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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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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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爱星贤,他又是否真心爱我呢? 

问题好像又返回原点:我是否只是替身?星贤对我的的投入过感情吗? 

我一直知道自己有个赢不了的对手,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如果这人真是我哥哥,那星贤不就是存心欺骗我了!? 

心不自觉的抽搐,难过的情绪瞬间蔓延我的全身。 

拚命的说服自己,或许哥哥的情人不是念A大,而且他的字迹也和星贤不一样。 

又或许星贤真是哥的情人,他根本不知道我是他情人的弟弟呢? 

可是我苦笑著:这根本就不可能。 

姑勿论名字可猜到一二,就是我和哥哥也长得很像... 

我是很懦弱,很怕受伤害,如果掀开了的真相是血淋淋的...那麽我宁愿不看。 

如果是以前的我,应该会这样想。 

但现在,我不想再做驼鸟了,世界上没有甚麽是不能面对的。 

手拿著放在床头柜的相架,是我和星贤的合照,抚了抚照片中星贤的脸孔,心中暗自下了决定。 

拿起随身的包包,我决定到小屋走一趟。 

小屋一楼近楼梯的第一个房间,我一直认为里面放了他以前恋人的东西。心里对此一直有疙瘩,只是答应过星贤不进去,我就一定会守诺。 

不过现在我的心头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我知道不去找出星贤恋人的身份,我会吃不安、睡不著。 

所以,星贤,对不起了,我要破坏对你的承诺。 

虽然我无权过问你的过去,但我希望拥有的是一个完整的你,如果要我继续黠在你死去恋人的阴影,我真会疯掉。 

尽管这是我不想面对的事, 

尽管真相可能会令我心痛欲绝... 

乘车到了小屋,我走遍全屋,确定星贤不在之後,我就走到一楼近楼梯的第一个房间,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真的要开门吗?星贤不想我打开这门,却给了我钥匙,或许是对我的一个试炼。 

现在打住都还来得及... 

拿著钥匙的手在颤抖著,呼了一口大气,我还是决定开门。 

“咔嚓”的一声,门打开了。 

我战战兢兢的推门,走进这个禁忌的房间。 

拿著钥匙的手在颤抖著,呼了一口大气,我还是决定开门。 

“咔嚓”的一声,门打开了。 

我战战兢兢的推门,走进这个禁忌的房间。 

摒息静气的进入房间,里面只有很简单的陈列,一个衣柜,一张睡床和一张书桌。每一件家俱都盖上了白布,四周一尘不染,我想星贤应该经常打扫吧。 

整个房间的主色是白色和米色,简洁素净,应该是星贤以前恋人的睡房。 

我迟疑著:应否掀开白布? 

咬咬牙,一把扯下那几幅白布,反正都来到这儿,也没有甚麽好顾忌了! 

白布“伏”的相继掉下,映入我眼帘的是很多帧连相框的巨型照片。 

相中的人,毫无疑问是我哥哥,卓伟。 

相中的哥哥穿著校服,倚在窗棂一脸淡然。 

吸引我视线的是哥哥那身校服:和星贤一样的校服。 

哥哥原来真是星贤梦萦魂牵的恋人,可能心已抽搐得太久,都麻木了。 

我没多大反应,还拿起照片逐一端详细看。 

其实我和哥长得很像,尤其是轮廓和眼睛,不过他比我清秀多了,又有灵气和气质。 

咦?这帧照片,怎会如此眼熟?是在和绚的阳光下,哥哥穿了一件白衣服,和一只小狗愉快的在玩耍。 

类似的构图,星贤也为我拍过,就是阿秀说最喜欢的那帧。 

而这件衣服和星贤送我的白衣服一模一样。 

心凉了一大半,谁知却发现另一帧更令我心寒的照片。 

哥哥裸身趴在床上睡,只盖著一条被子,很明显是情事之後拍的。 

和星贤为我拍的那帧,连姿势也差不多,唯一的分别就是哥哥的背部很光滑,而我的背部就有几颗红色的痣,妈妈说过那叫做“背负”,是不好的痣,代表命途坎坷,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也收不回应得的。 

看来也和我挺配。 

还可以不承认星贤只当我是替身吗?阿秀说在过星贤眼中的我很美,但他看到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哥哥... 

他的眼光穿透了我的身体,在寻找哥哥的灵魂。 

我大受打击,无力的跌坐床上,手抚上那张光洁的床单。 

这曾是哥的床,他在这里躺了多少年?这小屋曾是哥和星贤的爱巢,他们又一起共渡了多少快乐时光? 

我明知道星贤曾和别的男人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但知道了那人是我哥後,我完全不敢去面对,感到心好像被掏空了。 

明明已早做了心理准备,但当迎接真相时,还是震撼得叫我招架不住。 

起身想离开这令我心痛欲绝的房间,却瞥见书桌上放了一封信,而收信人是...我! 

俊: 

当你看到这封信,就表示你已经知道,我死去的恋人就是你哥哥,卓伟。 

其实一年前的暑假,在希翔的生日会中碰到你,我就已经知道你是小伟的弟弟。 

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应否告诉你这个事实,应该说是我不敢告诉你。 

你说过我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其实我也有死穴的:就是你们两兄弟。 

我和他是中学同学,之後我一直追他,就成了恋人。我知道他最挂念的就是他弟弟,即是你。 

碰到你时我觉得这是缘份的安排,所以我就到A大办复课手续,藉此亲近你。 

一开始,我只当你是弟弟,想替小伟照顾你,逗你笑。那天你喝醉酒时跟我说被哥哥抛弃,我就觉得很心痛,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小伟有多爱你,多疼你。於是我就匿名把小伟写的信寄给你,让你知道小伟的苦心。 

你应该会发现,信封上面的字迹和我平日的不同,因为我左右手也能写字,而且字迹不同。以前我是左撇子,在小伟死後,我改了用右手执笔。那天你去拜祭小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很感动。然後我也怦然发现我也不能自拔的爱上了你。 

追求你,和你在一起,也是我心里挣扎了很久的决定。因为我曾许下诺言,这辈子只爱小伟一人。可是我做不到,因为尽管我初时不想承认,但你已经走进了我的生命。 

你甜甜的微笑、幸福的表情、伤痛的落泪...每一个表情都掀动著我的情绪。 

只是你现在一定是又伤心又生气的在忍眼泪,因为自己的恋人竟然是个大骗子,藏了那麽多秘密,还瞒骗了你那麽久。 

可能你会认为我存心欺骗你,但事实上,我比谁都更恨自己。明知道当你发现了这个真相,会多麽的痛心,多麽的难受,可我还是做了这个足已令你心碎的决定。 

其实在那次我们喝醉酒时,我有想过告诉你,我是你哥的情人,但始终开不了口。错过了那个契机,我亦很难再和你说。到後来我发现自已爱上你後,就更不想和你说出真相,因为你一定不会和我开始。 

而之後你问我是否因为失去了他,不能再失去你,我又犹疑应否告诉你这个真相。但我知道说了出来,你一定会马上和我分手。我太清楚你的性格了。 

所以我真没勇气说出真相,唯有把它写出来,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看到这封信。 

俊,如果你真要恨我,离开我,我无话可说。 

只想告诉你,我是真的很爱你。 

                              星贤 

看完这封信我已经泪流满面,就说我这麽平凡,如果我不是卓伟的弟弟,他怎会看上我?难道真相信他那句“只有你是特别”吗?一切也不是上天的安排,只是一个男人妄想去延续自己断了的“缘份”。 

突然惊觉拥有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我相信星贤爱我,只是相信他更爱我哥。 

我不知道了...心很乱,很痛...我甚麽都不想知,甚麽都不想理... 

淌著心酸的泪,全身乏力的伏在书桌上,睨到书桌上放了一个两层的小抽屉,随手拉开最上面的一层,里面放了星贤和哥的订情刻名对戒。 

自从那晚我哭著说他还戴著这戒指时,他就再没有在我面前配戴,原来放了在这儿。 

拿起指环端详著内侧的刻字:star and wai... 

董星贤与卓伟... 

用颤抖的手把对戒放回抽屉,发现抽屉内还有些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刻著“岸辉”的小木牌。 

岸辉是我爸爸的名字,他和妈妈各自用一块刻了对方名字的小木块作钥匙扣,算是订情信物。他们死後,我和哥各自取了一块,而我的那块是母亲的名字:伊琇。 

原来哥把它当成订情信物送赠星贤。这是否表示他们的爱也会像爸爸和妈妈一样都会超越生死?哥竟然会把这小木牌送赠他人...可见他爱星贤就如星贤爱他那麽深...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我可以容身的空隙,即便是哥哥已经离开,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把小木牌放回抽屉後,我伸手拉开底下的一个抽屉,反正我的心都碎成粉末了,还有甚麽好怕?他们一起背叛我、伤害我,那我偷窥他们的回忆又有错吗? 

里面放了一个小袋子和一本记事本,我先打开小袋子,里面全是照片。 

大多是哥哥和星贤的合照,有一帧看来应是自拍,星贤搂著哥哥,而哥就笑得很灿烂。他们那时应该只有十多岁,还穿著校服,纯真可爱。 

有几帧是他们在北海道拍摄的,那时星贤已经染了一头红发,哥也已经很瘦削和憔悴,可还是幸福的笑著。 

还有几帧是星贤的独照,相信应是出於哥哥之手。我都没看过那麽小的星贤,连婴儿肥也未脱,一脸稚气,配上那两个小酒涡,真是可爱得令人想抱住他。 

虽然哥的拍照技术和星贤有一段距离,但照片中的星贤看起来很迷人,这是因为哥投放了感情去拍吧。其中一帧照片我认为是最美的:星贤穿著校服倚著窗户看书,窗帘在他身旁柔和的飘扬著,映衬著阳光,完全是少女漫画中的王子,叫人惊豔。 

我立时想起星贤第一天变装出现在图书馆时,就是这个样子令我意乱情迷。想不到,我和哥的审美观如此一致:爱上同一个男人,被他同一个姿态迷倒。 

而在北海道拍的照片,可能因为哥的身体状况已很差,他的手很抖,拍出来的照片几乎不能看,但却令我很心痛:哥都病得那麽重,还想要捕捉恋人最美的一刻。 

照片上印上了水滴,是我的眼泪。 

接著我翻开了那记事本,是哥哥的日记...是他最後的日记。 

翻开第一页,夹著一张便条纸和一帧很残旧的照片,上面还染著血,而照片中的人...竟然是我! 

那帧照片应该是摄於我还中二、三的时候,我还穿上运动制服。 

呆然的看著这帧照片,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我打开那便条纸,试图寻找答案: 

卓伟,你不可以再去找弟弟了,听不听到? 

就说你是不祥人,再这样任性,一定会累了弟弟,这次意外还几乎害死了他。连累到这两个人,你会想即时杀死自己的。 

我知道,那天拉他一起跷课去找弟弟。 

站在远处看著小弟在打篮球,弟长得不算高大,但健康活泼。 

不久,他撞了撞我的臂膀,示意我和弟弟相认。 

我摇了摇头,继续遥遥的望著弟弟。 

他就拿起即拍即有的照相机远远的拍下了正在打篮球的弟弟。 

之後我们离开了弟弟的中学,经过马路,我一时手滑,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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