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bl之死亡时间 (出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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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l之死亡时间 (出版版)-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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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说说笑而已,别生气啦……」 
黄铭安被这么一吓,尴尬的摸摸鼻子,也没发现眼前两人间的异样,胡乱聊了几句后便挥手道别离去。 
临走前,他忍不住又多嘴了一下:「把你那个已经交往七年多的女朋友公开不就得了?保证苍蝇、蜜蜂马上消失大半。」 
方柏樵瞪了他半晌,才慢慢道:「我会考虑的。」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一瞬间跃上方大夫双颊的……是红晕吗? 
想太多了,一定是错觉吧…… 
「喂,你什么时候有『交往七年多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待黄铭安离开后,裴炯程嘴唇若有似无拂过那发热的耳垂,低声轻问。 
「……我也不知道。」方柏樵推开他,重新去提背包,却被手长的男人抢先一步拿起。 
「先去吃饭吧!」他的手很自然的又搭上那轻颤着的肩。「……辛苦了。」 
「……」方柏樵未置一词的垂下眼。 
两人并肩穿梭过嘈杂人群,离开考试会场。 
他没有再把放在身上的那只手推开,反而朝那温热的身躯稍稍靠紧了些,以一种不着痕迹的方式。 
□ 
就在考试前一周的时候,他和裴因为兵役以及其他一些问题,发生了一点口角。 
不算吵架,但在那之后两人又同时陷入忙碌状态,裴出了趟国,他则天天待在图书馆潜心念书。等他惊觉,竟已和那人有近十天没说过话。 
像是在冷战似的。 
直到前天,裴人都还在国外。昨天他考完第一天试回来,晚上也是早早就入睡,连身旁什么时候多个人睡都不晓得。 
今天早上起来,相邻空着的床铺还微微带着热度,他起身到房外一瞧,见男人伟岸的背影已坐在书房内,正用着电脑处理事情。 
他端上水果和美式三明治拼盘,并将裴身旁空着的水杯重新倒满,拿走那瓶已经喝了一半的Volvic矿泉水。 
因为喝太多矿泉水对肾不好,他逼着挑剔的裴一同试用过各厂牌的过滤饮水机,终于买了一台「勉强能接受」的,从此开始控管他的矿泉水饮量。 
「三明治趁热快吃,我出门了。」他说,没告诉男人任何关于考试的细节,包括地点、时间和座位号码。 
所以,他不以为他会出现。但,他忘了那人拥有听或看过一次就不会忘的惊人记忆力。 
在最后的钟声响起时,他来了,像是没事一般,将他接出了考场。 
其实乍然看到裴时,他有一瞬间的恍惚感。 
仿佛……时序又回到七年前,一模一样的盛夏,他从大学联考考场走出来,看见裴就靠在走廊柱子旁抽着烟等他。当时裴枪伤刚复原不久,因动脑部手术而修短的头发,也还没长长。 
他很惊讶,因为照理来说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直到没什么表情的男人淡淡丢来一句「老头想见你」,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和裴的大哥说完话后,他照原定计画和家人在餐厅共进晚餐,回家后打开电视,就看到那个男人已经过世的新闻。 
虽早已确定是癌症末期,但距离发病也不过匆匆数月,对整个裴氏家族而言,这样的结果……仍是来得太早了些。 
当晚蜂拥而至的媒体SNG车淹没了医院停车场,但记者们却全被森严的戒护给挡在了门外。向来不喜曝光的裴家对当家过世的事仍是坚持低调处理,不惜派出多名随扈与一众凶狠媒体对峙。 
对外发布消息,也只经由专任的发言人。裴家其他成员几乎全隐身幕后,媒体想见上一面都难如登天。 
那晚,他很早就关了反覆播报同样新闻的电视,上床睡觉 
半夜一点,翻来覆去之际,只有一人会打来的手机里忽然多了一条讯息。他很快看完,下床换了衣服,趁父母熟睡,无声开门走了出去。 
那辆车子就停在家门口附近的巷子内。他坐进去,简单问答几句后,男人突然凑近脸稍嫌粗暴的吻他。他用微微发抖的手指插入男人发间回应,脑里隐约有无论那人想要怎样他都不会拒绝的想法闪过。 
但一吻过后,那人却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安静的揽着他。他就这样听着那一下一下沉沉的心跳声,直到天微亮。 
……一直到过世前,裴的大哥都坚持不插管,所以那天和他说话,病房里是只有他们两人在的。 
他没有告诉裴到底他们谈了些什么,裴也从来不问。 
他想,只要裴大哥临终前一刻他是待在他身边的,这样应该就足够了吧…… 
「发什么呆?」 
脸颊突然被拧了下,方柏樵一震,从冥想中回到了现实来。 
「没什么……大概是累了。」脑海突然浮起很多以前的事。 
「真的累了?」裴炯程将车钥匙收起,拉着他一同朝餐厅走去。「好吧!那今晚三次就好。」 
察觉掌中的手臂开始挣动,他掀掀眉又补了句:「开玩笑的。」 
见不挣扎了,他再补一句:「三次怎么够?」 
这下真的惹怒身旁的人儿,裴炯程低低一笑,硬是用压倒对方的力量将不断抗拒的那手一把扯向自己,低头吻住朝他撞来的秀美唇瓣。 
「……」 
过了数秒,胶着的两双唇稍稍分开。方柏樵抬起眼看着神色自若的男人,忽然叹了口气。 
「你不怕这附近就有记者?」 
随着裴家由老三接班的态势越来越明显,「裴炯程」这三字在财经工商界的知名度也越来越高。 
「枭雄」总是比「英雄」更容易引人注目,裴种种充满争议性的行事风格,加上异常的年轻,让他的话题性总是远高过商场上的其他企业家们。 
连体育版,都看得到他的新闻。先前刚大手笔买下一支职业篮球队,最近又频频砸下重金挖角,把看上的球员、教练全挖来自己队里,为向来一队独大的台湾篮球圈投下一枚不知是福是祸的震撼弹。 
褒贬都有,但终究还是誉多于毁。 
「要拍就拍,反正也不是没人拿这个要胁我过。」裴炯程冷笑。「有哪家电视台敢播,我就抽那台的广告;有哪家报纸敢登,我剁了他们的命脉。」 
「……流氓。」 
「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用绅士态度对他,他拿你当凯子耍,不得已只好粗鲁一点了。」 
「那,如果哪天真的成了八卦头条呢?」如果他再这样肆无忌惮下去的话。 
自从「那次事件」以来,裴仿佛就不再识得顾忌两字,行为举止越发我行我素。虽然他承认,他也是「共犯」……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是他家的事。」裴炯程看他。「你在乎?」 
方柏樵摇摇头。他只在乎家人看法,而如今,连最固执的父亲都已经默许了。 
「……只是,这个世界上的有心人士和无聊人士实在太多。」他轻轻道。 
「没错。尤其你们医院又比较保守,所以我一直在忍。」 
忍?他有些怀疑的瞄了男人一眼。 
「不然我早就去揍人了。妈的,叫他们知道随便打别人老婆主意的下场是什么。」裴炯程哼了声。「刚才那家伙说的什么0号,是干嘛的?」 
「那个……」方柏樵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脸。「是一个整形外科的学长,开刀技术很好,只是人有一点奇怪……」 
「叫什么名字?」 
「裴……」 
「总有一天把你关起来,当我一个人的专属医生就好。」 
越想越火大,裴炯程拧紧了眉,板起那张越经岁月淬链,越发引人发狂的脸瞪视了会,他一字一顿道:「连公的苍蝇都出现了,你觉得我有可能会放任你到军队里面去吗?」 
□ 
又陷入之前的僵局里了。 
裴带他来的这家洋风华食餐厅有着多间独立包厢,隐密性佳,菜色味道也好。但和一个从头至尾皆绷着脸的男人一道吃饭,再美味的食物,也会变得有些食不下咽起来。 
「我又没病没痛,有什么理由不去服兵役?况且当医官,属于自己的时间和自由会比较多。」 
……说不定还比你空闲。方柏樵咬了下唇,没让这句话出口。 
「你没病没痛,我照样有办法让你不用去军队报到。」 
「裴,我不喜欢特权。」他低叹口气。 
「所以你也不喜欢我罗?」裴炯程面无表情的看他。「我就是爱搞特权。」 
「……我……」方柏樵气息微微一窒,一时无言。承受不住男人目光的垂下眼,脸上无法控制的浮起热潮。「我不是这个意思……」 
「叩叩!」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位侍者端了盘子进来,浑然不觉包厢内的暗潮汹涌。 
「打扰了,为您送上餐后甜点,水果鲜奶油蛋糕。」 
方柏樵闻言一怔。「……抱歉,请问是不是送错了?」 
他们两人都不吃甜,不可能点这个。 
「咦?」服务生也愣住,脸上浮起尴尬,还有一些慌张。他早已被上头告知过这桌贵客的重要性,尤其是那位身量惊人,此时脸色似乎也不甚好看的银发男人。 
「这个……对不起,我再回去确认一下……」他连忙道歉,伸手打算把已端上的蛋糕再重新收走。 
「没关系,放着就好,我们就吃这个。」裴炯程忽然道,无视方柏樵错愕,扫了服务生一眼。「餐点都送齐了?」 
「啊?是的……」 
「那你出去,没有我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挥手打发了闲杂人等走,裴炯程双手环胸,身躯向后慵懒靠上椅背,好整以暇的睨着一脸不解的方柏樵。 
「要我答应,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这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诚意?」没想到男人竟会松口,但此时方柏樵却没半点高兴或释然的感觉。像感知到什么般,他背脊一颤,泛起一股毫针轻扎似的酸麻感。 
「什么意思?」 
「你说呢?」裴炯程轻哼,朝他伸出一手。「过来。」 
「做什么?你别忘了这里是餐厅……」 
「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展示,才叫『诚意』,过来 
方柏樵在座位上僵了一会儿,才有些迟疑的站起,绕过桌子慢慢走向他。 
才稍一靠近,立刻被探来的手臂用力扯过去,他忍住惊呼,跌坐在坚韧结实的双腿上,背贴着男人胸膛。 
坚硬的下颚抵在右肩,吐息就拂在颊侧,毫不掩饰那高温的欲念。 
「裴……」他不安的轻轻扭动,下一秒,探向他腰部的大掌已粗鲁扯起整齐扎进长裤的衬衫衣摆,另一手深入其中,稍嫌残忍的用力拧紧尚未坚挺起来的柔嫩粉点。 
「啊……!」 
他忍不住弓起上身,臀部更深入男人的腿间 
明显感觉紧紧相抵的某物正一点一点急速胀大,像是用那无法启齿的地方去亲自描绘似的,他拼命忍下想挣扎的欲望,因为再清楚不过那只会使情况更糟而已。 
明明还隔着好几层布料,但他已有种男人随时会狠顶进来的战栗错觉。 
「你在发什么抖?嗯?」恶意的低笑贴着发鬓响起,男人的心情仿佛大好,舌尖轻轻舔弄红透的耳垂。「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 
说完,他将脸移开,蹂躏着两点红樱的长指也从衬衫里退出。 
「我要你自己来。」 
「我……?」 
悸动已被挑起,但身后那人却反常的迅速抽离。方柏樵睁大了一双已经起雾的眼,侧过头不明所以的怔怔看他。 
「懂吗?自己脱衣服,自己坐上来,自己动。直到我满意为止。」裴炯程嘴角轻扯,抬起手来回抚摸恋人柔滑的脸颊。 
「我就看看你的『诚意』有多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你的要求。」 
□ 
「呜……」 
幽微的抽息低咛,碎不成声的流淌在安静包厢内。 
桌上的蛋糕依然实于原处,只有奶油被挖走了一角。 
一套衣物孤单的躺在地毯上,在没有转环余地的要求下,略显清瘦的躯体被迫未着寸缕,依坐在另一副衣着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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