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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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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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道兄,照说四野平阔,目力可及远而望,然此地感觉目力所及不过里许,何哉?”
  “呵呵呵,金道兄,便是垒石山之故也。”
  “哦?”
  “再往前行,大约道兄自己便知其然也。”
  不足见其不告知,心中不快,却亦不再语。便如彼等二人般,御风前行。行不得七八里地,忽然,数丘阻隔。那土石小丘突兀现出,似是凭空飞至,毫无曾在之迹象。
  “幻阵!是幻阵!不过这般巨大,倒也了得!”
  “呵呵呵!金兄果然见识了得。”
  由是三人停下脚步。那林教习复开口道:
  “此地幻阵威能朴素,然破解不易。此阵有核者三,须三修同时动作,同时破去阵核。林某与我家少主寻求破解之道凡数年,诸事皆易,唯同时破的大阵太难。稍有时差,其阵便复成旧故。前行之路途不再,到不得垒石山。”
  不足闻言,知道此幻阵或有上古之连环法阵之妙,不经忆起万劫渊中巨型连环法阵爆裂成地峡之情景。心中略一动,谓林教习道:
  “这便难了!不过想必道兄早有定案了吧!”
  “金道兄,此阵若想得破,必得由同一人操控破阵。否则,便是有一丝儿时差在,法阵绝无能破解。好在其阵内一处绝地,可以存有一人在,于此地操控破解之法,其阵定然能解。吾二人虽制得破解法阵之解禁法盘,发一道神力则解禁法盘可以同时禁住三阵核,其幻象必解。然那破阵绝地非吾等机体可以忍得。稍有不慎,定然肉身崩溃,魂魄无存也。”
  “如此,林道兄是欲以金某之命,换取破阵成功了?”
  不足冷冷道。那林思洲闻其言不善,便于手中暗暗扣了一件大威能法器,不足稍有异动,便施法杀人。不足感知其小动作,心下大恼。然彼二修,所具神通不明,纵是不应,只怕一场恶斗难免!
  “非也!此阵林某深究有年,深知以金道兄身陷沙暴而恍若无事,定然可以立幻阵绝地而无虞。况且林某还有一件护体法衣可以使用,决不会有性命之虞。”
  那林教习镇定自若,并无一丝儿异色。
  不足见状不经犹豫。
  “林道兄可否将幻阵中绝地之险,细细道来,容某家再思量一二?”
  “呵呵呵!许是金道兄不知其阵之妙也。此法阵三幻阵相互勾连,更有二辅阵在其后。若金道兄破的此幻阵在先,则吾与吾家少主便可以进至辅阵处,以身破阵,届时吾二人自然亦不可能安然无恙。金道兄无虑。”
  不足忽然微微一笑道:
  “林道兄洞悉人性,在下佩服。”
  三人相视而笑。
  后,不足穿了林教习防护法衣,将那解禁法盘取了在手。按林教习之指引接近了一处地面。不足阵法大家,是阵虽高妙,然哪里有万劫渊中成千上万法阵连环之玄妙。只是仔细观诸是阵,其阵之妙尽在胸中。
  那幻阵绝地在一石丘之上。距此尚远,然那丝丝幻阵威压已然不小。不足查视的实,遂举步行去。刚及三步,便觉阻力大增,再进,突然眼前景物大变。四围周遭漆黑如墨,耳中呼啸之声不绝,似有万千金石相击,其音轰轰。不一时,便觉头晕目眩,站立不稳。不足深吸一口气,运使神诀,那识神之海小世界中大日金光狂闪,一时小世界光芒万丈,灿烂辉煌。不足顿时神定心安,然其表面依然摇摇欲坠。
  “师叔,观诸金足其修,果然神通一般!”
  “哼!若非其功法寻常,我怎敢与虎谋皮?”
  “只是其修小心万端,待得阵破,只怕其力未竭,届时秘境宝物,其会夺占呢!”
  “思洲,汝之功力与此金足同,而某,凝元之力,岂会失算于此修?”
  “唉!此秘境幻阵,破之易,而寻人则难也。若其神通高绝,吾等断不敢用,而若其神力未及凝元则其阵难解,终不能行事也!”
  “啊!思洲,赶紧准备,待其破解幻阵之解禁法盘发动,吾等二人便急速冲入,以解辅阵之危。”
  “晓得了,师叔。”
  不足此时正在幻阵绝地,刚及取出法盘,那阵忽然大变,四围白光忽闪,一道道似剑如刃尽数往其体表招呼。
  “啊呀!”
  不足大声呼喊,似是苦痛难当。其沟壑如割之破烂体肤,顿时鲜血如注,便是那丑陋如鬼魅之面目亦然鲜血淋漓。
  “金道兄,快快将法盘引动!”
  那林教习大声喝道。
  不足似是如梦初醒,急急念了咒语,将法盘抛出。其物漂浮空中,滴溜溜旋转不停。而那解禁法盘随不足法诀嗡嗡作响,一时电光大闪,四围神能扰动,天地气机竟然随法盘旋转,一层层渐渐如有形般往法盘凝聚而来。不及一刻,那法盘突然‘轰’一声响,裂为四瓣,而后纷纷扬扬化为米粒般大小之雾粉,闪着金光尽数飞入那三座阵核中去了。
  有数息功夫,空间忽然扭曲弯转,轻轻一声脆响,啪嗒,四围黑光四散,清明如穹庐一般。
  “便是此时!少主,快上!”
  林教习一声吼,那林思洲与其师叔飞身而起,直直落于其后两辅阵之中。
  不足回头看着此二人破阵,一边就身上袍袖中摸出几粒丹药,止血。不及一刻,其二人喝一声‘开’,便将辅阵破去。
  “咦!居然如是简单!”
  “少主,且勿太过惊喜。抬眼再瞧一瞧,便知此垒石山下之秘境,决非易于之所也!”
  那少主闻言而视,不经目瞪口呆。
  “居然真个是碎石所磊之所在!”
  “少主,此地怪异,非在其险峻,而在于古修洞府即在眼前,徒叹奈何也!”
  此时不足亦是一身血污来至近前。观诸其洞府秘境竟然藏身磊石之下,呆若木鸡!
  “其真垒石山也!”


第一百七十六集

  危如累卵!
  不足观诸是境,见那古修洞府若狗洞般入口,心下顿觉一凉。
  “林道兄,可有妙法入洞么?”
  “金道兄,可瞧得清晰,那数块石块相围而成之洞口,不过兽首般大小,成人决难入内。便稍稍有异,则磊石坍塌,洞府不复存焉。”
  “如此,便空手而回么?”
  那林家少主林思洲忿忿道。
  “思洲少主,轻声些。这等地方,便是大声叫嚷数声,只怕那磊石亦要坍塌呢!”
  “林道兄说的是!某家观此地形,有放大声音之奇效,吾等言语确需轻声细语才是。”
  “林某有一法可行,只是不知某家能否取信与少主与金道兄?”
  “林道兄不妨请讲出来,是否可行,大家议论一番再做定夺。”
  “是啊!师叔,有话不妨讲出来。”
  林教习望一望二人道:
  “此洞穴危卵之下,岂可轻入!然可以元神控物之法入内探寻,若有异宝则将其摄出,而后我等三人再分摊如何?”
  “法儿不错,只是······”
  那少主犹豫道。
  “不错,当以此法取物,否则断无可能有所得。”
  “然元神控物乃凝元之修以其凝聚如一之元神操控方可,此时唯林某一人可以施为。若林某施法摄物,所得只怕会使金道兄并少主生疑。”
  “然除此而外,别无良法!师叔放心取物,我二人定然不疑。”
  “不知金道兄如何说?”
  “林道兄,请取物。”
  不足沉声道。
  “好!不过,鄙人尚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足闻言暗笑,此人步步为营,欲盖弥彰。
  “林道兄请讲!”
  “此间仙府之路径,尽在少主手中一幅图上,若稍稍走了错路,势必洞塌伤及识神,恐有性命之忧也。故林某有一议,洞府中宝物,须得我二人有挑选之优先权,且所得金兄只能有二成。”
  不足低头略略一寻思,开言道:
  “某家只需聚能大阵之阵图及详解,以图助我凝元,余物尽可按林兄所言。”
  林家二修对视一眼道:
  “如此便好。”
  于是,那林教习缓缓前行,于垒石山仙府洞口十余丈外,端坐。其少主林思洲静立其后以为护法之责。不足远远儿立定,望着林家二修,静默不语。
  看着林教习头上青雾随法诀大增,及至最后,倏忽一声化为一具青黝黝大手,向那仙府洞口弥漫而去。不足亦将识神化尘,悄悄入了洞府。那洞府入口不过尺许方圆,百二十丈长短,岩壁皆为碎石所成,似乎微微一抖便欲坍塌。再往内行,则是一座厅堂,四向八道门户,尽皆向垒石山内地底而行。
  及至此地,不足不敢再行,唯候那巨手追来。
  巨手行至,并不停顿,往左向一道门户径直行去。不足自然追随而入。其内尽头一室,有神龛一座,雕琢于一块玉石之上。其内一座天帝之神像,端立云端,四围赤足飞天女神十余,做散花之状。天帝足下神龙张狂,双目炯炯。
  不足四下细查,其内再无长物。忽然见那巨手食指对着神龙双目一点,两道金光射入。那双目缓缓合闭。待其完全闭合之后,此间神龛便散出血色光霞,森然而骇人。整个石室似是鲜血浇灌,暗红犹如魔兽之血盆巨口,透出嗜血之状。
  其时,不足忽然觉得识神似是受控,便如当年易修门囚仙牢中般感觉,唯力道不似当年一般强悍尔。那巨手亦于此时颤抖不住。待得石室中血光复归平淡时,室中景物突然大异。那先前一无所有之拐角处,赫然凸现一张供桌,桌上数物零散乱置。一口金色战刀,一把如青天色泽般仙剑,一只法袋,两个玉瓶,一本乌蒙蒙陈旧封面之道法仙册,还有一套银色茶具以及几件杂物。那巨手只一抓便将桌上诸般物什摄在手中,亦不细查,如飞般回转。独独将那一本薄薄之道法仙册并银色茶具等杂物遗下!
  “哼!竖子!欲欺某家神通低劣么!”
  遂将金身化出,将那书册并茶具等杂物一并摄了便行。然而突然那石府便开始坍塌。
  其中虽抑制识神,然与不足无疑却毫无阻碍。
  垒石山前,石府崩塌,轰轰然山石乱飞,一时尘土飞扬,只将林家二修惊得呆了。而那不足却于此时悄悄回归,将书册并茶具等杂物就身藏好。一边大呼小叫躲避飞击而来之碎石。
  “金道兄,只怕咱们无功而返呢!”
  “哦!”
  “林某入内寻宝,不料误入绝地,引动了石府机关,惊慌失措间,却未曾将宝物取出!”
  不足愕然而视,几近说不出话来。
  “无功而返?”
  “是,无功而返!”
  “晦气!倒霉罢了,还能如何?”
  眼见不足面似存疑,犹豫不定时,那垒石山峰顶忽然垮塌,直直向三修所在倾斜而来。大小石岩呼啸来击,如雨而下。三修皆惨呼出声,一边施了法诀,疾声而退。此等山体整体垮塌之景象,不足亦从无有闻,正边逃边躲避岩石之打击。突然左右腰眼同时巨痛,而后其体猛可里往那碎石雨落之处如飞而去。
  “卑鄙!怎可如此?”
  那不足只怒吼得一句,其体便遭碎石覆没,镇压于垒石山垮塌之石岩中。
  一个多时辰,那动静才渐渐稍懈。
  “唉!”
  那林教习叹一声息。
  “师叔,金足其人受此一击,纵然不死,已然无可能再脱出垒石山之覆压也,怎得师叔还要长声叹息呢!”
  “本不想下此重手,多造杀戮!然其人之能,吾亦不能度测。故那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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