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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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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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战战兢兢的走著,很怕他们会叫住我和星贤,直到我们拐了个弯,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後,我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我和星贤搭升降机到了楼下,步出了乔木楼。 

才走了几步,我的电话就响起,我一接过对方就大叫:(阿俊!快走!我刚才打破了东西,那群保镳听到声音,识破了刚才离开的是你们!现在正追下来!快点走!) 

「星贤...」 

我正想告诉星贤时,他一把扯著我在跑:「小妖的声音那麽大,我都听到了!走!」 

星贤拉著我没命的跑,「跑到公车站就可以了!」 

跑啊跑、跑啊跑的... 

我气喘嘘嘘,几乎要断气了! 

我回头一望,那群保镳已经快追上来啦! 

怎办啊? 

「少爷!别跑!」隐约听到他们大叫。 

星贤一急,拉著我加快了脚步的跑! 

可是,我真的跑不动了!我开始跟不到星贤的步幅,感到双脚好像不是自己的! 

「啊呀!」终於我脚下一个踉跄,自己绊到脚。 

快要跌倒了!我一把拉住身旁的星贤借力,谁知因为星贤正全速向前跑,反而被我拉得失去重心,我们两人就“砰”的一声,一起跌倒在地上。 

星贤当了我的人肉垫子,所以我倒没摔伤。 

我赶快爬了起来,扶起倒在地上的星贤,关切的问:「星贤,你有没有摔伤啊?」 

我搀扶著星贤,发现他脸色惨白的按著左臂,似乎在强忍痛楚。 

一定是刚才他落地时用左手做力点,所以扭伤了! 

「好像...脱臼了。」星贤虚弱的吐出这句话。 

这个时候,那些保镳也赶到了。 

「大少爷!我们送你到医院!」他们一把推开了我,强硬的把星贤带上一辆名贵房车。 

我追著那辆名贵房车大喊:「星贤!星贤!」 

我一边跑著,从车尾的窗子看到星贤不停的在挣扎和拍著那窗子在叫我。 

星贤!星贤... 

你们不要弄痛他...不要! 

追了一个街口,我已经跑得要虚脱,只能无力的目送星贤硬生生被他们带走。 

我只能回到宿舍,找小宇想办法。 

「你放心,哥始终是爸爸的儿子,他们不敢对哥哥怎样的。」小宇拍了拍我的背安抚著我。 

「星贤的手脱臼了,他们还不住的对他动粗按著他,我怎麽不担忧?」想起星贤刚才痛苦的表情,我真是心痛如绞。 

「你说哥的手脱臼了?那只手?」小宇著紧的问。 

「好像是...左手。」我在脑海中搜索刚才的情景。 

「那就糟了!」小宇紧锁著眉头的叫道。 

「甚麽事?」 

「你应该知道,哥的左手有一道很长很深的疤痕。」 

「嗯,你是说那道“蜈蚣”吧。」 

「那是哥几年前车祸所遗下的疤痕,他今次弄伤左手,如果触及旧患就麻烦了。我都是先回去看一下情况。」 

「你一定要告诉我星贤的消息!」我紧紧捉著小宇的手。 

「放心,我一定会。」 

这几天,我完全和星贤隔绝了,只能靠小宇传递消息。 

那天之後,星贤被关进了私人病房,而且谢绝探访。我曾到过几次想探望他,也被那些保镳拦截,我可说是无计可施,只有一次在小宇安排下,好不容易才见到他一面,但连话也说不到一句。 

小宇告诉我,幸好星贤这一摔没有触及旧患,只是左臂肘关节半脱臼,需对关节加以固定,休养几天就行了。 

而董世永就以休养为名,把星贤禁锢在病房,没收了他的电话,而且找了贴身的看护和保镳监视他,连小宇见星贤也不可以太久。 

小宇还说董世永经常都去找星贤,而星贤每次和他交谈後,情绪都变得很激动,他们就动辄为他注射镇定剂... 

我很心疼,星贤已经受伤了,还被人这样对待... 

他的身体,只有我可以碰,想到那个看护每天为他擦身,我真难受得要死。 

星贤,你要快点康复,快点回来! 

要不然我真会被思念虫啃咬得体无完肤... 

而且没有了星贤在身边,我真的甚麽都做不了。 

早一两天有一个比赛,因为星贤不能当我的司琴,我就临时找了我的好友子强帮忙。 

只是我们之间根本没有默契,一起练习的时间又不足。 

结果我只得到第三名。 

“希望星贤快点康复”,我也学著哥哥为我祈福的方法,在第一百只千羽鹤上写这一句话。 

星贤快点出院是我现在最大最大的期盼。 

这时候电话响起:(俊哥,哥哥可以出院了!) 

「真的吗?」我又惊又喜的大呼。 

(嗯,我给哥和你说。) 

电话交到了星贤的手上:(傻瓜,是不是想死我了?) 

听到星贤的声音,我几乎哭了出来:「是啊!你快点回来啊!」 

(现在不就回来了。) 

「你的伤好了吗?」 

(才一点伤,没事,不过因为曾经麻痹,所以还不能很灵活自如的活动。) 

「快点...回来。」听著星贤的声音,我一秒都等不及见他,几乎哽咽出声。 

(我很快就回来了,老婆。) 

「嗯。」平日他叫我老婆,我一定会骂他,但今天就算了。 

我挂上电话,心里只想星贤快点回来。 

心焦的等待著,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星贤回来了! 

「俊,我回来了。」他笑著把我拥入怀中。 

紧紧的抱住他,「嗯。」 

「你瘦了...」抚著他的脸颊,真是心疼死我了。才几天没见,星贤憔悴了很多,脸上还有点点胡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想你嘛。」他圈住我的腰,低头吻住了我。 

我攥住他的手回应著,突然他停止了接吻,稍微推开了我,按住自己的左手。 

一定是我弄痛他了!「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没有,我们去吃饭吧。」星贤脸色一沉,但没有说些甚麽。 

「好,到枫叶轩那边吧,你不在时,我自己一个人都没有去。」 

星贤搂著我的肩微笑:「就那里吧,走。」 

星贤回来,我们的生活又可以回复正常了。 

只是我发现,我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从医院回来後,星贤整个人好像朦上了一层阴霾。他知道我不喜欢烟味,所以不会在我面前抽,後来更乾脆戒了烟,但这些天他烟抽得很凶,有次他从厕所出来,一室都烟雾迷漫,一天可能就抽上了一包。现在他好像变了个人,笼罩了一层烟雾,摸不清、看不透。 

看得出星贤一天比一天疲惫,身体和精神也很差,好像一头受了伤的雄狮。很多时候他也在发呆,人很憔悴,眼睛不知飘向那方,叫他又没反应,经常没精打采,心不在焉,感觉就是藏了很多心事。 

我是第一次看他这个样子,问他是否伤势还未复原或是他爸又再找他们兄弟麻烦,他都说没事,谈多两句又开始耍脾气。 

不过我能体谅他的心情。因为星贤的手虽然已经康复,但始终未能恢复灵活自如。 

对普通人来说,这没甚麽大不了,可对一个念钢琴专业的人来说,真好比世界末日:尤其是在比赛季度弄伤了手。 

这天我陪星贤到休息室练琴,才一会儿,他的手指已经有点颤抖,昔日的皇者风范可说是荡然无存。 

  “咚、叮...”越是练下去,星贤的琴音就越紊乱,而琴音越紊乱,他就越烦躁。 

  看到他这样,我的心不住的抽痛,从後抱著他安抚著:「这琴的音色不好,我们迟点到音乐厅练习好不好?现在先休息一下吧。」 

  他停止了弹奏,攥著我的手,「俊,你是不是还欠一个个人赛冠军才可以留学?」 

  「嗯。」我有点失落的说。 

  「还有多少个比赛?」 

  「让我想想...三个。」 

  「最近的是星期四那个吧?」星贤在沉思著。 

  「是。」 

他低头沉吟了一下,「俊,如果星期四的那个比赛,因为我伴奏失准而令你落败,那麽馀下的两个比赛就找你的好朋友蔡子强来替我的位置吧,反正我在医院时都是他替你伴奏的。」 

我吃惊的盯著他,把他抱得更紧:「不可以!那次子强替我伴奏,我只得第三,。你说,有谁会比你和我更有密契?」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你看你,慌成这样子,我只是说如果而已。」 

  我顿时舒一口气,「你啊,明知道我是紧张大师就不要吓唬我!」 

  星贤微笑著,继续练习。 

  这时候,门外闪过了一道黑影,我下意识松开了抱著星贤的手,因为这里始终是宿舍,我不想被人投诉我和星贤进行“不纯的同性交往”。 

  不过定睛再看,门外并没有人,希望只是我多心吧。 

除了演奏上的不顺遂,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令我头痛: 

董世永。 

星贤出院之後,董世永并没有再派保镳看守他,但我的感觉是他对星贤的压迫比先前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当我餐厅和阿秀他们吃饭时看到这一篇报导: 

黄金单身汉:董氏企业董事长董世永的长子,董星贤,自“逆子打父”一事後,第一次出席公开场合,跟随父亲出席慈善晚会,引来在场女士骚动。 

董氏父子看来已经冰释前嫌,相当和洽。 

二十四岁的董公子是A大学生,有著俊俏的混血儿相貌,加上高大健硕的外型,瞬即成为全场焦点。 

这一段新闻刊於某日报的名人时尚版的一角,不算甚麽大新闻。 

  「不是报纸这麽一说,我都不留意,火星人的条件这麽好:俊秀、模特儿身型、含著金钥匙出世,还要高学历,真是集齐了所有女人“吊金龟婿”的条件,阿俊,你真要小心啊。」阿秀睨了我一眼。 

「对,他在这些公开场合露了面,很多所谓的名媛也巴不得对他伸出魔爪。」 

  「二十四岁,他爸随时也会为他安排婚姻。」 

  「还有继承家业。」 

  「卓先生,你bf被说成黄金单身汉,你有甚麽看法?」他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小刚还无聊得扮记者,握拳扮米高峰凑在我面前。 

  「无可奉告!」我没好气的应了一句,只顾看著手中的报纸,照片中的星贤穿著一套名牌的黑色西装,把头发梳得平整,面无表情的跟在他父亲身後。完全是公子哥儿模样,一点也不像每晚睡在我身旁的那个人,应该说我和“这个”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过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星贤,感觉就像是一个华美的扯线娃娃,但完全没有灵魂和血肉,他的野性、灵气和傲骨都消失得无影无纵。但发生了甚麽事?星贤从来都不会向他爸爸低头,更不可能奉陪这些他口中“低层次,没内容的名人百态秀”。 

  我的目光移到站在星贤身前,笑得很虚伪的商界钜子董世永身上。 

  这男人一定是在星贤住院期间用些甚麽威胁著他。 

越看这篇报导我就越心寒,心寒星贤会对他父亲屈服,心寒要靠报纸才知道星贤的事。 

这阵子星贤失约、夜归和跷课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我实在已不能再忍受,心里好像有千百条虫在蠕动。 

这晚我决定等他回来问过明白,我强忍著睡意,等到零晨三点,听到细碎的钥匙声音,我知道他回来了。 

「你怎麽还不睡?」 

「等你回来。」 

「你是小妻子吗?还等我门,有没有汤喝?」他乾笑两声,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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