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回失忆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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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回失忆的你-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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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将近半年,肯定把修洛他们急坏了,搞不好范浪已经把整个台湾黑道闹翻天了。”对于死党之间的感情,裴秋湖有着百分百的自信与责任感,当然他一点也不介意让神谷银夜知道。   
  “你真的恢复记忆了?”神谷银夜多不希望他的猜测成真,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阴郁和极度不满。   
  “裴秋湖,今年二十二岁,台湾台中人,五岁时因为双亲空难被送进基督教附设的孤儿院,因而结识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楚效岑、齐修洛、范浪三人,从此焦不离盂、孟不离焦地一起长大;四个人结缘于不打不相识,一同进小学、初中,再一起从高中毕业,然后为了实现我们有志一同的伟大梦想,走进了台湾黑道,嗯……我还记得经过了四年的时光,我们四个人控制了台湾中部的黑道地盘,与北方的九龙府、南方的雪焰会分庭抗礼,很有趣、也很刺激的一段人生经历,不输给在这里的时光哦。”   
  以非常温柔的笑容、和煦的嗓音,缓缓地将自己的人生过程简单诉说一遍让神谷银夜知道、原因无它,除了全新的自我介绍之外,裴秋湖也想毫不隐瞒地把真实的自己让神谷银夜知道;只因他也是将他看成了自己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人。   
  这些神谷银夜不是不知道,但同时这也是他最恨的一点!他要的不只是朋友间的了解,还有情人间的唯一了,他很自私没错,但他不想、也无法回头了。   
  “什么时候恢复的?”他的神情想冷酷、想决绝,但是他办不到,只能极其复杂地问着。   
  “说到这个呀,我就真的得要好好感谢柳原妹妹了!没有她的那两箭、没有当时的头部碰撞,我也遇不到妙手回春的虹影女神医,她们两人真是妙极了!可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哩!”说到这里,裴秋湖好高兴、好高兴。   
  又是那个柳原纪江!   
  神谷银夜握紧双拳,恨恨地说道:“我早该杀了那女娃的,她真是个祸害!”   
  他恨她!恨到极点!恨不得咬牙切齿想立刻宰了她。裴秋湖身不动、色不变,淡淡地问道:   
  “别这样,银夜。纪江并没有错,我的记忆能恢复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为我高兴?我们是同心的不是吗?更何况我恢复记忆对现况并没有坏处呀!我依然记得你,依然记得我们共同相处的一切,不是吗?”   
  如此地轻轻松松,神谷银夜真想好好地看看他的内心,他对他到底是怎么样的想法与心情?   
  “那么你就能保证你不会离开我吗?你能肯定地告诉我说,你不会回去台湾?你不会丢下我回到台湾,然后一去不返了吗?这些你能保证吗?”   
  神谷银夜冲到他面前,神情激动地看着他说道。所有隐藏在心底那种恐惧失去裴秋湖的感情,全都表露无遗。   
  是的!他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最怕的就是裴秋湖从他的生命中离开。   
  裴秋湖只是冷静、慎重地看着他说道:“你是这么想我的吗?”   
  “当然不是,可是我——”神谷银夜倒是二话不说就回答了。   
  但是他就是无法控制那种恐惧感的蔓延,他在骇怕……裴秋湖看得很清楚。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也绝对会回来。但,我也知道这是你现在无法相信的,那么就让时间来证明这一切吧!”   
  没有保证、没有敷衍,是因为知道这些表面的东西绝对没有用,只会加深神谷银夜的恐惧,那么就将一切交给时间吧!有些事必须要神谷银夜自己体验才行。   
  他的神情太过冷静、太过镇定,是神谷银夜从没看过的另一面。他清楚地知道裴秋湖说的一字一句都是真话,但是要多久呢?足够让他掌握秋湖的全部心思和留下他的真正东西……   
  “秋湖,别走,我不许你走。”神谷银夜任由感情主宰地抱住了他。这一刻的触摸是真的,他绝不要让他从他生命中溜走。   
  手穿梭在长发之中,神谷银夜无预警地凑上他的双唇,吻上了他……   
  在他倾心之余,裴秋湖的心里有着明了、也混淆着一些意外,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神谷银夜对他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吧!   
  回想他刚才的愤懑之意,若不深又怎会有失控、冲动和独裁等心思?然而,单凭这些是不可能留住一份感情的。无法经营之余,反而会加速它的恶化;毕竟一径的害怕,终究还是比不上袒裎以对和双方的彻底了解。   
  然而对于自己并不想推开银夜,裴秋湖同样也起了疑惑……   
  已经很明显了,银夜之于他,除了朋友之谊之外,还有其它更重要的意义;只是那种迷迷蒙蒙的感觉,他尚待摸索清楚。   
  裴秋湖不反抗但也不回应,只是这样静静地让神谷银夜吻着;而有那么一刻,神谷银夜真想就这样把他压在地上干脆占有他算了,然而尚存的一丝理智拼了命地阻挡着他。   
  秋湖是他深爱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以最卑劣的方式对待他,他知道秋湖绝对不会原谅他以爱为名的无耻之举的,所以神谷银夜心再怎么痛,也只能点到为止。   
  于是,炽热的双唇慢慢地离开了,在那一瞬间,神谷银夜看到了裴秋湖眼中的迷惑;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仍然让他有莫名的快乐,因为他知道秋湖不是没感觉的。   
  “我现在说的这句话,如果你不想接受,那就赏我一个耳光;但如果你有那么一点点认同,或者愿意考虑的话,那么请你牢牢地记住——我爱你,爱得心都痛了。”   
  以最慎重的心情说完这句话,神谷银夜等候不到裴秋湖的耳光,终于露出了今早第一个笑容。   
  转而拉住他的手问道:“昨天你和虹影、瑶影研究的结果怎么样?有没有办法拿出纪江脑部里的晶片?”   
  “虹影说她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不过纪江非常坚持动手术,而且她也要求参与这次的反攻行动。”真是幸运啊!因为晶片传达的双杀命令没有完成,纪江才幸运地逃过晶片引爆的劫数。   
  “我明白了,我会和绿川他们商量把纪江也算进去。”不用说,秋湖一定答应,他向来最注重当事人的权益。   
  “那就拜托你了,我们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把绛龙会的威望从他们手中拿回来,事情成功之后,我就可以准备回台湾了。”   
  最后那四个字刺进神谷银夜的心,冻结了他的笑容,他猛地一个劲儿地站起身。   
  “我去安排一切了。”不立刻走的话,那份残存的理智绝对会被感情吞没。   
  不管怎样,面对秋湖要回到台湾的事实是彻底拧痛了他的心。   
  结果,好不容易才过境的超强飓风误伤事件,所引起的一连串的低气压与压迫得教人喘不过气来的冷窒感,才刚平息不到一个月,绛龙会总堂的气压又开始响起了不寻常的前兆了,而且有愈来愈扩大的趋势。   
  高级干部们一方面进行着机密的反攻计划,一方面也精锐地感受到他们亲爱的会长神谷先生,脸上的线条与阴冷的作风有愈来愈像吃人魔鬼般的迹象。   
  近日来会长大人老是摆出一张阴阳怪气的脸孔,脾气与态度也愈来愈暴躁,对外的手段更是只有“凶残”二字可以形容。好歹是关西最强盛的霸主,可别看人家真的只有对付关东三大核心组织一事可忙而已,其它一些大大小小的事也多如牛毛,如果不幸闹到会长大人的耳里的话,心情正处于极端不稳定状态下的他,“挑掉”二字几乎已经成了口头禅;他老大还说一不二,一个星期下来,弄得人心惶惶、紧张兮兮的,几乎是捧着胆子在过日子,分外地累死人了。   
  而唯一还晴空无云的就属裴秋湖的四周五十公尺之内了。自从知道他恢复记忆并且即将回台湾的事之后,柳原纪江便一天到晚缠着裴秋湖不放,两人经常有说有笑地黏在一起,不时可以听到柳原纪江的笑声,让那些局外人好生羡慕。   
  看到听到这些事情,一直观望着裴秋湖的神谷银夜再也忍受不了了!临别之际,理应和秋湖亲亲爱爱的人居然不是自己,忍着情欲怕伤害到他,却换来另一波更难受的痛苦。   
  他爱秋湖,不在意他是男是女,反正就是爱他;放眼世上,也只有秋湖一人能让他患得患失心情剧烈起伏到风云变色的地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他开始重视起来、开始移不开眼光了,只能确切明白的一点就是,只有待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谈笑风生,他才感觉到更正的快乐;只有他的陪伴,他才能忘却一切烦忧;也只有他,是神谷银夜绝不允许伤害的!   
  他用心在乎他,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他,可是如今他却要离他远去,难道自己就要漠视心中的感觉而让他就此离去吗?不!他绝不这么做!   
  走进只有两人气息的房里,裴秋湖侧着身子以手撑靠着头倚在窗前,不发一语地看着夜空上的晶亮光芒。   
  两人独处的时光,可以无禁忌地收藏着任何不现于外人眼中的另一面,沉思中的秋湖、熟睡中的他,以及贴近他心的他,都是只能让他收藏的珍贵面目,他怎么能够放他走?   
  “秋湖。”神谷银夜轻轻地唤了声说道:“这次突击成功之后,我和你一起回台湾。”   
  浓重的酒气飘散在空中。   
  仿佛早在意料中,裴秋湖连回头也没有,很干脆地扔出一句话:“我不答应。”   
  “为什么?”神谷银夜冲着他问。   
  “因为我要绛龙会长长久久,你尤其不能是毁掉它的人。”他转头看向他,神情非常地坚定,没有一丝的商量余地。   
  “我没有要毁掉它,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台湾,然后再一起回来,这样而已。”   
  “在银夜的心里,绛龙会远不如我重要是不是?”他慢慢地走到神谷银夜面前,定定地看着他问道。   
  “是!对我来说不管是任何东西、任何组织都是因你才存在的;如果没有你,那些东西之于我根本就是虚幻之物、是不值一文的,我一点也不会去在乎,因为有你,才有它们。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包括绛龙会、青龙之子的名号,甚至是称霸日本的远景,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丢掉——我只要你,在这世上我只要你一个人。”   
  “所以你打算连自己的心血也付之流水?你忘了绛龙会不只属于你一个人,你豁出所有来爱我,那是爱的极致没有错,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此轻掷自己的生命梦想,在你的所有燃烧殆尽之余,你拿什么来陪伴我?你现在这样有什么资格说爱我?你要拿什么来守护我?”   
  只是一味地想留下他,而忘了自身存在的重要性,殊不知性命只有一条,只有善加对待自己,才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他为什么不换个角度为他珍惜自己呢?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会为你出生入死吗?除非我死,否则就算是死神也带不走你。”他连命都可以给他了,为什么秋湖还不相信他?还是要离开他?   
  他不要他“为”他出生人死,他只要银夜“与”他共进退,可是银夜不懂;他不要他一头热地冲锋陷阵,他只要两人彼此互相扶持而已,他不知道只有好好地保住自己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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