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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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狂想-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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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走到哥哥的房门前,我又犹豫了一下,转身回到厨房,在冰箱中胡乱找东西,我记得里面有百事可乐的…… 



  喝完一瓶可乐,再次走到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壮烈的走进去。 



  可是,可是没有想到……他……他竟然睡着了!!! 



  呼!!! 



  我猛的吐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底的点点失落…… 



  我轻轻的躺在他的身边,没有关灯,我怎么也睡不着…… 



  我刻意的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敢碰到他身体的任何部位。但,他的味道,却一阵一阵的飘了过来…… 



  那是一种很清爽的味道,淡淡的,很干净,很舒服……整个床上全是 他的味道!我被它包围着,不能呼吸…… 



  我轻轻的转过头,看着他的后脑勺。 



  灯光下,他的头发泛者淡淡的光,灯光给他整个的轮廓勾出了一道浅浅的金边,很美。我不由的伸出手,想体会一下,它们是不是想象中的柔软…… 



  他忽然转过身来! 



  他没有睡! 



  我吓了一跳,手触电一样收了回来:“洗完了?” 



  “啊嗯,洗完了。” 



  “在想什么?” 



  “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今天不是阴天吗?” 



  “啊哈,你的眼睛真像月亮啊。” 



  “应该形容眉毛像弯月亮吧?”哥哥开始笑,有些坏,有些促狭的。 



  “啊好象是的,你的眼睛真像星星。” 



  “像什么星?彗星、流星还是?” 



  “像启明星,你的眼睛照亮了漫漫黑夜,给我送来灿灿光明。” 



  “去你的吧!笨蛋!”哥哥终于大笑起来,伸手在我的脑袋上敲一下,“不知道你脑袋里到底装些什么?” 



  我…… 



  我多么好懂啊!我真的想读懂你脑袋里装些什么呢? 



  “笨蛋,睡吧。”哥哥伸出手把灯关了,然后顺手把我搂在了怀里。 



  我浑身一僵,心瞬间就要跳出胸口。 



  那莫名的清爽的香气渐渐将我萦绕,我的大脑开始昏沉,欲望像急于喷发的火山蠢蠢欲动。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在心底默默地数羊,我知道自己快支持不住了。 



  真是笨蛋,怎么会傻到和哥哥一起睡?明明每天晚上都做那种吓死人的噩梦的。 



  现在噩梦的主角就在身边,我不崩溃才怪咧! 



  “给你讲个故事吧?”哥哥的声音宛如梦幻曲一般响起。 



  “好啊,我最爱听故事了。”我觉得又回到了童年,那时候,妈妈总是在我苦恼着不睡觉的时候给我讲故事,哥哥坐在一旁,一边听,一边写家庭作业。 



  “知道《宝莲灯》的故事吗?沉香劈山救母,被流传为佳话。” 



  “知道一点点,我知道那部动画片。” 



  “其实,在民间流传的版本并不那么简单,动画片忽略了原来故事中最精华的部分。” 



  “哦?”我好奇起来。 



  “沉香的父亲别离圣母后,考上了官职,又娶了一个人间的普通女子,那女子也给他生了个儿子。” 



  “原来沉香还有个小兄弟呀!” 



  “是的,兄弟俩很要好,一起玩耍,一起读书,那位人间的普通女子把沉香视为己出,甚至比疼爱自己的儿子还疼爱沉香,直到他们长大十几岁,男孩子长大了就要惹是生非,因为在学堂念书,看不慣一个大官的儿子横行霸道,沉香和他打起来,并且失手将他打死。” 



  “啊?然后呢?” 



  “然后大官非要为儿子报仇,非要把凶手杀死,血债血偿。” 



  “好惨。” 



  “那位普通的人间女子,在做了最痛苦的思想斗争后,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献给了大官,说他才是杀人的凶手,弟弟就这样成了无辜的牺牲品。在这种情况下,沉香自然不肯,那女子才告诉沉香,他的亲生母亲还在山下压着,等着他去拯救。沉香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她说就因为她是一位母亲,所以才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她不想让那位在山下被压多年的可怜人就这样过着漫长的苦役生活。” 



  “好伟大的母亲。” 



  “在我的心中,我們的母亲就是那位人间普通母亲的典型。”哥哥忽然转变了话题。 



  “妈?”我的心一惊,到底怎么回事? 



  自从哥哥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之后,我曾经想打电话问妈妈,却总是拿起话筒,话到嘴边又咽下,我害怕知道真相,因为真相一旦破除,我和哥哥唯一的一点联系也没了…… 



  “睡吧。”哥哥翻过身,背对着我,不再说话。 



  ※ ※ ※ 



  我静静地平躺着,与他隔一寸的距离,怎么也睡不着。 



  他平静地呼吸,一动也不动,但是我感觉他也没有睡。 



  “你的枕头好矮啊,不舒服。”我说。 



  “那怎么办?”他闷闷的问,“就这两个枕头,已经没有多余的了。” 



  我俯起身子,靠近他的耳边说:“把两个枕头叠起来,我们枕一个。” 



  哥哥的身子抖了一下,就像湖面掠过一层涟漪,然后他支撑起身体,把两个枕头叠起来,放在了中间。 



  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轻轻地掠过我的身体,睡衣的一角刮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我闻到了一阵来自他身体的味道,那味道很特别,象是某种中草药的味道,也象是某种香料,那是不一样的体味,我的心突然乱了。 



  乱七八糟。 



  可乐开始作祟,身体也热得如火烤。 



  “哥……”我试着呼唤他。 



  “嗯?”他应声。 



  “什么。”我说。 



  “睡吧。”他说,“我明天还要去见一位当事人。” 



  迷迷糊糊的我侧过身子。 



  共用一个枕头,我怎能不靠到他?靠着他了我怎能不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听那心跳我怎能不想起那天早晨的情景? 



  他说他爱我,这之前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说过。 



  哥哥的手微微颤抖,艰难地,犹豫不决地,悄然地滑过我的腰际,然后把我慢慢地揽到怀里,轻轻地又是深深地,抱住了就再也不肯松开。 



  “弟……”他突然哽咽了。 



  我清醒了过来,却没有挣脱,只是问:“怎么了?你怎么了?” 



  “弟,我知道这样做不好,对不住妈妈,可我……” 



  热热的液体落在我的胳膊上,我便再也抑制不住那股冲动,一把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他没有拒绝。我用脸蹭着他乌黑柔软的头发,手在他的胸前、腹部和大腿间游走,我狂吻着他的后颈,并把身体紧紧的压上去,我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强烈的冲动,因为我要好好的欣赏他。 



  我从没有这样近距离的仔细端详过他。他的面容平静而恬美,光洁的肌肤衬的他的双眸更加黑亮、清澈、有神而且柔和。他那长长的睫毛不时的眨一下,就象是一只美丽的蝴蝶落在花上小憩,偶尔舒展一下翅膀。他的额头是那样平滑,鼻子直直的、高高的,并且俊巧。双唇是红红的、润润的,唇形极好,微微向上翘着,翘向他面颊上那两个浅浅的酒窝,也翘动着我的心。 



  他的呼吸有点儿急促,而每感受到他的一次呼吸,我的心跳就会随之加快,同时我的呼吸也就变的更加急促。四周是那样安静,静的让我听见了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心跳声,为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伴奏。我欣赏着他柔美的面容,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感受着他的呼吸,倾听着我们的心跳,我醉了,我狂了,我颤抖了,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的唇猛然扑向了那一片鲜红的颜色。我的舌肆无忌惮的闯入他的口中,它贪婪的舔吸着,蠕动着,亲昵着……我的头脑中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他。 



  那天是我第一次在清醒中进了他的身体。 



  那种感觉是难以名状的快乐。我笨拙的抽送着,而他则伴随着我的动作,发出低声的喘息和呻吟。我兴奋到极点了,我疯狂的喊着:“哥,你是我的,是我的……” 



第九章 两难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自己是个懦夫,但是事实上,我还是从哥哥的身边逃离开了。 



  好吧,我不想给自己这种懦弱的行为寻找借口,我只是感到迷惘与不安,或许,还因为心底小小的洁癖在作祟。 



  宇文守是我的哥哥,即使没有血缘关系,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在户口薄上,有着我们的名字与关系证明。 



  乱伦的错觉一直像绳索一样捆绑缠绕着我,让我无法喘息。 



  所以,我想还是结束掉这种关系为好。 



  现在是十一月,叶子开始凋零,空气中渐渐有了一种肃杀之气,我又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去哥哥那边了。 



  与上次的情形不同的是,大熊的电话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最近发展成为每晚一次,基本上都在聊些有的没的,他的电话成为我每天惟一的精神寄托。 



  已经十一点多了,今晚大熊还没有打电话过来,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学校规定每晚十点半统一熄灯,大熊知道这个规定,所以一般会在十点左右打电话过来,今天怎么了呢? 



  在我快迷糊过去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社友迷迷瞪瞪地骂:“谁啊?午夜幽灵不成?” 



  我蹭一下窜到电话旁,接起来:“喂?我是宇文攻。” 



  “呵呵呵……小攻,你还没有睡啊。”大熊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吐词不清语音模糊。 



  “炎恩哥,你怎么这么晚才打电话过来?你现在在哪里?怎么声音这么吵?”我担忧地追问。 



  “我在‘丝绒俱乐部’,正在喝酒,呵呵呵……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今天是周五吧?你怎么去那里了?你好象喝多了,快点回去休息吧,要不我哥又会担心了。”真是的,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我是个多么难得的新好男人,既不抽烟,也不酗酒,哪像我那笨蛋哥哥爱抽烟,而大熊又喜欢喝酒,唉…… 



  我果然是英明神武、天下无敌的零号,可是没有人慧眼识英才,可叹啊可叹。 



  “回去?呵呵呵……”大熊就吃吃的笑,“我等一下要和一个小帅哥去开房间,你说好不好?这里的靓仔可真多呀,呵呵呵……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炎恩哥!”我叫起来,“你真喝多了,胡闹什么呢?” 



  “要不你来看我吧?呵呵呵……我是没人要的家伙……呵呵呵……”笨蛋大熊,原来喝醉了只会傻笑。 



  心里突然泛起一股疼痛,大熊频频买醉一定和我哥有关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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