这人平日很冷淡,对任何人都抱着一样的漠然态度,连对自己的父母,也仅仅只在淡然里多了一份恭敬谦尊,却仍旧不苟言笑,不讨人喜欢。可是能力甚佳,在他十一岁的时候已经学会程家的绝学狩控术,而其他人至少要用二十多年的时间才能通晓这个东西。 



  所以不难想象;他在程家的地位是无人可及的,尽管他的两个弟弟也相当聪明并且油嘴滑舌讨人喜爱。 



  狼人一族最不同于别的种类的一个特点,就是每当月圆,便会失控。到那个时候,我们会变得神志不清,身体也会产生异变,随时会发狂。我有印象的第一次变身,是在三岁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指甲突然变得尖利,头发也越长越长,从平日的黑色变成月光一样的银白,耳朵紧贴着头发竖起来,听到平日无法听见的许许多多奇怪的声音,然后脑海里一团糟,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到了最后,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直到第二天看到程小少爷脸上和身上那些又长又深的血痕,才知道自己原来在那时候把他弄伤了。 



  不过很奇怪,他并没有因此生我气。只是还是那样冷冷淡淡的,坐在我的床边,掀开我的头发,仔细研究我的耳朵,捉着我的手,看昨天晚上弄伤他的利器。结果发现和平时没有区别,便叹了口气,定定地看着我。然后说,下次变身的时候,要早点叫我。 



  那个时候我们都才三岁。 



  他这个叫少年老成,还是老气横秋。 



  我们没有上过什么幼稚园小学之类的东西,所接受的教育都袭承着程家一直以来的的传统,所以学了很多东西。更明确的说,在我第一次坐在教室里学着别人八年级的东西的时候,发现这些早在我们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会了。 



  所以我经常逃课,考试也胡乱应付。如果要认真考,每一次的第二名肯定是我。第一名自然是程飞扬。 



  从我们开始上学的时候起,每当月圆,我身边的人就会全部撤走,除了他以外。这些都是他安排的,他会和我一起坐着等月亮升起来,然后看着我慢慢变身,变成怪物。对于自己的变身,我基本是一直处于混沌状态的,我只知道变身后我会做很多平常不会做出的疯狂举动,但是究竟做过些什么,自己完全不知。 



  直到去年。刚上高中不久,学校组织的一次宿营。我们都没有料到那天晚上的月亮会如此之亮如此之,圆。 



  等他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马上拉着我偷偷离开了营地。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我记得一清二楚,和他做过的事情历历在目。我曾经察过有关我们一族的资料,当狼人日渐进入成年期的时候,就会越来越能控制自己的变身,对于变身之时所发生的事情,感受也会越来越清晰。 



  他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的身体慢慢地发生变化。那双眼睛在黑夜里尤其的亮,象遥远天空中闪烁的星。我以为自己又要失控狂乱,可是竟然没有,我的思维还在自己的控制中。只是身体变得越来越热,象是在被东西焚烧着一样难受,我知道这么多年来的这个时候他都在我身边,所以他知道该怎么做。于是求救一般地喘着粗气看着他。 



  他走过来,手搁在我的脑后,然后露出似曾相识的眼神看着变化后的我。 



  “你是顾良辰对吧。”他静静地问;似乎看出了我与以往的不同。 



  我急切地朝他点点头,希望寻求到让我解脱这身体上的痛苦的答案。 



  “你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吧。” 



  我再点头,“我他妈有点象发情!” 



  “笨蛋。”他说。然后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将我按翻在了地上。“你就是在发情。” 



  于是你知道他接下来做了什么吗。这个平时老爱冷屁股对人的家伙,他将我压在他身下,然后以非常的速度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扒光,让两具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肢体纠缠在一起难以控制地扭动。在这种无任何物体阻隔相互接触摩擦中,他嘴里竟发出引人犯罪的又粗又急的呻吟。 



  “你他妈要做什么!”我努力集中思维,吸口气,吼他,他不应我,却在我身上不停地啃起来,搞得我象个女人一样,被他压着,而我身下有两个物体越来越硬,触碰到一起产生让人心惊胆跳的巨大的热量。难道以前他都是这样做的,这样来控制我的失态发狂? 



  照目前这样的情形看来,我应该是在下边的那个。也就是做零号的那个。那我岂不是太亏了,让他骑在我身上这么多次。 



  我要反抗,就算和男人做,我也不要被人家压着!于是我伸出双手,撑住他的腰,正想将他翻倒,他突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我,“别动。” 



  那语气异常强硬,将我吓了一跳。于是我愣了好一会,果真没有再想将他扳倒。可是我需要弄清楚状况,以前是不是都是这样解决问题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一面呻吟着,一面叫他,“飞,飞扬,是我做还是你做,啊——”他一口咬住我的喉咙,我突然搞不明白变身的人究竟是我还是他。月圆的时候我不是会发狂吗,为什么今天没有?还有他不是一直很淡漠的吗,为什么这个时候会这么疯狂,霸道,不给人商量的余地。 



  “你他妈给我轻点!”喉咙估计有渗出血来,痛得人要命。



  他一直在我脖子和胸前游离的嘴,开始缓缓下移,最后到我的下身,突然将它一口含住。我受不了这刺激,啊地惊叫一声,估计整个山里都听到了。当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造孽啊,虽然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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