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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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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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眼看那个男人,定睛的望了望他的容颜,咦?我没有眼花吧?揉了揉眼睛再看清楚,没错,这个把我接在怀中并问我有没有事的男人的而且确是康贤! 

  他整个人的感觉和平日很不同,脱下了眼镜,发型不同了,单穿一件开胸的黑色衬衫,连钮扣也一颗不扣,仅配一条银链,打扮得有型而野性,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想在学校里八百辈子也不要妄想可以看到。 

  只是心头闪过一丝失望:这里不是just for one night,替我解困的人并不是那叫我又爱又恨的魔鬼撒旦。 

  「像你这样的漂亮孩子,不要一个人到这种地方,奇怪的叔叔可多著呢。来,我请你喝一杯定定惊。」 

  康贤微笑著,为我叫了杯“克服”,这是鸡尾酒,酒精的成份很低。他的细心让我感到很体贴,他现在和在学校里的表现判若两人,是他想放纵一下,还是平日他是戴著老实学长的面具,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学长,你是...gay?」我犹豫了一会,终於还是带点疑惑的问康贤。 

  康贤没有回答,但就问酒保要了杯“心照”默认了自己的同志身份,他摇了摇手上的酒说,「你都已经失声了,还来喝酒?」 

  「要不然我可做些甚麽?」我低头看著手上的酒,无力、软弱和放弃,这是我脑中浮现关於我心情的名词。 

  「虽然我不太赞成,但你要不要打开声针?」他有点不情愿的说。 

  我也有听过打开声针这个方法,我想到了山穷水尽可能真的要一试。 

   

  在我正烦恼的时候,康贤突然捊了捊我的脸庞,我吃惊的看著他,他就暧昧的一笑,「我看你的样子,不只为了失声而烦恼,还有别的事情吧,爱情?」 

  「有甚麽爱情不爱情的?人家閒著没事来玩我一下,我就认真起来,又不想想自己多平凡,倒是自己白痴。」我伏在桌子上,玩弄著酒杯,边没精打采的自嘲。 

  「谁说你平凡?你知不知道打从你坐在这里喝酒开始,有多少双贪婪的眼光扫向你?而你半醉的媚态和酡红的小脸又有多诱人?」他说话时还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眼神迷恋而狂热的盯著我看。 

  「你喝醉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甚麽?」我有点火了,被康贤这样说感觉真是特恶心的,他和那些只为得到我身体的男人有甚麽分别,感觉就像是被脱了衣服看清光的样子,看到康贤有如精神分裂的表现,我心都寒了,转身就想离开。 

  谁知他一把扯著我的臂膀拉我到他的怀内吻住了我!为什麽这阵子我经常都被人强吻的呢?我可不是小女生,被人吻一下就昏了头,可能是积压著的愤怒使然,我一个巴掌就甩在康贤的脸上。 

这时我才惊觉之前就算被董星贤多番轻薄也没有打他,抗拒也不大,但给康贤亲了,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啪”清脆的声音令整个gay吧的人都看著我们,康贤对自己被打红的脸视若无睹,反而抱歉的说:「对不起,吓坏你了,但看著你受伤的样子,多麽令人怜爱又心痛,我一时忍不住就...」他没有说下去,清澈的眸子迫迫的锁著我,「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我看得出你有感情烦恼,不要再去想那个不懂珍惜你的人,他不配。」我的怒意减低,取而代之是错愕,康贤他... 

  他轻轻的搂著我,见我没有反抗,他感性的说:「难道我...就不行吗?」 

刚回到房间,就发现阿秀竟然窝在我的被窝里看一本我刚买回来,自己都还没看的漫画,都不知道他已待在这里多久了,一见到我就飞扑过来! 

  「唷,你很重啊,想压死我吗?」我微微推开阿秀,瞄到他要杀人的目光,我就摸著他的头卖乖:「不,你一点也不重。」托董星贤那张臭嘴的福,我们都不敢再在阿秀面前提到体重这个敏感的问题,以免被扁。 

  「哼!连你也欺负我,你知不知道希翔那家伙...」本来阿秀是想来找我吐糟的,但他说到一半就停住,似乎有甚麽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突然好像狗一样在我身上乱嗅,「喂,阿秀,你干嘛啊?」 

  他正色道:「阿俊,你又去酒吧了吧,浑身都是烟酒的腐败味道。」 

  我点一点头,他又续说:「那有没有豔遇?」 

  我摇头苦笑:「“豔遇”不可以说是没有,但严格来说算是“惊遇”。」 

   

「耶!」阿秀躺到了对面董星贤的床铺上,一副愿闻其详,促膝详谈的样子。 

见状我也坐到了自己的床上,说起来很久也没有这麽和阿秀谈心,不过一向我都是聆听者,想不到今天阿秀反过来做听众。 

「我刚才在酒吧被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搭讪,他还拉著我不放呢。」 

「这个也叫豔遇!?」阿秀把眼睛瞪得快掉下来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这只是个开端,主菜是之後有另一个男人为我出头赶走了这个男人。」 

「哇赛!有人英雄救美啊!那人长甚麽样子,帅不帅?」 

「帅,他仅穿一件开胸的黑色裇衫,配一条银链,有型性感。」 

「有没有留下电话?我也很想见一见呢。」 

「明天上课你不就见到了。」 

「吓?是我的同学吗?阿俊你几时转了口味吃嫩草的?」 

「是康贤。」 

「甚麽?小康康!?你说他是g还要穿得很有型的到酒吧?」阿秀难以置信的大叫。 

「你小声点好不好?隔墙有耳。更猜不到的好戏在後头,你先不要尖叫,他还向我示爱唷。」 

阿秀真的没有尖叫,只是呆呆的看著我,良久才吐一口大气说:「真是人一天不死,多新奇刺激骇人听闻的事也有。」 

「你甚麽意思啊?」 

「没意思,只是想不到小康康是假正经,还看上了你。对了,刚才是怎麽一回事嘛。」 

我把在酒吧发生的事告诉了阿秀,其实康贤在说了那句话後就说给时间我考虑看看,然後我们一起回到了宿舍,他就住隔壁的枫叶楼,而刚才甚麽也没发生过。 

「那你打算怎样?接受他?」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当他是学长,又不知他是g,压根儿没当过他是对象,而且...」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心里确实住了一个任性而霸道的男人... 

「而且你有心上人,是不是?」 

这次轮到我吃惊的看著阿秀,他又说:「你喜欢的是他,对吧?」阿秀皮皮的笑著,指了指他正躺卧的,那张原属於董星贤的睡床。 

我瞠目结舌,「你说甚麽啊?我会喜欢那外星生物?神经病啊你。」 

他转而贴心的说:「还狡辩,你多久没骂他火星人了?不要再装蒜了,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你以为可以瞒得过我吗?火星人变装後的样子是你最抗拒不了的型,虽然我是讨厌死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很有魅力。而且同一屋檐下,日久生情一点不奇,你们这对欢喜冤家整天打打闹闹却眉来眼去的,小刚等人暗地里都说你是不是当了火星人的押寨夫人,还开了赌局呢。」 

「不过,你不要只被他的外表吸引,两个人在一起,还要看很多方面,你们都喜欢音乐,志趣相投是没有问题。但他是超级有钱少爷,做朋友不打紧,但做情人就要想想,毕竟你们的生活方式也差很远,你看他一枝笔竟然也是名牌你就知道了。还有,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个忘不了的恋人,我不想你做别人的替身。」 

「他心里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人可以代替。」我当初就是被他的痴情所感动,可却也因为他的痴情而心痛。 

「有没有人可以取缔他情人的位置我不知道,只是希翔告诉我,你的样子很像火星人已经离世的恋人,所以我怕你把感情投放下去,但换来的只是一份不属於你的感情,你要好好想清楚。」 

听了阿秀的说话,我在脑中搜寻董星贤对我做的行为,霎时间好像拼图一样有了个头绪:就因为我长得像他已死的恋人,所以他才会留意我,才会吻我,才会把他为恋人写的歌谱交给我... 

「阿俊,你不要这样嘛,不要再理那个混帐好了。」阿秀担忧的用手擦拭我的眼泪,原来我竟然不自觉的掉泪了,又不是头一次给人当替身,有甚麽好难过呢?可是我感到头好像疼得快裂开,胸口翳闷得快让我抖不过气来,究竟碎了的心还可以再碎多少次? 

阿秀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後,换我走到了董星贤的床沿,轻轻的坐下,手缓缓的抚上了他的床铺,联想著他诱人的睡姿,我近乎晕眩的出神,人迷迷醉醉的睡了在他的床上。 

我真的很不想承认,自己又陷落了在一场没有结果的苦恋上,在察觉自己被他吸引时,我已经一直都告诫自己:绝对不可以爱上董星贤! 

  他实在是太危险了,任性自我、傲慢霸道又独断独行,完全是一头森林里的猎豹,生人勿近,可我终於还是一头栽了下去,被啃咬得浑身是血也不能自拔。 

说真的,比赛临近的压力、失声的困扰、被同学在背後说三道四、当别人的替身这一大堆麻烦问题,也比不上他对我做成的打击:才见到他搂著个小男生,我的心头已在发酸;才听到阿秀说我和他已死的恋人很像,我的心情已跌至冰点。 

然而纵然是这样,每当他回来,就算我们各自睡在自己的床上,但只要和他睡在同一个房间,我已禁不住心甜。 

  仍然难禁 看看你这个坏人 有甚麽的吸引 

   残酷至此 更让我想靠近  

  如同前世 欠下你的吻 

  还怎麽敢怒愤 

  已习惯亲朋好友问我 怎会为你等 

  学会讲只因这种狠 深得我心 

  喜欢你让我下沉 喜欢你让我哭 

  能持续获得糟蹋亦满足 

  喜欢你待我薄情 喜欢你为人冷酷 

  若是你也发现 你也喜欢亏待我 

  我就让你永远痛爱著我 

  情像雨点 似断难断   

  愈是去想 更是凌乱   

  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 

  我有我的尊严 不想再受损   

  无奈我心 要辨难辨   

  道别再等 也未如愿 

  永远在爱与痛的边缘   

  应该怎麽决定挑选 

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两首旋律,我以前听的时候只觉得那个主角很犯贱,毫不乾脆兼自虐,那麽痛苦不如抽身离开吧,可这首歌用来形容现在的我是刚刚好。  

现在的我像是被囚禁在牢笼的犯人,他赐给我落寞和哀伤,然後偶尔把我从牢笼中放出来,我便感到乐透。 

是否要穿过痛苦,才会刻骨铭心的欢慰? 

是受罪也好,被折腾也好,自己甘於为这个人哭,为这个人笑,对这个人期盼,就算旁人如何劝,也像聋子般听不见。 

对於以前的两个恋人,我常抱怨他们不是全心全意的爱我,但我现在才发现我根本没资格说他们,因为我何尝又是完全投入呢? 

他们两人也不曾像董星贤一样带给我如同时身处天堂和地狱般,极致的欢愉和痛苦,与其失去他,我宁愿继续忍受痛苦也不愿失去仅存的快乐。 

我抱著他的枕头,嗅著他的味道,想起他孩子气的微笑和耍狠的表情,突然泛起了一阵冲动,我握住自己的欲望,轻轻的揉搓,在高潮的时候,喉头发出沙哑而低沉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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