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网王]大神,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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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ip+网王]大神,你好!-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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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知道他的那个哥哥,全身上下没有来由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了。
  
  “冰帝,帝王!冰帝,帝王!冰帝,帝王!”
  
  周围的声音纷纷扰扰地传过来,陈默看着网球场中心的那个少年,兀自笑得张狂。
  
  他的眼里是一片淡然的光,下面掩埋着深深的骄傲和自负,这个时候,他,就是世界的王。
  
  陈默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夏日的阳光将整个世界烧灼。
  
  双打的那个人……似乎是叫忍足?
  
  有趣……
  
  陈默扒拉着铁窗子看着最后青学输掉的悲惨的遭遇,不由得想起那个叫做忍足的人和自己说的话。
  
  他的目光亲不自禁地转向了正在一旁看着比赛的迹部,迹部的眼里是一片自信的王八之气。
  他的目光扫过来,似乎是在陈默的身上轻轻地顿了一下,然后又快速地移开了。
  
  这真的是,属于少年的天空啊。
  陈默一边这么想,一边有点兴味索然,昏昏欲睡。
  
  正午的阳光将整个世界都烤的炽热起来。
  陈默远远地看到青学部长上场了,,似乎是叫手冢国光?不二周助和自己提过一次,和他对阵的是迹部。
  
  霎时间,整个网球场都沸腾起来了。两边的队员开始呐喊,冰帝的后援团跟打了鸡血一样。
  
  陈默将身子往后面靠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头。
  就算是他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出来,这个叫手冢国光的少年,已经是极限了。
  
  手臂的极限?体力的极限?
  或许,只要没有到达意志力的极限,这个人就能一直拼下去?
  
  陈默不知道,或者说他不想知道。
  
  他看着手冢发出一个一个球,然后被迹部一一击回,迹部唱出的圆舞曲,一声比一声响亮。
  
  没有办法了,要输了……
  陈默是这么想的。
  
  手冢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到处透露着极限这两个字,正午的阳光散发出一种将要让人灼伤的炽热感。
  
  连陈默都觉得眼前发黑。
  
  但是场地上的两个人,还在坚持,局面已经进入了抢七,比分咬得很紧。
  
  手冢的手臂在不由自主地抽搐着,散发出一种痉挛的前兆。
  
  “迹部……”陈默忽然吐出了两个字,他看着面前热火朝天的景象,心里仿佛有一块地方,陷了下去。
  他不知道,属于这些少年的骄傲,对于胜利的执着的渴望,到底是什么样的。
  
  或许这种东西,就是他所缺失的,应该属于少年的,真正的热情和青春。
  阳光将整个世界,烧灼到恐怖。
  
  *
  
  冰帝输了。
  
  似乎所有人都很吃惊,特别是冰帝的后援团们,陈默看着那个吼着下克上然后被简简单单KO掉的人,很是无谓地挑了挑眉头。
  
  迹部景吾从网球场走出来,然后走到自己面前,头上还盖着一块毛巾,汗水不要命地滴下来,脸色涨红。
  
  陈默靠在树上,看到迹部的头压下来,周围一片阴影。
  正当陈默想去躲的时候,迹部华丽的声线在空气中微微荡开,留下一地细碎的阳光。
  
  “怎么样,头还痛么……”
  陈默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他仿佛被玫瑰花香包围,只能机械地开口说。
  
  “不痛了。”
  
  “那么我们回家吧……”
  “不了,我还是会神奈川。”
  
  “……去找三浦么?”
  
  “是的。”陈默好不示弱地对上他的目光,“既然迹部家不让我拍,我自然只能找别人。”
  
  “这样啊……恩哪,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
  迹部忽然抬起头,眼里是陈默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森冷。
  
  “你……到底是谁?!”
  
  “我……”
  
  “我的弟弟,从来不吃甜食,从来不喝酒,从来……不来看我的比赛,你……到底是谁?!”
  
  迹部银灰色的眼睛里,是一片死寂的光。
  那一瞬间,陈默觉得,那是一种类似于,绝望的情绪。
  
  陈默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里压抑着莫名的情绪,青年的身影仿佛和球场上重叠,无言以对。
  
  “啊,阿默。”打破这片尴尬的人,居然是……为贞衫。
  陈默转过头看着刚刚走过来的为贞衫,夏日的阳光洒在他的眼里,星星点点。
  
  “这位……就是迹部少爷吧?”为贞仿佛一点都没有看到两个人尴尬的对峙,他笑着握上了陈默的手,然后对着迹部微微点了点头。
  
  “我来接默默回家。”
  
  我来接……默默,回家。 
第二十七章 入室请敲门 。。。
  陈默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是混沌的一片,他扬起头看向天空,一片压抑的黑。
  周围的空气几乎凝滞,一双银灰的眼睛在暗处慢慢显示出点夺人的光辉来。
  
  不远的地方,有人走过来,脸上带着点深深浅浅的笑,陈默不由自主地哼了一下,然后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任安……”
  
  朝他走来的青年忽然顿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带着点踌躇,他的脸上还是陈默熟悉的老好人的样子,手插在口袋里,看着陈默,目光灼灼。
  
  空气仿佛凝滞,正当陈默想再次开口的时候,手机响起的铃音将他吵醒,空气凝成一团静谧的黑。
  
  房间里暗沉沉的,闷热非常,陈默抬起头看着液晶屏幕上显示的下午两点,暗想果然要下雨了。
  他刚从东京回到神奈川,人是很乏的,那半个小时的车程让他浑身上下都酸痛起来。
  
  可是真到了床上,他却又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迹部景吾的那双眼睛一直在他面前晃,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几句冰冷的质问。
  
  你是谁?
  
  这几乎要将陈默逗笑,但是当时他看着迹部景吾生生说不出话来,可能在那个时候,连陈默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日子毕竟还是要过下去的,他还是回到了神奈川。
  
  他不禁悠悠地想,迹部景吾眼里的神情很是值得玩味,但是他看不懂。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仿佛化成一把凌厉的刀子,挑着人心尖疼。
  
  “喂?”陈默的声音带着点沙哑,还有点刚睡醒时候的鼻音,“大叔?”
  
  “你接了三浦悠太的片子?”为贞衫的语气里面略有些责备,“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
  
  陈默没有回应,只有呼吸声在听筒两旁回荡着,房间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响亮的惊雷,仿佛要割开整个混沌的世界。
  两个人都极有耐心地沉默着,最后还是为贞衫开了口。
  
  “……阿默,我只是担心你,三浦家太危险……你……”
  
  陈默在电话这头无声无息地浅笑了一下,上面透露着点冰冷的气息,微微有些蛊惑的味道。
  
  “那么现在,除了三浦拓海,我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陈默静静地开口,少年的声音冷冽得像是冰山上化不开的积雪,让人心寒。
  
  “阿默,我会想办法的,我……”
  
  “大叔,你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更何况——”
  陈默将电话换了一个手,窗户外面的雨声急促起来,啪嗒啪嗒地跌落在地上,昏黄的天空像是蒙了一层旧时的窗户纸,让人看不清楚。
  “更何况,我也等不起。”
  
  他是真的等不起,演员这种东西,说得难听点就是吃青春饭,就算有到中年才大红大紫的人存在也是些凤毛麟角。
  再说,等他过了这些年纪,公司愿不愿意捧他都是个问题了。
  
  “……我知道了……”为贞衫似乎是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进而又说,“三浦那边电话打来过,明天你到公司来一趟,他们马上就开机。”
  “……马上?”
  
  “无论怎么说,阿默,你的确是得到了一个不错的机会。”
  “……?”
  “三浦家最近一直在弄这个新片,绝对的大制作和大手笔……”为贞衫接着开口,“不过他们的目标似乎是国外,毕竟这样的片子在国内不好卖。”
  “……于是,他们到底打算拍什么?”陈默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默默地发问。
  
  “合同没到手我也不清楚,不过据说是科幻片。”
  “……商业片?”
  为贞衫顿了一下:“似乎是这么说,而且听说三浦拓海最拿手的就是这种,本来男主角说好是要三浦悠太去演的,可是……”
  “他档期冲突了?”陈默默不作声地笑了一下,原来他还捡了个大便宜啊。
  
  “似乎是,又似乎不是。”为贞衫的声音里还是如往常那样,透着一股子温和的味道,暖洋洋的仿佛能熨到人的心底,在这样的气氛中听到这样的声音,果然是一种享受。
  
  “……什么意思?”
  
  “三浦家的老爷子,似乎就是想让三浦悠太演主角的,但是奈何三浦拓海不愿意,也就作罢了。”
  
  “于是把《特工组Q》给三浦悠太了?”
  “的确是这样,不然你以为就三浦悠太那个……怎么能……”
  
  陈默想到三浦悠太那个一脸呆愣的模样,忽然觉得好笑。
  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明明没有能力却还老是要逞强的人,虽然他似乎也是这样的……人吗?
  
  “三浦拓海还因为这件事和三浦的当家杠上过,听人说当初他们三浦老爷拿着枪指着三浦拓海鼻子他也不肯让,说是只有自己选的人才能入自己的镜头……什么的……”为贞衫将身子靠到沙发上,“不过……”
  “恩——?”正听得起劲的陈默不满意为贞衫突如其来的停顿,语气里满是我还要听下去的意味。
  
  “……不过三浦拓海也是个有名的同性恋,你,小心一点。”
  
  大抵是想起了当时陈默和自己说的那句关于GAY的宣言,为贞衫也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只能斟酌着开口。
  
  “我虽然和三浦拓海不熟,更谈不上认识,但是……三浦家的背景有点……复杂,阿默你做事情的时候,还是看着点比较好。”
  陈默的眼睛幽幽地转到窗户外面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下大雨了,但是淅淅沥沥的依旧惹人心烦。
  
  他闭着眼睛,脑子里嗡嗡一片,迹部景吾的眼睛又一闪而过,那里面带着的炽热并且绝望的情绪,让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全身发颤。
  他演过无数的电影,看过无数的片约,但是没有一个人,或者说一个眼神,能让他感觉到这么冷。
  
  那种完全没有伪装的,赤/裸裸的悲戚。
  
  “大叔,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陈默的声音微微高了上去,带着点他都没有察觉到的迷茫,“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最后一句,还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为贞衫在电话那头僵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开口说:“你还记得我之前的提议吗,你可以找个女人,呃,男人,谈场恋爱?”
  
  陈默听到那两个字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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