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你怕了吗 作者:澎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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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你怕了吗 作者:澎澎-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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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显得有点儿没良心。没关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千千说你踢惯了人,迟早有一天踢到大人物,也就是踢到铁板,叫你吃不了兜着。
  “哈,那正好!”当时我以此回报千千,千千一头撞在被子上,这是因为当时她手上没有豆腐。
  叶子的短信就三个字——猪,出来!我想这女人真它娘的……浪费。
  我看着电脑屏幕,一个一个像青春痘似的蹦出来的字儿像硬币一样跳到我面前,我想我把它们全给卖出去我也没这么穷得噼哩叭啦响了,于是我就一个劲儿地笑。每次叶子只要看到我笑的那个样儿,就眼睛一瞪:又数钱去了?我也笑:是,数学不好,数来数去还是数不清楚,以后还是别生孩子了,数不清楚,丢了可怎么办!
  “瞧你那傻样儿!”
  叶子一定要这样管着我,我实在不敢叫她事儿妈,实际上她就是,不论从气质还是从实质上都是,比我妈管我还多,也许她是上帝指派来抽我的……天使。她像祥林嫂疼儿子一样关心着我,我的感激,除了以身相许她照单全收。
  叶子叫我出去,我才发现又到星期五了,只在星期五叶子才良心发现她一星期没理我和千千了。 星期五叶子就爱给我们抽懒筋儿,但是她有明显的歧视,千千躲在房间里看书用约会做借口也凑效,我的任何理由都是屁,我只能死猪不怕开水烫,等着直着出去横着进来,我最好别忤逆她,她的本事我见识过,第三个男朋友以朋友的名义带着一个女孩子跟她吃饭,坐在饭桌上光明正大地牵着别人的小手跟她说分手,她用啤酒瓶敲破了人家的头之后才说拜拜。千千说叶子从来不是吃素的。那是!
  叶子喜欢对我说猪吃饱了也会在猪圈里走两圈。
  我爱跟她开玩笑说那是因为恰好猪的腿麻了。
  叶子和我在学校北门高高挂起的路灯下边碰头,暗号是——
  带来了没?
  带来了。
  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之后,叶子接过我刚刚打印出来的一页纸一瞟,“真数钱去了!”
  “那是,不然嘛呢。”
  叶子看过那一页文字之后,说你装深沉装得不像。你可以这样说:“夜里的城市里游荡的是一条一条自由的鱼。如果你在路上遇见骷髅不要大惊小怪,它们只是出来了。我想就这样来吧,撕掉面具的家伙们,我喜欢你们!我也是一只坦白的鬼。”
  叶子的话总令我心惊肉跳,一顿乱紧张。我想算了,甭骗了,骗多了,别人是醒了,自己没准儿就栽进去了。再说我深信大实话最能骗得死人。
  那一天,叶子把我弄出去绕着操场跑了很几圈直到我认为够得我要吐了,叶子才放了我,带我去吃饭,当然,她付钱。叶子最狠的时候,不要我坐电梯,拖着我从十七层上一步一步地走下来,我的小腿疼了一个星期,活得这么命苦,我应该死给她看。我的身体在反抗我!我讨厌运动,我顶多压压马路捡捡硬币,这没什么不好。像叶子从前必是买一份《精品购物指南》,一份报纸重得不能再重,用完了当废纸三毛钱一斤卖了也不会亏太多的精品。而且叶子拿着它铺满整间屋子,光着脚站在上面练瑜伽,变着法儿折腾自个儿。这是何必,嫌自个儿胖就少吃点儿。我不敢对她说喜欢运动的人全是吃饱了撑着的。她会在抽我的同时用眼珠子弹死我,我也怕她拿今年奥运会的金牌砸死我,即使她深知我很爱金子。
  叶子折腾我,她是我的法西斯。我决定以后跟东瓜吃喝玩乐都混在一块儿,单身汉只有跟单身汉在一块儿日子才好过,反正半斤八两,谁也不说谁。《霸王别姬》里头有一句“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东瓜拿这话说我跟他,我踢了他。这个文盲不知道什么叫下九流就随便用,说话总把自个儿不怎么当人,搞这么沉重,活这么悲壮,给谁看!
  第一部分一个生活充满低级趣味的人
  日子一直很平淡,与其说水波不惊不如是扔一块大石头也没半点儿浪花。千千总是马后炮地来一句——闻一多的《死水》。我也从肚子里使劲儿掏我那点儿墨水,给她来了一句“大学生分三种——人、鬼、兽”,她用闻一多的诗集砸我,简直就是个暴君,只准洲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现在想起来,愚人节有人在英语老师的讲义里放了条玩具蛇。她念了一通四轮复习法,希望我们一本书翻得两本厚,然后她展销似的指了好几本参考书给我们看了以后,打开讲义,蛇形出动,叫声惊动了整幢教学楼,同时把书扔了。我瞅瞅窗户外头,草木含悲风云变色。当然她能这么镇定是有原因的,她用的是讲桌,很重,挪不动。一般的桌子给她掀绝对小菜。我认为她连将整幢教学楼连根拔起的本事也只差了那么一丁点儿,她看上去的确挺强悍。
  这使我怀念电影《保镖》。
  愚人节我原本打算玩死东瓜,但是真不幸,去年张国荣没在了,今年东瓜坐749把手机丢了。东瓜在两年的同一天带给我的两条消息,带给我同等程度的不可信任性,最后我像上次一样决定什么都信,并且我决定在愚人节相信一切,很阿Q地认为谁也耍不了我。
  东瓜认为自己很倒霉,命犯扫把星,上帝跟他开玩笑,就是不小心撒泡尿也全尿在他头上。很垂头丧气。从前我坏了他的事儿,我很自觉地管自个儿叫哈雷慧星他就不怪我,但是他叫我去掉那个慧字,说我配不上。
  为了安慰他,我说你见过吞口水把自个儿给沧着的人了没?
  东瓜说没有,定着眼睛很怀疑地看着我,三秒钟之后表情变得像偷吃了蜜糖的熊,笑
  得猥亵。
  没错,就是我。
  其实我没觉着我有那么倒霉,四月份的考试挂了一科。回头我得跟我妈找个好理由,要点儿钱交重修费,一句话没说好,她抽我一顿再把我从家里踢出来,我还是捞不到一毛钱。另外就是偶尔被老师骂,东瓜跟我半斤八两,我运气好,去了老师就点名儿,不去很少点。偶尔东瓜在,眼生的老师,东瓜就冒充我替我答到给自个儿请病假,因为我给东瓜的理由永远是“长年卧病在床,久病缠身”,次数多了他不好意思去请假。我要坐在教室里还得打电话给东瓜:“你给我过来上课。”如果在过来之前加一个死字,他奔过的时间预计减少一分钟零十秒,他是飞过来的。
  我和东瓜得出的结论就是:四月份,不是人过的。熬过来了——牛人。
  一网友说我们在学校里不谈烂人,就说牛人,学业上牛的人。我打算牵头奶牛让他坐着再让我搞明白什么是牛人。
  东瓜说只有我们这一拨人撞在一块儿了聊烂人才聊得起来,烂吧烂吧,物极必反。东瓜说我们烂我没在意,笑我堕落我抽了他,我甚至说:“你可以说我是寂寞,你也可以说我狂想症,骂我变态也行,我也不是想拽给你看,随你便!你可以骂我浑蛋但是请你不要说我堕落,我没有!”我不坏我是好孩子我只是没别人说的那么乖而已,堕落不该用在我身上。我也有发脾气的时候,我介意得要死,眼泪都在眼眶里打了N转才没有下来。东瓜第一次向我道了歉。
  当我为某些小事情难过甚至流眼泪的时候,我发现人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动物,对自身的控制也显得无能为力。
  有事没事东瓜唱自个儿改写的《半半歌》——
  看破浮生过半
  衣裳半素半轻鲜
  吃饭半丰半俭
  女友半慧半贤
  心情半佛半神仙
  饮酒半醉正好
  花开半时倍儿美
  占尽天下人便宜!
  我偷了他的QQ跟漂亮女孩子约了见面,然后不再出现,接着东瓜就挨骂,让人踢到黑名单里,他也这样报复我,我没在意,我对网友没抱过希望。东瓜,亏大了,QQ列表尽剩些丑人。他也把我踢到了黑名单里。
  东瓜在一篇我用两块钱买过来的自我评论中写道:我是一个生活充满低级趣味的人,我是一个不值一提的人,我是一个一思考问题就患周期性偏头痛的人,我是一个照镜子看不到完整的自己的人,我是一个对着自己说傻B的人,我认为自己俗不可耐简直透到骨子里……
  我一摸东瓜,原来发烧了。
  到底思考是不是真正令我们头重脚轻?我们是否真正如东瓜所说,一直背对现实,自我安慰地活着。提起这件事情,我就会发现大学令我茫然、不知所措、犹豫、彷徨……并且失去力量。
  第一部分男人往往跟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
  跟东瓜有一个关于“男人的巴掌和女人的眼泪”的争吵,吵过之后发现话题变成了男人的眼泪和女人的巴掌。
  那一天我们俩坐在主楼前边,当时那儿坐了一些同样像我们无聊或者一些出来享受夜色的人。除了跟东瓜互相损互相吹牛剩下的用眼睛互相瞪着。
  当时我说夜色挺性感,但你别信她。我说了一通话——北京是个大城市,北京也深藏不露,活动着无数的艺术家作家明星以及更多的大人物,北京形形色色忙忙碌碌灰蒙蒙一片。饭馆酒楼迪厅酒吧茶楼咖啡馆夜总会KTV美食城图书城桑拿房超级市场银行还有车水马龙,这一切没完没了,这一切在太阳底下闪着点点白光。要没有沙尘暴要它没这么干燥要天天下雨,我就……爱上她。
  东瓜让我一通话给唬蒙了惊奇地说原来你不爱她。
  我说我其实并不认为她有多吸引人,现在的状态不是我爱她而是我进入她,她容纳我,我们互相接受互不理解基本和平共处。
  东瓜听了得意地一笑:“傻了吧,你!”
  争吵就是这时候开始的。
  三个男生,一个女生。男生在打架,挺猛,女生在中间周旋,没用。一瘦一胖俩人打一比瘦子更瘦的。首先体重占绝对优势,令人不得不为势单力薄者捏一把汗。
  我哗啦一下站起来拉了一把东瓜:“你快过去帮忙!”
  “这么爱帮忙,你去啊!”
  “那我不是怕痛嘛。”我理直气壮地告诉东瓜。
  东瓜很高调地拨开我拽他的那只手,“男人打架,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女人,关你屁事儿。”东瓜往后面一仰,舒服地在地上写了个“大”字。
  “所以说男人很没见识。”我说,顺便踢了一下东瓜的肚皮,他坐起来继续观战,我又坐了下来。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东瓜反驳道。
  我使劲踢了他一脚,痛得东瓜鲤鱼跃龙门似的跳了起来,跳到五米处,坐下。
  打架的状况是这样的:胖子很积极帮助瘦子打更瘦的,瘦子一直骂骂咧咧,更瘦的除了拼命地说“我说过我不还手”之外就是左躲右闪,但是没有逃的打算,女孩子身为导火线,她想尽她的责任把这一切摆平,但是她屁的作用也不起,看样子也摆不平。
  我说东瓜你真不帮忙?
  东瓜二郎腿一翘骂我:“傻子,帮谁去?”
  “也是,活该,三个人加起来超过六十岁了还打架,让他们打,打死了这世上就少了很几个人了,没打死打累了也就停了,是吧……?”
  东瓜没反应。
  “是吧?”我又问了一遍。
  还是没反应,我一回神,他脸色凝重:“那女孩……不会遭殃吧?”
  “色胚。”
  “不,怜香惜玉。”
  “呵——那你总用话刺我什么意思?”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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