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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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子默-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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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一张白纸般。 
怎么写下第一笔? 
曾杰那迷醉的表情退即,热情冷却,他退后一步,把凌晨的衣服重新搭到他肩上。再退后一步。 
然后转身离去。 



背后的温热走了。 自 由 自 在
冷冷的,好象什么失去了什么。 



凌晨低着头,喘息慢慢平复。 
许久,这个少年才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惶恐的脸: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次,又是这样过去了? 
可是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会有那么一天,被剥去所有衣裳,被刺穿身体,他得到痛楚与侮辱,对方得到快感与发泄。 
两个身体一人伤害一个受伤害,最后由这个伤害事件连在一起,这叫,发生关系。发生了某种极度的



亲密关系之后,人会不会整个灵魂都扭曲了? 
会不会,到最后,那个痛苦的也变作了欢愉?伤害与被伤害倒成了两个人之间的不可告人的游戏。同



另一个人共守着两个人的秘密,那可真是一种超越了夫妻的亲密关系啊。 自 由 自 在



第二天,凌晨伏在窗台上看窗外,曾杰过去轻轻拍拍他屁股:“小家伙,你在散发魅力。” 
凌晨吓得跳起来。 
曾杰坐到沙发里,招凌晨:“过来。” 
凌晨过去,曾杰抬头看他:“你多大了?” 
凌晨说:“十五。” 
曾杰侧着头,微笑:“十五。”然后又抬头:“哪天生日?” 
凌晨迟疑一下:“怎么了?” 
曾杰再次招招手:“蹲下,我抬头看你好累。” 
凌晨蹲下来,一只手扶着沙发,样子有点象飞机上的蹲式服务,曾杰低着头看他,觉得这个小男孩儿



真的好可爱,笑了一会儿,问:“闲聊该聊什么呢?” 
凌晨回答:“闲聊大约应该让我坐下聊吧?” 
曾杰再笑:“你觉得我让你坐你才能坐吗?” 
凌晨道:“我想是吧,爸爸。” 
曾杰面色一变,一伸手推凌晨一下,凌晨坐倒在地上,惊惧地望着曾杰。 
曾杰半晌才重现微笑:“坐到我边上来。” 
凌晨不敢,这个人喜怒如此无常,真正可怕。 
曾杰说:“不怕,凌晨,我不会强奸你的。” 
凌晨依旧蹲在那儿,是的,他知道,只不过他无法拒绝而矣。 
曾杰说:“至少要过了十六岁吧?所以,这段时间,你可以放心,到了十六岁,你应该已经有足够的



钱可以离开了,怕什么?凌晨,这是对你来说,最合适不过的交易。” 
凌晨呆了半晌,终于明白曾杰的意思,曾杰是说,他是不会背上强奸幼童的罪名的,而且他给他选择



,到了一年时间,喜欢可以留下,不喜欢,拿着十万元走。 
凌晨呆了一会儿:“要我做什么?” 
曾杰轻轻抚摸他的后颈,叹息:“多么年轻,皮肤似新出厂的白色皮毛,可是,时间一久,再怎么样



,都会染色松驰变形。凌晨,你看,时间已经把我变成什么样子。” 
凌晨看他,这个中年男人,当然不能象年轻人一样,有一张如六点钟的清晨一样的清新面孔,可是,



因为打扮得整齐,穿着名贵,倒也另有一股味道。人年纪大了,一定要好好打扮,不然,就是小老头



与小老太太。“ 
曾杰伸手抚摸凌晨的脸,怜惜地,轻轻地。 
第一次, 凌晨没有发抖。 
曾杰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凌晨。”他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那张年的嘴。 
凌晨受惊后退,再一次坐倒在地,曾杰笑,凌晨想了想,也微笑一下。 
曾杰笑:“被我吻到了。” 
凌晨想伸手擦擦嘴,但是不敢。 
曾杰眨眨眼:“你可以等我走了再去洗刷你的嘴。” 
凌晨涨红脸,沉默。 
知道曾杰只能占点便宜,凌晨觉得轻松多了,就算是羞辱也能接受得容易点。 



只是一只手一个拥抱一个吻。 
不过,谁能给他保证呢? 



三,他的朋友们 



凌晨回家里时发现锁了两层门,他以为曾杰在休息,曾杰爱静,睡觉时关两层门还嫌吵。 
凌晨不敢打扰他,轻轻打开门,轻轻进去,然后在门口听到喘息声与痛苦的呻吟:“轻一点轻一点,



痛,啊,不要!” 
凌晨站在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是不是应该默默退出? 
当然了,当然是默默退出。 
凌晨后退时左脚绊到门口的纸袋,“啪”的一声,凌晨觉得这一声惊吓直吓到他灵魂里去,他从内心



深处感到恐惧。 
凌晨打开大门时,曾杰卧室的门也开了,曾杰探出个头来,看见凌晨,向他招招手。 
凌晨觉得留在门里的半边身子顿时苏麻,他的嘴唇颤抖着:“我,我出去一趟。” 
曾杰沉下脸:“进来!” 
凌晨恨自己的左脚。 
他慢慢走进去,身体一直在通电一样,要干什么?要玩三人游戏吗? 
主啊,救救我。 
凌晨的耳边响起赞美诗:“你若软弱,靠他胸前,主必看顾你。” 
主必看顾你。 
凌晨想笑,如果不是他整张脸已僵硬的话,他想笑,导致他的一边脸抽搐起来,凌晨不得不用一只手



按住那半边脸。 
曾杰几乎是微笑着看着那个不住发抖,脸色惨白的小东西走近他。 
他伸手抓住那孩子的肩膀,那个小小的单薄的肩膀一震,在他手里不住地抖动起来,曾杰大笑,将小



东西拉到怀里,一只手搂着他肩膀,向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介绍:“这是我儿子,凌晨。” 
那年轻人向凌晨笑笑:“你儿子很漂亮。” 
这个年轻人,比曾杰还要高一点,宽肩细腰,脸上有种坚毅表情,他实在不象一个,一个同性恋的接



受方,而且这个人与曾杰虽然穿的都很休闲,但衣服扣子整齐,不象在做坏事的样子。 
凌晨的颤抖停了下来,可是他为自己的想象力涨红了脸。 
曾杰向凌晨介绍:“这位是张子期,叫张大哥吧。” 
那年轻人笑道:“大叔,你不用趁机占我便宜,难道我叫你大叔很好听?” 
凌晨不出声,那年轻人说:“就叫我子期好了。” 
曾杰笑道:“我刚刚替你戴耳环,你嚎得似叫床,把我儿子差点吓跑。” 
张子期摸摸自己的耳朵:“好久不戴,耳孔快长死了。” 
他耳朵上有一个银环。 
凌晨的脸红得象西红柿一样。 



张子期笑问凌晨:“你要不要也扎个耳孔?” 
凌晨吓了一跳,急急地:“不要不要!”才不要那么变态呢! 自 由 自 在
张子期笑:“拒绝得么干脆,真让我难堪。” 
曾杰一边从包里拿出资料来,一边说:“他大概以为只有变态的男人才戴耳环。” 
张子期色情地向凌晨眨眨眼,凌晨一惊,虽没后退,却也陡地坐直了身子,曾杰与张子期大笑起来。 
凌晨气苦,敢情这两人特意拿他取笑来做娱乐。 
曾杰笑推凌晨:“去去,茶水瓜果侍候。” 



张子期问曾杰:“要对一个孩子动手?” 
曾杰微笑:“别胡扯。” 自 由 自 在
张子期道:“我们这种人,最怕惹嫌疑,躲还来不及,哪会把不相干的人留在身边。” 
曾杰道:“他好不好?” 
张子期说:“太小了,再说,好不好也得人家自己愿意,一边欺辱人家,一边希望得到爱情,那可能



吗?” 
曾杰叹口气:“爱情!”笑了:“爱情,你以为到了我这个年纪还幻想爱情吗?” 
张子期回答:“至少是一点点温情吧?要不,还等什么?扒光了上他啊!” 
曾杰苦笑:“是啊,谁不渴望一点温情呢?可是你知道,那种事对我们尤其难一点,象中彩票一样,



可遇不可求,你情我愿已属难得,爱情,张子期,你告诉我,爱情是什么?” 
张子期回答:“是瘟疫,是毒瘾,是精神障碍,是世上最危险的幻觉。” 
曾杰发出巫婆般的笑声,笑完,他表示同意,但又问:“可是,你好似正在享受爱情。” 
张子期回答:“我正在受折磨。” 
曾杰叹口气:“我希望也能受到这种折磨。” 
张子期白他一眼:“夏虫不可语冰。” 
曾杰问:“谁是夏虫?你还是我?”倒底是谁不知道谁的苦? 
张子期道:“再劝你一句,这种事情一定要男情女愿,别搞出事来。” 
曾杰笑:“女人愿意有什么用?她们愿意,我还不愿意呢。通共只遇到过三五个同人,我倒愿意,你



又不愿意。” 
张子期骂:“你要是实在痒,就撅起屁股,我给你找根棍捅捅!” 
曾杰说:“我喜欢你随身带的那根,你喜欢我这根吗?” 
张子期忍不住挥了老拳,两人立刻撕打成一处,凌晨捧着果盘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最终曾杰被扭住手臂连声哎哟,张子期放手笑骂:“看你年纪大了,放你一马。” 
曾杰一边揉着手臂,一边笑道:“好孬咱也亲密接触一把。” 
张子期忍不住笑,连凌晨也忍不住牵牵嘴角。 



送走张子期,曾杰坐在沙发里发了一会儿呆,召凌晨过来:“来。” 
凌晨走过去,到他跟前,蹲下身子,半仰头看他。 
那个瘦削白皙的少年,因着这卑屈的姿势而有一点羞惭,那双一夜间变得更黑更深沉的双眼,沉静而



忧郁。 
曾杰看了他一会儿,美好的少年。 
多么美。 
可是他不属于他,即使此刻这少年卑屈地蹲在他面前,哪怕他跪在他面前,他的心不属于他。 
他所有可以行使的权利里,不包括对这少年灵魂的控制。 
他可以恐吓它,可以扭曲它,可以折磨它,可是它有自己的翅膀,它是自由的。 
曾杰轻轻抚摸那张长着细密绒毛的脸,半痴呆地问:“如果我爱你,你会爱我吗?” 
年青的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回答。 
那双眼里,却因为年青掩饰不住地流露出一点同情一点不屑。 
有一天,他会重新得到正常的生活,而曾杰,永远不会。 
曾杰笑了,轻轻推一推凌晨:“我在念沙翁的台词,去,去洗点葡萄来。” 
                 
四,侮辱赤裸同床 



凌晨站在水池前,听到身后有动静,他有预感,这一次,他逃不过了。 
曾杰站在他身后。 
凌晨想回头,曾杰在他身后轻声说:“别回头。” 
别回头,他爱上了他的背影。 
第一次看见凌晨的背影,曾杰就已知道自己完了。上天总是仁慈的,如果你渴望爱情,最终会遇到爱



情,只不过,你只有遇到了才知道那原来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到最后你会发现你所需要的一早已在手



中,生命的过程不过是把自己所有慢慢丢失的过程,到最后,手中一无所有,只得祈求:老天啊,收



我我去吧。 
被收走的一刹才知,生命本身也是美好的。 



凌晨慢慢地洗着水果,曾杰从他手里拿了粒葡萄在水下冲净,举到凌晨嘴前,凌晨愣愣,自水池的镜



子里看见曾杰没有表情的脸,他张开嘴。 
葡萄放到凌晨嘴里,那两根拿着葡萄的手指却一时没有收回去,凌晨不知该吐出葡萄还是一直含着葡



萄与曾杰的手指。 
曾杰放手,又拿起一粒放到凌晨嘴里,轻声说:“含着。” 
凌晨不明白,嘴里鼓鼓地含着东西又不能问。 
然后感到那双手已经在他腰间活动,他挣扎,抓住两只正在解他裤带的手,那双手略停了停,就又坚



定不移地解开他腰上的扣子。 
凌晨发出一声含糊的:“不!” 
裤子已褪下来。 
曾杰说:“不要动!” 
凌晨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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