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身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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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身订爱-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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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远离的那里,我被带到很远的外头。吕卉均还在那边哭,哭得我心思绪乱,对她发飙:「你哭个屁啊!连个人你都照顾不好,早知道我不该信你!」
「你有什麽资格说我!」她愣了下,马上反驳。
「我为什麽没资格!」
「他已经不是你的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来干什麽!」
「你……」
我两就这麽吵了起来。
像是发泄般的对对方怒吼。
「好了你!」最後是以溪勉强抱住我,才没让我冲上去打她几个巴掌:「你还没吃早餐吧?我们去吃了早餐,回来就可以知道结果了,嗯?」
「我不去!」
以溪根本不管我的抗议,强拉著我,推我上车。我死命挣扎,却没他的力气大。该死的国手!
「你让我出去!」我对他大叫。
「你给我安分点!」他压著我对司机说:「开车。」
我不断捶打他,对他拳打脚踢,可是都没有用。最後我无助地被他强行抱著,靠在他怀里哭。

42
我现在发现我很爱哭。
从幼稚园刚上学的时候就哭,到国小毕业时还哭,上国中只後几乎没哭过,但是为了大头的事情我又哭,现在为了云谦还是哭。我想我根本没有长大,比谁都还像小孩子。
我拿著烧饼发呆了好久,瞪以溪瞪到眼睛发酸,才开口:「以溪……」
「干嘛?」以溪悠閒地咬了几口油条,懒懒地问。
我差点没想把烧饼丢他脸上。
这个人!唉……算了。要不是有他,我现在的心情恐怕无法平复。
「为什麽你可以那麽冷静?」我茫然不解。虽说他跟云谦交情不算很好,终归是一条人命!
他笑了笑:「我这不是冷静,是接受事实。你哭也没有用啊,一切就看老天爷怎麽安排了,而且我……」他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不相信吕卉均会忘了那麽重要的事。」
咦?
我睁大眼睛:「你是说……」
以溪嘿嘿笑了两声:「等会儿我们去跟踪她,看她又要搞什麽鬼。」
我一下子放心了。
以溪真像个老油条,好像什麽事都尽在他掌握中似的。不过这样就好,不管她要做什麽事,只要云谦没事就好……
但……事情一解决,我又想逃避了。我闷闷地说:「既然没事,我们就别去了。」
以溪手上的油条掉到桌上「喂,你不是吧?」
我晃晃脑袋,口是心非地说:「反正她要做什麽都跟我没关系,我们干嘛去凑热闹?到时候说不定刚好顺著她的意,我们不就倒楣了。」
「你不想看看云谦?」
「……」我无话可说。
其实,从心底说,怎麽可能不想呢?有几年的时间没再见他,连声音都没听见半次,那个陪了我几乎一生的人,我怎麽可能真的说忘就忘,说放手就放手,问题不在於我要不要见他,而是我敢不敢见他。
我多怕一见到他就不会放手了,那怎麽办?
再怎麽说都是我先放手的,经过了几年又发现自己放不下他,又死活不要脸的贴上去,这不是很丢脸吗?
「我说你们根本就是神经病,明明可以在一起又用一堆白痴的理由,说不能在一起。」以溪撇撇嘴:「你们以为你们在演家庭伦理剧啊?」
「……你不懂就别乱说!」我哼哼几声,有些底气不足地低头咬著烧饼。
「好~我不懂不懂。我的确不懂。不过我问你啊!」以溪贼兮兮地靠著我说:「若是今天云谦真的挂掉了,你会不会後悔当初放弃他……?」
我一掌拍下去:「别乱说!」
吓得我心脏又漏了一拍。刚刚才平复的情绪又被他一句话搞乱了。
「喂,我说实话呢。你说说看,会不会?」
我保持沉默。
以溪呿了声:「真不好玩。」
我叹了口气。这个人是玩我玩上瘾了就对了?
当时有一瞬间,我是觉得自己很智障,为什麽最後一刻陪在云谦身边的不是自己。若是他今天真的走了……我想我也不会独活。还论什麽後不後悔呢?
「我想也是时候了,你吃完了吧?我们去看好戏!」以溪兴奋莫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去抓奸呢。
我坐著不动:「都说了不去了。」
以溪闷了很久,才说:「欸,我刚刚一切可都是猜的哈,要是猜错了你就见不到云谦的最後一面了!」
我一下跳起来,红了眼睛:「你再乱说话我就扁你了!」
他凉凉地看著我,甩甩手:「是不是乱说总要看过才知道吧?」
「……」我抡起拳头,扁他也不是,不扁他也不是,最後还是泄了气:「好……我跟你去就是了。」
有人说近乡情怯,我是近人情怯。以溪先是坐车回了他家,然後骑著他耍帅用的摩托车载我回到云谦家。那个女人还傻傻地蹲在那里呢,害我开始怀疑以溪说的话……这个人说话有百分之两百是假的。
「你瞄我干嘛?」以溪不爽我不信任他:「你自己看,那眼泪哭的多假,说不定还是眼药水用的。」
我突然心中一动:「她……该不会……是想让我以为……云谦死了?」
「宾果,你终於聪明一次了。」
我斜睨了下以溪,有点不屑。
「那云谦到底跑哪去了?」我问以溪。
「看!她要走了。」以溪抓著我上车:「我们跟上去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戴上安全帽。
吕卉均一上车脸上的表情就趋於冷淡,好似刚刚哭的人不是她,这下我就更相信以溪说的话了。这个女人心机真重……
接著就看见她的车九拐一八弯,走的路都是小路,而且都是平常几乎没有人走的,最後她开到了个很偏僻的地方,基於我是个路痴,所以根本不认识路,好在以溪一路上记下了,要不然不知道怎麽回去。
我们偷偷摸摸地距离她有好一段路,这样才不怕被发现。
吕卉均进门前还先左右看了看,防备极高。
以溪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牵著我前行。
「我们先别进去,去窗户那里看。」
我点头,尽量保持无声。
从窗户那里远看,一看见躺在床上的身影我就忍不住惊呼:「云……」
然後被以溪捂住嘴,他瞪著我,小声说:「你想被发现啊?」
我嚅嗫地说:「对不起喔……」
云谦就躺在靠窗的床上,苍白的脸蛋,头上还包著一层纱布,有渐红的血迹。我心一下子软了。云谦,好想你……
可是为什麽他会受伤?
吕卉均缓缓靠近他,云谦慢慢睁开眼睛,眼神有点不稳、迷惘。
吕卉均在跟他说话,我们这里听不到,我勉强想认出口型,可是最终还是徒劳无功。
云谦淡淡地笑了,我好久没见到他的笑容,我又想哭了。
吕卉均吻上他的额头,放下粥笑笑地离开房间。
我和以溪相望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43
等到吕卉均走的时候,天都黑了。我揉揉蹲酸的双腿,被以溪强拉著走。到了门口,我俩互望无语。
接著我问:「现在怎麽办?没有钥匙。」
以溪对我眨眨眼:「这还不好办?」然後伸出手指按下电铃。
我倒是呆愣了。哪有做贼的那麽明目张胆的!
「你在干嘛!」我张大眼睛瞪他:「你不会以为云谦会出来帮我们开门吧?」
「他是头受伤又不是腿断了,开门很正常啊!」以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双手插在口袋。
「你这个……」我还想说些什麽来教训他,门却悄悄地开了,我一下子屏息,有点退缩的往後面躲了些。
门开到我可以看见他的角度,当然他也看见了我们,云谦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皱眉看了看我们,我们三个人一同僵在那儿,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以溪贼笑著推开云谦就走了进去,云谦也没拦他,我则站在原地跟他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以溪走回来拉著我进去,我才跌跌忙忙地进了门。在经过云谦身边的时候,我下意识屏住呼吸。
云谦歪了歪头,跟著我们的脚步走。
以溪一边打量著环境,一边往後看云谦,贼头贼脑地附在我耳边说:「他是不是跟你一样撞坏了脑子?」
我嘶牙裂嘴地瞪他,没有回答。老实说吧,我也觉得云谦怪里怪气。
回到了刚刚的那间房,以溪扶著云谦坐回床上,云谦一直保持怪异的表情看我们,我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虚,不知道在心虚什麽。
「你们慢慢聊!」以溪把站在门口的我推了进去,接著反锁。
「喂!纪以溪!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以溪隔著门凉凉地说:「你们不是有很多话要说吗?我给你们机会耶!」
我狠狠地踹了门几脚,发现这门真是意外的坚固,便放弃了。
回过头来,发现云谦正一瞬不瞬地注视我,我开始觉得别扭,向後退了退,傻笑:「呃……嗨……你还好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著我,慢慢地,迷茫的眼里多了些什麽,亮亮的刺眼。
我咳了一声:「你……你的头怎麽受伤的?」
他摇了摇头,笑了笑。如同清晨朝露般的笑容,纯得不行。
我脸红了起来,又往後缩了缩。
那麽久没见面,我尴尬的不知道手往哪放。心里不止一次咒骂以溪,等我出去以後一定要他好看!
「嗯……呵呵,你……的脑子没事吧?」
他呆了呆,微笑著摇头。
「那就好……」我左顾右盼,三度往後缩。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云谦总算开口了:「你们怎麽会来这里?」
「……呵呵,无聊经过,就来探望探望你,哈哈哈……」我乾笑。
他皱起秀眉,站起身来。我被他的举动吓得往後跳,又在他不解的眼神中傻笑著走回来。
「……你怎麽那麽怕我?」
「没有啊……」我睁眼说瞎话。
他本来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对我苦笑:「我知道我们很久没见了,所以你怕我是应该的……不过你跟纪以溪还好吧?你们在吵架吗?」
我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嘴上还是乖乖回答:「我跟他没有吵架啦,我们一向都这样的。」
他含笑点头。纪以溪这个混帐东西总算是开门走了进来,非常悠閒地往床上一坐,嘿嘿笑搭云谦的肩膀。云谦的身体一僵。
「那个吕卉均把你金屋藏娇了吗?」以溪露出非常欠扁的笑脸。
「不是的……我出了车祸,她来照顾我……」云谦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紧张兮兮地看我:「小羽,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来不及救你。」
我被搞迷糊了:「你说什麽啊?」
「你送我出门後,我看见你被车撞,本想回去救你,还没碰到你……我就……」
我打断他:「你在说什麽?我怎麽都听不懂,我啥时被车撞了?」
以溪笑得像是中了几百万的奖。
「纪以溪!」我转移目标:「你给我解释清楚。」
「看样子大家都到齐啦!我还在想他什麽时候才会过来呢!」
「你是什麽意思?」我心中突然浮现了一个想法,但是不可能吧……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我惊讶地看向云谦,问:「那个……云谦,你记得你今年几岁吗?」
「我?我二十七……怎麽了?」
我……我要晕倒了。
以溪故作深沉地摸摸下巴:「看样子我们必须把事情搞清楚了。一直待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夏云谦,你跟不跟我们走?」
云谦睁著大眼看了看以溪,又把视线定在我身上,在我落跑之前,绽出了灿烂的微笑:「我跟你们走。」

44
把云谦偷渡出来其实挺麻烦的,因为我们只有一辆机车,要三个人坐还是要有点技术。挤一点是必然的,我们必须紧贴著对方才不会掉下车,理所当然的,我被夹在两个人中间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尤其是跟云谦那麽靠近,所以一下车,我几乎是逃的方式跳车。
云谦显然还没缓过神来,眨了眨眼睛看著我。
他……我这才想起来他不知道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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