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洛熙，你觉得这件怎么样？”萧以寒把衣服在萧以寒身上比划着，眼睛却瞄着售货员。
“哦，还行。”程洛熙也一样瞄着售货员，一看她眼神看向别的地方，马上紧张的问：“小寒，现在怎么办啊。你说咱俩身上都没钱，你充什么胖子啊？”
“我也没想过会这样，等吧，应该就快了。”
萧以寒现在也烦得要死，她也知道自己好面子的个性差劲死了，但是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她也没法子。
她俩在这嘀嘀咕咕，售货小姐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她皱着眉头看着萧以寒：“女士，您到底要不要付款？如果不要的话，请您离开。我们还有很多客人要招呼，我没时间跟您这耗着。”
程洛熙一听，气儿也拱上来了，挺起胸膛，不客气的说：“你少瞧不起人，刚才那个男人你不会不认识吧？以寒跟他是……”
萧以寒捂住她的嘴，咬着牙小声说：“我们说好不能对外公布关系，你别害我。”
程洛熙撇嘴，“好吧，我不说。”
售货小姐一看她说不出来，当下就认为萧以寒跟尹晟睿的关系不正当，眼中流露出轻蔑之意。
萧以寒当然看得出来，勾出讽刺的弧度，她不屑道：“收起你那些龌龊的想法，姑娘跟那个人根本不熟。”
“以寒。”
她话音刚落，就听一个男人温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程洛熙眼睛一亮：“Troy！”
萧以寒似看到救星般得跳了过去：“晟豪，我要的东西带了吗？”
“嗯。”尹晟豪掏出一章精致的镶有水钻的贵宾卡给她，萧以寒马上递给售货小姐：“请刷卡吧。”
售货小姐眉梢一抽，挂起标准的商业微笑：“女士，这张卡是免单的。”
萧以寒扭头看向尹晟豪：“你们尹家在这都免单吗？”
“我们很少在这里消费。”
萧以寒没有继续追问。她大概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尹家那样的豪门，大概无论什么东西都是专门定做的吧。
那边售货小姐把东西装好，十分礼貌的递给萧以寒等人。拎着几个购物袋，他们从奥莎国际购物中心出来。尹晟豪偷瞄一眼，笑问：“买的什么？”
“……”脸颊微微有些发热，萧以寒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嗫嚅两个字：“文胸。”
尹晟豪的脸顿时也滚烫，尴尬的把脸扭到一边。
程洛熙一边偷笑，看了看悬在正当空的太阳，笑问：“Troy，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对啊，你今天帮了我大忙了，我请你。然后今天欠下的这些钱我……以后还你。”萧以寒说这话的时候，谄媚的看向程洛熙。
程洛熙一眼就知道萧姑娘这心里打得是什么鬼主意，无奈的翻个白眼，“我知道了。”说着，她悄悄的把自己的钱包掖进她的包包里面。
萧以寒挑眉：“嘿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吃饭的话，还是我请就好了，这附近有家不错的西餐厅。”尹晟豪自顾自的说着，听那两人不说话，又补上一句：“西餐有问题吗？”
“……”
两个姑娘没说话，头都摇得好似拨浪鼓。其实她们刚才沉默是在庆幸，这附近的餐厅都是有钱人用餐的地方，像萧以寒跟程洛熙这样的人才没机会来，幸亏刚才萧以寒没有逞强，非要请客，不然有她哭的。
希鲁斯咖啡西餐厅坐落在金街的附近，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加上环境优雅，而且本身料理就做得好吃，所以在T市也小有名气。那些金街逛累了女士们都喜欢到这里面喝杯咖啡，或者享用午餐。
萧以寒知道这里，因为她跟程洛熙曾经在这里打过小时工，时间虽然短，却足够时间了解这里的一切，自然也知道这里面的东西贵得出奇。
没想到，今天自己再进来这里，会是以顾客的身份，心里面当真有些怪怪的。
“Troy先生，还是老位子吗？”服务生一脸笑容，看起来与尹晟豪十分熟稔的样子。
“还是老位子吧。”
尹晟豪所说的“老位子”是个靠在二楼贵宾区靠窗的位置。环境比较幽静，适合就餐的时候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别有一番风味。
服务生贴心的为他们拉好椅子，三个人都落座。精致的菜单落在三个面前，尹晟豪淡笑：“想吃什么自己点。”
萧以寒这个人，特别不喜欢欠人家的人情，一瞧上面那四位数字，当时就眼晕，微微一笑，极其淡定的说：“我还不饿，只要一杯咖啡就好了。”
尹晟豪淡笑：“咖啡？那要不要尝尝麝香猫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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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以寒知道麝香猫咖啡是世界最贵的，可她觉得一杯咖啡能贵到哪去，于是点头：“好。”程洛熙唇角一抽，拉了拉她：“小寒，看这里。”
萧以寒一看程洛熙手指指的数字，心里默数：个十百千……一千六百六十六？买噶，一杯咖啡而已，为什么这么贵？
程洛熙束起大拇指：“你够狠。”萧以寒欲哭无泪，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洛熙呢？你想吃什么？”
“嗯，我要……法式松露鹅肝酱佐青苹果乳酪及鱼子酱。一杯橙汁就好。”
尹晟豪没看几眼合上菜单：“一份北欧海鲜浓汤，一份意大利面，外加一瓶贵阁纳干红。”
“好的，三位请稍等。”
服务生走了，萧以寒才问：“你经常来这里？”
“嗯。”
“那我们为什么没见过你？”
“我只是偶尔来喝下午茶。你们也常来？”
“呃……我们曾在这做过小时工。”
难怪呢。萧以寒跟程洛熙是在傍晚到晚上的时间在这里打工，当然不会在下午的时候看到他了。
菜上齐的时候，只有萧以寒的跟前是一杯黑漆漆的咖啡，为了掩饰自己的饥饿，她喝了两口咖啡，而后掏出棒棒糖塞进嘴里，像个孩子的玩耍着。
“好喝吗？”尹晟豪笑问。
“嗯。香味很特别，还有一点点薄荷的味道。”萧以寒不懂品咖啡，所以刚才说的，都是留在唇齿间的味道。
哪知道，她刚说完，尹晟豪忽然噗哧一声笑了，手指挡在嘴边掩饰。
萧以寒一脸茫然：“怎么了？”她又土老冒了不成？
“以寒，你知道这咖啡的来历吗？”
“不知道啊。”谁说喝个咖啡，还要知道来历来着？
“这是麝香猫的排泄物。”
为了能够确定刚才的味道，萧以寒又喝了一大口，可尹晟豪的一句话让她这口咖啡差点喷泼而出，最后恶心半天，才硬生生的咽下去，说话也结结巴巴：“排……排泄物？”那不就是屎？
“对。”
还对？萧以寒欲哭无泪，她欠了这么大个人情，花了1666块，就只买了一杯猫屎？
程洛熙在一边偷笑，津津有味的吃着，还故意问：“小寒，要不要尝尝看？”
“吃你的吧！”说完，萧以寒眼神环视这间餐厅，确实环境不错。
看着看着，不远处一个餐桌上的两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的眼睛又瞪大了，那不是尹晟睿跟那个叫褚月的女人？
拿着棒棒糖，她起身：“我上洗手间啊。”
萧以寒悄悄的凑到跟前，背对着着尹晟睿，坐到了旁边的餐桌前，耳朵伸得长长的，就等着偷听。
“睿，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嗯？”低沉性感的声音响起，尹晟睿抬起，笑问：“为何这么说？”
“女人的直觉。”押一口红酒，褚月媚笑：“你在想在奥莎遇到的女孩？”
“不。”
“睿，绿衣……”
“褚月，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跟绿衣不可能。”
妩媚的脸上忽然浮现一抹苦涩，褚月语气忽的一轻：“绿衣自己也知道，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尹晟睿眸光一沉，把话题转开：“我让你办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爱上他的女人何其多？他不可能对每个女人都回应。
“你说呢？”骄傲再次袭上妩媚的脸上，褚月笑答：“我褚月办事，你绝对放心。”
“她现在在哪？”
“在香港的一家医院里。”
听闻她在医院里，尹晟睿喉咙一紧，五官线条也随之紧绷起来，停滞了几秒钟才力气不足似得问道：“她……受伤了吗？”
“嗯。”褚月的笑容也暗淡下来，她认真的说：“睿，她三年前出了车祸。这三年间她一直在医院里康复。
老爷子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封锁了所有的消息通道，甚至连院方都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所以即便是我也费了一番心思才找到她。
得到消息以后，绿衣已经赶过去了，相信老爷子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把她藏起来。”
“该死。她一定伤得很重，不然也不会在医院一住就是三年。”尹晟睿动怒，握紧的拳头一拳砸到餐桌上，震落了水晶杯，红酒也洒了一地。
清脆的响声让偷听的萧以寒一颤，服务生过来清理玻璃碎片的时候，她心虚的挡住脸。
给他换了新的水晶杯，服务生离开，褚月这才继续说：“睿，你不用担心。她现在已经基本康复，随时都可以出院。你要是真的不放心，我马上叫绿衣带她回来。”
“老头子没有派人看守吗？”
褚月讽笑：“能难得住绿衣吗？”
褚月的话，让尹晟睿提起的心一下子放下。仰头喝尽杯中的红酒，他如释重负：“我想亲自接她回来。”
褚月微愣，随后笑道：“你对她真的很好。”若是那个她换做绿衣就更好好。只可惜，堕天使的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尹晟睿淡笑：“是。”他对她好，是因为她对他更好，是她陪着他一起度过那段黑暗。
“睿……你爱她吗？”褚月一直都很关心这个问题，在她看来，他对她只有感激。
尹晟睿忽然一怔，带看到褚月眼中的锐利，他僵硬的笑了，话题一转：“月，谢谢你帮我找到她。”
爱是什么？对徐依依是爱还是感激？他不知道。
“睿，你我何时变得这么生疏了？我们在堕天使的时候……”
“不要提再过去的事。”忽然沉眉打断她，尹晟睿表情凝重的转向一边。那段过去，是他现在的身份无法背负的，他已经决定重新开始了。
“那过去的情也不要了吗？”
俊脸上一抹笑意闪过，他笑问：“怎么会呢？”
褚月笑而不语，凤目一扫，无意中看到贼头贼脑的萧以寒，大大的弯起了性感的红唇。是奥莎碰面的女孩。
萧以寒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是堕天使？香港的医院里住的是谁？云里雾里，她根本就理不出头绪。但是，一定跟尹晟睿有关系。
也就在她发呆的空荡，一抬头便对上褚月含笑的水眸，她心虚的低头，这就想灰溜溜的离开。
可褚月似有意捉弄似得，娇声叫住她：“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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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034 迷糊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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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月叫住萧以寒的同时，尹晟睿也回头看去，一瞧是她，微微错愕：“你怎么在这儿？”
不满的瞪回去，萧以寒反问：“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来这当然是吃饭了，不然还能干什么？”
“……”尹晟睿蹙眉，这女人今天的火气真的很大呢。但因为有了徐依依的消息，尹晟睿的心情很好，很大方的提议：“一起吃吧。”
“姑娘有地方吃饭，才不跟你这做电灯泡呢。”说着，萧以寒仰着小脸走到尹晟豪那桌，一屁股坐下。
这还不解气，孩子气的挑起一大口尹晟豪盘中的意大利面，萧以寒一边填进嘴里，一边瞪着尹晟睿跟褚月。
看吧，姑娘有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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